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大羞,雙拳猛推,低聲道:“滾!上樓!”


    ……


    易念一在樂城機場下了飛機,出了出口,吳昕、湯佳旎、程維嶽已經帶了一輛黑色奔馳商務車在機場等候。


    程維嶽接了易念一的小行李箱放到後備箱。四人上車,驅車直奔樂城到港市的通關關口。


    樂城還沒有開通直飛普頓市的航班,需要到港市乘坐菲國航班飛抵普頓市。


    護照在雲逸山莊,之前簽證已經辦好。沈騰飛定的時間緊急,吳昕在樂城準備出行前的資料文件,易念一周日一早直接從青山飛樂城。


    之前一直在做對西虹咖啡的投資計劃,雖然時間緊急,但各項準備工作倒不倉促。唯一計劃外的是易念一的青山之行。


    這也是湯佳旎在周六晚上著急通知易念一的原因。


    湯佳旎本來想和吳昕帶隊去,於清、柳師姐又不放心,非要喊這“呆子”回來。


    “呆子”這稱號,是湯佳旎周六晚上和易念一通過電話後給封的。


    隻因聽易念一說起景怡的語氣,還有腦補的情形,很像“豬八戒見媳婦”。


    程維嶽在律師事務所掛職實習期間,展示出了極大的工作熱情和紮實的專業功底。一個多月的實習時間,律所已經向吳昕多次稱讚,所以這次也帶著程維嶽同行。


    出關後,於清安排港市分公司的商務車已經在出關處等候,四人換乘港市車輛,一路狂奔到達港市國際機場時,離起飛時間還有四個小時。


    主要怕易念一從青山到樂城的航班出現延誤,樂城、港市的道路擁堵,留足了足夠的時間來。


    沒想到時間留的太足了,到了t2候機樓辦理好一切手續,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四人在機場咖啡廳又碰了一下情況,易念一的“懶”勁上來,靠在咖啡廳的沙發卡座上,眯著眼說:“這一天趕死我了。我睡會!”


    話音剛落,腳麵一疼,剛聚集到腦袋中的絲絲困意瞬間飛散了。


    坐直身體,眼睛瞥向咖啡桌下,吳昕湖藍色高跟涼鞋的兩寸長後跟正踩在自己的腳麵上。


    眼睛瞪向坐在對麵的吳昕,“吳總,出差做飛機還穿高跟鞋!走路不累嗎?”


    這一路怎麽奔過來的?雖然有車換乘,但過關、機場登記這一路,運動量也不小。


    從青山剛回來,見過了景怡,看女生又恢複初入大學時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且剛才隻顧著趕路,沒留心吳昕和湯佳旎的穿著。


    此刻一看,吳昕湖藍色的連衣裙,小翻領口繡著紅色唇印般的幾朵小花,長發在腦後盤一個發髻,白淨脖子上帶了一個彩金項鏈,綴了一個翠玉如意。


    手裏翻著咖啡桌上的小卡片,左手腕上帶了一個梅花的鉑金小盤表。


    再看湯佳旎長發及肩,還是軍綠色的小v領長袖衫,闊腿牛仔藍七分裙褲,穿了一雙矮跟棕色皮鞋。


    長袖衫的袖子擼到小臂近肘處,右手腕帶了一個碩大表盤、墨綠色的雷達表。


    但倆人都是妝容精致,一路奔波,此刻也是坐姿儀態優雅。


    吳昕笑道:“看什麽看!別睡覺!還有小程在旁邊,注意形象。一會上了飛機,有十幾個小時的航程,足夠你睡覺的。”


    “嗨!維嶽也是自己人。不用端著。”易念一笑道:“倒是你們倆人這麽隆重做什麽?不像坐飛機,倒向出席盛大宴會一般。”


    湯佳旎攏了一下長發,“不隆重!到機場對方有人迎接,莊重一點,不顯我們失禮。你下飛機前也要換衣,不能太邋遢了!”


    看了一下一旁的程維嶽,也是白襯衣、藏藍色長西褲、棕色皮鞋,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這一路飛奔,沒弄亂一絲頭發,也是腰杆筆挺的坐在沙發上。


    易念一不由的坐正了身子。


    自己確實隨意了。


    偷偷瞄了一下自己,月白藍色v領短袖、卡其色七分褲,棕色休閑網麵徒步鞋,短褲雖然比晨練時的短褲長些,但也是公園遛彎的打扮。


    “必須換!這個季度那邊估計也就十來度,要穿西裝外套了!看維嶽已經準備好穿西服了!”


