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黑色鬥篷從頭遮到腳,從牆頭翻身而入,推開了葉舒韻的房間門。


    葉舒韻正在泡茶,她超市中有不少好茶,都是秦臻給她掏弄來的,隨著她一係列動作,屋內茶香四溢,芬香撲鼻。


    聽到動靜,她連眸光都沒抬一下,平靜的開口:“不知道進女孩子的房間要敲門嗎?”


    “沒想到您這麽不懂規矩。”


    話落,一個滾燙的紫砂茶杯被甩到來人麵前。


    意料之中的落地聲沒響,她這才抬頭,來人竟將那滾燙的紫砂茶杯捧在鼻間,細細聞著:“好茶,爺的韻兒竟然舍得拿這麽好的毛尖招待他人?”


    嗯?這個聲調?


    葉舒韻站起身,往前湊過去,一把扯下男人頭上的黑帽子,頓時,一張笑意盈盈的精致麵容霸道的闖進了她的瞳孔。


    “秦臻?”葉舒韻語氣中都帶著不可思議,“你怎麽在這兒?”


    他現在應該在京都處理爛攤子才對,這麽關鍵的時刻,怎麽能擅離職守,直接跑到這邊來呢?


    “爺怎麽在這兒?”男人還是笑,那幅笑顏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詭異,他明明在笑,葉舒韻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怒意。


    這人渾身都是火,好像一點就要著了似的。


    知曉他肯定是知曉自己的主意,生氣了,葉舒韻想說兩句安慰他:“我也是想著……”


    話未說完,男人就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微微彎身,低頭吻住了那雙唇。


    吻,密密麻麻的席上來,帶著濃濃的懲罰的意味。


    葉舒韻愣是站不住腳了,他這才放開她,伸出食指點著小雞崽兒通紅的臉頰,一字一句認真的道:“下次,再讓爺抓住你不安分,爺就讓你這兩條小雞腿出不了窩!”


    葉舒韻:“???”


    她通紅著臉往後退了兩步:“你,能不能正經點?”


    “正經不起來!”秦臻坐在茶案旁邊,絲毫沒有形象的拿起旁邊葉舒韻給自己倒得茶,一飲而盡,“爺的小雞崽兒都跑了,抓到她沒有將她醬醬釀釀就已經夠意思了。”


    “讓爺做柳下惠?爺就不是土匪頭子了。”


    葉舒韻無奈,坐在了男人對麵看著他,別說,這男人穿黑衣服是真好看,要說穿紅衣是妖豔,穿黑衣就是冷峻,隻要他不說話,妥妥的就一冰山大美人。


    但是一說話,就成了妥妥的土匪頭子,流氓氣息十足!


    察覺她看呆了眼,秦臻嘴角一勾,身體前探,半個身子都趴在了茶案上:“被爺迷住了吧?不是爺吹,就爺這顏值,分分鍾迷倒萬千花癡少女,說,喜不喜歡爺?”


    “呸!”葉舒韻毫不猶豫的轉過頭,這男人一刻不開屏,就渾身刺撓是怎麽地?


    秦臻也不惱,徑自給二人重新煮了茶,一邊煮還一邊道:“爺這麽好的茶葉,給你是讓你喝的,不是讓你去應付那個糟老頭子的,給那糟老頭子喝多浪費。”


    “糟老頭子?”她瞬間抓住了事情的重點,“你知道薑珩背後的人是誰?”


    “知道,今晚,恐怕他來不了了。”


    她今天才剛到鄰國皇宮,秦臻已經掌握了這麽多訊息了?


    “然後呢?”她格外好奇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也好奇他費勁把火的將自己弄過來是什麽意思。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自家的一對爛攤子都要解決不了了,哪裏還有心情去管咱們的事?”秦臻給葉舒韻倒了茶,深深吸了一口氣,“嗯,香!不過,沒有小雞崽兒給爺泡的茶香。”


    他右手撐頭,一雙瀲灩的眸子看向她,小雞崽兒還處在深思熟慮的模樣中,這幅認真的模樣,真是越看越覺得可愛。


    他伸手,勾住了她放在茶案邊的手指,輕輕在她的指尖畫圈。


    男人指尖溫熱的觸感順著她的指尖傳入心髒,一瞬間,葉舒韻隻感覺自己半個身子都酥了。


    這個狗男人!說話就說話,好端端的,撩她幹什麽!


    她想將手抽回來,男人卻緊緊的攥住,說出的話帶著蠱惑的意味:“韻兒,泡茶都要一刻鍾,泡我隻要一個吻,要不要泡一泡?”


    嘶——


    葉舒韻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倒抽冷氣的聲音:“你從哪裏看來的這些土味情話!”


    秦臻挑眉,不答。


    他不答,她也知道,除了自己這兒沒別人了,就是不知道他還看到多少。


    “別看了,油的都能炒盤菜了!快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你真以為順溜兒會瞞著爺?”說到這裏秦臻就來氣,“帶你走的那倆人還挺精明,爺愣是找不到你們,無奈,爺隻能自己來了,要不是為了等你,爺早就讓人動手了。”


    葉舒韻聽得雲裏霧裏的,這大豬蹄子說半天都說不到正題上:“所以,薑珩背後的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鄰國皇帝,蕭景。”


    “他?”葉舒韻瞪大眼,“他不是快死了嗎?都躺床上起不來了,子子孫孫都天天在塌邊守著他,他還能作妖呢?”


