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燕珊知道洪果兒懷孕了。
說句實在話……
雖然她現在還不能確定洪果兒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她卻是由心裏往外真心誠意的高興。
壓抑不住自己想要為對方做些事情的衝動！
拿了錢人家不收？
黎燕珊立刻不甘心的，又想了其他的主意，“金大姐，反正你家裏現在也沒人，我閑著也沒事幹，那不如，你陪我逛逛街？你對縣裏的地形熟……回頭我再請你吃頓飯，就算是咱們兩個老姐妹都要當姥姥了，一起慶祝一下？”
怕對方不答應。
趕忙又加了一句，“你不會不給我這個麵子吧？”
故意歎了一聲氣，“我這輩子，恐怕也沒有機會自己當姥姥了，今天就算是沾沾你的喜氣。跟你共同感受一下這種馬上就要抱孫子的喜悅，你能理解我吧？”
金鳳香是個善良的人。
一想到對方有個女兒，還是先天心髒病，就覺得挺同情她的。
見她說的又誠懇，自己又有時間，所以就隨口答應了，“那好，咱倆姊妹出去轉轉！”
回屋裏簡單收拾了一下。
揣了點兒錢，拿著小包兒，就和黎燕珊一起逛街去了。
這下可好。
進了商店。
黎燕珊直接就奔食品部去了，又買麥乳精，奶粉，又買水果蛋糕補養品，說句誇張點的話，看著什麽買什麽。
金鳳香也不好意思攔。
人家自己花錢，給自己買東西……
金鳳香憑啥攔呢？
等到了最後，商店都關店了。
黎燕珊大包小包的把東西抱到了車上，又拉著金鳳香去最好的飯店吃涮羊肉……兩個人心情都好，坐在那還點了一瓶啤酒，連吃帶喝，到了晚上八點多鍾。
黎燕珊才猛的想起要給安琪兒打個電話。
告訴安琪兒行蹤的時候，安琪兒聽到電話裏的嘈雜聲……正是黎燕珊在吧台結賬的。
放下了電話。
黎燕珊這才把金鳳香送回了家。
停下了車。
黎燕珊打開後備箱，把裏麵滿滿當當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全都塞進了金鳳香的手裏，“給果兒吧，我知道你們不差這點東西，可這是我的心意！”
“這不行！這不行！”
“拿著！”黎燕珊也沒給對方推讓的機會，自己三步兩步跨到大門口，把東西往大門裏一放，扭身上車就要走。
金鳳香是個講究的人，人家給送東西了，連著又請自己吃飯了，怎麽能過門不入呢？
嘴裏客氣著，“東西拿過去！哎，別急著走啊，進門再喝杯茶……”
他們兩個在門外這麽一鬧騰。
屋裏的人聽到響動了。
洪果兒躺在床上，側頭，透過窗口向著大門外瞧。
顧憶海坐在一邊看書，看見媳婦兒這動作，也沒等她說話，直接就把書本放下了，站起身，“是媽回來了吧，我去看看！”
快步到了大門口。
抬眼一瞧。
金鳳香正拉著黎燕珊，“……別急著走啊！”
顧憶海認出了黎燕珊的臉。
心裏還納悶兒呢：這女人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可人家是老丈母娘的客人。
顧憶海對待黎燕珊的態度，明顯就和上回在建築院的樓道裏……不一樣了。
緩步走過去，客客氣氣的一點頭……現在對他而言，黎燕珊不再是安琪兒的母親了，而是老丈母娘的客人，愛屋及烏，就為了給老丈母娘麵子，顧憶海也得說句客氣話，“黎阿姨？你好！”
黎阿姨？
黎燕珊聽到了這聲稱呼，心裏五味雜陳，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了，訕訕的點了點頭，“嗯！你好！”
金鳳香大嗓門，“大海，正好你來了！你快瞧瞧……”
用手指了指大門裏擺的保健品，“這都是你黎阿姨送的！說是果兒懷孕了，給她保養身體！這……這我多不好意思呀，我留她喝杯茶，她還不喝！”
顧憶海沒說話：“……”
按照人情世故來講，他是打算留黎燕珊喝茶的。
可他記著媳婦兒說過的話……不願意和安琪兒一家來往。
就這麽一猶豫的功夫。
洪果兒從屋裏出來了。
緩步走到了幾個人麵前，“媽，這是怎麽了？”
她叫了聲“媽”……
黎燕珊和金鳳香一起扭過頭看她。
黎燕珊張了張嘴。
在暗黑的夜色裏苦笑了一下。
什麽都沒說出來。
