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醒一醒。秀水築到了。”


    易念一猛的驚醒,還坐在出租車上,已到小區大門口。半個小時的車程,酒精催眠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夢十年!


    《盜夢空間》是易念一最愛看的電影之一。電影場景宏大,不但視覺震撼,電影故事的邏輯也非常嚴密。


    帶著心思入迷夢中,半個小時竟然回曆了十多年的往事。


    掏出錢包打開,錢夾照片中愛人和兒子笑嘻嘻的看著他,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酒意散去,立馬清醒了。


    付了車費下車,從大門口能望見九樓自己臥室的燈光把窗簾照的透出暖暖的光。


    蘇園裏。


    任小時放下電話對牛時德說:“牛局,易局酒喝多了,出酒了。自己打車先回去了。”


    “這小子裝什麽花頭,剛才跳舞不是跳的很逍遙嘛!”牛時德撇嘴說。


    “牛局你這小兄弟不仗義啊。你看胡力什麽時候出去喝酒把我一個人撩著自己先跑了。”金一守呲牛時德。


    “今天易局確實喝了不少,有一斤多白酒了吧。”任小時打圓場說。


    “今天確實都喝了不少,今天酒就到此為止。”金仲義接口說。


    “大哥,那我們先走了。”金一守向金仲義說。


    “好。”


    牛時德也告辭。


    金仲義和藍新梅把眾人送到門口,安排司機駕駛任小時的車送牛時德和任小時回家。金一守和胡力一起乘公司的車離開。


    金、藍二人回到中廳,小魏還坐在沙發上發呆。


    “家佳,你回房休息吧。”藍新梅溫言說。


    蘇園裏也是藍新梅的產業,既對外營業,也是公司主要的商務接待場所。中廳主要用於自己公司接待,還有十餘間包間對外營業。後院有數間客房,主要用於內部接待,不對外營業。


    日常管理由經理負責,外甥女魏家佳從財校畢業後就到蘇園裏來負責財務,現任財務總監。後院有一個房間,平日裏忙了,就住在後院。


    “哦。好的。我先回去了。”


    等魏家佳離開,金仲義嬉笑對藍新梅說:“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去,都不是好東西。”藍新梅嬌嘖道。


    金仲義一把攬過藍新梅,下了舞池,音樂依然。


    倆人相擁漫舞。


    “老三被你這一頓罵。”


    “該罵!坑了我還要坑家佳。”


    金仲義抱緊藍新梅,臉貼著藍新梅軟膩的臉頰,在藍新梅耳邊說:“坑你了嗎?後悔了嗎?”


    藍新梅有點眩暈,抱緊金仲義,輕聲說:“不後悔!”


    金仲義看藍新梅光滑白淨的後頸依然沒有一絲贅紋,鼻尖輕輕滑了一道,吸了一口氣,一陣幽香浸入心肺。


    抬起頭,看著藍新梅。細長黛眉下的彎月雙目,黑漆的眼眸滿懷柔情。鼻梁清秀筆挺,櫻桃小口抿著,頭發盤在腦後,露出飽滿耳垂的雙耳。


    還是那麽迷人!


    “這次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這個易一到湖區來,老三就讓人用大信封包了兩條至尊放到他辦公室,易直接交給監察室的去處理了。”


    “年少輕狂。”


    “嗯,就是看他年少,又聽老牛說是個風流人物,才如此。看了一圈,也沒有誰比家佳更好。家佳像極了當年的你。”


    “看他一晚上也沒抽煙,肯定不吸煙。拿錢砸唄!”


    “老三也打聽過了。從沒聽說易收錢。易是個自己能賺錢的主,據說剛工作時拿父母給的二十萬投到股市,一年多時間翻了兩三倍,直接付了首付在南湖買了秀水築的房子,買了車子。”


    “吆,工作那麽順,還能賺外錢。”


    “嗬~,怎麽樣。沒給家佳選錯吧!”


    “去你的。人家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我可不想讓家佳像我一樣。”


    “嘿嘿。小丫頭好像動心了,你做不了主嘍。”


    “呸。我明一早就告訴她,這是有家室的人。少傻!”


    車在湖東路上輕快的滑行,胡力扭頭問後座的金一守:“易局怎麽突然走了?”


    “牛時德這麽混貨。說話肯定被聽到了。”


    “嘿!壞了三哥的大計。三哥這是再造一個大哥和藍姐啊!”


    當年,金一守從家鄉小城來蘇城發展,唯有金仲義這個同鄉可以依賴。但金仲義當年也是剛正耿直,什麽都按規矩辦,金一守也是毫無辦法。沒想一次酒場,公司新來的藍新梅見到金仲義動了心。少女心熱,金仲義這個漢子也沒擋住。


    英雄難過美人關。


    倆人就走到一起去了。金仲義已有家室,不舍家室,藍新梅迷了心竅竟然就這麽守了那麽多年。


    藍新梅脫離公司,自立門戶。但有了這層關係,金仲義也成了一條船上的人。


    金一守有了金仲義的引薦,在蘇城左右逢源,生意越做越大了。


    今天本想故技重施,沒想被牛時德壞了事。


    做生意就是猜人心,猜客戶的心、猜各路大神的心。知心意,才可順意而動,掌控局勢。


    易念一疾步向家中走去。


    朱夫子說:“天下之難持者莫如心,天下之易染者莫如欲。”在本能的欲望誘惑下,控製自己的心性,難啊!


    今天在酒色之下竟然意動情迷,險些失了心性。


    易念一感覺臉上滾燙,全身燥熱。


    到家門口,指紋開了門,躡手捏腳進屋。


    客廳及副臥室的燈都關著,兒子應該已被嶽母帶著一起睡了。


    自己臥室的燈亮著,浴室前的五鬥櫥上放著自己的睡衣。


    易念一拿了睡衣進浴室衝了個冷水澡,冰涼的水從頭頂直灌下來,腦袋意識漸漸清醒,可身體的燥熱一絲未減,反而灼熱的欲望更加猛烈,心中的火焰像要把身體燃燒起來。腦海中不斷閃現旖旎的畫麵,耳邊依然輕輕唱著“更愛那花一般的夢”。涼水流過身體,不感寒意,仿佛猶如軟糯的小手輕輕拂過肌膚,又如小魏的絲綢長裙隨著悠悠漫舞滑過的感觸。


    不敢再洗,取了浴巾胡亂擦拭了一把身體,穿了睡衣出來,輕輕推開臥室門。


    黛眉入鬢,漂亮的雙眼皮下一雙的黑漆漆的眼睛直看到他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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