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罷!既然不願說,便無須惹這麻煩,將她扔出去罷!”


    “對!扔出去!不要惹這麻煩!”


    王茹見米婭,滿眼冒光的衝著自己來,害怕的往後縮著身子,可掃視一眼,卻未見有人助自己,頓時嚇得哭了起來!


    這便哭了?米婭看著前日裏還一副趾高氣昂的凶女人,突的變成小娃娃般,在自己麵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們都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爹爹,娘親,有人欺負我!”王茹一把鼻涕一包眼淚的哭了起來。


    “哎!你爹爹,娘親都死了!”米婭好心提醒道。


    誰知,話一出,王茹哭得更是大聲。


    紀俞揉著耳朵,走近王茹身邊,看了看撒潑得王茹。


    “我給你五個數,若是你再撒潑打滾!我便將你扔到都城最繁華的地方,以往你欺負了諸多人,若是他們知曉,你家破人亡,又一人在都城最繁華之地,你猜,他們那些人,會如何!”


    “對,他們可不像我們,這般好好說話!”米婭接著說。


    “哇哇哇……”王茹又接著哭。


    “1”


    “哇哇哇……”


    “2”


    “哇哇哇……”


    “3,準備動手!”


    “哇……”


    “4”


    “那個,我說,你別把我扔出去!”王茹抽噎著說著。


    “你怎就停下來了,我差點便數五……”紀俞一臉可惜的看著王茹。


    將屋內其餘人看得目瞪口呆,原來紀俞醫仙、俞兒姐姐,如此會坑害他人,今後得注意,千萬別惹到她了!


    “我說,我說,你別把我扔出去!”王茹抽噎著。


    “那你先說說,若是我滿意,我便不將你扔出去!”紀俞說道。


    “你方才不是這般說的!”


    “對,那是,方才,誰讓你讓我動肝火,你可知動肝傷身,我既然傷了肝,你總要讓我滿意!否則,便……”紀俞指著窗外,然後王茹一陣寒顫。


    而,雲鬆越發自心中發誓,今後一定得離女主子遠些,這女主子委實會坑人。


    而,龍岩則一臉寵溺的看著紀俞,原來小俞兒還有這一麵,委實生動有趣!


    而,王茹則心中暗恨,自己方才為何沒有說,平白得將自己落到如此地步!卻不知自己已然中了紀俞的圈套。


    “我說……”


    王茹生怕,若是再說慢點,這女子不是不會再讓自己說了,而是,直接將自己扔出去。


    “那人,我卻是認識,他是二皇子的貼身的侍衛!或許,或許,我家若遇見的一切,便是二皇子下了狠手所致!我爹爹鑲助二皇子多時,卻落得如今這般下場,真是可悲可歎!”


    紀俞看著王茹,這王茹經家中大變故,竟變得聰明許多!


    紀俞卻又說道,“那可是二皇子,怎能任你如此這般亂咬一通!”


    “我沒有亂咬!”


    “你們分明害怕得罪二皇子,故而誣陷我!”


    “你半點沒有真憑實據,便讓我等信你,這……”


    “誰說,我沒有真憑實據!”王茹將一塊令牌呈給紀俞看。


    “這……”


    “土……”王茹看著屋內情況,明白情勢已然不同,故而又轉口道。


    “這便是二皇子的令牌,這是我從我娘親手中取得的!”


    王茹想到娘親的慘狀,便又是悲從中來。


    可,紀俞卻是與龍岩對視一眼,握著令牌一前一後的離開此屋。


    “龍岩,看來你當初之言倒是真的,這二皇子果真凶狠!隻是,他已然是皇子之身,為何還要倒賣幼女,賺那些黑心錢?!”


    “有些人,便是不知足,甚的便想要。雖他已然是皇子之身,他卻還是想要諸多!”


    龍岩手指向上方!


    “啊!那皇上不知曉?”


    “或是知曉,或是不知曉罷!不管他是否知曉,我都要讓這事,讓天下人知曉,讓他必得懲治二……皇子!”


    龍岩恨恨的說道。


    而,紀俞則抱著龍岩,讓他一緩心中的焦慮!!


    翌日,龍岩的小屋中,那人又來了!!


    “如今,萬事俱備,隻欠能言善辯,敢於直麵天顏,不懼天怒之人!”


    “那,你在朝中多時,你可知曉,合適人選!”


