“既如此,我便喚你紀兄如何?”龍岩問道。龍岩還未待紀俞應允,便又說道,“既我喚你紀兄,你便無須喚我為龍公子,便喚我龍兄可好?”


    “龍……兄……”紀俞甚不自然喊道。


    “紀兄有禮了!”龍岩倒甚是自然得呼喊道。


    約莫半個時辰,紀俞等人方才至翠竹園。紀俞未至翠竹園時,還以為翠竹園乃是突兀於康國邊境上一座園子,雖有些名氣,周遭卻甚是淒涼。


    然,待紀俞至翠竹園,方知先前所思所想,乃是大錯特錯!


    翠竹園乃是位於康國邊境名為翠竹鎮的小鎮上!周遭甚是熱鬧,雞鳴犬吠與小販們的吆喝聲相映成趣。


    或是因翠竹園乃風月之地,夜半方才大開方便之門,因而小販們未黃昏之時便歸家,而是夜半仍團團圍在翠竹園周遭,以獲生活之資!


    “這些小販頭腦倒也頗為靈光!”紀俞吃著新買的地瓜說道。


    “自是,這些小販若是如同尋常小販般,黃昏之時,便收攤!一家人之生計,便隻得空腹以過!”龍岩說道。


    “這,翠竹園,但是也給了這些小販生存之道!”紀俞問道。


    “倒也可如此說!若是尋常小販雖窮,但也不願與這風月之地沾上關係!而,翠竹鎮的小販因翠竹園而得利頗多,便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將隱鎮改為翠竹鎮,以招攬客人!”龍岩說道。


    “原,這翠竹鎮,是改為此名?!”紀俞說道。


    “正是!”正說著,幾股香氣撲麵而來,抬頭看去,卻見翠竹掩映中的清雅小樓,玉色小樓,軒窗相掩,玉蘭朱室,互為相連,雖無金碧輝煌之像,卻有精巧清雅之妙,倒也甚合翠竹園之名。


    翠竹園當中以力透紙背之筆力,洋洋灑灑書著“翠竹園”三字!左右皆有楹聯,同樣甚是洋洋灑灑,不過字卻略小些!紀俞正待細看,卻被一堵香氣遮住了雙眸!


    紀俞抬頭看去,卻見一位十七八歲的女子,頭上梳著鬆鬆垮垮的發髻,如黑雲般的發絲中插著幾支金絲玉石簪。一身粉色衣衫鬆垮的披在身上,雖未見甚玉膚,卻覺一身媚骨天成!


    紀俞不由得感歎道,難怪大伯父竟如此鍾愛風月之地,然,這風月之地女子,竟如此嬌媚!


    正待紀俞發呆之時,一聲清笑聲自紀俞耳邊響起,“今日,這桃兒妹妹竟然將這小公子看癡去了!今兒,桃兒妹妹,便陪小公子好生,說說話罷!”


    紀俞抬頭看去,卻見一著綠色衣衫的約莫二十歲上下的女子,雖同粉色女子同樣梳著鬆垮發髻,卻更顯媚氣,一抹朱唇笑意盈盈。


    此時,龍岩卻說道,“我等兄弟年歲尚小,可不喜熟透的姐兒,自是歡喜初生黃鸝,嬌俏可人!”


    雖,龍岩如此說道,綠色女子卻未見一絲怒氣,仍是一臉笑意,朝著紀俞笑道,“小公子,便不要桃兒妹妹了?!”自帶幾分嫵媚輕聲說道。


    紀俞甚是慌張,雖自小離家,卻因多在學醫救人,卻未見得如此嫵媚女子,隻得看著腳尖,呐呐道,“當如,我龍兄之言!”


    聽聞紀俞話語後,綠色女子便道,“如此,我等便進門罷!”


    待龍岩等人皆進了門,綠色女子便呼喊道,“媽媽,來客人了!”


    一位約莫三十歲上下的女子,自如煙人群中款款而來。一雙明亮雙眸顧盼生輝,白嫩挺鼻甚是小巧如同夏日出生菱角般,一抹朱紅甚是小巧精致。紀俞未曾想道這風月之地的老鴇,竟如此年輕貌美。


    綠色女子附耳細說一會子,便滿是笑意轉身離去。


    老鴇笑意盈盈說道,“公子們,可是想尋得新人相伴!這幾日倒是來了一批稚兒,方方調教好,公子們於房中稍等片刻,我便將人送上!”


