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室。


    看著鏡中的自己,寧可有點迷糊,身上的傷好了很多,最主要的是她腳上的矯正器又戴上了。她記得昨天她還沒來得及戴腳上的矯正器就被活閻王叫出去替他吹頭發來著。


    難道是她的記憶出了問題?


    她吧,遭雷擊後她的記憶確實會有點零亂。特別是昨夜,她真心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又會戾氣暴漲然後不受控製的踹碎蒙烈的房門。


    no1:是雷擊後遺症?


    no2:是受不住蒙烈和冰姬的種種?


    寧可非常想安慰自己選擇第一種可能,但是……


    “寧可,你給我記住了,昨晚是你踹開我的房門打走冰姬而且口口聲聲要給我生一個孩子硬生生賴著我的床不走。”


    她踹門是事實,雖然後麵的她不大記得,但蒙烈有必要騙她嗎?所以,種種跡象表明,她昨夜戾氣再度暴發應該是第二種可能。


    “啊啊啊,寧可啊寧可,你為什麽要那麽衝動?”


    “是吃醋?”


    “吃醋也能讓你戾氣暴漲?”


    “咦,不對,剛才蒙烈還說什麽來著?”


    他好像說的是‘你要是敢負我,我打斷你的腿’。


    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戾氣暴漲中她把蒙烈給那啥啥了?


    我的心肝脾肺腎啊啊啊!


    寧可捂住自己的臉,然後有一下沒一下的用腦袋撞著牆,撞擊中腦中飄過一幀幀模模糊糊的畫麵,有她偎向蒙烈的畫麵,有蒙烈吻她的畫麵,還有她箍住蒙烈脖子的畫麵……


    可是,它們又好像是夢?


    接著,寧可腦門一亮,是了是了,肯定是夢。不說她腳有傷、腰有傷,隻說她在大姨媽期間,哪怕她真對蒙烈下手隻怕蒙烈也不會喪心病狂到從了她,畢竟男人在這方麵特講究忌諱。


    嗯,肯定是夢。


    心無形中放鬆,寧可開始洗漱,接著她後知後覺的發現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她的內啥哪去了?


    客廳。


    蒙烈靜靜的坐在沙發中聽著她房中動靜,這都洗一個小時的她到底在幹嘛?


    不耐煩起身,他走到寧可臥室門前正準備推門的時候門猛地被拉開。接著寧可低頭往外衝直接衝進他懷中。


    這力道可真是……


    他胸口的傷都是她留下的,她這一撞無異是傷口灑鹽,蒙烈悶哼一聲抱住她,“這麽快又投懷送抱。”


    她哪曉得他佇在這裏啊。


    寧可有點傻眼的看著他。


    “怎麽?不認得了?”


    他調侃的語氣讓寧可的臉突然就那麽紅了,她有點心慌意亂,一時間忘了她衝出房間是要幹啥來著。哦,對了,找內啥。


    問題是他在家她也不方便找啊,對,等他出門再說。


    一把推開他,她說:“時間不早了,我要弄早餐。”


    “一起!”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他那悠悠的眼神啥意思?為什麽她覺得帶著些許幽怨?我滴個神啊,活閻王會幽怨?天雷滾滾中,寧可強打起笑顏找著話題問:“早餐想吃什麽?”


    他又伸出長臂抱住她,帶著無限眷念的語氣說:“你做什麽我就吃什麽。”


    咳,他不但幽怨而且還有點粘人。


    寧可腦中腦補出許多零亂的畫麵……


    no1:


    蒙烈抓著手帕紙一個逕的哭訴:奴家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對奴家負責。


    no2:


    蒙烈抱著她的腿不許她走,仍舊在哭訴:你不要離開奴家,奴家少不了你,一時一刻也少不了你。


    no3:


    蒙烈抱著她坐在窗台上,指著天上的星星說:從此後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no4:


    ……


    “寧可!”


    熟悉的聲音拉回寧可紛亂的神思,“啊?”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啊?”


    “你在想什麽?”


    “啊?我,我在想早餐做什麽……”尷尬的找著借口,寧可趁機推開蒙烈恨不能一路跑進廚房。


    但是,蒙烈緊隨其後跟進廚房。


    寧可強自鎮定的拉開冰箱,接著立馬傻眼,她整理得好好的冰箱現在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誰啊這是?


    能夠把冰箱整得比垃圾桶還不如簡直就是人才。


    昨天中餐是冰姬做的,碗也是冰姬搶著要洗的,那這個冰箱肯定就是她的傑作。


    寧可腦中不知不覺飄過冰姬做的三盆菜,紅燒肉、燉白菜、蕃茄雞蛋湯……


    菜燒得不怎麽地也就算了,論整理之亂形也堪稱一絕。


    “人才啊。”寧可不僅感歎。


    想當然,蒙烈也看到冰箱中的亂象,他悶笑著伸手從後麵抱住她,將腦袋擱在她的頸窩,說:“冰姬能夠把東西都塞進去且能夠把冰箱的門關上就已經非常為難她了。”


    他這是在為冰姬說話?


    寧可想起昨天他和冰姬在臥室中的種種靡靡之音。


    越想越惱……


    一把將冰箱的門關上,她掰著他的手,說:“鬆。”


    “不。”


    “你鬆不鬆?”


    “不鬆。”


    她這是有多賤?明明他都和別的女人那啥了她幹嘛偏要衝進去且打走冰姬還硬生生賴上他的床?


    “你這手都抱過別的女人了,別抱我。”一邊說她一邊繼續掰著他的手。


    他卻是越摟越緊,問:“我抱過誰了?”


    嘿,這就不承認了?近在眼前就有一個難道他忘了?那原來的措哲又算什麽?寧可心酸惱怒中衝口說道:“昨天你就抱過冰姬。”


    蒙烈的身子明顯僵硬,這在寧可看來就是他心虛。掰不動的情形下她幹脆用力掐。這一掐還真奏效,他的手鬆開。


    可是才待她轉身,他就將她困在冰箱和他之間。


    他這眼神可真是……


    這一次心虛的是寧可,她不自覺的錯開眼光。


    “你吃醋了!”他肯定的說。


    “沒有。”她才不吃渣男的醋。


    “你肯定吃醋了。”他再度肯定的說。


    “沒有,才沒有。”語畢,寧可覺得他們的對話非常幼稚。就像幼稚園中的兩個小朋友吵架。說的盡是‘你有’‘我沒有’之詞。


    看著她憋紅的臉龐,蒙烈肯定的說:“你偷聽了!”


    “誰偷聽了?”寧可像一隻炸毛的貓,堅定的又說:“我沒有。”


    突然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他說:“走,帶你看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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