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的眼眸中仿若有光。


    葉舒韻這一刻感覺,秦臻那寵溺的眸光,那要將自己溺死的溫柔,竟然比天上炫彩奪目的煙花還要勾人心魄,還要讓她歡喜。


    歡喜的無以複加。


    這一刻,大腦是空白的,她呆呆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腦海中一遍遍的回蕩著他剛剛的那句話。


    生辰快樂,爺的小雞崽兒。


    小雞崽兒……她第一次覺得小雞崽兒這麽好聽,第一次覺得小雞崽兒前麵加上“爺的”二字會這麽的動人心弦。


    隻是,生辰快樂?


    是了,今天是原主的生辰,至於是不是她的生辰,她還真不知道。


    這裏隻有一個農曆,而她前世一直過得都是陽曆。


    她從來沒有算過,自己和原主到底是不是同一天的生辰。


    隻是,那又如何,有人願意花心思哄著她,給她過生辰,讓她開心,讓她歡喜,這就夠了。


    葉舒韻目光灼灼的看著秦臻,有他,便滿足了。


    整顆心都被填滿了。


    “臻哥哥,我真想快點長大,快點再快點,我真的一刻都等不及和你肩並肩站在一起的那一天了。”


    秦臻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他不知道這是什麽花的味道,隻知道很好聞,很好聞,從遇見她第一天起,她的發間就總有這種好聞的味道。


    “我也是。”


    他的聲音低沉:“韻兒,乖乖長大,乖乖長大……”


    葉舒韻重重的點頭,慢慢的平複自己激動的無以複加的心情。


    天上的煙花沒有再繼續放,一時間整個夜空仿佛都暗了下來,隻有兩人腳邊的燈籠發出昏黃低暗的光。


    秦臻擔心葉舒韻凍著,將她的大氅緊了緊,又將她小小的身子摟到自己懷裏,用他的大氅裹住兩人的身子,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這一握才發現她的手,冰冰涼。


    “怎麽這麽冷。”他攥緊了她的手,想找手爐,這才想起來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拿手爐,連忙就抱著葉舒韻要下山。


    她伸手拉了他一下,聲音也有些飄忽:“等,等一下。”


    “怎麽了?”秦臻看向懷中的小人,發現她的臉色白的很,麵色也難看的緊,小身板哆哆嗦嗦的,仿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軟軟的靠在自己身上。


    秦臻嚇壞了,鼻間的血腥味比之剛才更加濃鬱,想起來她還在流血,頓時有些暗怪自己。


    明知道她流血了,還拉著她在山上看煙花,下山再去看不行嗎?


    秦臻惱怒自己,眼眸中卻仍舊一片擔憂。


    葉舒韻沒說話,低著頭許久才抬起頭:“沒事,走吧。”


    剛剛一股熱流湧出來,她不敢動彈,生怕漏了,偏偏肚子還一抽一抽的疼,像是有人在不停的捶打撕扯著她的肚子,疼的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感覺整個人都被攔腰斬斷了。


    緩了片刻這才緩過來,還是疼的很,沒想到這具身體,第一次來大姨媽就能疼成這樣。


    秦臻不放心,一把將葉舒韻抱起來,也不拿小籃子,不拿燈籠,直接來到屋裏,將她放在床上:“你躺著,我給你弄熱水。”


    趁著秦臻轉身出去的這段時間,葉舒韻連忙進了空間,將已經滿了的衛生巾換下來,拿了一款安心褲穿著,這才出來。


    後背剛沾床鋪,秦臻就回來了,葉舒韻發現裏麵竟然還放了紅糖。


    她沒跟他說過要喝紅糖水啊?其實喝紅糖水是沒用的呀。


    也不知道秦臻從哪裏知道要喝紅糖水的,葉舒韻也沒往心裏去,被秦臻扶起來小口小口的喝了熱水,這才感覺自己被凍的有些麻木的身子漸漸緩了過來,小肚子也沒有剛剛那麽痛了。


    將一杯水喝完,葉舒韻推了推秦臻:“好了,沒什麽事。”


    雖然麵容仍舊蒼白,但緊縮的眉頭舒展開了,秦臻這才放心:“你這樣每個月都要來一次,就算不去半條命也得折騰的夠嗆,就不能不讓它來嗎。”


    秦臻歎氣,精致的麵容上罕見的帶上了一抹惆悵,像個手忙腳亂的大男孩,哪裏還有個土匪頭子的架勢。


    葉舒韻被逗笑了:“它不來我反而要惦記了,行了,習慣就好。”


    這哪裏是能習慣的了的?


    秦臻心裏打定主意,過後一定要去問問白璟年,是不是他配的那些藥又副作用,或者是不是她體內的毒傷害太大的原因,怎麽能疼成這樣?


    “那啥,這個……”秦臻磨磨唧唧的掏出一個長布條放在床邊,往葉舒韻身邊推了推,“你,你一會兒換上。”


    這什麽啊!


    葉舒韻拿起來一看,能看出來明明是白色的布條,但顏色有些發灰,料子摸上去倒是舒服,裏麵好像裝著東西,打開一看,草木灰?


    月……月事帶!


    葉舒韻的手稍微抖了一下,秦臻給她弄了條月事帶?


    秦臻仿佛也有些不好意思,扭過頭不去看她,鎮定自若的咳嗽了兩聲:“那什麽,我問了在灶房做飯的那……她說來月事得用這個,我就往她要了一條。”


    葉舒韻:“……”


    她默默把手縮回來。


    原諒她,並不是嫌棄這月事帶,隻是,看這使用痕跡和洗不出來的黑色印記,她就真的不想用。


    這種私密的東西,怎麽能交換著用呢?


    反正她有衛生巾,就算不用衛生巾,也會自己重新弄個新的,不會用別人用過的……


    一時之間,葉舒韻也感覺有些尷尬了起來,臉上仿佛燃了一把火,格外的燒的慌。


    還好外麵不知道是誰在喊門,打破了屋裏這尷尬的不能再尷尬的氣氛。


    “二姑娘,爺在您這邊嗎?”


    葉舒韻連忙將那條月事帶往旁邊床邊櫃子的抽屜裏一扔,慌忙應著:“啊在。”


    她看向秦臻,秦臻見她將月事帶藏起來了,這才開口:“進來吧。”


    門外的冷風一刮進來,葉舒韻這才感覺臉上的燥熱平緩了一點。


    “站外屋。”見那人沒眼色的要往裏屋衝,秦臻連忙站起身,一邊說一邊往外麵走,“有什麽事?”


    “飯好了,您是跟二姑娘一起去吃,還是小的給您拿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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