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千歲拿著蜜桔心滿意足的走了。


    等到她走後,野原白終於清閑下來,在房間裏鼓搗起來。


    今天是雙休日,他準備做些符篆,來應付下周的行動。


    抓捕很可能會正麵遭遇針女,野原白現在隻有三元境,戰力和4階惡靈不相上下。


    可惜神穀和三葬也在場,不然自己和千刃一起,治退一個4階惡靈還是沒問題的。


    當然沒有必要的話,野原白是不會使用千刃的,畢竟羅刹刃價值太高,暴露的話容易招惹麻煩。


    其次,千刃每次變身羅刹,都需要很多願力來壓製怨念,所以每用一次,野原白都要狠狠破費。


    也是時候弄件武器了,自己老用雷法,不用道術,顯得像冒牌道士一樣。


    想到這裏,野原白明心靜氣,拿起千刃化作的鋼筆,點了點朱砂水,在黃紙上龍飛鳳舞...


    奮鬥一個鍾頭,寫壞了幾十張黃紙,野原白擦了擦汗,看著桌上的‘傑作’。


    三張神行符,三張金剛符,符號畫的很醜,效果會打點折,不過肯定能用。


    醜也沒辦法,太難畫了,這種鬼畫符一般的東西,光記住就很難,何況是畫出來。


    其實這兩種隻是基本符篆,難度並不高,可對於野原白這種隻會畫火柴人的手殘黨,也是高難度操作了。


    拍了拍脖子,野原白伸著懶腰將符篆揣好,轉身從桌角提出一壇黃豆。


    這些豆子經過七七四十九日暴曬,陽氣十足,單獨使用就能對惡靈造成傷害。


    野原白打開蓋子,珍重的從櫃子中取出一包紅布。


    那裏麵包裹著,前天晚上消滅針魁得到的骨針。


    他忍痛取出幾根,指尖電流閃過,將它們搗碎,均勻的灑進壇中。


    惡靈掉落的鬼物,飽含怨力,將其搗碎與黃豆融合,就能獲得撒豆成兵的兵豆。


    混合的鬼物級別越高,兵豆就越強。


    將壇子和弄均勻,野原白用神鑒看了看,確定它們達到撒豆成兵的標準,裝了兩袋掛在牆壁上。


    好了。


    野原白拍拍手,忙活了一上午,總算準備齊全,下午他準備去趟黑市,把最近得到的鬼物賣掉,為千刃買一批願香。


    ...


    中野區,病床前的日向誠擔憂地守著父親。


    他是今早接到的警方通知,急匆匆趕到醫院時父親已經還沒清醒。


    日向誠不知道發生過什麽,昨天臨走前還好好地,現在變成這樣,他除了心疼就是擔心。


    對此,警方說是惡性襲擊,但並沒有透露太多,日向誠也隻有焦急等待父親蘇醒。


    旁邊的病床上,還躺著3個人,他們是秘書和保鏢。


    經過醫生檢查,得出的結論是輕傷和驚嚇過度,說是睡一覺就能恢複神智。


    門外,高橋急的來回踱步。


    今天早晨警局闖入了個渾身血汙的中年人,嚷嚷著有鬼,開始他們還以為是精神病人來鬧事。


    將他控製住後,才知道這是來報案的...


    那人淚流滿麵地聲稱自己被怪物襲擊,還說有好幾個人被困住。


    高橋正被針女失蹤案搞得茶飯不思,忽然來了個情況相似的受害人,趕緊詢問,根據他描述的怪物外形,確定是被針魁襲擊。


    本想深入詢問,可日向明說完這些,就陷入了昏迷。


    緊急將他送到醫院後,高橋親自帶隊前往房區,在一棟樓中找到了昏迷的保鏢三人。


    例行通知家屬後,高橋就一直等待著他們蘇醒,期望得到失蹤案的線索。


    “神穀巫女,你來了。”


    高橋急忙將她迎過來。


    這次高橋拜托的是神穀,畢竟總麻煩野原白往警局跑,也怪不好意思的,正好協會派了人,本著不用白不用的道理...


