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灣別墅。


    聽到越野車轟隆而至的聲音,宮一、羽丫頭急忙跑出門,就看到他們頭兒跳下車,


    蒙烈臉上難得的疲憊之態,他揉了揉鼻梁,把鑰匙丟到宮一手中,接著他看向羽丫頭,說:“要寧可下來做飯。”


    頭兒怎麽就回來了?


    怎麽就一個人?


    哲哲姐呢?


    沒有一起來?


    羽丫頭腦中有太多問題,發呆中沒怎麽聽蒙烈的話。


    將手套扔到她頭上,蒙烈又說:“趕緊的,我餓了。”


    “哦,好,好。”


    蒙烈步進客廳後倒進沙發,閉目養神。


    羽丫頭端著蛋炒飯過來的時候蒙烈已經睡著。她看向宮一,宮一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指了指外麵。


    小心翼翼放下蛋炒飯,羽丫頭放輕腳步隨著宮一走出別墅。


    “怎麽了?”她問。


    “我懷疑頭兒從昨夜離開就沒睡過。”


    “啊?”


    “我看了車的裏程,正好是這裏到m市一個來回。”


    也就是說他們頭兒昨夜是開車回的m市,而今天又把車開回b市?


    這一夜一天的趕路,“我去”一聲,羽丫頭說:“神人啦。”接著,她又感慨的說:“這世上恐怕也隻有哲哲姐能令頭兒如此瘋狂。”


    “瘋狂?”


    “難道不是?”


    ‘嗬嗬’兩聲,宮一說:“若哲哲果然令頭兒瘋狂,頭兒現在應該正瘋狂的糾纏在她身邊而不是又火急火燎的回到這裏。”


    想了想,羽丫頭說:“對哦。”


    二人在外說話的功夫,沉睡中的蒙烈聞到香味,他睜開眼。


    茶幾上有蛋炒飯。


    好餓。


    他翻身而起,抓過勺子抓過碗,舀了勺蛋炒飯送進嘴中,接著他‘卟’的一聲把蛋炒飯吐了出來:為什麽不放鹽?


    聽到動靜,羽丫頭急急跑進來,說:“頭兒,你醒了?”


    “寧可呢?叫她下來,重新炒。”說話間,蒙烈把碟子直接扔到茶幾上。


    “頭兒,可可姐不在。”


    不在?蒙烈詫異的看著羽丫頭,然後看向那碗蛋炒飯,難怪他吃不出味兒。他問:“她去哪了?”


    “鬱府。”


    才回b市幾天,去鬱府就去了兩次,真是……


    偏偏這個理由很是冠冕堂皇。


    哼,看在古埃及皇室珍品展的事情上就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鬱府吧。


    蒙烈重新坐下,抓過勺子和蛋炒飯,有一口沒一口吃著。


    真特麽難吃。


    他看向羽丫頭,“倒杯水來。”


    “好的,頭兒。”


    很快,羽丫頭端著杯水過來。


    蒙烈接過,一口將水飲盡。他看著羽丫頭另外手中的碟子,問:“那是什麽?”


    “千層餅。”


    可以想見羽丫頭做的千層餅也沒什麽味道。蒙烈繼續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蛋炒飯。


    這個味道吧就像毒,你沒嚐到也就算了,問題是你嚐到了……


    最終,蒙烈把蛋炒飯再度扔到茶幾上。


    他們頭兒味口不好,味口不好就導致脾氣不好。


    這幾天她有觀察,頭兒的味口似乎變好了,吃東西的時候不再是原來那種完成任務的感覺,而是帶著品嚐。


    當然,頭兒品嚐的都是可可姐做的飯菜。


    也不知這千層餅能不能救急。


    思緒間,見頭兒起身走人,羽丫頭急忙說:“頭兒,這千層餅是可可姐做的。”


    寧可做的?


    蒙烈猛地回頭看著那碟千層餅。


    羽丫頭又說:“早上,可可姐做多了,就把它放進了冰箱。我擔心蛋炒飯不夠,所以剛才在微波爐中熱了的。頭兒……”


    不待她話盡,蒙烈已經抓過那碟子,直接用手抓了千層餅來吃。


    好香。


    有雞蛋的味道,有剁椒的味道,還有小麥的清香……


    蒙烈感覺死了一半的胃又活了過來,連帶著臉上的神情也不再陰沉。


    羽丫頭砸舌。


    起初,她想著頭兒好可可姐做的飯菜,許是它們色香味俱全的原因。哪怕頭兒這樣一個嚐不出味道的人也會被那些菜的香味、色彩所吸引。


    現在,羽丫頭有點懷疑。千層餅雖然出自可可姐的手,但因了微波爐加熱,它的金黃色不再,倒有了絲暗黑,談不上色彩吸引人。


    頭兒嚐不出味道,這個色彩也並不吸引人,那剩下的就隻有香味了……


    好吧,這個香味還是蠻吸引人的,特別是經過微波爐加熱後千層餅有股焦香味,更香了。


    羽丫頭在那裏分析的時候,宮一閑得無聊開了電視,無聊中他換了幾個台,最後某個台播報的內容引起他的興趣,他道了聲‘我去’後,聚精會神的看起來。


    這個台正在播放一個交通事故,而且這個交通事故不小,前前後後受損的車不下十輛。


    一個新聞主播報道說:“剛才,就是在這條大道上發生一起綁架案,被綁架的正是我市副市鬱文棟之子鬱天一……”