金鳳香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你黎阿姨買了這麽多東西，這我哪好意思留啊？”
“這真是不好意思！”洪果兒淡淡的笑了，既不過分親近，看在金鳳香的麵子上，也沒冷淡……挑了兩瓶麥乳精，“黎阿姨，你的心意我領了！我也吃不了這麽多東西，這樣吧，就留兩瓶麥乳精！其餘的你拿回去。”
也沒等對方拒絕。
給了顧憶海一個眼色。
顧憶海立刻心領神會了。
媳婦兒的話是要堅決執行的。
他彎下腰，把地上的東西又都拿回到汽車上了……
黎燕珊沒法再堅持了。
站在夜色裏，定定的凝望著洪果兒的臉，過了好久，才輕咳了一聲，“你好像瘦了？女人懷孕的時候要多吃點，你現在是一個身體帶兩個人！”
大概也覺得自己有點話多了，不好意思的一笑，“瞧瞧，我真多事兒你們家這麽多人呢，大家一定會把你照顧的好好的！那，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金鳳香把她送到了車門口。
看出了她眼裏淡淡的悲傷，會錯了意……忍不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小聲的安慰著，“大妹子，你別難過，現在的醫學這技術這麽發達，你家安琪兒看起來活潑漂亮，說不好哪天，她也能給你添個大孫子呢！”
黎燕珊囫圇的點了點頭“嗯”。
開了車門兒。
心不在焉的坐在方向盤後。
發動了馬達，緩緩的踩著油門。
車子一點點離開了8號院。
黎燕珊從倒後鏡裏看著洪果兒和金鳳香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消失在夜色裏，再也看不見了……
她才把車停到了路邊的一塊僻靜處，深吸了一口氣，將額頭抵在了方向盤上……
黎燕珊的心裏亂糟糟的，腦子裏一會兒晃著安琪兒的笑臉，一會兒晃著洪果兒冷淡的目光……
她真的真的真希望：這件事情能夠早點兒水落石出……
*******
第2天一早。
黎燕珊開著車往市裏返。
與此同時。
安琪兒到了陳明的家。
抬手敲了敲門。
先就聽見院子裏狼狗的狂吠。
也不知道為什麽。
安琪兒雖然唉花錢雇陳明替自己辦事，可心裏卻對陳明多少有一些懼怕。
等到大門一開。
陳明露出了那張陰森森的臉。
安琪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陳明這才笑了，“放心吧，狗我已經拴著了！”
往旁邊讓了一步。
安琪兒飛快的進了院。
餘光一看。
大狗正拴在牆角下，虎視眈眈的望著她狂吠。
陳明也沒多說話，當先進了屋。
安琪兒一個人在院子裏也不敢多待，快步的隨後而至。
進門第1句話。
陳明直入主題，“錢帶來了嗎？”
“嗯！”安琪兒拿出了一個牛皮紙檔案袋，裏麵滿滿當當的裝著十幾遝錢，“給你！”
陳明也沒客氣，當著她的麵，直接打開了檔案袋，把裏麵的錢拿出來了，細數了數，不由自主的抬眼瞧著她，“這麽多？”
他是個聰明人，“你是不是還找我有別的事兒？”
“是的！”安琪兒點了點頭，“我先問你，你昨天說的那個朋友聯係上了嗎？他不是跟著我媽出城了嗎？我媽到底去哪兒了？”
“去縣裏了！”陳明收了錢就辦事兒，也沒賣關子，爽快的就答了，“地址是萬玉巷8號院！你媽見了個老太太，後來又跟人家上街買東西，又在外麵吃了頓飯，最後把人家送回到院子裏，又把東西都給人家留下了……”
萬玉巷8號院？
這地址……
安琪兒再熟悉不過了。
她氣的直發抖，兩隻小手握成了拳頭……原來母親是背著自己去見洪家的人了。
現在還沒認親呢，就給人家買東西，等到如果真認了，那自己還有什麽存在的地位呢？
安琪兒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不是讓你幫忙查洪果兒的事兒嗎？你有什麽新進展？”
“正好！”陳明冷冷的一笑，“你心裏也應該清楚吧，那就是洪果兒的家！我那個小兄弟簡單的打聽了一下，瞧那個意思，好像洪果兒懷孕了……她丈夫在家陪著呢，她一時半會兒不會回市裏來！”
懷孕了？
剛才……
安琪兒是嫉妒母親的對洪果兒的“偏愛”。
現在……
她是嫉妒對方搶走了“自己的”男人。
這世上……