    “言官王思,姓王?可與王侍郎,有關係?”龍岩問道。


    “主子,好魄力,自是有的,王思乃是王侍郎之侄,年少時曾受過王侍郎多般照顧!隻是,成了家後,便與王侍郎生疏了,但,年終歲末,卻仍是少不了走動!隻是甚為隱密,隻有少許人知曉!”


    “那便是極好,你且將,我們搜集的證物,再加上王茹,一同送至王思府上罷!”


    天色已晚,龍岩晌午未用吃食,晚上定要用些吃食!


    待到申時,終的見龍岩出來,而龍岩身後還跟著一位將軍模樣的人。


    龍岩見紀俞等在屋外,心疼的說,“你在這裏多久了,怎的不進來?!”


    “你們在商量要事,我不便進來,故而等在此處!!這位……”紀俞疑惑的看著將軍模樣的人。


    “女主子!!”


    女主子?紀俞疑惑的看著龍岩。


    “這乃是家中人,留在都城的人,方便照看我!”龍岩解釋道。


    可,紀俞卻知,這事半真半假,不過亦是無礙,畢竟人人心中皆是有些秘密的!自己也不好打破砂鍋!故而問道。


    “這位將軍,可有用飯?若是未用,便在這,用些吃食罷!”


    將軍模樣的人,不知如何說,隻得看著龍岩。


    “俞兒,他,尚還有事未曾做,待大事成了,便再來用飯罷!”龍岩說道。


    又說,“俞兒,王茹,可曾入睡!?”


    “還未,可是有事!!”


    “自是有的,雲鬆,你且引秦將軍,去往王茹住處!”龍岩朝暗處呼喚道。


    龍岩看著紀俞說道,“俞兒,你可有可致人說真話之藥!”


    “這倒是無的,不過,我倒是有一味藥,可使人致幻,不過隻可維持兩個時辰!!”


    “雖是兩個時辰,卻已然足夠!”


    “你且等著,我這便去取……”紀俞說道。


    王府!


    “哎,我那叔父下場實在過於淒涼!”


    “小聲點!若是讓你知曉,你與王侍郎有關係,小心惹來殺身之禍!”婦人提醒道。


    “叔父,助我頗多,我真想能為叔父做些事,若是能的話……”


    男人仍在喃喃自語,而婦人卻甚是厭煩的回房了!


    突的,一陣風起,門窗突的劇烈顫動了起來,難道叔父回來了?


    隨之,燈滅了,王思緩緩的點燃燈,卻見屋內有一少女,似是有些眼熟。


    “你便是,我叔父王朗之女?!”王思不確定的問道。


    而,王茹卻滿臉淚流,原來,當真有人記得爹爹!


    “思哥哥,我爹爹娘親死得好慘呀,他們都是被二皇子……”


    王茹還未說完,卻被王思禁聲!


    “小茹,你小聲些……”


    “難道,難道,思哥哥,不願為我王府洗刷冤屈?”


    “非也,實乃隔牆有耳,小茹,我們且進內室,好好說道說道!”


    內室之中,突的,傳來一聲怒吼,“這二皇子,著實欺人太甚!你家中,竟然是被人屠殺殆盡,方放火燒屋!怎的這般可惡!


    幸好,小茹,你還留下了證據!放心!小茹,我定當為你呈上這些證據!”


    王思斬釘截鐵的說道。


    “謝過,思哥哥!”


    翌日朝堂之上!


    “二皇子,你且說說這些乃是何?!”靖帝發怒而言。


    “父皇,這乃是宵小之輩冤枉兒子,你莫要信了小人的話!”


    “下臣沒有冤枉二皇子,此外,王侍郎之女王茹正侯在大殿之外,可將此事的始末一一說清!”


    王思看二皇子,竟不認自己所做之事!


    靖帝看了一眼利公公,利公公心領神會出去領了王茹進來!


    “你便是王侍郎之女王茹?!”靖帝問道。


    “回陛下,小女正是!”


    “你且說說,你欲說何事?!”


    “小女之父,常年追隨二皇子,那些買地賣地之事皆是二皇子授於家父若做,所得的錢財,則是盡數送到二皇子府中!


    誰知,東方事發,二皇子先是將家父坑害,而後,又派人將王府上下一百多口人盡數殺害……小女子幸得蒼天庇佑,方得脫身,亦因蒼天庇佑,方得此令牌,可指證殺我全家的凶手!”


