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肩膀傳來的溫度,日向誠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但想到自己給野原白惹了麻煩,心中有些擔憂,略帶愧疚的向他道歉。


    “非常抱歉,因為我的緣故,害野原同學被那些家夥纏上,今天下午我會去道歉的,所有後果由我承擔。”


    “噗。”


    野原白被他認真誠懇的態度逗笑,但又覺得太過失禮,隻能尷尬的擺擺手,試圖敷衍過去。


    “沒事,那種貨色我還不放在眼裏,下午你直接回家就行,我去收拾他們。”


    “可是...”


    “沒什麽可是,你是女孩子嗎?都說了不用在意,你還磨磨唧唧的,我先走了。”


    野原白很看不慣他扭捏的作態,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自己也不想再待下去,隨意責備了他兩句,轉身就走。


    日向誠目光複雜,帶著感激,羨慕,甚至還有一絲絲崇拜,注視著野原白瀟灑離去的背影,內心感歎著。


    果然謠言都是假的,野原同學這麽熱心,怎麽會是那種惡劣的人呢?


    況且根據自己了解,他不僅成績優異,還很擅長運動,簡直是文武雙全的全才,我也好想,像他一樣厲害。


    “同學,桌子是你弄壞的嗎?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思緒被打斷,日向誠抬起頭,麵前是兩位戴著綠色袖標的風紀委員,他們指著被野原白拍裂的桌子,目露疑惑詢問著他。


    這兩位風紀委員,剛剛收鬥毆舉報後,立馬急匆匆趕來,但從現場來看,明顯是遲了一步。


    “我不知道...”


    日向誠揮舞著胖手,急忙解釋著,但兩位風紀委員,相互交換過眼神後,還是一人一條胳膊,將他拽走。


    ...


    下午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伴隨著溫柔的鈴聲,教室頓時歡快起來,大家分成一個個小團體,彼此交流著,嬉笑著,為沉悶的空間注入一絲活力。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野原白才戀戀不舍合上書,整理好書包,準備前往操場,但剛出門就看到有兩人在門外等著自己。


    左邊那人,稍顯臃腫的身材,搭配上標準圓臉,自然是日向誠,野原白也猜到他會守在這兒,但右邊這個,就有點出乎意料。


    那人是位女生,她有一頭柔順有光澤的過肩黑發,細膩的小麥色健康肌膚,洋溢著青春的活力,端正的鼻梁下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爽朗的笑容,讓誰都能心生好感。


    “千歲!?你怎麽來了?”


    女孩叫藤宮千歲,是野原白的天敵。


    自野原白穿越後,消滅的惡靈足夠繞學校一圈了,也算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要論惹不起或者說不想招惹的人,她絕對名列前茅。


    要說為什麽——她就是自己前身表白的對象,那種蠢事雖然不是自己所為,但光擁有這種記憶就足夠羞恥了。


    雖說兩人是青梅竹馬,但都發生過那種事情,還總來招惹自己,玩弄我真的那麽好玩嗎?


    不得不說,野原白驚訝過頭了,以至於旁邊的日向誠都嚇了一跳。


    “叫這麽大聲幹嘛?吵死了,我聽說你要打架,正好有空就來幫幫忙。”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吧?再說我還沒弱到需要女生幫助。”


    野原白警惕的看著千歲,這個女人不可能這麽好心,表麵上她是熱心善良的天使,但剖開肚子,裏麵卻裝著,腹黑狡詐的小惡魔。


    果然如野原白所料,千歲手指點著嘴唇,裝出無辜的樣子。


    “怎麽沒關係,你可是和我表...嗚嗚嗚...”


    清脆的聲音,刺的野原白一激靈,他趕緊用手捂住千歲的嘴唇,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被如此對待,千歲並沒有反抗,隻是眨巴眨巴眼睛,但野原白卻能感受到其中的威脅。


    無奈之下,他低下頭,在千歲耳邊低語:“別亂來,這裏還有其他人,你可以跟去,但不要搗亂明白嗎?”


    隨後注視著她的雙眼,等待著她的回答。


    千歲眼珠賊溜溜轉了一圈,隨後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野原白這才鬆了口氣,鬆開手,把包扔給日向誠後,朝他點點頭,邁步走向操場,千歲也跟在後麵。


    他倆在交往吧?藤宮同學不僅優秀,還這麽漂亮,真羨慕野原同學。


    望著兩人的背影,日向誠心中有些複雜,他甩甩頭,抱緊手上的書包,快步趕上。


    快要到的時候,野原白吩咐身邊兩人留在這兒觀望,不要到處走動後,就翻過欄杆走了進去。


    操場上,除了中午的三人,還有幾個像是一夥的學生,他們四處張望著,似乎很不耐煩。


    大概是野原白來的比較晚,他們已經等了半小時左右,心中愈加煩躁,直到為首之人看到野原白迎麵走來,才揮手召集手下。


    “哈哈,看那個蠢貨,他真敢一個人來。”