有些人偏執起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想法都有點變態……怎麽人家洪果兒的丈夫，卻“理直氣壯”的，成了她安琪兒的男人了？
完全就是精神病。
白蓮花小三兒的觀念！
安琪兒現在是妒火中燒……眼看著媽媽要被洪果兒“搶”走了，“愛人”也被人家霸牢了，自己的人生即將被洪果兒徹徹底底的毀了。
既生瑜，何生亮。
這世上，既然有她安琪兒，又何必還要再存在洪果兒呢？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陳明，你能幫我無聲無息的把這個洪果兒除了嗎？”
啊？
陳明抬眼瞧著她……
實話實說，通過上次孫延平的事，陳明已經知道：這個小姑娘，雖然看似嬌嬌柔柔的，可極度偏執，心腸也狠。
可即便如此。
她也沒料到這姑娘殺人還帶上癮的。
開口竟然如此的平靜。
陳明略挑了挑眉，“如果就是你想要的？那好！在我這裏，沒有不接的生意，隻要你錢給到位，天王老子我也能給你拉下馬！”
安琪兒突然又猶豫了，“不！讓我再想想！”
對付洪果兒？
她必須考慮萬一失手的後果。
“再想想？”陳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就再想想，不急，我有的是時間！”
心知肚明的，用手拍了拍桌麵上的錢，“既然這些不是為了要買洪果兒的命，那……這麽多錢？總有人要死吧？誰？咱們別繞彎子了！”
安琪兒的眼裏帶著滿意的讚賞，“你可真是個聰明人！不錯！我今天來找你，確實另有要事。”
在衣兜裏拿出了一個折好的小紙條，擺到了桌麵上，順勢用幾根手指，推到了陳明的眼皮子底下，“這個人，我讓你幫我解決了，越快越好，千萬別留下任何把柄，也不要活口！”
“哦？”陳明見她說的堅決，也不再多問了，隨手抓過小紙條，打開來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一個地址和人名……
陳明的眼睛裏閃著凶光，“那好！你回去等消息吧！事成之後！我馬上就通知你！”
安琪兒還有點兒不放心，“什麽時候事成？今天能解決嗎？我一刻都不想耽誤！”
今天？
陳明的目光毫無聚焦的投在了門口的大狗身上，半天了，才陰森森的說了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世界，原本就是人吃人！誰狠誰就勝！”
－－－－－－題外話－－－－－－
謝票……向左向右
說句實在話……
雖然她現在還不能確定洪果兒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她卻是由心裏往外真心誠意的高興。
壓抑不住自己想要為對方做些事情的衝動！
拿了錢人家不收？
黎燕珊立刻不甘心的，又想了其他的主意，“金大姐，反正你家裏現在也沒人，我閑著也沒事幹，那不如，你陪我逛逛街？你對縣裏的地形熟……回頭我再請你吃頓飯，就算是咱們兩個老姐妹都要當姥姥了，一起慶祝一下？”
怕對方不答應。
趕忙又加了一句，“你不會不給我這個麵子吧？”
故意歎了一聲氣，“我這輩子，恐怕也沒有機會自己當姥姥了，今天就算是沾沾你的喜氣。跟你共同感受一下這種馬上就要抱孫子的喜悅，你能理解我吧？”
金鳳香是個善良的人。
一想到對方有個女兒，還是先天心髒病，就覺得挺同情她的。
見她說的又誠懇，自己又有時間，所以就隨口答應了，“那好，咱倆姊妹出去轉轉！”
回屋裏簡單收拾了一下。
揣了點兒錢，拿著小包兒，就和黎燕珊一起逛街去了。
這下可好。
進了商店。
黎燕珊直接就奔食品部去了，又買麥乳精，奶粉，又買水果蛋糕補養品，說句誇張點的話，看著什麽買什麽。
金鳳香也不好意思攔。
人家自己花錢，給自己買東西……
金鳳香憑啥攔呢？
等到了最後，商店都關店了。
黎燕珊大包小包的把東西抱到了車上，又拉著金鳳香去最好的飯店吃涮羊肉……兩個人心情都好，坐在那還點了一瓶啤酒，連吃帶喝，到了晚上八點多鍾。
黎燕珊才猛的想起要給安琪兒打個電話。
告訴安琪兒行蹤的時候，安琪兒聽到電話裏的嘈雜聲……正是黎燕珊在吧台結賬的。
放下了電話。
黎燕珊這才把金鳳香送回了家。