    王茹將令牌呈上。


    二皇子,見著那令牌,雖是心驚,卻強自鎮定,緩緩而言。


    “父皇,這,王茹,都城之人皆知,她乃是欺男霸女之主,所說之話,又怎能相信!”


    “我雖年幼時,做了很多惡事,但如今我已然大徹大悟,我定不會說假話,還請陛下信我!”


    王茹急急說道,生怕自己爹爹娘親的深仇大恨,便被這人幾句話打發了!


    二皇子卻堅稱,王茹不過乃是宵小之輩,所說之言不能確信!


    此時,一抹清冷的聲音,自大殿外傳來。


    “那二皇子,既然不信那小女子,可信本太子!”


    眾人看去,卻發現此人竟是康國太子無塵太子,聽聞此人自小甚是聰明,可卻十來歲時,突的愛上醫學,前往一隱蔽處學習醫術,待到醫學大成,方才回康國!


    在他遠走他鄉之時,國內幾個皇子爭得昏天黑地,而他回了康國,不過數月,便以鐵血之姿態,輕鬆將哪幾個皇子鎮壓下去,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不知,今日他來靖國,所為何事?


    不過,這個問題倒有一人替眾人問出來了,“你一個他國太子,來我靖國所為何事,難道意有所圖?!”


    這人正是不怕死的二皇子!


    “自是將二皇子的罪狀公諸於世,二皇子,是我說,還是你自己說?”雖是清冷,卻甚是霸道。


    “我,我說什麽?我又沒有罪狀!”


    二皇子仍是嘴硬,不肯認輸。


    “那好罷!既然,二皇子不肯說,便有我來說罷!說來也是半年前的事,我在靖國康國邊境視察之時,卻發現一處風月之地翠竹園,細查之下竟然發現,那翠竹園竟與靖國二皇子蔣相有關係!”


    清冷聲音方方說完,便聽得蔣相殺豬般的聲音。


    “皇上,臣冤枉,臣從未到過甚的風月之地,怎的知那甚的翠竹園?”


    “喔?原來蔣相說我冤枉你!可,這賬本總不至於冤枉你罷!靖國皇上,你可要過目?”玉無塵說道。


    “勞煩無塵太子,利公公呈上來!”


    靖帝看著那些賬本,越翻越生怒意,險些將手下的賬本揉成一個紙團。


    “二皇子!蔣相!這些你們自己看看!”


    二皇子越看那賬本越是心驚,“這……”


    “這難道不是二皇子,親筆所寫?”


    “這……”


    “我的好相爺,我的好皇子,怎的如此差錢,竟然賣幼女來謀得錢財,是否有一日,便是要將我這靖國江山給賣了!”


    “臣不敢!”


    “兒臣不敢!”


    蔣相與二皇子低頭,不敢再說他言!


    此時,太子卻忙的勸道,“父皇,我相信二弟,不過是鬼迷心竅,還請父皇寬容幾分!”


    “太子,你就是太過仁慈,對友人尚可,對如此小人,怎可!怎可!”靖帝見太子竟為罪人求情滿是憤怒!


    可,一見太子甚是委屈的模樣,卻又心軟了,也罷,也罷,太子不過是心胸仁慈罷了,若靖國得此仁君,倒也不是壞事。


    故而安慰道,“太子,你方才也是念及手足之情,可,這兩人委實太過分了!!”


    二皇子見靖帝竟安慰太子,而如此唾罵自己,同是兒子,怎的差別如此之大,一時間,氣從心中來,恨恨的對著玉無塵說道,“你為何而來,竟來我靖國擾亂我靖國內政!實在可惡至極!”


    “自是有人請我來的!”清冷的聲音響起!


    誰請你來的?二皇子恨恨的看著太子,難道是你!


    清冷聲音又響起,“自不是太子,而是三皇子!!”


    “三皇子?何來三皇子,我們靖國不過兩個皇子,哪有三皇子!哈哈哈哈,三皇子……”


    而後,聲音卻啞然失聲,“你,你……”


    “你是想問甚?”略帶輕挑的聲音想起,而後一雙桃花眼閃現在眾人眼前!


    卻,驚呆了眾人,尤其驚呆了王茹,他,竟然是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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