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弄出來的動靜太大,魚都嚇跑了,葉舒韻拆了一袋蝦皮撒下去,魚兒才漸漸遊過來。


    過來了還不簡單?直接抓!


    能抓多少抓多少,抓肥的抓大的,小魚苗不抓。


    兩姐妹還特意回去抬了一口大木桶過來,裝上水,抓了的魚就放桶裏。


    忙活到了晚上,兩姐妹估計著要搬不動木桶的時候,才結束了。


    “先這些吧,多了咱也弄不動了。”


    她的手鑽心的疼,凍的通紅通紅的,卻隻能強忍著。


    暗處的裴柳將野豬打好,送過來的時候,看到兩姐妹這樣,想著應該也沒辦法將野豬搬走了,便好事做到底,直接跟著兩姐妹回了家,將野豬扔到了院子裏。


    剛把木桶放下,就看見院子裏多了一頭豬的葉舒韻:“……”


    這……誰家的野豬啊!


    葉舒韻抬頭看向裴柳:“這位好漢是?”


    裴柳拍拍衣服:“我家爺說了,讓我打隻野豬給你們送來,你就別管我是誰了,東西我送到了,先走了。”


    說完,一個輕功飛起,就落到了樹冠上,瞬時間沒了人影。


    不用多說,這人肯定是那個大豬蹄子的手下!


    葉三丫神情激動:“二姐,我也想飛。”


    “我看你想吃屎!”葉舒韻還沒說話,葉奶奶就懟了一句。


    瞪著眼睛瞅著這兩人:“你們幹什麽去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偷摸的給她們送野豬?


    別說她沒有感激之情,這大災之年誰會平白無故給別人吃的?


    肯定是這兩個丫頭在外麵做什麽了!


    葉三丫被訓了一句,梗著脖子要反駁葉奶奶:“有肉呢,我才不吃屎,這肯定是今天那個親……”


    “啊!”葉舒韻連忙打斷,“是秦臻,之前在山上遇到的那個男人,他給的。”


    “放心吧奶奶,一會兒咱們就把肉吃一部分凍起來一部分,留著以後吃。”


    說著,葉舒韻狠狠的瞪了一眼葉三丫,啥話都能亂說的?


    被親了這事也能到處說?


    這熊孩子!


    至於這豬……哼,不要白不要!


    葉奶奶覺得有古怪,仔細的看著兩人的麵色,臉色不好看:“不是說了,讓你們不要接觸那個人了嗎!”


    “哎呀奶奶,那人武功很高強的,很厲害的,絕對是行俠仗義的勇士,不然也不會看我們沒得吃就送豬給我們了。”


    葉奶奶想了想,還是將豬收下了。


    “成吧,大郎,你趕緊將豬殺出來凍上,別一會兒凍住了就殺不了了。”


    葉奶奶一吩咐,葉家眾人齊上陣,燒水的燒水,殺豬的殺豬,看熱鬧的看熱鬧。


    嗯,看熱鬧這人就是葉舒韻。


    葉大郎拿著刀,衝著已經被柳裴割開的豬脖子比劃,衝著葉舒韻說著:“二丫你躲遠點,別濺到你。”


    葉舒韻一翻白眼:“二哥,血已經流的差不多了,上哪裏濺我去?”


    葉大郎一頓,衝著葉舒韻露出一道憨憨的笑意:“是我想茬了。”


    一刀揮下,豬頭落地。


    咕嚕咕嚕就衝著葉舒韻來。


    葉舒韻連忙縮了縮腳,往後靠。


    葉三丫將熱水端過來,給豬褪毛,忙活到了天黑,這個豬才殺完。


    眼看著葉奶奶要將豬下水扔了,葉舒韻想攔,想了想還是沒說話。


    豬下水這玩意兒不好洗,與其浪費那麽多鹽和白麵洗出來,還不如直接不吃了呢。


    豬雜就被葉奶奶收拾著燉上了,豬板油拿出來煉油放好,剩下的就切成一塊一塊的放雪地裏,沒多久就凍結實了,再扔回大甕裏放著。


    啥時候想吃了,拿一塊澆開就能吃。


    此時的裴柳在山上,正圍著火堆跟一群兄弟們說秦臻的八卦:“你們說爺這是咋回事啊,一個還沒長成的小丫頭,爺居然讓我打頭野豬送過去。”


    另一個臉上又道刀疤的男人一邊啃著豬排骨一邊說著:“誰知道呢,上次爺還想直接將那小丫頭搶回來做壓寨夫人呢。”


    “你們說,爺會不會是耐不住寂寞想要女人了?”


    “那不成,要女人直接去山下搶一個塊頭大的多好,你看那女娃娃,還沒長成呢,瘦的跟個小雞崽子似的,肯定不能生娃娃。”


    “直接搶不好吧。”


    “咱是土匪啊怕啥,爺還不照樣想搶那小雞崽子上來!”


    眾人麵麵相覷,沒有說話,隻一個勁兒的盯著還說的勁興的柳裴,衝著他使眼色。


    柳裴瞪眼:“你們幾個眼睛有毛病?一個個的擠咕啥呢,我跟你們說今天我去那小雞崽兒家裏去了,那個破敗啊。這個冬天能不能活下來還不一定呢。”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自己身後一陣冷風吹過,柳裴聳了聳脖子,正要說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你說誰是小雞崽兒?”


    “當然……”話音未落,轉頭看到一臉陰沉的秦臻,柳裴的話音在嘴裏翻了個轉兒,又轉了個風向,“當然是我啊,爺你看我這瘦的,得多吃點才成。”


    說著,還往自己多塞了兩口肉,吃的嘴巴裏鼓鼓的。


    柳裴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是嗎?那就把這整頭豬都吃了,吃不完不許睡覺。”


    柳裴一頓,麵色慘白,就連手裏的肉都不香了。


    一整頭豬?


    這是他們準備兄弟們分吃的,他一個人就是撐死也吃不了這麽多啊!


    “爺!爺我錯了!我吃不了啊!我不該說那姑娘是小雞崽兒,我錯了。”裴柳欲哭無淚,恨不得扇死剛剛凱凱而談的自己。


    秦臻看了一眼哭的跟個女人似的裴柳,眼眸中閃過一絲嫌棄:“行了,你剛剛說你去她家了?”


    裴柳眼眸一亮,知道自己戴罪立功的機會來了,連忙點頭:“要不我帶爺去看看?”


    秦臻手指輕顫,點頭。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


    兩人穩穩的停在了葉家外麵的那個樹上,黑暗中秦臻那一席紅衣格外的顯眼。


    屋裏的葉舒韻等人正圍在一起吃飯,她們今晚做了豬雜麵,一個個都吃的飽飽的,格外開心。


    誰也沒注意到,山上一群狼聞著野豬的血腥味下了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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