    一聽到鬱文棟之名,蒙烈和羽丫頭同時抬頭看向電視,隻聽那個新聞主播又說:“當事時正逢一女子路過,她見義勇為……”


    主播一邊播報著,電台一邊播放著在交通局那裏搞到的天眼監控。監控中,小轎車不要命的追著商務車。而且它一再超車,一再漂移,且一再不要命的撞擊比它的體積大兩倍的商務車。前麵撞吃虧,它就選擇用車尾甩,最終把商務車甩上了一條岔路口,逼得商務車偏離了主車道。


    真特麽驚險刺激。


    宮一、羽丫頭看得津津有神,倒是蒙烈心中一動:開小轎車的不會是那個女人吧。


    正思緒間,隻聽主播又說:“據交通局人士分析,這個小轎車應該是為了避免對其它車輛造成更多傷害所以才把商務車逼上俯河大堤。因為大堤那裏天眼尚沒有完善,具體發生了什麽我們沒辦法親眼所見。據本台前方發回的消息,說小轎車以一種非常慘烈的自殺式方式追尾商務車,最終導致商務車翻下堤壩炸毀。不過,在此之前,鬱天一已經安然跳車。而且一路追趕的女司機也安全的跳了車,現在二人都在b市警署接受事件調查。”


    “我去”一聲,羽丫頭說:“哪裏來的女司機,好生猛。”


    “和寧小姐有得一比。當初,寧小姐為了去海上明珠大酒店抓奸,在皇後大道上的那場‘賽車’的精彩不下這個。”


    宮一的話才落地,他的電話響起,他滑開手機‘喂’了一聲。接著說:“是啊,我是。”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麽,宮一的眼睛越瞪越圓,半晌沒有出聲。


    羽丫頭發現宮一掛電話後神情頗是恍惚,她好奇的一掌拍向宮一的腦袋,問:“怎麽了?”


    終於回神,宮一哭笑不得的看向蒙烈,說:“頭兒,b市警署電話。”


    聞言,蒙烈的太陽穴突突跳,他就知道……


    蒙烈很快到警署。


    說來巧了,處理鬱天一這樁案子的正是蒙烈曾經的一個兵,叫旺品源。寧可被帶到警署做筆錄的時候留下的聯係人是宮一。旺品源聯係的自然是宮一,他還想著見到宮一該是如何的激動,不成想來的居然是蒙烈。


    這一下更激動了,旺品源一個立正,敬禮,“烈少。”


    蒙烈點點頭,問:“人呢?”


    “是寧可小姐嗎?”


    眼皮一掀,蒙烈像看白癡似的看著旺品源。


    這眼光一如以往犀利,旺品源隻覺得頭皮發麻,手指著後麵,說:“受傷了,正在我們衛生所處理。”


    “受傷?”


    “哦,寧小姐跳車的時候腳踝受傷,不曉得有沒有骨折,正在衛生所拍片子。”


    蒙烈眼睛一寒,陰沉如冰,“帶我過去。”


    “是,烈少。”


    一路上,旺品源把鬱天一被綁,寧可拚死追車最後不惜以車相撞搞得兩輛車爆炸燃燒的事都說了一下,最後說:“這個寧小姐是個厲害的……”


    大體情形,剛才電視中都有看到,蒙烈現在心急寧可的傷如何,所以一路無視旺品源的講解,隻大步走向衛生所方向。


    講了半天,旺品源才發覺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趕緊的閉了嘴,屁顛屁顛的跟上幾步,跟隨在蒙烈身後。


    衛生所。


    蒙烈的到來惹得在走廊上來來回回的幾個小護士不時回頭看,還有一個悄悄的拉住旺品源小聲問:“旺科,這誰啊?”


    旺品源趕緊甩脫小護士的手,正兒八經的問:“剛才送來的那個寧小姐呢?”


    “在207。”


    207。


    蒙烈站在它麵前,一腳把門踹開。


    出其不意中,醫務室中的人都嚇了一跳,其中有個主任醫師,他正給寧可的腳踝噴藥亦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藥噴錯了方向。一時間,他相當生氣,抬頭準備厲聲喝斥的時候,嘴突然就似吞了個鴨蛋似的發不出聲。


    裏麵還有醫務人員,亦同時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口那道修長的身影。


    滿屋一睃,蒙烈看到寧可,他直接走進去,蹲下,一把托起寧可那隻受傷的腳。


    都腫成這樣了?


    “折了?”他問。


    寧可好不容易回神,說:“沒有,隻是崴了一下。”


    “豬蹄子都沒有這麽腫。你確信隻是崴了一下?”


    誰是豬蹄子?


    你全家都是豬蹄子。


    憤懣間,寧可不僅詫異來的為什麽是他而不是宮一?他不是回m市了?


    主任醫師到底老辣些,在震驚後很快回過神,說:“雖然腫得厲害,但真的隻是崴傷,請烈少放心,休養幾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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