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哥,聽我的,往左走,這次沒有樹木遮擋,一定不會在走錯了。”


    對於沒有方向感的人來說,方向都是相反的,她認為的左邊,自然又是走錯了方向。


    不過,溧陽還是回的去的,繞些路罷了。


    “好好好。還是聽大哥的。”軒轅黎無奈同意。


    兩人便往左方向走去,沒有馬匹,前方又是一望無際,要走出這片荒野怕是也要浪費不少時間吧!


    都聽自己的,呂符自然滿意。高興的帶頭大步大步離去。


    走過野草茂盛的平原空地,接著又翻過一座小山丘,天色已經暗淡,夕陽西下。算是走了一天的路程,終於算是看見了一座城池。


    “快看,前麵有城池,”呂符指向前方的城樓興奮的喊到。


    軒轅黎不屑:“若是聽我的,早就進了城,哪裏需要走到天黑?而且你知道前麵是什麽地方嗎?”


    呂符斜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她知道才怪,若要問溧陽城哪裏有個老鼠洞她也許都會知道,可溧陽以外的地方她哪裏會知道。


    軒轅黎便問到:“聽說過鳳城嗎?”


    他問出此話時,眼睛緊緊的盯著呂符,就等著呂符聽到鳳城兩個的反應。


    軒轅黎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鳳城是呂恒的管轄地,倘若對方真的與溧陽呂家有關,那麽一定知道呂恒便是鳳城節度使。


    聽到鳳城兩個字呂符確實有些吃驚,原來前方便是鳳城。


    她本就有些怕呂恒,若是讓呂恒知道自己又偷跑出來,而且跟著一個男人單獨相處,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她對大哥的怕不是畏懼,而是敬畏。而大哥對她也不是苛責,而是嚴苛。


    見對方久久不語,軒轅黎便問到:“怎麽了?對鳳城很熟悉?”


    軒轅黎試探到。


    “沒,沒有,千裏之外的地方,我怎會熟悉,偶爾聽父母提起過而已。”


    “哦?”


    由此,軒轅黎在呂符的表情上已經確認了對方一定跟溧陽呂家有關,加之千裏送行和親公主。


    “你若不想進城,我們原路返回便是。”軒轅黎特意加重了原路二字。


    果然還是有效的,呂符一聽原路返回,便渾身無力,饑餓難耐。


    “想進,怎麽不想進,腿都走麻了,進城歇歇腳,填飽肚子。”


    嘴雖這麽說,心裏卻道:“想進個鬼,萬一遇到大哥怎麽辦?還不要了我的小命。”


    而另一人確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似笑非笑,心道:“嘴硬。”


    兩人邊走邊聊,剛才還覺得很遠的距離,眼下已經走到了城門前。


    高高的城樓上兩個大字“鳳城”。


    呂符抬頭望著這兩個字,抖了抖肩,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城門口站著四個守城將士,以及十來個負責盤查進出行人的士兵。


    人人都要接受盤查,其二人也不例外。


    當二人被攔下時,軒轅黎掏出了一枚令牌,此令牌並非軒轅黎本人之物,而是臨行前皇上禦賜之物。


    見此物。幾個盤查士兵及守門士兵全都分分行禮。他們雖不知眼前之人為個人。不過能拿著皇上禦賜之物。想來也不簡單吧!行禮是必然的。


    “都起來吧!此事就不用通知你們節帥大人了。”


    幾個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應聲。


    軒轅黎不在理會幾人。帶著呂符進了城門。


    “喂,剛才量出的是什麽東西,能不能給我看看?讓大哥也開開眼界。”


    “不可,這是皇上禦賜之物,豈能隨便給人看,”軒轅黎見對方越是想看,便越是不給。


    兩人一個搶一個藏,蹦過來,跳過去隻為了爭奪一塊帶有“禦”字的令牌。


    “小氣,”呂符氣惱,便不再爭搶。直接鑽進了身旁的家飯館。


    飯館以鳳城當地土菜為主,兩人可沒少吃,


    天色已經漆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醉醺醺的兩人互相攙扶,結了酒錢進了一家客棧。


    一個是真醉,至於另一個嘛!可不好說。


    可別忘了,一個是忠義莊的二當家,那是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人。


    而另一個呢?深宮大院長大,步履薄冰,後又過著刀口添血的日子,哪裏感去沾惹誤事的酒水。


    不曾想今日卻被呂符給灌個爛醉。


    “掌櫃的,還有房間嗎?”此時的呂符已經跟個正常人一樣,哪裏像是喝了很多酒的樣子。


    “有嘞,客官您要幾間,”


    呂符在軒轅黎身上摸了摸,摸了定銀元寶:“還有一個?真夠肥的啊!”


    隨即扔給了店裏掌櫃,“兩間上房。”


    “好嘞!”店裏掌櫃接過銀元寶更加客氣的點頭哈腰,親自帶路。


    “給他燒些醒酒湯來,你瞧瞧,喝成這樣,像頭死豬一樣,重死了。”呂符一本正經的說到。


    呂符說了這麽一串,掌櫃的覺得不接話又顯得不太好。接話吧!可說什麽呢?便隨口問到:“這是出了什麽事嗎?喝這麽多酒。”


    “大爺,這可真讓您給說中了,他呀!家財萬貫,可一夜之間全被他妻子和管家給拐跑了,一個仔都沒給他留,你說可憐不可憐?最重要的是,他那剛滿三歲的兒子竟也不是他的,而是管家的,多心痛,多可憐啊!”


    呂符在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扯的倒是津津有味。


    可對麵的掌櫃聽的是滿臉黑線,汗都滴下來了。


    心道:“這交的什麽朋友啊?說好的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怎麽專往人傷口上撒鹽呢!我看最慘的是認識你這個朋友吧!虧得還信任你,把這種事也告訴你。”


    掌櫃無奈,搖頭離開了。


    “真為躺下的這位兄弟捏一把汗。”


    “大爺你怎麽走了,喂,大爺,我還沒說完呢!大爺。”呂符對著門外高聲感到。


    “去燒醒酒湯,”掌櫃頭也不回的說到。深怕在這種人身邊多待一刻自己也被感染了。


    “還有洗澡水!”呂符又喊了一聲。


    “知道了,”對方的口氣中帶了些許厭煩。


    掌櫃走後,呂符自覺好笑,忍俊不禁。


    她自覺自己也是有苦衷的,倘若這裏是家黑店怎麽辦?說的可憐些豈不是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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