    中午被野原白教訓的頭目,他揉著拳頭,皮笑肉不笑的挑釁著。


    伴隨著他囂張的話語,周圍的不良也開始起哄,安靜的操場頓時嘈雜起來。


    雜亂的吵鬧聲讓野原白有些火大,他翻開手機,看了下時間,18點20分,爭取10分鍾解決。


    不良頭目見野原白翻開手機,以為他要叫人,嘲諷的咧咧嘴。


    “想叫人?遲了!今天就給看看沙包大的拳頭。”


    說著一拳向他臉上揍去,野原白隨手握住他的拳頭,不急不緩的收好手機,麵無表情的臉上帶著絲絲嘲諷,手掌上慢慢用力,捏的那個不良疼的跪在地上。


    “就憑你們?恕我直言,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有機會說出一直想說的台詞,野原白心情總算舒服了些。


    周圍不良聽到如此挑釁的話,都氣昏了頭,也不管什麽不良決鬥精神,一齊衝了上來。


    ...


    “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住手啊!我的腿沒有知覺了!”


    “我千手阪,承認你為最強,饒了我吧!我屁股快被踢爛了。”


    野原白閉上眼,聆聽著他們悅耳的哀嚎,但手上的動作依舊有力。


    這次必須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不然以後免不了再犯。


    “停,別打了,我給你錢,我家裏很有錢的,以後的零花錢都可以給你!嘶——別踢哪裏。”


    他們中午被野原白落了麵子,本想著多喊些人,把場子找回來,誰知道這家夥根本就是怪物,從動手開始,他們一直被按在地上摩擦。


    聽到有錢,野原白停手了,他移開腿,讓出腳底踩著的頭目,提著那人的衣領拉了起來。


    “哦——你有錢?”


    那個自稱千手阪的頭目,因為最囂張的關係,被野原白重點關照,他被揍得鼻青臉腫,頭上還有兩個大包,他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絲,顫顫巍巍的湊懷著掏出一把鈔票。


    “饒了我吧,這些都是你的。”


    我勒個乖乖,不愧是富家少爺,光現金就有30w日元,如果不是怕構成搶劫,野原白說不定真會收下。


    “我可和你們不一樣,這次是給你們一些教訓,以後再欺負無辜同學,就想想今天。”


    “是是,我們再也不敢了。”


    不良頭目忙不迭點頭,看來是真被打怕了。


    “放心,我控製著力道,都是些皮外傷,除了你,他們連受傷的地方都看不見,你們沒法告我的。”


    “我們怎麽敢,你從今天起就是我們大哥了。”


    誰敢告你?這家夥簡直是魔王,打起架來殘暴的嚇人。


    況且,告狀的話也太丟人了,自家十個人被一個人揍,說出去人家也不信吧?何況還是他們挑的事。


    “嗯,隻要你們不欺負弱小,我就不會找你們麻煩,這個是今天的調教費,以後要好好做人。”


    野原白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從鈔票裏抽出一張塞進包裏,但想了想自己今天教會了他們人生至理,又抽了一張。


    不良頭頭被野原白拍到傷口,疼的齜牙咧嘴,還要戰戰兢兢保持微笑,隻覺得自己太難了。


    野原白微笑著拍拍他身上的灰塵,接著將地上的不良扶起。


    這才對嘛,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最後還是得通過講道理來達成和解,你看他們笑得多開心啊。


    “既然你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我也沒白教育你們,以後可要做講道理的文明人。”


    “是是,多謝大哥賜教,我們深深懺悔自己的錯誤。”


    互相攙扶的不良們身上劇痛,有苦說不出。


    你這哪兒是講道理,分明是講物理吧!他們心裏暗暗發誓,從今往後見到野原白直接繞道走,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他們的認錯態度,讓野原白很滿意,他麵露沉吟問道:“除了學校,周圍還有其他不良嗎?”


    這句話似乎讓不良們想到了什麽,他們互相交換眼色後,由傷勢最輕的人回答。


    “有,有的,不知老大想做什麽?”


    “給你們幾天時間休息,周末下午把他們全都叫到二號巷,怎麽挑釁你們自己想。”


    為了不讓日向誠這樣的人被霸淩,野原白經過深思熟慮,考慮到心理學和法律,決定一次性解決。


    畢竟從心理上來講,隻要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讓他們知道這裏是野原白罩的,就肯定不會再犯。


    至於法律,一打多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大概不會被抓,況且,打一架就能收不少保護費,哦不教育費,不僅如此,還能將那些不良從歧途中拯救回來,也算是做好事吧。


    綜上所述,一次性解決是最優解決方案,野原白默默為機智的自己點了個讚。


    “但...那也太多了吧?”


    那麽多不良,不乏有練過格鬥的,雖然知道野原白很能打,但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去挑釁的是他們,如果野原白輸了,他們會很慘的。


    “少廢話,周五下午我見不到人的話,我見一次打一次。”


    說著也不管身後為難的不良,披上衣服走出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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