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璞其貌不揚。


    把他丟到人堆裏,也是不出眾的,他的所言也是令許多比他更有威望的江陽軍統領們很不愉快。


    “這小子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何德何能,能夠當上親軍護衛?讓他來保護江陽王的安全,這事怕是不靠譜吧?”


    劉麻子怒氣衝衝,道:“你這小毛孩,你憑的啥?你究竟有何本事!”


    “你這不長眼的東西,就算是論資排輩,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們!”


    白少陽端坐不動,不打算發表任何觀點,隻想做一個安靜的看客。


    劉璞笑了笑,道:“諸位伯伯叔叔恐怕有所誤會了,在坐的諸位自然是每人都比我劉璞有資格,隻是無規矩不成方圓,江陽王每日要處理那麽多事,所以才有了親軍護衛的存在。”


    有那腦袋反應比較慢的,便問道:“親軍護衛是幹啥的?莫非以後我們要見江陽王必須要經過這親軍護衛才行?”


    以前要見江陽王時,這些人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啥時候想見就來見。對於這些人如此的沒有規矩,白少陽其實早就有所不滿了,隻是一直找不到好的理由和借口而已。


    現在增加親軍護衛這一職位的用意非常明顯,目的就是為了對這些人有一個限製。


    現在地位高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隻有幾百人手下的“土匪”,白少陽也逐漸意識到許多事情必須要明確一個方向,有些事情也必須要有規章製度。


    治理軍隊必須要嚴,必須要狠,否則在這個軍閥林立的時代將會很難生存下去。


    “狂妄小兒,你才來幾天,就敢來教訓我們,見江陽王憑什麽要經過你這個狂妄小童?我們若沒有重大事情又怎麽會隨便打攪江陽王,莫非你把我們都當作是三歲的小童不成?”


    “哎呦,哎呦!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今日居然被一個娃娃羞辱了!”


    “江陽王,請你不要相信這娃娃的話,此人年紀不大,卻油嘴滑舌,絕不是好東西!萬萬不可被他迷惑了!”


    “是呀!殺了他,以正視聽!”


    “殺了他!”


    眾人紛紛把矛頭指向劉璞,皆是恨不得殺了他,圖一個痛快。


    “可笑!實在可笑!”


    “爾等皆是匹夫!”


    劉璞不怒,反而笑道:“原本以為叔叔伯伯們都是人中龍鳳,沒想到一個個皆是心胸狹窄的鼠輩!”


    “既然爾等皆想盼著我死,有膽的就一對一的來單挑吧!”


    年輕氣盛的劉璞無視眼前所有之人,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鼠輩,不需多慮。


    杜月仙也覺得憋屈的厲害,言語之中帶著頗多的不滿,道:“江陽王,劉璞究竟又何本事,能夠得到您如此的重視,莫非江陽王真的認為我等皆不如他?”


    白少陽道:“本王知道你們都是有真本領的,劉璞還隻是一個娃娃,你們不至於害怕一個娃娃吧?”


    “人都有年輕的時候,為何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呢?”


    “你們誰敢與劉璞比賽射藝?若能贏劉璞,親軍護衛的位置就交由你來坐如何?”


    白少陽說這話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出牧凡,想要親眼見識一下牧凡和劉璞之間的對決。於是便把目光投向了牧凡,希望他能夠出來接受挑戰。


    可這一次牧凡卻一反常態,故意有種示弱的味道,道:


    “牧凡退出比賽,願賭服輸!”


    被稱之為江陽軍中第一神射手的牧凡居然不戰而敗,這讓諸位將士們徹底就傻了眼。


    孤獨傲慢的牧凡從未服輸過,這一次居然在一個少年麵前認輸,這事令諸位將士們很難理解。


    不能理解的還有白少陽,白少陽不但不能理解,而且還有一絲懷疑此事有什麽貓膩。


    連江陽軍中第一射藝高手都不敢與劉璞應戰,其他人便徹底都萎了,就再沒人敢提什麽意見。


    “牧凡,你是江陽軍弓弩軍統帥,怎麽也不敢應戰呢?”


    牧凡道:“牧凡能力不夠,無法贏劉璞,故此不敢應戰,並非是故意推諉!”


    白少陽略帶一絲嘲諷的問道。


    一向高調的牧凡,今日卻是一反常態的低調。


    “莫非我江陽軍之中真的就沒有人了嗎?”


    白少陽環視一周,內心多了一絲憂慮,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春風得意的劉璞此刻心裏更是無比甜美,就如打了勝戰歸來一般。


    看著劉璞得意的樣子,有人憋不住了。


    “狂妄小兒,你何德何能,竟敢口出狂言?”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既有真本事,何不露兩手,也好讓我們心服口服呢?”


    “既然你們不把我放在眼裏,那就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不過,這地方場地太小,有些施展不開,需要換一個地方,若是傷及無辜那就不好了!”


    劉璞似乎並不擔心自己贏不了,說話底氣十足,而他的這種孤傲的氣質正是白少陽所喜歡的。一個太過柔弱的人是不能取得什麽成績的,打仗不是請客吃飯,需要的是鐵血的意誌,更需要超強的自信力。


    “不過,想要與我挑戰必須立下生死狀,我可不想被一個冤魂纏著不放。”


    “若真有不怕死的,那麽就請來吧!”


    見局勢有些不好控製,白少陽咳嗽了一聲,道:“劉璞你且先退下,不可如此無理。”


    來了這麽一個挑刺的家夥,眾人心裏自然是極度不快的,此刻江陽軍內部的所有高層們都表現出了極大的憤慨,他們從未如今天這樣的團結。


    普通百姓被一個娃娃羞辱,都會表現出憤怒,更何況是這些帶兵打仗的頭頭鬧鬧們。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論是江陽軍嫡係,還是一些目前可以利用的勢力,都是白少陽必須全部顧全的。


    白少陽想用劉璞來打壓江陽軍內部某些人奢靡狂妄風氣,但同時也並不希望做的太明顯,故此想要用劉璞來作為試探,至於其他的將領們,畢竟還需要依靠他們來為自己做事。


    對於白少陽而言,找一個平衡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能夠有相互牽製的力量,會抵消點許多隱藏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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