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在看著,這個世界的開始……】


    低沉的音調響起。


    【大海也知道,這個世界的終點。】


    緩慢的聲音在吟唱著這首歌。


    【所以它邀請去向的,是應該前進的道路。】


    海軍本部後的小鎮,某個靠近海岸的崖壁之上,悲情的音樂在緩緩的播放著。


    【所以它指引去向的,是正確的世界。】


    貝爾梅爾屈膝環抱的坐在海岸的崖壁邊。


    聽著歌聲,一言不發的看著遠處的海麵。


    海風輕輕的吹拂著,吹起貝爾梅爾鬢角的一縷縷細發。


    悼念海軍的憂傷歌曲“海導”在空氣中回蕩著,悲傷的氛圍在身邊環繞。


    “我曾經非常討厭這首歌啊,老師。”庫讚站在不遠的地方,對著身旁的澤法說道。


    “為稱讚死去的海軍而唱的歌……我不怎麽感興趣呢。”庫讚的聲音沒有什麽波動。


    “jerez,你們倆最喜歡的酒。”白夜拎著三瓶酒走了過來。


    從後麵走來的白夜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扔給澤法和庫讚各自一瓶。


    “最瀟灑的酒非它莫屬啊。”澤法帶著一絲笑容看著手中的酒瓶。


    “哈哈哈。”白夜大笑著對瓶喝了一口,然後轉頭看向庫讚,“其實我覺得啊,隻是因為這首歌是悼念用的,所以你不希望總是聽到它,對吧?”


    放下酒瓶,庫讚擦了擦嘴。


    露出了難以言明的表情,庫讚並沒有在這首歌上再說些什麽,而是看著遠處傷神的貝爾梅爾。


    “動心了?”白夜有些調侃的看著庫讚。


    “別瞎說啊……”庫讚無奈的扶了扶額,“我隻是在思考,她貌似占了我們平時聚會的地方。”


    “切,誰信你。”白夜給了庫讚一個不屑的眼神。


    “所以說了這麽多,你們兩個臭小子沒有一個打算去安慰一下人家小姑娘麽?”澤法一口將酒喝掉一大半。


    “今天是海軍悼念烈士的日子,需要安慰的人可不少啊。”白夜帶著複雜的神色,然後便不再說些什麽。


    “她可是你帶回海軍本部的,你不上誰上?”庫讚看著白夜說道。


    “算了算了,還是我去吧。”澤法一口將剩下的酒喝光,然後走向了貝爾梅爾的方向。


    看著澤法的背影,庫讚轉頭看向白夜,有些詫異道:“你真不去安慰一下人家啊?”


    “有些事情,總是要自己挺過去的。”白夜意味深長道。


    “屁,我看你就是不行。”庫讚笑道,“牙尖嘴利的你最不擅長女生可是眾所周知的啊。”


    沒有多說什麽,白夜繼續喝起酒來。


    【疼痛,苦難,都為我包容。寬廣的溫柔的,為我包容。大海在看著,這個世界的開始。大海也知道,這個世界的終點。】


    每年的烈士紀念日,海軍都會在整個本部播放這首歌曲——海導,也就是大海的指引的意思。


    “這首歌………”聽著悲傷的旋律,白夜回想著自己這麽多年在海軍的過往。


    無數次戰場上的拚殺,數不清的生離死別。


    迎來了一個又一個同伴,又送走了一位又一位戰友。


    然後就又隻剩他一個人。


    “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眼睛裏進了點克洛克達爾。”白夜擦了擦眼角,露出一個微微的笑容。


    起碼,還有露西,還有庫讚,還有薩卡斯基,還有卡普,還有澤法老師…………


    “搞不懂你在說啥啊……”庫讚喝著酒無奈道,“話說薩卡斯基他人呢?”


    “平時的烈士紀念日不都是我們師徒四個在這小海崖喝酒的嘛?”庫讚問道。


    “他不是在偉大航路前半段駐守麽?”庫讚無奈道,“我這個新世界駐守的都到了,他怎麽還沒到?”


    “聽說他今天本來快到了,結果路上遇到了海賊打劫商船啊。”白夜說道。


    “你知道的,今天可是我們海軍的烈士紀念日啊,這群海賊算是撞到暴怒的炸藥桶上了。”白夜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他還沒處理完麽?”庫讚說著,把酒瓶中的酒一飲而盡,“可真慢啊……”


    “我貌似聽到有人在說我壞話啊。”威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調侃。


    “沒錯,就是庫讚!”白夜看著身後走來的薩卡斯基,毫不猶豫的把隊友賣掉。


    ………………………


    “小丫頭。”澤法高大的身影坐到貝爾梅爾身旁。


    “額,澤法大將。”貝爾梅爾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身邊這個魁梧的男人。


    “哈哈哈,別這麽稱呼了。”澤法大笑著說道,“我現在可不是大將了啊。”


    “您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大將!”貝爾梅爾用敬重的目光看著澤法。


    她從小便聽著澤法的故事長大,之所以加入海軍,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仰慕澤法。


    懷著見到偶像的激動心情,心中對戰友逝去的悲傷也被衝淡了一些。


    “哈哈哈,那行吧。”澤法笑道。


    “你是小諾琪高的養母吧。”澤法想到了前兩天被衹園塞到新兵營的那個小女孩。


    衹園是誰?那可是大將白鴿的副官。她塞過來的人,基本可以等同於是白夜的意思了。


    所以澤法自然也對諾琪高有所關注。


    相應的,也對貝爾梅爾這個諾琪高的養母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


    “嗯,是的。”貝爾梅爾點了點頭,“她和娜美是我收養的戰爭孤兒。”


    “不知道她的表現怎麽樣?”貝爾梅爾期待的看著澤法。


    “才剛進入新兵營,可還看不出什麽啊。”澤法搖了搖頭說道。


    “哦。”貝爾梅爾應聲道。


    情緒又開始低落起來。


    昨天貝爾梅爾收到了支部傳來的消息,她的那些同僚大部分都搶救無效犧牲了。


    畢竟那種傷勢實在是太重了,一個個都在用肉身為百姓扛住海賊的砍刀。


    正好今天又是海軍的烈士紀念日,貝爾梅爾就控製不住的有些悲從中來。


    在本部後邊找到了某個偏僻的海岸,就坐在這準備一個人好好靜靜。


    澤法看著貝爾梅爾陷入沉思,沒有多說些什麽,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天邊那逐漸落下的夕陽。


    “澤法大將!”貝爾梅爾突然帶著哭腔,抬頭看向澤法。


    “又隻剩我一個人了啊………”


    憔悴,無助,空洞……


    貝爾梅爾的神色十分複雜,臉上的淚水忍不住的流淌下來。


    悲傷的歌聲,伴隨著少女的抽泣聲,今天整個海軍本部本就悲傷的氛圍,顯得更加傷感了。


    “不許哭!”澤法眼神認真,大聲喊道。


    貝爾梅爾看著澤法,強忍著抽泣。


    “男子漢在自己的人生中貫徹了信念而去………”


    “不是很瀟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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