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你可不能公報私仇”陸可在眾人的注視中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然而他的話卻讓大家暈了頭,就算不常見寒王帶女侍,但大皇子指著的這個人就是個普通的丫頭,身體連點靈力湧動都沒有,而且身材瘦小,一看也不是什麽武修高手。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大皇子和寒王殿下本就不對付所以此時的指證是沒有幾個人相信的。


    “你別裝了,就是你,我親眼看到你和另外兩個人殺死公主的。”


    “哦,大皇子親眼看到,那你看到我是怎麽殺死公主的,用什麽殺的,你親眼看到還有證人證據嗎?”大皇子為了脫身抓住一點兒稻草就信口胡謅,被陸可幾個問題問的啞口無言,吞吞吐吐。


    在場的都是人精,一看這樣自然是認為大皇子在說謊。


    “大家別被她騙了,她是陸丞相的女兒,之前陸丞相和本王有點不愉快,她肯定是受她爹的指使來害本王的”大皇子點穿了陸可的身份


    目光再次聚集到陸可身上,陸可扶額,撕掉貼在臉上的易容麵具,這麵具是慕寒淵給自己的,說是自己現在用的化妝的易容藥水太差,很傷皮膚,讓自己先用麵具,以後再為自己找不傷皮膚的藥水。


    丞相的女兒,雖然是個不受寵的庶女,可架不住陸可從小就出名啊,世家之女中,基本找不出不能修煉的廢材之人,而偏偏陸可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靈武皆不能修,廢材中的廢材。加上前段時間和寒王殿下的關係,毆打庶母之類的傳聞。


    如今大家看到眼前這個麵黃肌瘦,身材瘦小,頭發還有點枯黃的小姑娘還真的能對上號,果然是丞相府的廢物。再一找平時和大皇子同氣連枝的丞相,今天竟然真的沒來,這麽看來大皇子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大家可別這麽看著我,大皇子說的沒錯,我是丞相府的陸可,不過我今天是跟著寒王殿下來的,可不管丞相府什麽事兒。”


    本想著自己解決的,但一想到先前慕寒淵說的,自己來隻管看戲,若是有人找自己的麻煩,他會解決。這麽一來陸可就不想浪費口舌自己來了。話一丟,甩到了慕寒淵身上,眼神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後半眯著眼睛定格在慕寒淵身上。


    眾人感覺到被一股目光閃過,順著感覺而去,就看到陸可盯著慕寒淵的眼神。再由眼神過去,便是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寒淵,一張人神共憤的臉上盡然略帶微笑,而眼裏隻有剛剛說話的人。如遭雷劈,好幾個大人甚至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而此時的皇帝,在開始進來問了大皇子一句話以後就沒有再說過話了,皇帝喜歡慕寒淵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兒,但大皇子是嫡出還是長子,一般來說不出意外皇位是該傳給大皇子的,可是這位皇子近兩年的行為卻是在不受皇帝青睞。籠絡朝臣,縱容手下,培養勢力,這一件件都是掌權者最不想看到的,就算是親兒子也是不能容忍。


    所以皇帝看到現場的情況,第一時間是沒有想到自己兒子的性命的,而是考慮到這件事兒會不會讓雪月和南睦造成不和,若是犧牲兒子的性命能解決這件事,皇帝是會毫不猶豫的。


    看到陸可的那一刻,皇帝也是沒想到的,淵兒和自己說的要娶這個姑娘,自己也派人去了解過,但最後不了了之了,這麽說來皇帝還是第一次見到陸可。


    和大多數人一樣,皇帝是聽說過陸可廢材的名號的,但和很多人不一樣的是前段時間皇帝派人去調查陸可也是知道陸可最近的變化的。


    當陸可揭下麵具的那一刻,皇帝一直盯著陸可,所以沒有錯過陸可的眼神,那是一種長時間在生死邊緣徘徊才有的淡然平靜;後來掃向眾人的那一眼,那是一種心有溝壑,自信不羈的隨意;最後看向淵兒的表情,那是一種遊戲人生,但是眼中帶著一直抵達眉間的微笑,那是對信任之人是認真,這一點兒可能連陸可自己都不知道。


    隻是幾個眼神,讓皇帝對陸可刮目相看,這絕對不是一個廢材能擁有的。能坐在絕對的位置上,自然擁有別人沒有的睿智,看來之前不了了之的事得繼續撿起來調查調查了。皇帝看著陸可和慕寒淵,依舊不說話。


    “是啊,小可兒是我帶來的,大家有什麽意見嗎?”慕寒淵完全沒有解釋的自覺,讓陸可一陣無語


    “寒王,軒兒是你的兄長,你這樣包庇這個丫頭是什麽意思,難道這丫頭不是丞相指使而是另有他人”皇後知道皇帝不喜歡自己母子倆,問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之後就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不得不自己開口了,一句另有他人意有所指,而所指之人自然是慕寒淵。


    “南太子怎麽說?”慕寒淵答非所問,轉頭一個問題丟給了南銳之。


    “咳咳”南銳之還在演著哭戲,突然被甩來的鍋砸中,一時反應不及,眾人聚焦過來的時候隻有咳咳兩聲掩蓋,然後腦中迅速向著理由。


    “哦,這位陸小姐之前和雅離一見如故,結為姐妹,剛剛小妹出去就把陸小姐叫出去說了幾句話,還是我轉達的,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定然是沒有作案時間和動機的”胡編亂造,信口拈來,若是之前慕寒淵和南銳之沒有對過台詞,那這位太子真的是個人才。


    就這謊話連篇,滿口跑火車的戲精哪裏是一國太子,這分明就是大街上的混混。除了那張臉,真的是怎麽都和那個隱忍十幾年為母報仇的偉大形象聯係不起來。


    南銳之的話那重量絕對是猶如泰山壓頂,可信度百分之兩百,畢竟人家的身份在哪裏,不僅是南睦的太子還是死者的親哥哥。沒有任何理由去包庇殺害自己妹妹的凶手。


    看戲的大臣始終在看戲,誰的話可信就倒向哪邊,不過一會兒已經來來回回搖擺了幾次了。而南銳之的話無疑是十二級的狂風,將這一茬搖擺的牆頭草連根拔起吹向了大皇子的對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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