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回到太子府後,當即找來周先生商議。


    在聽完太子殿下講述國主病危的情況後,周先生說道:


    “殿下,國主隨時可能駕崩,如今之計,唯有當機立斷!”


    “會不會太倉促了?”太子殿下心中仍有顧慮。


    “殿下,現如今情況有變,時不我待,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周先生激動地勸說道,生怕太子殿下優柔寡斷耽誤了大事。


    “大周那邊遲遲沒有答複,是不是再等等?”


    “動一發而牽全身,大周即便答應幫忙,也隻是派兵牽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而且遠水救不了近火,唯有太子殿下登上國主之位後,大周才有可能全力支持殿下。”


    看見太子殿下似乎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周先生繼續勸說道:


    “如今情況危急,國後那邊隨時可能出手,等到那時,就失了先機,我們很是被動。”


    太子殿下思慮良久,這才下定決心說道:


    “先生所言極是,父王一旦駕崩,那賤人一定會聯合百官,罷黜我的太子之位,如今唯有當機立斷,孤注一擲才有一線生機!”


    “我這就去安排。”


    “有勞先生了。”


    太子殿下與周先生商議的時候,趙懷安與國後回到國後宮,屏退了下人。


    “母後,現在怎麽辦?”


    “稍安勿躁,按兵不動。”


    趙懷安不明白為何如此緊急時刻,母後還如此鎮定自若。


    “萬一父王有個萬一,他不就憑著太子位置,名正言順坐上國主之位了?”


    “哪有如此便宜的事,你就睜大眼睛,等著看場好戲吧!”國後笑吟吟神秘地說道。


    國主病危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滿朝文武百官與尋常百姓間。


    吳蘇城四道城門緊急封鎖了起來,氣氛一下子詭異地壓抑起來。


    午夜時分的吳蘇城異常地安靜,像極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一群群的黑衣人,倚仗漆黑的夜色,從大街小巷裏湧出,往皇宮大門匯集,黑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五千人以上。


    幾聲布穀鳥般的叫聲過後,皇宮大門詭異地先是打開一條縫,然後緩緩地被完全拉開來,黑衣人井然有序地魚貫而入。


    今晚皇宮裏巡邏的衛兵出奇地少,躲在暗處的暗哨,發出警報前,已經被黑衣人的先鋒悄無聲息地除掉。


    這些作為先鋒的黑衣人,出手幹淨利落,配合默契,可以看得出這些人訓練有素。


    而且顯然黑衣人早有準備,皇宮裏暗哨的位置一清二楚,想必是在宮裏有位高權重的內應。


    幾千人悄無聲息地一路奔向國主寢宮。


    到達國主寢宮後,黑衣人群停了下來,一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在人群前方,赫然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看看安靜異常的寢宮,舉起手一揮,幾百個黑衣人先鋒拿著武器衝向寢宮。


    這時候,寢宮裏亮起了火把,照得通亮。


    寢宮的門窗被同時打開,伸出一排排的弓弩,嗖嗖聲不絕於耳。


    衝在前麵的上百黑衣人先鋒,躲避不及,紛紛慘叫倒地。


    “有埋伏!”


    太子殿下揮手叫停正要往前衝的黑衣人。


    黑衣人停止了攻勢,寢宮裏湧出許多的海精衛,手持弓弩在寢宮前列陣以待。


    看著四周火把通明,四麵八方湧來的海精衛與皇宮禁衛軍,太子殿下哪裏還不明白,自己被人賣了。


    太子殿下串通好的禁衛軍都督,隻不過是假裝被自己買通,他傻傻地落入了別人給自己挖的坑裏。


    而這個挖坑的太子殿下卻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的父王。


    國主昂首闊步從寢宮裏走了出來,精神抖擻的樣子,哪裏像是病入膏肓之人?


    “逆子,你還有何話可說?”


    “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


    棋差一招,眼見大勢已去,太子殿下令黑衣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沒必要再做無謂的犧牲。


    “五年前你下毒於我,看在你死去的母後份上,沒有廢了你,隻是讓你麵壁思過,不想你不思悔過,任然死性不改謀害於我!”


    “你還有臉提我母後,你任由那個賤人害死母後,改立那賤人為國後,母後在天有靈,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押下去,明日下旨昭告天下,廢去太子之位,貶為庶人。”


    太子殿下仰天長嘯一聲,沒有反抗束手就擒,被海精衛押了下去。


    群龍無首,黑衣人中即便有些人不甘心,麵對層層的弓弩包圍,也隻有乖乖地投降,一個個地被禁衛軍繳了械押走。


    一場政變居然如此輕易地收場了!


    韓都督一聲令下,海精衛全部出動,全城搜捕太子黨羽。


    國後與趙懷安聞訊趕到國主寢宮時,海精衛與禁衛軍大多已撤了下去,隻留下了為數不多的人把守寢宮。


    “父王,你沒事吧?這是怎麽回事?”趙懷安進來看到國主精神抖擻,不明所以地問道。


    “父王沒事,多虧了‘毒醫’巫祝先生,幾日前就已經幫我把餘毒清除。”


    幾日前海精衛秘密護送來吳蘇城的人,正是‘毒醫’巫祝。


    原來這是父王假裝病危,設下的圈套,趙懷安心中慶幸自己沒有輕舉妄動。


    “多謝先生大恩。”趙懷安給巫祝行了一個禮。


    “殿下不必客氣,國主的餘毒是清除了,但是太子給國主新下的毒卻未清除。”


    “先生這是何意?”國主皺著眉頭問道,那逆子什麽時候又給自己下毒了?


    “先生的意思是,國主被太子下毒致暴斃。”說這話的赫然是國後。


    “你……”國主一手指著國後,一手捂著喉嚨,嘴角溢出白沫,說不出話來。


    幾個人看著國主痛苦地毒發倒地,卻是無動於衷,趙懷安想上去扶起國主,被國後攔住了。


    “母後,這是怎麽回事?”


    “以後再慢慢與你細說。”


    國主倒在地上,痛苦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王公公,韓都督,禁衛軍都督,國後。


    此時他已經口不能言,手指顫巍巍地指著眼前幾個人,心中的憤怒無法表達出來。


    寢宮裏的幾個人,幸災樂禍地冷眼看著國主毒發身亡。


    國主臨死也沒能弄明白,自己最信任的幾個人,為何聯手置他於死地,自己挖了個坑,坑了自己的兒子,不曾想把自己也坑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當真是死不瞑目!


    “王公公,明日頒旨昭告天下,太子謀反,毒殺國主,罪不可恕,斬首示眾!”


    “諾,老奴這就擬旨。”


    “稟報都督。”這時候門外有海精衛稟報道。


    韓都督出了寢宮門,看到一個滿身是血跡的海精衛單膝跪在門口。


    “怎麽回事?”


    “稟報都督,我們在押送太子前往海精衛地牢途中遇襲,太子被人救走!”


    韓都督一腳踹到跪在地上的海精衛,“沒用的東西,還不快去捉人,傳令下去,挨家挨戶捉拿太子,膽敢阻撓者,格殺勿論。”


    “諾!”


    “什麽事?”看到韓都督氣衝衝地回來,國後問道。


    “太子跑了,國後放心,城門都已封鎖,城外也早做了安排,量他插翅也難飛。”


    韓都督說這話的時候,吳蘇城南門城牆上,正緩慢吊下幾個竹筐。


    待吊到地上後,竹筐裏幾個城門守衛打扮的人,登上了城門外等候的馬車,向南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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