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親眼看到的。”黝黑男子突的,又轉向眾人道,“當時,我看著這狠心女子,拿著匕首朝李兄弟,一陣亂刺,可憐那李兄弟……”


    “亂刺?聽聞其義,便是刺了李兄弟諸多刀?那李兄弟身上自是有諸多傷口?!”龍岩忙的打斷黝黑男子,欲煽動眾怒之心!


    “自是,刺了很多刀!”黝黑男子有了方才的教訓,不敢隨意亂說!


    “很多刀?刺在何處?”龍岩問道。


    “刺在腰腹處!很多刀!”黝黑男子說道。


    突的,龍岩放聲大笑,“你乃是故意構陷我等之惡人,你且如實招來,為何要構陷我等!”


    “我未曾構陷,何來構陷你等之說!”黝黑男子直視龍岩之人,卻因端著身子直視龍岩,方才漏出身上一玉色之物,雲鬆忙的自黝黑男子身上取下此物交與龍岩手上!


    龍岩看著手中玉佩,“這便是你,構陷我等之因罷!”


    “此乃,我祖上傳來的玉佩,已有百年,怎的被你這小子,一頓搶白,便成了構陷你等之物!真是冤枉呀!”黝黑男子哭喊道。


    “你且止住哭喊罷!你說,這乃是你祖上傳下之物!可觀其成色,不過乃是近些年來,工匠新製之物!”龍岩直視黝黑男子道。


    “怎的玉佩由你說來,便是新近雕成之物,我說,是我祖上的,便是我祖上的,你還給我!”黝黑男子欲自龍岩手中奪過玉佩,卻被雲鬆阻攔。


    “姑且不論這成色,你方才說你見著,我這友人捅李兄弟數刀,且在腰腹處,你倒是很聰明,知曉利用男子與女子的身高差異,來構陷我等!然,你卻錯算一遭!”龍岩說道。


    龍岩又說道,“仵作,你且說說,李兄弟身上有幾處傷口,而,腰腹處,又有幾處傷口?”


    一身材略微消瘦的男子,說道,“死者,周身隻有兩處傷口,而,腰腹處,隻一處傷口!”


    黝黑男子聞言,身子一軟,便如爛泥般倒了下去。


    龍岩問道,“你說的話疑點重重,你且說說,究竟乃是受何人之意,構陷我等?!你若是不說,就憑你構陷璃王親信一事,你當得誅殺九族之刑!”


    璃王聽聞此話,手中玩弄玉至這扇的玉手,突的頓了一下,而後,立馬又恢複如常!


    黝黑男子聽聞此話,身子渾身發抖,“我,我說,這……”聲音卻戛然而止,一枚飛刀直射黝黑男子眉心。


    雲鬆忙的追上去,卻隻見一黑色身影,欲擒來,那人卻突的又射出一枚飛刀,雲鬆忙的躲閃。待雲鬆回過神來,那黑色身影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雲鬆隻得甚是失望回來,龍岩看著雲鬆模樣已然明白的大半。


    此時,璃王突的站起身來,“翠縣知縣,堂堂知縣縣衙竟由得,殺手來去自如,方才差點傷了我手下,此事……”


    璃王稍微停頓片刻,反而讓翠縣知縣更是心驚,黃豆般大小的汗珠自脖頸上滑落。


    璃王瞧了場下眾人一眼,又接著說道,“此事,翠縣知縣……”


    翠縣知縣聽璃王喚自己,忙的欲上前,卻被戎裝之人若阻,隻得在距璃王幾米遠之外,重重的跪下。


    璃王緊接著說,“怕是得給本王,一個交代罷!否則,他人還以為本王之人,皆如此可欺!”


    翠縣知縣聽著璃王滿是威脅的話語,重重的嗑著頭,“自是,自是有交代!”


    隨即,璃王便轉身離去,如同仙人般,又喚道,“你們,走罷!”


    紀俞見璃王正喚自己,然,李傳哥哥軀體卻仍留在縣衙,自己又怎能棄他而去,自己又怎能不如他的遺願。


    故而,拱手說道,“王爺,我等的友人尚留在縣衙,請容我等將,友人抬回他生前住處,一了其遺願!”


