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烈把公司的事悉數交給宮一、羽丫頭等人負責,他則在醫院全天候陪著寧可,夜間亦是。


    寧可盤腿坐著,手拄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他。


    “我又不是病號,我能吃、能喝、能跑、能跳,你幹嘛這麽緊張?”


    蒙烈覷她一眼,然後依舊看著手中的書,臉上一派平靜。


    “反了。”寧可提醒。


    一把將書劈到寧可頭上,蒙烈怒道:“寧可,你敢教訓我?”


    “嘿,你可真是……我不是說你反了,我是說你的書拿反了。”


    從上床就拿著書看,反著看真能看得進?寧可一邊揉著額頭一邊繼續笑眯眯的看著他。


    書反了?


    蒙烈定睛一看,可不是!


    一把將書扔到遠處的沙發上,他倒下蒙頭睡覺。


    寧可隨著他躺下,伸手箍著他的腰,將頭往他背上偎了偎。


    “蒙烈,我不會有事。”


    蒙烈一動不動隻看著窗外,他曉得她不會有事,但他就是不放心,他心底隱隱不安,總覺得興許會出什麽事。


    “寧可。”


    “嗯。”


    “今晚的星星不錯。”


    “啊?”


    “我們去看星星。”


    說行動就行動,蒙烈拽起寧可往病房外走。


    “嘿嘿嘿,這麽晚上哪看星星啊?我還穿著病號服呢。蒙烈,這麽出去人家會把我當精神病院出來的人。”


    不顧寧可的一路掙紮,蒙烈拽著寧可從消防安全通道走,上了兩層樓後寧可算是明白他這是要帶她去天台。


    但是,天台的門鎖著。


    寧可笑道:“看不成了。”


    “你等一下。”


    蒙烈很快去而複返,手中抓著一支環形針,將環形針展開,他開始搗估著橫在門上的鐵鎖。


    很快,‘丁’的一聲,鐵鎖打開。


    “嘿,你這手絕活哪學的?”寧可讚歎不已。


    “冰姬那裏。”


    冰姬去了c市,這次她還帶走了櫻子,說起來好長時間沒看到她們母女了,寧可說:“冰姬到底是什麽事犯你手上了?你又把她發配到了c市?”


    c市,t國最偏遠的城市,和y國接壤,交通不怎麽便利,生活也沒有m市便利。說是發配並不為過。


    寧可還記得上次羽丫頭說過冰姬最初被蒙烈發配到c市的事,她開玩笑的說:“好歹人家教會你怎麽接吻,看在這個情麵上,你也不能動不動就將人家發配啊。”


    她的話才落地,他一把抱住她,漆黑的眸看著她,問:“吃醋了?”


    “滾。”她才不吃醋,她隻是好奇,好奇冰姬怎麽敢教他,而他又是怎麽妥協願意接受?


    “羽丫頭說的是不是?嗬,一個二個都活得不耐煩了,什麽都敢說。”


    做都做了還不讓別人說?真是……


    腹誹著,寧可掙開他的懷抱,率先走上天台。


    晚風習習。


    坐在水泥築就的長條凳上,寧可感歎:“雖然沒有鱷魚島上的星空好看,但能夠在大城市看到這麽多星星也非常難得。”


    蒙烈緩緩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說:“手術後帶你去鱷魚島。”


    “好。”


    晚風吹得她的頭發不時掃向眼角,他伸手替她輕輕的捋著。她的眼睛真好看,就像這星空的星星,裏麵有他。


    “蒙烈,你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


    “什麽日子?”


    “你猜一猜啊。”


    “是你第一天尿床的日子?”


    寧可幹脆給了他一拳頭。


    他笑了。


    他笑起來是真的非常非常的好看啊,特別是在夜色下。看在如此美色上,她就不和他計較了。她說:“再猜。”


    “是你長第一顆牙齒的日子?”


    “……”


    “是你掉第一顆牙齒的日子?”


    “……”


    他猜了很多,都是非常稀奇古怪的日子。


    寧可覺得和這個火星人真是沒有共同語言。不再看他,隻看著星空。輕聲說:“一年前的今天,我撞上了你。”


    聞言,蒙烈頓了頓。


    他從來不關心什麽日子、節日之類的,哪怕是他自己的生日他也從來不屑記。因為所有的日子自然有人替他記。


    但是,去年的今天……


    他一把抱過她,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年?”


    “是啊,一年了。”


    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轉眼已是一年。


    一年前他們還在打打鬧鬧,簽著協議,互相看不順眼。


    一年後他們卻隻想著一輩子再也不分開。


    思及此,寧可笑道:“說起來還有兩年喲。”說話間她伸出兩個指頭,提醒蒙烈他們的契約婚姻還剩下兩年時間。


    “休想。”蒙烈伸手抱住她,箍得緊緊的生怕她溜走似的,提醒說:“不要忘了協議中有交待,甲方有權對協議作出任何修改。”


    “有嗎?”她怎麽沒看到?


    “當然有,有一條特別聲明小於正文中的字,是你沒注意。”


    居然還有特別聲明?!


    寧可瞪著他,“你這是作弊。”


    “什麽是作弊?我們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也簽了字,怎麽叫作弊?”他依舊箍著她,說:“現在我決定對協議作出修改,不是三年,而是三百年。”


    “你想活成老妖精嗎?”


    “我們一起活成老妖精。”


    三百歲老妖精是什麽模樣?


    必是白發蒼蒼、膚若枯樹皮……


    想像中寧可止不住的打了個寒噤。


    “冷?”他趕緊將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身上,然後再度把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二人四目相對,他漆黑的眸中有星光閃爍,她在他的眸中……


    樓下。


    駱鼎拖著大大的行李箱推開寧可的病房,沒人,他看向一旁的顏安。


    寧可給措哲捐骨髓的事沒告訴任何人,哪怕對聶惠蘭、森浩然說的也隻是出差,但顏安覺得駱鼎不一樣,這事還是要告訴駱鼎一聲的好。


    看著駱鼎帶著問號的眼神,顏安聳聳肩,說:“一直在這裏的來著。”


    一路風塵仆仆的趕過來卻沒看到人,駱鼎極度鬱悶,把行李箱推進病房,說:“趕緊去找找。”


    顏安去了醫生辦公室,值守醫生、護士言詞灼灼沒見蒙烈、寧可他們出去。


    那必在樓中。


    人呢?


    駱鼎伸手摸了摸被子底下,溫的。


    也就是說他們才出門不久。


    他們出門,他上樓,沒有撞不到的道理。駱鼎看了看窗外,瞟眼間發現今天的星空不錯……


    “謔謔,難不成在天台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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