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看來,這男人的腳不但沒骨折,更有可能崴也隻是輕輕的崴了一下。隻不過這男人怕打針,之於一個怕打針的人而言,自然而然就會放大崴腳的痛感。


    念及此,寧可再度惋惜他枉生了這麽一副好皮囊。


    “好了就好。接下來,就看我們能不能夠順利的走出去了。哦,對了,還有蛋糕,你等我一下,蛋糕也得處理。”


    寧可去電梯那裏取蛋糕,男子則蹲下,默默的看了眼酒窩男,又默默的看了眼長辮男。最後,他一掌拍到酒窩男頭上說了聲‘豬’後又一掌拍到長辮男頭上又說了聲‘豬’。


    想了想,仍舊惱,他伸手直戳酒窩男的頭,說:“都提醒你們了還這麽大意。”然後,還是不甘心,他又連連直戳長辮男的頭,說:“悍匪,悍匪,披著安保製服人家一樣把你當悍匪。”


    寧可抱著大蛋糕進來,見男子戳著人玩似的,無語了,老兄啊,這樣欺負手無寸鐵且被綁著的人,好意思嗎你?


    不過,戳就戳吧,反正被戳的也不是什麽好人。


    寧可放下蛋糕。


    男子看向寧可,問:“把它放這裏?”


    “嗯,如果被發現,總不是一鍋端。”


    也對。


    臨出門的時候,寧可想了想,又拿起洗漱台上的口紅……


    看著麵前的口紅,男子退了一步,問:“幹嘛?”


    寧可笑得狡黠,說:“偽裝偽裝。”


    下樓的時候,寧可一路叮囑男子:


    “抬頭,挺胸。”


    “當我們不得不和他們正麵相對的時候,一定要和他們眼對眼。”


    “不要怕,我們穿著他們的衣服,他們隻會把我們當他們的人。”


    二人才出得有鳳來儀,前麵就有三個交頭接耳的人走過來。


    寧可突然非常想吐槽某些電影,那些電影把壞人不是化裝成歪瓜裂棗就是化裝成滿臉橫肉,不像今天她看到的這些悍匪,個個長得眉清目秀、俊朗風流。不說樓上那洗浴室的兩個,就說眼前這三個,那也是人中龍鳳啊。而且,這三個人中還有一個女悍匪,高挑身材,濃眉杏眼,因為安保製服的原因,怎一個英姿颯爽可以形容。


    寧可和男子出有鳳來儀。


    那三個正要進有鳳來儀。


    想當然,來了個麵對麵。


    有點……出其不意。


    更令寧可出其不意的是,那三個‘安保’的腿似乎有點抖。


    這天寒地凍的莫不是在外呆的時間久了?凍著了?


    如此一想,寧可咧嘴一笑,說:“裏麵我們才檢查過,沒有漏網之魚。你們還是找個暖和的地方去烤烤火吧。”


    “頭兒……頭發上沾血了,趕緊去洗洗。”說話的是女‘安保’,她一邊說一邊手指著寧可,又說:“嚇死個人。”


    “對,嚇死個人。”另外兩個男‘安保’異口同聲的讚成。


    黑夜,花園光線不足,這三個‘安保’真把他們塗在臉上的口紅看成了血。


    隻是,這些披著安保製服的悍匪也有怕血的嗎?


    怕血還當悍匪?


    腦中不時的冒著疑問,寧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笑著,說:“好。”


    寧可和男子不得不重新轉回有鳳來儀,佯裝是去洗臉。


    看來,憑這一身衣服混出去還是有點難度,不能太掉以輕心。


    確定那三人沒有進有鳳來儀,寧可急忙抻出腦袋看,她看到那三人的背影已是走遠。


    她又用耳朵聽了聽,感覺前院的人比後院的人多了不止一倍。


    “我們走後院。”寧可肯定的說。


    “為什麽?”


    “有後門最好。如果沒後門,找個隱暗的地方翻出去也行。”


    男子再度跟隨在寧可身後。


    後院守衛果然比前院少許多。


    寧可聽力驚人,總能及時帶著男子避開巡邏的人。直至一座巨大的假山前,寧可帶著男子蹲在灌木叢,她看著那假山方向出神。


    “怎麽不走了?”男子問。


    寧可想了想,偏頭,說:“走吧。”


    時間就是生命。


    她雖有救那些人質的心,但以她一人之力恐怕不行。


    唯今之計是先逃出生天,然後報警。


    餘下路程,頗是順暢。再加之他們二人穿著安保製服的原因,哪怕一不小心被守衛們看見背影,也隻當是自己人。


    後門處的守衛不下前門。


    走後門,不現實。


    寧可帶著男子兜兜轉轉行至一個偏僻的後院牆根處,見四下無人,她用下巴點了點幾近三米高的圍牆,說:“你先上。”


    “我,不會爬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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