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剛停下,暗中便走出來兩人,為首一人衣著雖然低調,可還是壓不下眼底那股子輕慢地盛氣淩人。


    “還不下來,等著我來請你?”


    為首人開口,語氣幾分譏諷。


    轎簾立馬被撩起,當先露出的就是九姨娘無論何時看上去都很是賞心悅目的臉,尤其是臉上直達眼底的笑意。


    “大夫人,九兒不讓我進府,不過,我已經看了,她沒什麽,挺好的。”


    九姨娘態度溫和謙虛的說著。


    來人正是秦氏,聞言,彎了彎唇角,似笑非笑的,“我已經知道了,回到府時,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應該知道。”


    “夫人放心,我自是知曉的。”


    九姨娘狀似很是聽話的點了點頭,又詢問,“那,大夫人你何時回府呢?昨夜個,老爺還在問起你呢。”語氣溫良謙虛,不見半點虛偽。


    秦氏聞言,眼底突然有些吃癟,卻很快收起情緒,擺了擺手,“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好好的唱你的戲,寫你的曲。”


    “是。”


    看著馬車走遠,秦氏這才收回視線,而她身後一位中年嬤嬤收回疑惑的神色,小心翼翼的看著大夫人,“大夫人,老奴沒太懂,你特意讓九姨娘去看望九小姐,而且這九姨娘府門都沒進到。”


    秦氏看她一眼,眼底銳光隱隱,“這般多年,九姨娘和洛九之前是沒什麽感情的,九姨娘又是個慫貨的,今次一遭不過是投石問路。”


    “投石問路?”


    嬤嬤更是不解,看著秦氏的不欲多說的樣子,也不問再,隻低了眉眼。


    “你先回秦底,今次我們出來之事不要告訴大小姐。”


    秦氏又提點了一句,嬤嬤點了點頭,“奴婢知道了。”便告退了。


    偏僻的巷子裏很快就隻剩下秦氏一個人。


    秦氏在那裏站了約莫半柱香時間,一道身影方才緩緩自她身後走來。


    “大人,事情已經辦了,不知是否你想要的結果。”秦氏對著那人拱著手,臉上全是討好之色。


    那人也沒有作聲,整個人恰好藏在一方光影下,看不真切。


    “大人放心,我和你之前的聯係,並無第三人知曉,之前世子到秦底,也沒有發現你的存在。”


    “嗯,有事我會再吩咐你,其餘的你不用管。”那人好半天說了話,聲音有些蒼老,頓了下,又道,“聽說洛府修葺洛九的院子,你盡快回府看著吧。”


    “……是。”


    ……


    世子府。


    五錢很快出現在洛九麵前。


    “查到了?”


    五錢點頭,“有些眉目,九姨娘的確並非主動前來看主子你,而且,在離開之回洛府途中進了一處偏巷見了大夫人,之後便離開,而大夫人在那巷子裏等了一會兒……”


    五錢說到此處,麵有疑色,“似乎沒有見什麽人,又似乎見了,屬下,沒聽到任何呼吸,但是,不能確定真沒人。”


    “嗯?”


    這麽模棱兩可的回答不該是從五錢嘴裏說出來的話。


    微微點了點頭,洛九眼底有著冷笑,“或許這才是大夫人身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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