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所有孩子在幼年時期都自帶一本讓大人們感到尷尬的《十萬個為什麽》?麵對一臉純真無邪白嫩無辜隻有滿滿探究神情的阿煢,童露眉毛都快打結了卻還得裝出一副沉思的樣子:


    此時此刻,她總算明白了自己當初提問“我從哪裏來”的時候,嬤嬤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之下究竟藏了多少糾結情緒。


    “這個、這個‘一見鍾情’的含義並不好說……”抖著眼皮子,她盡可能穩定語氣,好給給懷中縮小版的小兔臉嚴肅科普關於人類的種種奇妙情感,然對方那嬌小的載體總讓她有種“自己在帶壞小孩子”的錯覺,以至於解釋得結結巴巴:


    “就、就類似一種基於視覺正麵衝擊而引起的,貌似戀愛心跳感的錯覺吧?”用了幾個自己生造的詞語,這人好不容易從詞語定義的困境中走出,能順暢接起下一個問題:“所以呢,華水及主角的感情還真不好說。”


    “就一般而言,‘一見鍾情’相中的都是臉,而他看到的卻是對方所謂的靈魂。”想到那個風風火火又過於天真散漫一腔熱血的直男本男,童露也覺得心累:“有時候我真懷疑,華水這廝是否擁有什麽透視眼技能,才弄了現在這麽一出。”


    不是自己看不慣別人單身多年後突如其來撒狗糧,實在是這狗糧撒得沒有任何基礎,突然間就蹦出個“靈魂伴侶”出來,換做是誰都會覺得不靠譜。她揉揉眉心,低歎一聲:就是由於這種奇葩發展,導致連自己都想不出個切實的定義:


    像這種避開皮囊一眼相中靈魂的,究竟算不算“一見鍾情”呢?她還在這個問題上死磕,而懷中小兔子已經等得不耐煩,準備開啟下一個提問:


    “不管是不是‘一見鍾情’,總之,他們倆現在屬於戀愛中沒錯吧?”抬起脖子,阿煢嘟起嘴:“那麽,像我們這樣的又算什麽?”


    “早在好久之前我就對比過了,和電視裏那些偶像劇演得一樣,我們也會親親抱抱躺一起,但是……”咬住手指,她顯得有些莫名害羞,宛如正在違背父母命令的孩子;然瞳孔中的堅定與隱隱的期待又作不得假:


    “但是,我們兩個又好像一直都是普通搭檔而已,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小小嘟囔著,她抬眼看著對方,那副神情似在抱怨又像極了撒嬌:“能告訴我,我們兩人到底屬於什麽麽?”


    “是不是也屬於某種奇怪的‘一見鍾情’呢?”


    那雙含水的眼睛看得童露心尖尖都在打顫。一時間,她隻覺萬般情緒從心底翻出又蔓延至舌尖翻滾,想要把隱藏最深的感情統統說出來;但當她看清懷中人同自己相比,那過於纖細的肢體後,一種壓抑的情緒又再度占了上風。


    故意用孩子的模樣來提問成年人姿態的我,你到底在期待得到什麽答案?她又回想起那個自己變成五歲孩童的位麵,因為過於無力而不得不被對方飼養,結果連“愛”都說不出口的那份扭曲無奈。


    或許在神的眼中,隻有區區二十歲的自己同她相比,也隻是個過於年輕的孩子吧?


    這樣想著,童露低下了頭,將鼻尖埋進對方軟軟的頭頂:即使是在載體年紀對調的位麵,這一差距依舊如此明顯。


    但是,我還不打算放棄。沉默三秒後,童露重新抬頭,把剛才無端冒出的負麵想法再次藏進心裏:“是啊,對於你,或許我的確稱得上是‘一見鍾情’沒錯。”


    “直到現在我都記得第一次把你氣哭時,你那張哭哭啼啼又花裏胡哨的臉。”說著她微笑著在對方臉上掐一把:“就正正好長在我的萌點上麵。”


    這人說的並不都是假話,幾乎都是真的。


    單身二十年,準備孤獨終老的她也不知怎麽的,居然會對那張小可憐的哭哭臉產生心動。回憶起自己當時毫無緣由的心跳,童露又有了點勇氣:


    既然當初的自己能愛上一個剛剛見麵還打扮得珠光寶氣的陌生人,那麽想和現在這個軟軟糯糯小兔子長相廝守,也不是那麽困難的事情。


    不過,就是有點年齡差需要跨越而已。


    再啃一口小兔子糯米滋般的臉頰,她繼續解釋道:“但是呢,和其他人的‘一見鍾情’不大一樣,我對你的感情還有後續:”


