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有前提條件。


    甭管他什麽條件,如今蘇言是騎虎難下。


    跟王爺稱兄道弟這樣的大話,潑都潑出去了。


    要是婚禮那天請不到王爺,豈不是既丟了麵子,還失信於人?


    麵子上掛不住,倒還是小事,反正咱臉皮厚,但是失信於人,不利於造船大業……


    “王爺言重了。”蘇言掐媚道:“有事盡管吩咐便是,我定當肝腦塗地給王爺把事辦好。”


    “這可是你說的。”鎮北王戲謔地說道:“這件事辦不好,你便提頭來見。”


    不是……那個……


    王爺,我開玩笑的。


    我就是這麽一說,沒必要咬文嚼字,捉我痛腳。


    鎮北王這也太奸詐了,簡直就是仗勢欺人。


    蘇言心裏憤憤不平時,卻是忘了,他自己沒少仗勢欺人,借著鎮北王這靠山狐假虎威糊弄人。


    “王爺請說。”蘇言認栽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搞定倩倩那小丫頭。”


    前幾日鎮北王接到攝政王的傳信,讓他班師回朝,路過餘杭城時,順道把楚倩倩接到荊都過年。


    這可把鎮北王難住了。


    楚倩倩那丫頭,打不打得,說不說得。


    攝政王把她當心頭肉,如今把這難題交給他,讓鎮北王著實為難。


    本來鎮北王打算勸說無果的情況下,綁也把楚倩倩綁到荊都。


    後來軍師範貳先生給鎮北王出了個主意,興許楚倩倩會聽蘇言的話。


    探子回報,蘇言前兩天跑到吳湖鎮遊湖去了,今日即便蘇言不登門拜訪,鎮北王也打算派人把蘇言叫來。


    哪知道蘇言歪打正著,剛好有求於鎮北王,正中鎮北王下懷。


    “王爺,公主怎麽了?”蘇言疑惑道。


    沒頭沒腦的,鎮北王要自己搞定小倩,著實讓蘇言摸不著頭腦。


    “是這樣的。”鎮北王也不隱瞞,如實說道:“王兄讓我班師回朝時,順路把小倩帶到荊都過年。”


    明白了,敢情是讓我去勸說小倩去荊都。


    我還以為鎮北王都解決不了的事,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原來是這事,嚇我一跳。


    勸說小倩的事對於別人來說苦難重重,對於我來說,小菜一碟。


    但在鎮北王麵前,當然不能說此事輕而易舉,要往難處去說。


    於是蘇言裝作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哭喪著臉說道:


    “王爺,小倩的脾氣您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一個比祖宗還難伺候的主子,這事……”


    “這還需你說。”鎮北王對於此事同樣是一個頭兩個大,怏怏道:“要是容易,我何需你去說。”


    讓鎮北王指揮千軍萬馬那容易,讓他去對付小公主,竟不知如何下手。


    打不得,罵不得,可不就是個小祖宗!


    “王爺,那我試著去跟公主說說?”蘇言苦著一張臉說道。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鎮北王甩鍋道:“這事辦不好,你腦袋留著也是浪費口糧。”


    這已經不是趕鴨子上架的問題。


    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好在這事對於自己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萬一勸說不了小倩,為了自己帥氣的腦袋著想,大不了陪她一起去荊都。


    蘇言心中老神在在,依舊一副苦瓜臉說道:“王爺,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你自己看著辦。”鎮北王一事不關己的樣子,皮笑肉不笑道:“到時候,王兄怪罪下來,我也保不住你。”


    太欺負人了!


    攝政王明明是把此事交給你,這鍋卻讓我來背。


    蘇言明知道鎮北王是甩鍋給自己,奈何自己有求於他,很是不痛快地說道:


    “公主的事包在我身上,三日後婚禮的事……”


    “本王一定到。”這次鎮北王回答的很是幹脆爽快。


    與勸說楚倩倩去荊都的事比起來,去參加個婚禮,對鎮北王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恭候王爺大駕光臨。”有了鎮北王這句話,蘇言心裏就踏實了。


    “我派人找你找不著。”談妥了楚倩倩事,鎮北王似是無意地問道:“這兩日你跑去哪裏了?”


    “回稟王爺,去了吳湖鎮。”


    “這個吳湖鎮有啥好玩的?”


    自己的行蹤肯定是瞞不了鎮北王的,再說,自己也沒做虧心事,便如實說道:


    “王爺,吳湖鎮坐落在吳湖邊上,風景如畫,不過我卻不是去遊玩的,我去吳湖鎮是為了造船。”


    “哦,造船?”鎮北王裝作一無所知說道:“用來遊山玩水?”


    聞言,蘇言心中猶如一萬匹馬在草原上奔騰而過。


    鎮北王這樣位高權重之人,打聽他造船的事,不會無的放矢。


    如果認為鎮北王是閑來無事瞎打聽,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蘇言小心應付道:“回稟王爺,我是看航運有利可圖,這才去吳湖鎮定造幾艘船,試水一下航運。”


    “原來如此。”鎮北王恍然大悟說道:“據我所知,我們楚國的航運,大多是東南那邊的人在做,你現在才想著做航運,會不會有些晚了?”


    原來如此,蘇言心裏跟明鏡似的,鎮北王這是在提醒自己,東南那邊的航運是他鎮北王罩著。


    或者可以理解為,東南的航運世家權貴,給了鎮北王不少的孝敬。


    另外的言下之意便是,你要做航運可以,在他鎮北王的地盤上,無論如何,他鎮北王都是要分一杯羹的。


    鎮北王這是在明裏暗裏地勒索,不過沒關係,正合我意,蘇言掐媚道:


    “王爺,有道是天下生意天下人做,東南人做他們的,我做我的,當然了,王爺對於我照顧有加,賺了銀子,自然是少不了王爺的那一份。”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這蘇言一點就通,省了不少事,鎮北王滿意道:“你知道便好,行了,你回去吧!”


    聞言,蘇言便告退離開。


    直到看不見蘇言背影後,範貳先生開口說道:“王爺,東南那邊的孝敬曆來不菲……”


    “行了。”鎮北王打斷範貳先生的話,說道:“他們要是鬥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也不值得我扶持。”


    “王爺英明!”


    也是,東南那邊的航運世家根深蒂固,要是鬥不過剛涉及航運的蘇言,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


    反正我們是吃兩頭,無需管他們鬥個你死我活。


    不過,範貳先生私下收了東南那邊的不少好處,這才試著替他們說說話。


    “你們拿這紅參去泡參茶來。”


    兩個服侍鎮北王左右的宮女,拿著蘇言送來的百年紅參去泡參茶後。


    周圍隻剩下鎮北王與範貳先生兩人,隻聽鎮北王說道:


    “先生,這海鹽國皇宮裏,還有許多的美人,待會喝了參茶,你去挑幾個。”


    範貳先生會意,邪笑道:“謝王爺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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