    “抱歉,我來晚了。”


    神穀稍感慚愧,她是陰陽師協會派來的巫女,按理說應該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結果昨天玩兒手機到深夜,今早賴床,連探查房區也沒跟去。


    沒辦法,在協會的時候,作息是固定的,難得出來溜達,不熬一次夜怎麽能體會東京的美好呢。


    高橋朝她身後望了望,發現少了一個人,有些奇怪。


    “沒事,你來了就好,三葬法師呢?”


    “和尚啊?他在敲木魚呢。”


    “那再等等吧...”


    高橋撓撓頭,都等了這麽久,也不差這點兒時間。


    “沒關係啦,又不是驅鬼,何況我身上有祝器,一個人也能通靈。”


    “還是等等吧,萬一出了事,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相信我,高橋警官,我可是獨當一麵的巫女,通靈這種小事,絕對沒問題的。”


    神穀拍拍胸口保證道。


    也對,是自己失禮了,神穀可是出身協會的正經巫女,本事應該不比野原白差,通靈這種小事應該沒問題。


    思緒劃過,高橋點點頭,禮貌開口。


    “那就麻煩你了,稍等片刻,我去清理現場。”


    說著高橋走進房間,將日向誠引到門外後,給神穀留下操作空間...


    房門關上,神穀咽了口唾沫,興奮地搓搓手。


    她還是第一次獨自行動,不免有些緊張,這可是難得的曆練機會!


    出身大神社的神穀,從小認真刻苦,深受長輩喜愛。


    然而,正因為受寵,長輩有些過渡溺愛她了。


    以致於每次分配給她的任務,都有強大陰陽師帶隊,她隻能做打雜的助手角色。


    好在這次擔當領隊的平野神官,因為事情耽誤,要遲一周。


    在這段時間,她就是這次治退的主導人。


    今天她就要證明,自己是獨當一麵的巫女!


    神穀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她年紀輕輕就能修到3段,而且還能同時操控三件祝器,就算稱之為天才也不為過。


    現在...終於有她表現得機會了!


    神穀麵帶微笑,默念著通靈咒,周圍漸漸飄出靈光,將她緩緩包裹。


    通過靈覺,她能看到日向明身上縈繞著屢屢灰線,這大概是鬼怪的怨念。


    找到了!


    接著,她的靈覺飄出,附著到日向明身上,感受著殘留在他身上的怨念。


    慢慢的,她的意識順著灰線,沉入黑暗...


    “啊!”


    尖叫聲響起,高橋猛地推開房門,看到了癱倒在地的神穀。


    “神穀巫女,你怎麽了?”


    高橋急忙靠近,試圖將她扶起。


    但神穀像是失了智般,渾身顫抖,嘴裏念念叨叨著。


    “好...好可怕!嚶嚶嚶。”


    說著她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嚶嚶地哭著。


    剛才神穀通靈時,仗著自己有祝器,針魁隻是3階惡靈,就放鬆了警惕,畢竟3階惡靈在通靈中奈何不了她。


    但她忘了,針魁是附屬鬼魂,它的怨念連接著針女,神穀就這麽橫衝直撞的,把靈覺連到了針女身上。


    不出意料,神穀被狠狠蹂躪了一番,如果不是有祝器護體,她恐怕就回不來了。


    看著失去靈力的祝器,神穀後怕的發抖,如果不是多年的修養,她恐怕會直接嚇尿。


    那種血液被抽幹,身體被針紮滿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都讓她頭皮發麻...


    高橋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隻能輕拍她的後背,小心安撫她。


    他現在真的焦頭爛額,知道線索的受害人昏迷,叫來通靈的巫女又被嚇哭,看樣子短時間內問不出什麽東西。


    看來又要麻煩野原白了。


    無奈之下,高橋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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