    “可不唄,這人就跟蟑螂似的,眼看自己要死了,愣是不放權,總覺得所有人都要害他,他這輩子要強,多疑,連親兒子親孫子都信不過,眼看就要死了,舍不得走呢。”


    秦臻抿了一口茶,有些燙,他又放下:“當年蕭景在鄰國不受重視,他就另辟蹊徑,偷偷去了中原,還成了狗皇帝身邊的親信,又挑撥的朝廷大亂,狗皇帝蠢得滿腦子廢料,對……父親一直忌憚。”


    “我父親那人你應該也清楚了,忠孝仁義,親手交上了兵權,到了快死的時候想的都不是逃,然後就這樣了……”


    葉舒韻也有些唏噓,秦政明是一代忠臣名將,值得人佩服,但也不免讓人惋惜。


    最後也隻能道一聲世道不公。


    “鄰國一直不敢對朝廷出手,怕的就是我父親,我父親一倒,對鄰國來說就像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一般。蕭景仗著這份功績得到了重視,又手段毒辣的解決了其他皇子,坐上帝位。”


    “後麵的結果你也看到了,鄰國一直蓄勢待發,準備用最少的傷害拿到最大的利益,誰承想讓咱們破壞了。”


    “爺也是破費了一番功夫,這才調查清楚那個背後之人是蕭景的,他馬上就要死了,根本不足為據,底下的皇子皇孫沒什麽權勢,不成氣候,正好又打到了你身上,爺就想著,一鍋端了行了。”


    這話一落,外麵就響起了嘈雜的動靜,慘叫聲,打殺聲,痛哭聲不絕於耳。


    秦臻眉頭一皺,麵上不悅:“都說讓他們注意點,別扯到這邊來了,還鬧這麽大的動靜。”


    葉舒韻喝了口茶,現在這個溫度喝著正好,她提醒秦臻:“茶好了。”


    秦臻拿起,又是囫圇吞棗的一口吞了。


    “所以,蕭景為什麽還要將我弄過來?”難不成跟秦紹一樣,以為自己能讓人死而複生一般?


    葉舒韻輕笑著搖搖頭,自己先否認了這個念頭。


    這得是多腦殘的人才能想出來的?


    結果,她嘴上的笑容都還沒有落下去,就聽秦臻開口:“我記得,從你那裏看過一本《西遊記》你就是裏麵的唐僧。”


    葉舒韻:“???”


    她也不是唐僧啊!她沒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秦臻還頗為無奈的道:“體諒一下,人家年紀大了,腦子糊裏糊塗不清楚了,就喜歡一些沒根沒據的事情。”


    葉舒韻點點頭,她體諒,體諒!


    起碼蕭景還能用年紀大了腦子糊塗這種理由不是?


    總好過秦紹那瘋瘋癲癲被一個冒牌老和尚騙了要能接受的多。


    “所以他準備怎麽吃?要搓成藥丸子?”


    葉舒韻心裏琢磨著,搓藥丸子應該是比較常用的招數了吧。


    “還是別知道了,怕你做噩夢。”秦臻又煮了水,準備泡茶。


    葉舒韻伸手攔住:“大哥,別泡了,喝不下去了。”


    隻想反胃!


    外麵的喊打喊殺的聲音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天蒙蒙快亮的時候,外麵的動靜才消下去,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裴柳:“爺,處理幹淨了。”


    秦臻開門,食指放在唇邊比了個禁聲的姿勢,側身出來,關上門。


    葉舒韻已經睡熟了,他怕和裴柳說話會吵醒她,便帶著人往遠處走,一邊走一邊問:“有漏網之魚嗎?”


    “沒有,全都處理幹淨了,一個沒留。”


    “嗯。”


    他又交代了一些接下來的事情,百姓的情緒需要安撫,兩國之間也需要融合,還有各種趁機竄起來想要幹點什麽的勢力也得防備,總之事情不少。


    其中就算有一樣沒有辦妥當,都會變成炸彈,砰的一聲炸開。


    葉舒韻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了,一睜眼,秦臻已經換回了紅色長衫,正斜靠在美人榻上翻看著一本書,他翻書的聲音極輕,生怕一丁點的聲音就吵醒床上的人兒。


    葉舒韻坐起身,一雙慵懶的眸光望向他:“臻哥哥。”


    秦臻抬頭,從書後看向她:“醒了?起吧,還要趕著做下一件事。”


    “嗯,是什麽?”


    他笑容瀲灩,眸光璀璨,一字一句道:“回家,登基,成親。”


    ------題外話------


    故事到這兒差不多也寫完了,應該沒有落下的坑沒填的了,雖然還沒有百萬字,但是一本書從開頭到結尾完完整整的寫完,我已經很滿意了,後麵會寫兩人的大婚,然後就完結寫番外了。會寫一些兩人的婚後甜蜜小日常,以及其他副cp的糾葛,大家想看那一對兒副cp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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