    璃王卻未曾轉身,“這抬人之事,便應是誰人抬來的,誰人抬回去!”


    跪地知縣聽明白,璃王之意。知縣那甚是圓潤的身子,忙的站起,對著方才抬人衙役便是一踢,“你快將大人所要之人,抬回去罷!”


    那衙役忙的,往停屍房跑去。


    公堂外的百姓,這才明了,原那這四人當真乃是苦主,本為友人送葬,誰知竟為小人構陷……幸得,璃王主持公道,否則,這四人竟會被生生誣陷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璃王英明!璃王,真乃青天大老爺!”眾人皆,甚是虔誠的跪拜,“璃王英明!璃王英明!”


    眾人的呼喊聲,一聲蓋過一聲!聲聲傳入璃王耳中,璃王卻未曾停住腳步,翩翩而去,不帶一絲塵土。然,璃王甚是清冷的雙唇,卻在鬥笠中微微勾著一抹淺笑。


    一個時辰後,幾人方回了李傳住處。為防遲則生變,故而,幾人隻得盡快如了李傳遺願。


    紀俞看著眼前的大火,大火中李傳漸漸模糊的軀體。心中暗暗發誓,李傳哥哥,我定將你帶到哥哥處,一全,你與哥哥多年同窗情。


    大火慢慢熄滅,紀俞將李傳骨灰整理一番後,方才便璃王重重的跪下。


    誰知,璃王卻忙的將紀俞扶起,滿是欣喜的聲音自鬥笠後傳來,“小師妹!你竟認不得我了?!”


    紀俞聽著甚是熟悉的聲線,問道,“玉師兄?”


    璃王忙的將鬥笠掀開,“正是!正是!小師妹,我方才尋得你蹤跡,卻得知你被人構陷於公堂!故而,隻得如此前來見你!”


    “師兄!你怎的成了璃王了?!”紀俞問道。


    “我本就是,康國的璃王,因鍾愛醫術,故而隱姓埋名,前往雲霧山拜師學藝!”玉無塵解釋道。


    玉無塵看著紀俞身旁的龍岩,問道,“這位?”


    “這位是龍公子乃是靖國人士,此次,前來康國,因著,他鄉下的姐姐被翠竹園幕後之人綁走。


    而,我哥哥,十餘年因追尋少女失蹤之事,故而歿了。他為尋姐,我為替兄長報仇,故而結伴同行!”紀俞說道。


    “康國竟有此等惡事,定當揪出幕後之人!小師妹,你了尋得幕後之人?”玉無塵又轉向紀俞問道。


    “這,幕後之人,竟是我靖國一國之相,如今,我等雖已知幕後之人,然因未取得相關證據,因而亦不敢貿然,回故國一告禦狀!”紀俞說道。


    “小師妹,我定當助你尋得證據,以報你兄長之仇!”玉無塵說道。


    “謝過師兄!”紀俞道。


    “你我師兄妹,何須如此?不過,龍兄,你家姐被人綁了去,你怎的毫無一絲擔憂之色!”玉無塵看著龍岩問道。


    玉無塵想道,這男子毫無一絲擔憂之色,甚不正常,恐怕家姐被綁走了,怕是這男子誆騙小師妹之語。


    龍岩聽聞此話,“王爺,這世間之人,不盡是那膚淺之人,將擔憂之色掛在臉上。我失去家姐之痛,正深深埋在心底!”雖言辭甚是尊敬,然語氣卻毫無尊敬之意。


    玉無塵聽聞後,臉色卻毫無半分變,“你與小師妹乃是故國友人,且喚一聲玉兄即刻,無須如此生分。”


    龍岩看著紀俞滿是期待的眼神,隻得喚道,“玉兄”。


    玉無塵聽聞,勾唇一笑,“龍兄!”


    玉無塵又問道,“小師妹,不知,如今心中可有盤算!”


    “自是有的,我欲扮男裝再探翠竹園!隻是,這次,師兄,我與你同去罷!這龍公子……過於急色!”紀俞說道,瞧見龍岩滿是嫌棄之意。


    龍岩聽聞紀俞之言,滿是心焦,這紀俞醫仙怕是因那是翠竹園之事將自己生生誤會了,故而解釋道,“紀俞醫仙,你這乃是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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