    “我喜歡你這張人類的載體,但區區一個載體還不足以讓我和你發展到現在這樣。”拯救者的語氣輕巧而溫柔:“在被你的載體吸引後,我們還創造了很多很美好的回憶不是嗎?一起吃飯、一起租房子、一起生活……”


    “這樣持久而逐漸積累的感情,不是簡簡單單一個詞語就能定義的,而且,現在說那個詞對你或許還太早。因為你現在還隻是個孩子。”撫摸著對方的頭頂,她


    悶熱的夏季下午,小何以半個鯉魚打挺的姿勢艱難的臉貼地趴在洗漱池縫隙處,手裏還拿著一根不求人。她的貓咪已經對著這個地方叫了一整天了。


    小何的貓咪叫仙兒,是隻黑貓,純黑到發亮的那種。“貓咪都是通陰陽的,尤其是黑貓。”朋友說過這麽一句話,小何對此深信不疑。畢竟她的貓已經救過她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大學宿舍裏,仙兒剛被撿回來不久,還是隻灰撲撲的小可憐。那個冬天的晚上特別冷,室友們爭先恐後把自己埋在被窩裏,窗外風的呼嘯隔絕了一切。誰也沒有看到,放在塑料桶裏的那個東西還亮著紅燈。


    半夜兩點,仙兒從小何溫暖的被窩裏掙紮出來,用咬的強行叫醒她,隨後又扯著破口風箱般的嗓子對塑料桶大聲撕叫。在它的努力下,大家及時發現了那根關燈前忘記拔電源,導致已經在塑料上融了個洞的熱得快。


    “咪咪,寶貝,乖乖~”然後成功阻止女寢火災慘案的小貓咪被所有人輪流抱著疼愛了一個星期,在源源不斷高級貓罐頭的喂養下很快擺脫了流浪貓形象,變得營養過剩且油光水滑。“這隻貓咪有神通,就叫它‘仙兒’吧。”這個名字得到了全宿舍一致好評,在畢業了被小何帶回家後也沒改,一直沿用至今。


    會不會是下麵有什麽漏點的電線?還是有漏水隱患?想起以前被“小貓救美”的經曆,小何開始慌了,她知道仙兒一罐保持高冷,沒出事絕不會亂叫發泄。


    人一慌,腦子就會控製不住胡思亂想,於是小何眼前又浮現出第二次被仙兒救的經曆。


    那時的小何剛畢業,找了一間破破爛爛出租屋就臨時住下了。某個秋天的早上,小何從貓眼裏看到了一張猥瑣的臉。


    “小姑娘,我連續好幾天看到你進這個門,你是新來的租客吧?”“你開一下門,我和房東認識的,我幫你看一下,有的地方可以省點房租。”“你一人住啊?交個朋友嘛。”小何能怎麽辦呢?一個小姑娘孤身在外,出租屋隻有一道門,還不是隻能躲在屋裏抱著貓瑟瑟發抖。


    “嗚,仙兒,怎麽辦?有個變態在我們家門口!”打給男友的電話沒人接,她走投無路的用貓毛擦眼淚,企圖從貓咪亮晶晶的瞳仁中得到安慰。仙兒軟軟的盯著小何看了一會兒,用肉墊拍了下她的臉,隨即跳出懷抱跑到門口位置。


    “哇嗚!”仙兒發出了和自身嬌小體型完全不符的大聲咆哮,猛地聽起來甚至像狗。“誒呦!”門外變態似乎也被嚇到了,小何能清楚聽見他倒退了一步。“這家還養狗!”要不是能清楚看見仙兒每發出一聲咆哮時張嘴的動作,小何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她知道,就是在夢裏仙兒也不會做狗叫的。那隻小小的貓咪把自己彎成個刺蝟狀,全身毛發好像過電般炸起,發出從未聽過的聲音,把主人擋在身後。


    門口的人逃走了,過了近10分鍾小何壯著膽子從貓眼往外望,看不到任何人影後才一下癱坐下來。這時手機振動,男朋友發來的微信就一個“?”字。仙兒圍著她轉著圈兒的蹭,她把臉埋在貓毛裏,第一次覺得男友還不如一隻貓。


    難道下麵是什麽監視器?小何心想,她用不求人碰到了一個圓柱形物體,這東西卡在角落不好弄,所以她又換了個蛙泳的姿勢繼續掏。


    不對吧,不會有人對美少女腳底死皮有興趣的。小何眯了下眼,覺得手上的觸感似曾相識,這讓她想起了那個渣男前男友。這個前男友出軌還是仙兒幫著撞破的。


    那人平日也不見得有什麽好,從不買禮物,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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