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他們一行人回到別苑時,夜幕早已悄然降臨。


    眾人在小山穀已經吃飽喝足,回到別苑,沒有再用晚膳,而是各自散去,準備洗洗歇息。


    對此,蘇言挺無奈的。


    古代的夜生活有些乏味。


    這天一黑,就是洗洗睡的信號。


    難怪乎有點錢的人,都要娶個三妻四妾。


    實在是長夜漫漫……


    其實,夜生活自然也是有的。


    君不見,華燈初上,憐香閣所在那一條街上,人頭攢動,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在沒有安全措施的情況下,蘇言對此是興趣缺缺的。


    那清倌人自然也是可以的,隻是暫時蘇言不想再往家裏領人。


    家有成群美妻……


    這不,剛在雙胞胎姐妹的服侍下,洗了個鴛鴦浴出來。


    趙雅又到了。


    好在適才沒與悅子姐妹她們動真格的。


    不然,還真不好跟趙雅有所交代。


    蘇言住的院子裏沒外人,趙雅這次無需偷偷摸摸前來,而是光明正大推門進來。


    不過依舊蒙著麵紗,省得隔牆有眼。


    她明日就要啟程前往大周,今晚與蘇言單獨相處的機會,眾女子自然是默契地留給她。


    雙胞胎姐妹服侍蘇言與趙雅更衣就寢後,便回到了她們的通房。


    趙雅枕著蘇言的手臂,鑽進了他溫暖的懷抱裏。


    “你說,人真的有來世嗎?”


    昏黃的燈光下,趙雅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顯然趙雅被三生三世十裏桃花的故事觸動頗深,這時候還在想著這樣的問題。


    果然,女子一碰到那種至死不渝的愛情故事,就免不了心生向往。


    “自然是有的,不止三生三世,生生不息。”蘇言肯定地回答道。


    傻子才會跟一個女孩子說什麽唯物主義,或者用科學知識來解釋來世是不存在的,簡直就是作死。


    怎麽夢幻浪漫怎麽說。


    “牡丹她們此刻應該已經投胎轉世了吧?”趙雅輕歎道。


    蘇言沒想到趙雅問來世是這個意思,一大堆腦海裏浮現的,‘來世我一定會再找到你’,之類的甜言蜜哽咽在喉。


    “放心吧,她們已經到了一個更美好的世界。”


    蘇言抱著趙雅的手,不由地緊了緊,把趙雅抱得更緊了些。


    感受到蘇言的寬慰,趙雅的心情這才稍微好轉了一些。


    心中那塊大石頭,一直壓得她透不過氣一般,胸悶難受。


    “雅兒,你們草原是如何招親的?”


    蘇言趕忙轉移話題,不想趙雅在沉重的話題上過多糾結。


    “草原每年都有一個盛大的節日,節日上勇士們賽馬、射箭、叼羊,姑娘們看上了哪個勇士,就把定情的小刀交給他。”


    也不知道趙雅從哪裏掏出了一把金色的匕首,遞到了蘇言眼前,給他觀看。


    蘇言心裏一驚,他驚訝的不是鑲嵌著寶石的金色匕首做工之精致。


    他驚訝於,趙雅跟他睡一起,竟然還隨身攜帶著匕首。


    睡覺時還帶著匕首,她想幹嘛?


    如何叫他不心驚?


    蘇言趕緊拿過趙雅手中的匕首,端詳一番後,便放到了一旁,然後接著問道:


    “有沒有比試吟詩作對的?”


    騎馬不再話下,賽馬就有待商榷。


    至於射箭、叼羊之類的高難度活動,他隻能去獻醜。


    “沒有。”趙雅斬釘截鐵說道。


    草原人尚武,隻崇拜勇士,吟詩作對在草原上,沒有生存的土壤與環境。


    “那怎麽辦?”蘇言愁眉苦臉說道。


    顯然他對於幾個月後的招親,沒有一點的把握。


    “我不管,大不了到時候我跟天下人說……”


    “說什麽?”


    “說你……說你欺負了我。”趙雅嘟著嘴道,真到了那萬一的時候,沒有她不敢說的。


    “我的公主啊,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蘇言苦笑道。


    以他對趙雅的了解,他相信趙雅言出必行,還真有可能如此做。


    “要不我們來世再做夫妻……”


    趙雅一邊說著,一邊翻身把蘇言壓在身下,就要去拿蘇言放在一旁的金色匕首。


    蘇言怎可能讓趙雅得逞,趕緊雙手抱住趙雅,連忙說道:“我投降,我投降。”


    “說,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趙雅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流露出狡黠得意的眼神。


    “有……有,你們突厥喜歡暴力,我就以暴製暴。”蘇言賣了個關子,並沒有明說。


    “如何以暴製暴?”趙雅自然是要刨根問底的,不然她心中始終沒有底氣。


    “這樣……”蘇言一個翻身,把趙雅壓在身下。


    “啊……”


    蘇言言傳身教趙雅,何謂以暴製暴……


    良久,暴風雨過後,雲收雨歇。


    兩人偎依在一起,蘇言把他的暴力計劃跟趙雅和盤托出。


    “如此,會不會太暴力了?”


    趙雅猛烈的心跳還未平複,聽到蘇言的計劃,不禁又心跳加速,驚訝起來。


    “沒有這樣的暴力震懾,如何能娶到我的公主呢?”


    盡管剛雲收雨歇沒多久,蘇言的手仍不老實地,在趙雅身上到處遊走。


    “算你識相。”被子裏,趙雅的小手捉住了蘇言的大手,製止了他的溫柔。


    “我這麽識相,公主可有賞?”蘇言壞笑道。


    “沒有。”趙雅一口否決。


    她當然知道他要什麽賞,奈何自己這朵嬌嫩的鮮花,如何能承受他無度的摧殘?


    “嘿嘿,看來,我隻能以暴……”蘇言壞笑一聲,就要攀爬巔峰。


    “不行……金刀伺候。”趙雅使出了殺手鐧,惡狠狠說道。


    果然,蘇言怏怏地敗下陣來。


    似乎是心有不忍,趙雅在蘇言耳邊輕輕說道:“叫悅子她們過來伺候夫君。”


    趙雅從未稱呼過蘇言為‘夫君’,這一聲‘夫君’聽在耳中,蘇言全身骨頭都酥了,似乎輕了二兩一般。


    “不用,不用,夫君今晚隻陪我的公主。”蘇言連忙否決了趙雅的提議。


    這樣的事,即便是心中讚成,嘴上那是必須斷然一口否定的。


    然而,趙雅卻是堅持己見,輕輕呼喊道:“悅子,你們過來一下。”


    倒不是趙雅她大方無私,她懂得,要維係好這個大家庭,唯有雨露均沾……


    她們如此地相親相愛,蘇言心裏那叫一個美啊!


    情不自禁的,蘇言清唱起《少年壯誌不言愁》:“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雪雨博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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