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莊、宇文壘二人被五花大綁押出這悅來客棧,小二和掌櫃嚇得立在一旁,戰戰兢兢,也不敢上前詢問這兩位客人到底犯了什麽罪過。過了良久,那雅間鋪在桌子上的台布一動,一個身影從從桌下鑽了出來,隨即推開窗戶,一個箭步躥了出去。


    兩人被押著來到一處高大雄偉的府邸門前,這府邸狀似城堡,枕山臨水,大門巍峨壯觀,宇文壘還沒來得及抬頭細看,就被眾人簇擁著從西邊角門走了進去。


    行了約有一射之地,有個丫鬟匆匆迎麵趕來,喝令眾人道:“今天城主在府中,你們務必要小心了。先把他們兩人關押在後院的地牢裏,等小姐回來,再解這風酥雨憶散的毒,免得他們跑了。”


    眾人領命,剛要轉身離去。突然一個清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你們是不是又任由我妹子胡鬧,怎可隨便在外麵抓人拘禁,要是我爹知道了,爾等免不了一頓責罰。”說話間,一位身形頎長,弱冠之年的男子從遠處緩步走來。


    眾人趕緊上前躬身行禮,齊道:“少城主!”那男子走上前來,看了看被綁住的楚莊、宇文壘二人,隨即命令道:“怎的還不鬆綁,更待何時!你們也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私自使用風酥雨憶散,還不快快速去拿解藥來!”


    那丫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回道:“少城主您有所不知,這兩人在鳳來鎮毀了小姐的靈器,逃到咱們安平城來,幸虧小姐隨身攜帶一張傳音符,吩咐我在碼頭設防監視他們,隨後見他們二人去了城裏的悅來客棧落***婢聽小姐說,這中年漢子道行頗深,尋常人不是他的對手,故才出此下策,使用了風酥雨憶散,求少城主饒命啊!”


    少城主揮揮手,道:“先鬆綁救人再說,這風酥雨憶散一旦過了時辰,待他自然醒來,便成癡人一個。其他的事,我晚點自會去找那蠻橫無理的妹子對質一番,風酥雨憶散本是府內秘藥,連我都不知道藏在哪裏,我妹子竟私自盜用,到時候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大駭,隻得趕緊上前給楚莊、宇文壘鬆綁。待繩索解開,那奴婢從袖中掏出一個白瓷小瓶,抬手拔下木塞,放在楚莊鼻子下晃了一晃。宇文壘心係楚大叔安危,目不轉睛,緊緊盯住楚莊是否醒來。


    誰知聞過解藥,楚大叔過了半天竟依然紋絲不動,毫無反應。眾人心中均是“咦”了一聲,小姐不是常說這解藥從來都是百試百靈,不出紕漏的嗎,這次怎麽就不靈了呢?


    那奴婢不死心,又把瓶口在楚莊鼻下連晃數下,他依舊是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宇文壘大駭,搶步上前,一把抓住楚莊的手腕,伸指一探,頓時好像掉進了冰窖之中,從頭頂涼到了腳尖,他顫聲說道:“我楚大叔死啦!一點脈搏都沒了,你們害死了我楚大叔。”說完便趴在楚莊身上悲泣起來。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忽聽得身後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說道:“大哥,原來這兩個賊人已被捉住,早知如此,我就不必匆匆趕來。害的妹子我舟車勞頓,生怕他們逃了呢。”


    眾人一愣,回過頭來,隻見庭院裏一位小姑娘背負著雙手,步履輕盈走了過來,正是鳳來鎮沱子河邊那黃衫少女。


    宇文壘止住悲鳴,緩緩起身,指著她怒罵道:“在鳳來鎮時,你強迫我和楚大叔下船,把船讓與給你,未果之後又使出法寶束縛住小船,使之無法移動。後來你與楚大叔鬥法,我見久戰不下便出手幫助楚大叔,原本是想嚇唬你一下,誰想致使你靈器被毀,這並非是我本意。萬萬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差遣人用什麽風酥雨憶散害死我楚大叔!”


    黃衫少女打小養尊處優,沒想到今天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竟被人如此辱罵,她氣得麵目通紅,跳過身來,揮掌便打。少城主疾行上前,伸手攔住,道:“妹子,不得放肆!”


    那少女叫道:“大哥,難道你還幫著外人不成?”


    兄妹二人正在爭執不下,宇文壘暫止悲憤,淒淒說道:“二位不要爭了,請問中了這風酥雨憶散到底有沒有救活的法子?”


    那黃衫少女不假思索道:“啐,他中的哪是什麽勞什子風酥雨憶散,就是普通的蒙汗藥罷了,所謂的風酥雨憶散就是我唬下人們玩的,那麽珍貴的東西,我也隻是聽爹爹講起過,他怎麽可能會讓我找到。”


    少城主鬆開黃衫少女的手腕,說道:“妹子又在胡鬧,我剛才還奇怪你在哪找到的風酥雨憶散,原來是騙人玩的。”


    少女繞過兄長,來到楚莊跟前,俯身說道:“讓我看看,他到底是真死還是裝死。”


    說完伸手在楚莊手腕上一搭,便立刻“蹬蹬蹬”往後退了好幾步,指著楚莊的“屍體”,大驚失色的說道:“你們,你們是不是瞎啦,這哪裏是個死人,這分明是個不折不扣的假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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