停下了車。
黎燕珊打開後備箱，把裏麵滿滿當當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全都塞進了金鳳香的手裏，“給果兒吧，我知道你們不差這點東西，可這是我的心意！”
“這不行！這不行！”
“拿著！”黎燕珊也沒給對方推讓的機會，自己三步兩步跨到大門口，把東西往大門裏一放，扭身上車就要走。
金鳳香是個講究的人，人家給送東西了，連著又請自己吃飯了，怎麽能過門不入呢？
嘴裏客氣著，“東西拿過去！哎，別急著走啊，進門再喝杯茶……”
他們兩個在門外這麽一鬧騰。
屋裏的人聽到響動了。
洪果兒躺在床上，側頭，透過窗口向著大門外瞧。
顧憶海坐在一邊看書，看見媳婦兒這動作，也沒等她說話，直接就把書本放下了，站起身，“是媽回來了吧，我去看看！”
快步到了大門口。
抬眼一瞧。
金鳳香正拉著黎燕珊，“……別急著走啊！”
顧憶海認出了黎燕珊的臉。
心裏還納悶兒呢：這女人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可人家是老丈母娘的客人。
顧憶海對待黎燕珊的態度，明顯就和上回在建築院的樓道裏……不一樣了。
緩步走過去，客客氣氣的一點頭……現在對他而言，黎燕珊不再是安琪兒的母親了，而是老丈母娘的客人，愛屋及烏，就為了給老丈母娘麵子，顧憶海也得說句客氣話，“黎阿姨？你好！”
黎阿姨？
黎燕珊聽到了這聲稱呼，心裏五味雜陳，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了，訕訕的點了點頭，“嗯！你好！”
金鳳香大嗓門，“大海，正好你來了！你快瞧瞧……”
用手指了指大門裏擺的保健品，“這都是你黎阿姨送的！說是果兒懷孕了，給她保養身體！這……這我多不好意思呀，我留她喝杯茶，她還不喝！”
顧憶海沒說話：“……”
按照人情世故來講，他是打算留黎燕珊喝茶的。
可他記著媳婦兒說過的話……不願意和安琪兒一家來往。
就這麽一猶豫的功夫。
洪果兒從屋裏出來了。
緩步走到了幾個人麵前，“媽，這是怎麽了？”
她叫了聲“媽”……
黎燕珊和金鳳香一起扭過頭看她。
黎燕珊張了張嘴。
在暗黑的夜色裏苦笑了一下。
什麽都沒說出來。
金鳳香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你黎阿姨買了這麽多東西，這我哪好意思留啊？”
“這真是不好意思！”洪果兒淡淡的笑了，既不過分親近，看在金鳳香的麵子上，也沒冷淡……挑了兩瓶麥乳精，“黎阿姨，你的心意我領了！我也吃不了這麽多東西，這樣吧，就留兩瓶麥乳精！其餘的你拿回去。”
也沒等對方拒絕。
給了顧憶海一個眼色。
顧憶海立刻心領神會了。
媳婦兒的話是要堅決執行的。
他彎下腰，把地上的東西又都拿回到汽車上了……
黎燕珊沒法再堅持了。
站在夜色裏，定定的凝望著洪果兒的臉，過了好久，才輕咳了一聲，“你好像瘦了？女人懷孕的時候要多吃點，你現在是一個身體帶兩個人！”
大概也覺得自己有點話多了，不好意思的一笑，“瞧瞧，我真多事兒你們家這麽多人呢，大家一定會把你照顧的好好的！那，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金鳳香把她送到了車門口。
看出了她眼裏淡淡的悲傷，會錯了意……忍不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小聲的安慰著，“大妹子，你別難過，現在的醫學這技術這麽發達，你家安琪兒看起來活潑漂亮，說不好哪天，她也能給你添個大孫子呢！”
黎燕珊囫圇的點了點頭“嗯”。
開了車門兒。
心不在焉的坐在方向盤後。
發動了馬達，緩緩的踩著油門。
車子一點點離開了8號院。
黎燕珊從倒後鏡裏看著洪果兒和金鳳香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消失在夜色裏，再也看不見了……
她才把車停到了路邊的一塊僻靜處，深吸了一口氣，將額頭抵在了方向盤上……
黎燕珊的心裏亂糟糟的，腦子裏一會兒晃著安琪兒的笑臉，一會兒晃著洪果兒冷淡的目光……
