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怎麽也飛不高,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溫暖的懷抱……”


    隨著卡拉ok聲嘶力竭的狂吼一番後,十三累了,把自己甩進沙發中。


    頭痛。


    如果不找點事發泄,她有可能會在疼痛中死亡。


    “該死的梁山。”


    沒有手機。


    沒有座機。


    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現代通訊設備……


    “蒙烈你死哪去了?”


    為什麽還不來救她?


    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寧可了,她是柔弱的十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十三。


    幽幽的盯著中央空調的出風口,十三不禁遙想,這要是放在原來她用古武蟒可以順利的逃出生天。


    當然,現在她是廢人一個,也隻能想想曾經的風光。


    吃飽、喝足,又鬼哭狼嚎的卡拉ok了半天,十三漸感疲憊,因為疲憊,頭痛感倒去了不少。歪身靠在沙發上,睡意漸濃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糖糖到底是不是小寶?


    這樣一想,一個激靈中她睡意全無。


    猛地翻身而起,十三手拄著下頷,雙眼空洞的看著電視方向。


    如果糖糖是小寶,怎麽就那麽巧的到了他的手上?


    如果糖糖不是小寶,那糖糖是他和誰生的?


    這段時間,一來是強迫自己將藥量減半的原因,二來是烈風集團嘉年華上蒙烈舍棄她而去救寕可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她。


    與其說是激怒,不如說是吃醋。


    對,吃醋。


    她承認她吃醋了。


    哪怕那個時候她是十三,但她仍舊吃醋了。也因為吃醋,她變回了寧可。


    初為寧可,人生之事雖然記得不怎麽全且非常零亂,但多多少少她曉得了她應該是誰,三胞胎是誰的孩子,她為什麽會淪落到變成十三。


    隻可惜被吊燈砸傷後在醫院的日子因為駱鼎督促她吃藥的原因她又變成了十三。


    不過,好在有一點還是非常值得慶幸的,那就是做為十三的她非常清楚明白藥要減量吃。也正是因為減量的原因,隻要時間一長她就又可以做回真正的寧可……


    一邊想十三一邊走到豪華的歐式穿衣鏡前定定的看著鏡中的她,就憑這雙紅眸,鬼才會相信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寧可。哪怕是她自己都恨不得不信。


    “你呢,你看出來了沒有?”


    “哧,你寧肯救她都不願意救我,又怎麽可能看得出來?”


    “蒙烈,你就是頭蠢豬。老婆被別人搶跑了都不曉得。”


    “什麽老婆,明明都離婚了,還特麽的老婆個鬼。”


    說著說著,十三似乎看到穿衣鏡中有蒙烈的身影,頓時她怒了,指著穿衣鏡說:“你說,糖糖是誰的孩子?那個野女人是誰?”


    鏡中的蒙烈被指得莫名的看著她。


    “咦,好像不對。”按照糖糖的年齡來算,那個時候她和蒙烈已經離婚了,頂多隻能說蒙烈是腳踩兩隻船。


    “對,你就是腳踩兩隻船!”


    “嘿,蒙烈,別走,你是不是心虛了!”


    眼見著鏡中的蒙烈逐漸消失,十三急了往前撲,‘咣’的一聲撞上穿衣鏡,額頭撞得生疼生疼。


    “嘶嘶”的揉著額頭,十三又清醒不少,“特麽的又幻覺了。”


    “再不吃藥要死人了啊啊啊。”


    不行,她得保存體力。


    對,睡覺。


    隻要能睡著,起碼可以挺到明天。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衝著穿衣鏡呲牙咧嘴一番,十三揉著額頭上樓。


    可能是白天受到梁山的驚嚇,半睡半醒間她再一次感覺有人在盯著她,這次的感覺不似毒蛇,倒似一頭獵豹……


    十三猛地睜開眼,接著倒抽一口涼氣。


    床頭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正低頭看著她。


    這個身影再熟悉不過。


    “蒙烈!”


    隨著十三驚呼出聲,他大手握住她的腳踝,冰涼感刺激得她一個激靈要把腳收回,他卻是用力的一拉,這一拉之下她再也止不住去勢一個逕的溜向床頭,少頃整個人就被他拖進懷中。


    他渾身濕透,冰涼的衣服刺激得她‘嘶’的一聲,緊接著唇被攫取住。


    這個吻來得始料不及,十三有點呆,接著很快怒火中燒,他這是什麽意思啊?是認定她是寧可還是對十三起了色心?


    如果認定她是寧可倒也罷了,但如果是對十三起了色心……


    那就是天理難容,當然,她十三亦難容。


    ‘唔唔唔’的一迭聲的同時十三捶著他的胸。


    感受到來自她的反抗,蒙烈放開她,仍舊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真想把她拆骨入腹。


    越想,他身體裏的火越發的止不住。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她的劫數。


    哪怕她出事才八個小時,但他想她,非常非常的想她。他擔心著她,非常非常的擔心她。他更甚至於想過如果梁山敢動她,他不介意將十八般大刑都用到梁山身上最後將梁山做成人彘讓那個該死的太監生不如死。


    “蒙烈,你你你……我可是鼎鼎的妻子。”十三一邊擦著唇一邊說,又道:“兄弟妻不可欺,你懂不懂。”


    裝,你繼續給我裝。


    蒙烈眼中衝溢著止也止不住的激動和笑意。


    那個匿名郵件查清楚了,來自於第一醫院一個護士的手機。


    雖然在查證過程中轉了幾個彎,但最終還是查到那個護士那裏。依著護士所言,她的手機丟過一段時間,而他收到的郵件正是那個時間段發送到他郵箱中去的。


    他將那段時間在第一醫院的所有相關人員都做了調查,排除了一幹人後終於將懷疑的目標鎖定為眼前的小女人。


    因為,能夠清楚的曉得駱鼎所有往事的人非眼前人不可。


    也就是說她恢複記憶了。


    她清楚的記起她是寧可了。


    也許是出於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她暫時不能和他相認,所以選擇了郵件。當然,更也許是因為顧及著大寶的原因她也小心的防範著駱鼎,更是聰明的選擇了‘借’用別人的手機給他傳遞信息。


    但是,現在、此時、此地隻有他和她,她何必還口口聲聲以‘鼎鼎的妻子’自居?還說出什麽‘兄弟妻不可欺’的話。


    好氣又好笑,蒙烈說:“劫後餘生的慶祝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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