    “那,便謝謝媽媽!”龍岩說道。


    “公子,甚是客氣!”隨即,喚龜公引路,自樓上而去。


    “公子們,請!”一位樣貌甚是普通的男子點頭哈腰前來。


    待引至一名為天間閣房間之時,龜公方才止步,引紀俞等人入內!


    天間閣以白色紗縵裝飾,間或可見幾抹玉色,倒有幾分仙氣繚繞之意。


    房中布置甚是周全,有小案、案幾,甚有鍋碗瓢盆,倒也甚是稀奇,難不成,要在房裏做飯?紀俞想道。


    門外出現敲門聲,紀俞問道,“誰?”


    門外傳出嫵媚聲音,正是那老鴇,“我來給公子們,送心儀之人!”


    老鴇用詞倒是文雅,未見粗鄙之意!


    龍岩輕咳說道,“請進!”


    門應聲而開,紀俞見著老鴇,身後兩位女子,一位身著粉黃色衣衫,一位身著粉白色衣衫,皆不俗氣。然,這兩位女子臉龐,卻甚是稚嫩,眼神深處帶著一絲怯意。


    老鴇將兩位女子引入房內,後差龜公備好酒席,交代女子一番,方才離去!


    龍岩見老鴇離去,便粗著嗓子道,“你等將外間衣服脫了罷!我等瞧著,甚是礙眼!”


    龍岩一副色中餓狼的模樣,引得紀俞一陣寒顫,這龍岩竟如此粗鄙,真真是羞於與其同桌!這天下男子果然一般黑,龍岩本是甚是正氣之人,竟不知入了風月之地,竟如此不知羞,幸好爹爹潔身自愛,不入這風月之地!


    龍岩不知自己這一番話,竟在紀俞心裏留下粗鄙之印象!若是龍岩能知此事,定然讓紀俞開口!


    那兩位女子,雖是稚嫩,卻未曾如龍岩所求。一位身著粉白色衣衫的女子,輕聲細語道,“公子,不若先行用些酒菜可好!我與櫻兒妹妹新學了曲子,我等便為公子們撫琴助興可好!”


    說完,那兩位女子,便欲往珠鏈而去,龍岩此時,卻喚住兩位女子,“你等不用前往珠鏈後,且坐下陪我兄弟用些酒菜!”


    兩位女子見龍岩如此說道,隻得坐下。


    龍岩待女子坐下後,便問道,“既你為櫻兒?那你呢?”


    粉白女子道,“公子喚我靜兒,即刻!”


    “靜兒,櫻兒,這名字,倒甚好!”龍岩上下打量兩位女子道。


    用了些許吃食後,又問道,“我聽媽媽說,你等乃是新進這翠竹園?”


    靜兒櫻兒忙的點頭,並為紀俞龍岩布菜!


    “那未進這園子時,乃是何方人士?可會家鄉小曲?”龍岩問道,隨後,又掀起兩位女子寬大袖子。


    兩位女子麵上,已然有些難色,卻不敢退縮!


    紀俞著實看不過,“龍兄,我等快用些飯菜罷!就聽兩位小姑娘唱家鄉小曲罷!”


    “也罷!你等且坐在此處唱些家鄉小曲罷!”龍岩似聽從紀俞之言,便也作罷!


    兩位女子便依著龍岩所言,坐於紀俞龍岩對麵,唱著不知名的小曲!雖是不知名,卻甚是婉轉動聽。


    一曲罷!紀俞不由得喝彩,龍岩亦滿是笑意,“這曲子雖是婉轉悠揚,卻帶有幾分哀愁!靜兒、櫻兒可是思鄉?”


    櫻兒聽聞龍岩此話,靈動雙眸成淚眼婆娑,“我思及家中幼弟、年邁的爹爹娘親,故而心中生出一絲悲意!”


    “越鳥南棲,櫻兒思鄉倒也是人之常情!既然櫻兒如此思鄉,卻也為何來此處!”龍岩醉意朦朧說道。


    “我也不知為何至此處,我隻記得那日……”櫻兒正說著。


    卻聽得靜兒言語道,“櫻兒,怎的如此不知輕重,兩位公子乃是至我翠竹園忘憂愁,怎的,可提你那些傷心之事!”


    又說道,“兩位公子,請見諒!既然,兩位公子說我與妹妹方才小曲帶有憂愁,我等便為兩位另選他曲,可好?”


    “也罷!便另哼唱小曲罷!”龍岩說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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