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野區,野原白打著哈欠一臉疲憊的走出警局。


    昨晚運動了一晚,今早又被警局和神宮傳喚,等錄完筆錄,處理完瑣事,已然傍晚,整個人累得要死。


    如他所料,昨晚明治神宮確實被流竄者襲擊,戰力空虛且出現叛徒的情況下,確實不能強求他們迅速支援,可即便如此千美為首的神官依舊吸引了大部分火力,否則東京高官就該出來謝罪了。


    其實,明治神宮內部空虛與他有很大關係...兩件鬼王祝器榨得坐鎮鬼王元氣大傷,不得不閉關療傷,否則兩位鬼王坐鎮,借流竄者兩個膽子都不敢強行進攻。


    就結果而言,野原白還能接受,今天千美特意和他交換過情報。


    流竄者組織幾乎全滅,頭領大部分身死,苟活的策劃者重創半殘短時間內無法掀起風浪,他暫時不用擔心魔神欲孽作祟,在明治神宮的庇護下苟住修煉。


    依靠別人終究不太自在,他還是太需要力量了,魔神餘孽較之以前的蛇神邪教更為瘋狂,現在明麵上是安全了,可暗地裏被人惦記著總覺得有些膈應。


    他還是很慫的,自己宰了流竄組織四分之一的成員,已然是不死不休,不全滅他們內心不安啊。


    明天就開始煉化黃泉吧,爭取奈良任務後,凝聚人花。


    思來想去,野原白突然頓住腳步,一雙眼睛稍稍睜大,回魂般看著近在咫尺的俏臉。


    “野原白!我叫了你一路,為什麽不理我!?”


    “啊?抱歉,我沒聽到...”


    “明明是你先出軌...我就不能耍點小脾氣嗎?嗬…玩夠了就甩掉嗎?欺騙感情的家夥!”


    “?”


    望著情緒激動,雙眸泛紅千歲,野原白歪著頭,下意識張了張嘴,心裏滿是疑惑。


    什麽情況?


    這次,野原白學乖了,根據左右逢源的經驗,他清楚,現在該做什麽。


    “抱歉,我很擔心你。”


    野原白深吸口氣,一把拽過千歲的手腕,不顧她做做樣子的掙紮,擁入懷中,撫著她的發絲歉意安慰道。


    “渣男,爺爺要找你,跟我來!”


    許久之後,千歲掙開野原白的懷抱,撇著紅彤彤的臉蛋,結結巴巴的大聲說著,那副垂涎欲滴的傲嬌模樣看得野原白小鹿亂撞。


    “啊?萬年老爺子,千歲,他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說呢?”


    千歲指尖朝向自己,纖抿著唇憤憤嗔了野原白一眼,而後順手扯過他的衣袖,一起坐進早已候在路旁的轎車內。


    氣氛有些沉悶,車內,野原白緊挨著千歲而坐,久久無言後,他終於受不了審訊意味的沉默,一件關切問道。


    “那個…千歲,你沒受傷吧?我聽橋叔說你昨晚戰鬥了一夜,抱歉,沒能陪著你。”


    “切,你知道虧欠的話就好好補償,不要在把那隻狐狸精帶回來!”


    聞言,千歲送了野原白一個白眼,而後又意識到話有歧義,繼續補充著。


    “哦,不是指神穀,那丫頭可以相處,重點是昨晚那隻狐狸精!絕對,絕對不準有想法,否則…我隻能陪你死了。”


    千歲側過腦袋,眼眸和野原白對視著,極為認真的說出一些不得了的話。


    是的,她最擔心的是野原白花心發作,又看上了昨晚那隻靈狐!


    對她來說一個神穀已經是容忍的極限,畢竟那丫頭和自己相熟,且鬥不過她。


    可那隻狐狸精就不同了,那份姿容,僅是昨晚遠遠一眼,連身為女性的她都不免心動,危險級別實在太高,再加上狐狸精的心思程度,她實在沒信心穩住正宮地位。


    “…放心啦,人鬼殊途,何況我隻見過她一次,怎麽可能…”


    “千刃也是鬼!”


    還不等野原白說完,千歲就像是想到什麽似的,高聲打斷。


    “關她啥事?她隻是妹妹吧?”


    “嗯,那沒事了,妹妹就好。”


    見野原白滿臉疑惑不似作偽,千歲滿意的點點,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話說…我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可信嗎?我不是亂發情的渣男,我很專一的!”


    “這話你自己信嗎?”


    千歲被恬不知恥野原白氣樂了,她伸出手發泄般掐了掐野原白腰間的軟肉,可叫他疼得齜牙咧嘴又略感心疼的鬆開,到最後隻能幽幽歎了口氣,自暴自棄般依靠在野原白肩膀上,小聲打著哈欠,滿是疲憊說著。


    “困死了,昨晚通宵打怪,我要躺一會,到地方再叫醒我。”


    “嗯,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野原白攬過千歲腰肢,扶著她的小腦袋躺在自己大腿上,最後用衣袖替她遮住陽光,五指輕輕插進她的發尖,溫柔撫弄著,不時貼心的放出幾縷電流,為她活動肌體減緩疲勞。


    “怎麽樣,舒服嗎?”


    “嗯…算你識相。”


    千歲嘴上逞強般支吾說著,腦袋卻很誠實的向上拱了拱,索求似的享受著野原白的溫度緩緩水去。


    撫著入眠的千歲,野原白望著車窗揉著額頭沉默不語。


    這次去的是千歲家的道館,離中野區有一段距離,大概還有兩個小時車程,他現在已經在犯愁老爺子此舉的目的了。


    其實要論目的,也不難猜,無非是托付千歲,考核自己,類似於女婿見嶽父,若是平時自己沒啥大事。


    不過…他現在問心有愧,腳踏兩隻船,得事要是被萬年知道,指不定鬧出什麽幺蛾子,光想想就頭疼。


    老爺子退役前可是劍道高手,最高達到過9段,不用道法的情況下,他還真發不一定打得過這六十多的老頭,何況還不能還手。


    換位思考,要是有頭豬拱自己含辛茹苦養出來的白菜,已經足夠火大,更別說還是頭花豬,要他是萬年,恐怕得把自己腿打斷。


    愁啊…


    所幸由於魔神餘孽作亂,身份特殊的神穀已經連夜被平野送回京都了,要是極力否認的話,說不定還能蒙混過關。


    可是…要他為了逃避否認神穀,那就真是渣男中的渣男了,自己至少要做一個有底線,有責任感的渣男!


    我饞,我渣,我誠實。


    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死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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