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刃,就是那家夥!揍她。”


    曖昧撒嬌片刻,千刃被野原白抓著肩膀推出,指著傻傻愣住的色欲。


    “可是,哥哥,我的力量好像沒有了,是被你偷走了嗎?”


    千刃略顯茫然的握了握雙拳,好奇的打量著野原白。


    她體內旺盛的陰氣無法調動,現在就是純靈體,自重1kg,要她近身肉搏確實太為難了。


    聽見這話,對麵的色欲渾身一鬆,這才意識到小小的客廳裏,不管是誰都無法動用力量,頓時放心許多。


    鬼王又如何,她還不信自己肉搏打不過靈體。


    不過話說回來,野原白家裏的結界真厲害,連鬼王都能封住,簡直就是神力,就連蛇神大人也不能做到完全封鎖鬼王。


    有趣,看來這次她來對了,不僅能殺掉野原白,甚至還有機會製服羅刹鬼王,就連這個神跡結界,或許也能窺探一二。


    沒想到,簡單的暗殺,所收獲的甚至超過主要計劃的獻祭。


    想到這,色欲臉上浮現貪婪之色,嘴角瘋狂上揚發出刺耳的狂笑,看野原白的眼神就像一箱金磚閃閃發亮。


    “野原君,你真是我的福神呢,愛死你了,待會姐姐會讓你爽到上天的~”


    “好大的膽子,臭bitch,就憑你也配騎我哥哥?”


    還不等野原白接話,身旁的千刃被刺中逆鱗,率先炸毛了。


    氣氛凝固,如墜冰窟的危險感在野原白身邊升騰。


    她嘲諷般扯動麵部肌肉,不屑的癟起紅唇,看向色欲的冰冷目光上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喲,明明隻是惡靈,還叫什麽哥哥,你隻是和我一樣,攙他的身子罷了,裝什麽冠冕堂皇。”


    “再說,我最喜歡當著別人的麵,玩弄她最珍愛的東西。”


    被惡語襲擊,色欲非但不惱,反而舔舔嘴唇想野原白拋了個媚眼,把千刃惡心的半死。


    色欲縱橫情場多年,除了長相外,其他惡言惡語早就萬毒不侵,這點侮辱對她不痛不癢。


    “嘁,什麽醃臢東西都敢較勁了,我會把你一塊一塊切碎,全部塞進馬桶衝進下水道。”


    強烈的占有欲在燃燒,嫉妒心如潮水般湧現,千歲眯起好看的眸子,五指從野原白手上鬆開,將浮空的三尺煞刀攥入手中,曲膝彎腰成六十度,前腳踏出,如同緊繃的弓弦般,做出標準的拔刀前式。


    擇人而噬的殺意,麵若寒霜的小臉,千刃在色欲繼續嘲諷之前,猛然踏出兩步瞬身上前,在色欲驚詫的表情下,握緊刀把的手臂幾乎在瞬間連續揮舞三次,以迅雷之勢分別做落於脖頸,下腹,額頭。


    寒光閃過,色欲憑借著多次生死錘煉的直覺擋住了最要命的頭部襲擊,而剩下兩刀來得實在太快,身體甚至還沒來得及返回疼痛感,就已經被砍到了。


    鮮血飛濺,色欲小腹被切開一個猙獰豁口,捂著喉嚨哽咽著朝後倒退。


    怎麽可能,她被秒殺了?


    紅白之物開閘般源源不斷從腹部流出,氣管被切開導致色欲無法說話,甚至連呼吸都是奢望。


    色欲雙眼大睜,驚恐的注視著千刃,雙手撐著身體掙紮般朝牆壁夾角貼近。


    由於體內存有唯一性和陰氣,所以就算受傷頗重,色欲的生命力依舊沒有消散,但她這幅模樣,也沒辦法抵抗了。


    “就這?你口出狂言的底氣呢?一刀都頂不住,也配染指哥哥?”


    看著刀身上的鮮血,千刃嫌棄般皺皺小臉,揮舞著胳膊用力揮出,將上麵的穢物甩到色欲臉上。


    “你這是什麽刀法?”


    體內的陰氣悄悄滋補著傷口,不一會,色欲就已經恢複到可以開口說話的地步。


    血肉完全恢複需要時間,可現在色欲最缺的就是時間,無奈之下,她隻能用嘴炮轉移千刃注意,試圖得到喘息。


    “別這麽多廢話,去死吧。”


    千刃握著寒光四射的煞刀踩著血跡走向色欲,她可是驕傲的鬼王,對於看不上的貨色,才不屑於浪費口舌。


    “你要殺她?別衝動。”


    野原白從後麵抓住千刃的小手。


    對於惡靈來說他向來殺伐果斷,可他從沒想過殺人,畢竟自己不是警察沒有殺生職權,而且門規首條就是不得殺人。


    千刃轉過頭,疑惑注視著他。


    “當然,要永除後患啊哥哥,那個女人想害你,我幫你殺掉她不是天經地義嗎?”


    “等等...”


    “我明白了,哥哥討厭這樣嗎?嗯...我知道你不想髒手,所以這種事情都由我代替吧,這也是我存在的意義。”


    說完,千刃麵似修羅般甩開踟躇的野原白,在色欲驚恐的眼神下,緊握打刀雙手劈下。


    寒芒四射,血光閃過後是重物墜地的咕嚕聲。


    潺潺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瓷磚,獨屬於鮮血的腥臭味充斥鼻腔,視線所及是絢爛綻放的色欲...


    ???


    此情此景野原白先是驚訝,然後癡傻,再然後是劇烈的爆發。


    “千刃!你幹了什麽好事!”


    看著煉獄場景的客廳,野原白欲哭無淚。


    他承認自己太過仁慈,也能理解千刃的想法,甚至心裏都默認她如此行事,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


    這裏是他的家,在客廳把色欲開瓢,野原白想不到比這更糟糕的事。


    “哥哥,怎麽了?不表揚我嗎?”


    “表揚你個鬼!你不知道把她拖到廁所再動手嗎?現在怎麽處理!”


    見千刃還眨巴著眼前湊上來邀功,野原白怒氣更甚,伸出左手用力賞了她一個暴栗。


    “啊!好疼,對不起嘛哥哥,人家還以為你聖母病犯了,才會急著下手的嘛...”


    “......”


    說實話,野原白真的不想殺色欲,畢竟情報還沒問不說,麻煩事還一堆,報警後光筆錄和問話都得耗費幾天。


    當然,殺了也無所謂,就像千刃說得那樣,替主人承擔殺孽,也是武器的主要職責。


    反正他放棄了黃衣戒袍,破戒也沒人懲罰他。


    這麽想著,野原白破罐破摔般歎了口氣,踢開色欲的屍體,打開緊鎖的房門,打算前往練馬區處理獻祭。


    “千刃,先別管這裏了,陪我去趟練馬區。”


    “哥哥,你快看,有東西出來了!”


    千刃的驚呼從身後傳來,野原白轉過頭,順著她的指引看下破布麻袋般的屍體。


    隻見視線中,一道邪氣森森的黑紅光團冉冉升起。


    這是...色欲的唯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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