    “啊!那邊這麽凉!”湯佳旎聽易念一如此說,轉身看自己的小皮箱。


    吳昕笑著拉住湯佳旎的手,“放心。你的衣服,脂雪已經放了一套秋裝在你隨身的小皮箱裏,其他換洗的都給你收好放在維嶽拖的大皮箱裏了。”


    “還好!隻顧忙著聯係石城、聯係易念一,把這茬忘了。”湯佳旎舒了口氣。


    程維嶽笑道:“易總,我隨身包裏有您一套衣服,到飛機上我再拿給您!”


    “啊!謝謝你!”易念一有點意外,“維嶽也很細心!”


    程維嶽嗬嗬笑道:“易總您客氣!不過還真不是我細心。是楊紫衣看脂雪幫吳總、湯總整理衣物,也到你房間給你收拾了兩套春裝。”


    湯佳旎、吳昕倒不知道這事,倆人對望了一眼,又看向易念一,幾乎是齊聲說話。


    “紫衣被你調教的可以啊!”


    這是湯佳旎刀光劍影說的。


    “沒看出來紫衣還挺會照顧人的。”


    這是吳昕樂嗬嗬地說的。


    但易念一的腳麵又是一疼,忍不住抽了一口氣。


    程維嶽一看這境況,似乎自己說錯話了,眯眼望了登記口,“好像開始托運行李了,我把這兩個大皮箱送去托運。”


    說罷,起身拉起自己身旁的黑色大皮箱,又伸手拎了吳昕的藍色大皮箱,大步流星直奔行李托運處。


    易念一正色說道:“紫衣也是員福將!這次去石城也算助力了咱們和江南集團的投資合作。”


    見麵後,隻顧談論沈騰飛的咖啡項目,易念一還沒來得及說石城、蘇城之行的情況。


    看對麵倆人也進入談工作的狀態,易念一就把石城闞毅侯、雲勖“逼宮”宋江南的事細細講了,以及宋江南的態度和江南集團計劃轉移產業到蘇城的初步思路也略略說了。


    湯佳旎一臉平靜的聽完。


    吳昕卻是目光憂慮,不住皺眉,“師哥!你講的太繁瑣了。不是聽你講故事。你等等,我理理思路。”


    吳昕抬手捏著腦門沉思。


    湯佳旎看吳昕如此嚴肅,也努力回想易念一話裏有什麽重要信息。想了一陣,沒找到什麽有用的,也不敢打擾吳昕,拿起咖啡杯一口一口的品著喝。


    易念一也拿起咖啡品著喝,腦袋裏也飛速地過信息,突然想到“雲墨基金!”


    正要開口,猛然聽到吳昕說道:“雲墨基金!”


    “對!雲墨基金!”易念一也恨恨地說。


    “師哥!你也想到了!”吳昕目露驚喜。


    “那是,咱們師兄妹心意相通。咱們叫雲逸投資,雲勖這小子的基金就叫雲墨基金,合著是專門來黑咱的啊!”


    吳昕“撲哧”一笑,低頭憋著笑,抬起右手連連拍著桌麵。


    湯佳旎卻當真了,“是嗎?雲勖這小子欺人太甚!”


    吳昕抬頭,伸手摟住湯佳旎的肩頭,笑道:“師哥說瘋話,你還真信了。雲墨基金成立一年多了,咱們的雲逸投資剛成立。怎麽會有意黑咱們?”


    “是嗎?”湯佳旎嚴肅地看向易念一,又看向吳昕說道:“那你怎麽想了半天,說出這個基金來。”


    “我是想到之前東鑫在石城投的幾個項目,梁師兄如此的手段,都折了。剛才易師哥說起雲墨基金,我把幾個項目的背景都梳理了一遍,隻怕背後的推手就是雲墨基金。”


    湯佳旎說道:“如此說來,名字起的不是專門黑咱們,但做的事卻是針對我們。”


    “那時的幾個項目,還沒有成立雲逸投資。主要是東鑫的項目。現在想來,梁師兄到石城找柳師姐合作,隻怕也不僅僅是為了投資西虹集團,這隻是一個由頭,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和柳師姐開展合作。”吳昕悠悠地說。


    易念一心中默然,拿起咖啡杯猛灌了一口。


    湯佳旎抬手順了一下頭發說道:“咱們這公司名字誰起的?明知有雲墨基金了,怎麽還起這個名字,對著讓人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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