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局培訓基地位於西城。


    雖然這裏遠離繁華,但勝在依山傍水,風景極佳。零零星星的聳著幾棟別墅。經過交通局培訓基地的時候,寧可‘誒誒’的叫著,說:“下去報道啊。”


    “先去別墅再說。”


    說話間,蒙烈猛踩油門,越野車囂張的駛過培訓基地。


    不出十分鍾車程,又經過一段曲曲彎彎的林蔭道,越野車最後停在一個很是複古的鐵門前。


    守門人聽到喇叭聲探頭看了看,認出蒙烈的車子,急忙將鐵門打開,放行。


    站在別墅前,寧可有點愣神。


    這別墅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名字:渡。


    在那些不是奢華就是豪華的別墅群中,它猶如一股清流……


    簡單的兩層結構,白牆灰瓦,鬥拱高挑,頗有些徽派建築風格。與其說是別墅,不如說是民居。


    禁不住好奇,寧可問:“渡?什麽意思?”


    “我哪知道什麽意思?”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和你三哥的感情最好咩?嘀咕著,寧可問:“這別墅是不是就是你爺爺的遺產?然後留給了你三哥?”


    “它不是遺產,但它確實是爺爺送給三哥的。是禮物,是爺爺送給三哥的禮物。”


    寧可撇嘴道:“遺產留七分也就罷了,禮物一送就是別墅,你爺爺可真偏心。”


    “偏什麽心?又不是隻送給三哥一個。每逢我們兄弟姐妹生日,爺爺就會送我們一些禮物,禮物中以房地產居多。這間別墅就是爺爺送給三哥的生日禮物。比如說我的碧雲天山莊也是爺爺送我的生日禮物。哦,對了,和三哥這個別墅同一年得的。”


    碧雲天山莊?


    想起在那裏鬧的烏龍,寧可翻了個白眼。


    這女人什麽意思?


    前一刻興致勃勃,後一刻就翻了白眼?


    這要放原來他鐵定一巴掌問候問候,現在,算了。


    蒙烈推開門。昨天宮一、羽丫頭等人把吃的喝的用的一應送來的同時也把這裏好生的打理了一下,進屋就可以看到一大瓶火紅的玫瑰。


    寧可‘呀’了聲,湊近細看,她看的不是玫瑰而是桌子,她摸著說:“這桌子好特別,它上麵怎麽有截黑的?但又不像是人工染上去的,倒像天然長成的。”


    “這是那年我和三哥打獵在深山遇到的一截被雷劈了的斷木。三哥辦了許多手續才把它給運回這裏,然後他自己親自刨製了這張桌子。基本保持了那截斷木的原始形態。”


    一看這桌子就喜歡,古色古香別有韻味,寧可好奇的問:“你三哥是木匠?”


    “他才不是木匠。他隻是興趣比較廣而已。”


    一個興趣就能做出這麽牛掰的桌子,太牛了。


    “你沒眼力見的嗎,趕緊去煮碗麵我吃,想餓死我?”


    早餐桌上看到寧可後蒙權冷臉離開楓丹白露。當事時蒙烈做得更絕,直接拽了寧可就出門,而且比蒙權還先一步踏出楓丹白露,更將越野車的尾氣甩到蒙權身上。隻把蒙權給氣得抄起身邊的椅子去砸越野車。


    如果是以往,寧可鐵定要腥誹蒙烈是餓死鬼投胎。今天看在他超級給她漲臉的份上,她說道:“好勒,等著。”


    蒙烈有潔癖,趁著她去煮麵條的功夫他趕緊上樓準備洗個澡。才推開門的功夫他嚇了一跳,房間地板鋪滿了玫瑰花瓣不說,寬大的床上更是用玫瑰花擺了個巨大的心型。


    誰幹的?


    這是要鬧哪樣?


    接著,蒙烈腦中浮起宮一說的‘頭兒,加油,就當在那裏度蜜月昂,培訓駕照是其次,培訓感情才是王道’之話。他的眼神變了變,幹脆一把將門重新帶上,轉而下樓。


    寧可先熟悉了一下廚房的情形,在冰箱找到所需食材開始揉麵。


    蒙烈走進來的時候就見她在抻麵,就像電視中那些大廚表演的那樣。他問:“你這是打算做拉麵?”


    “嗯哪。你不是要吃麵嗎?”


    “揉麵多麻煩。昨天不是買了意麵?”


    “估計被宮一、羽丫頭他們整理掉了。我剛才沒找到。不過有麵粉,很快。”說話間,她利落的將麵條一而再、再而三的合攏、拉開。反反複複中,麵條變成千百縷。


    “好了。”


    將麵條放在一旁,她又利落的處理配菜。


    蒙烈站在一旁順手撈了個蘋果遞到寧可麵前,說:“我餓了。”


    一邊切著香菇,寧可一邊說:“沒看我在忙,你自己洗。”


    “我就要你洗。”


    “行,那你把那個湯頭倒進鍋中煮著。”


    “湯頭?”


    “就是那個黑罐子,把它裏麵的東西倒到鍋裏就可以。”寧可一邊說一邊用下巴點著黑罐子方向。


    蒙烈聽話的放下蘋果,去倒騰那個黑罐子。


    寧可處理完手中的香菇、西蘭花後替蒙烈洗蘋果,然後利落的將爐火打開。


    一邊啃著蘋果,蒙烈一邊問:“這個湯頭有什麽用?”


    “別小看這湯頭,麵好不好吃都在它了。它是用豬大腿骨、豬腳熬20多個小時熬出來的。然後又加玉米繼續熬,直到玉米的味道都浸入湯中才算熬好。”


    “你熬的?”


    “嗯。要不然呢?你熬的?”


    喜歡這樣和她站在廚房說話,蒙烈的心情極佳,說:“我怎麽沒看到你熬過?”


    “你蒙大爺神出鬼沒早出晚歸。有時一個星期不回家,有時兩個星期不回家,我熬的時候你哪看得到?”


    微挑著眉頭,蒙烈說:“你這意思是嫌我回家的次數少了?”


    別,她才不是這意思。她還巴不得他永遠不回呢。他哪次回家不搞得人仰馬翻?寧可說:“我把這些湯熬好就是以備你不時之需。”


    他在家的時候她就把他侍候得非常好。


    他不在家的時候她居然也念著他給他熬著湯。


    念及此,蒙烈突然彎身在寧可臉上親了一口,說:“謝謝。”


    出其不意中,寧可嚇了一跳,莫明其妙的看著他。蒙烈咬了一大口蘋果,轉身出廚房,一邊嚼著蘋果一邊說:“放心,從此以後我每天都回家。”


    啊?


    寧可傻眼。


    她這是哪裏得罪他了?


    他每天回還不折騰死她?


    隨著鍋中湯頭煮開,寧可來不及細想,急忙把準備好的配菜一古腦扔進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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