她真的真的真希望：這件事情能夠早點兒水落石出……
*******
第2天一早。
黎燕珊開著車往市裏返。
與此同時。
安琪兒到了陳明的家。
抬手敲了敲門。
先就聽見院子裏狼狗的狂吠。
也不知道為什麽。
安琪兒雖然唉花錢雇陳明替自己辦事，可心裏卻對陳明多少有一些懼怕。
等到大門一開。
陳明露出了那張陰森森的臉。
安琪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陳明這才笑了，“放心吧，狗我已經拴著了！”
往旁邊讓了一步。
安琪兒飛快的進了院。
餘光一看。
大狗正拴在牆角下，虎視眈眈的望著她狂吠。
陳明也沒多說話，當先進了屋。
安琪兒一個人在院子裏也不敢多待，快步的隨後而至。
進門第1句話。
陳明直入主題，“錢帶來了嗎？”
“嗯！”安琪兒拿出了一個牛皮紙檔案袋，裏麵滿滿當當的裝著十幾遝錢，“給你！”
陳明也沒客氣，當著她的麵，直接打開了檔案袋，把裏麵的錢拿出來了，細數了數，不由自主的抬眼瞧著她，“這麽多？”
他是個聰明人，“你是不是還找我有別的事兒？”
“是的！”安琪兒點了點頭，“我先問你，你昨天說的那個朋友聯係上了嗎？他不是跟著我媽出城了嗎？我媽到底去哪兒了？”
“去縣裏了！”陳明收了錢就辦事兒，也沒賣關子，爽快的就答了，“地址是萬玉巷8號院！你媽見了個老太太，後來又跟人家上街買東西，又在外麵吃了頓飯，最後把人家送回到院子裏，又把東西都給人家留下了……”
萬玉巷8號院？
這地址……
安琪兒再熟悉不過了。
她氣的直發抖，兩隻小手握成了拳頭……原來母親是背著自己去見洪家的人了。
現在還沒認親呢，就給人家買東西，等到如果真認了，那自己還有什麽存在的地位呢？
安琪兒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不是讓你幫忙查洪果兒的事兒嗎？你有什麽新進展？”
“正好！”陳明冷冷的一笑，“你心裏也應該清楚吧，那就是洪果兒的家！我那個小兄弟簡單的打聽了一下，瞧那個意思，好像洪果兒懷孕了……她丈夫在家陪著呢，她一時半會兒不會回市裏來！”
懷孕了？
剛才……
安琪兒是嫉妒母親的對洪果兒的“偏愛”。
現在……
她是嫉妒對方搶走了“自己的”男人。
這世上……
有些人偏執起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想法都有點變態……怎麽人家洪果兒的丈夫，卻“理直氣壯”的，成了她安琪兒的男人了？
完全就是精神病。
白蓮花小三兒的觀念！
安琪兒現在是妒火中燒……眼看著媽媽要被洪果兒“搶”走了，“愛人”也被人家霸牢了，自己的人生即將被洪果兒徹徹底底的毀了。
既生瑜，何生亮。
這世上，既然有她安琪兒，又何必還要再存在洪果兒呢？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陳明，你能幫我無聲無息的把這個洪果兒除了嗎？”
啊？
陳明抬眼瞧著她……
實話實說，通過上次孫延平的事，陳明已經知道：這個小姑娘，雖然看似嬌嬌柔柔的，可極度偏執，心腸也狠。
可即便如此。
她也沒料到這姑娘殺人還帶上癮的。
開口竟然如此的平靜。
陳明略挑了挑眉，“如果就是你想要的？那好！在我這裏，沒有不接的生意，隻要你錢給到位，天王老子我也能給你拉下馬！”
安琪兒突然又猶豫了，“不！讓我再想想！”
對付洪果兒？
她必須考慮萬一失手的後果。
“再想想？”陳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就再想想，不急，我有的是時間！”
心知肚明的，用手拍了拍桌麵上的錢，“既然這些不是為了要買洪果兒的命，那……這麽多錢？總有人要死吧？誰？咱們別繞彎子了！”
安琪兒的眼裏帶著滿意的讚賞，“你可真是個聰明人！不錯！我今天來找你，確實另有要事。”
在衣兜裏拿出了一個折好的小紙條，擺到了桌麵上，順勢用幾根手指，推到了陳明的眼皮子底下，“這個人，我讓你幫我解決了，越快越好，千萬別留下任何把柄，也不要活口！”
“哦？”陳明見她說的堅決，也不再多問了，隨手抓過小紙條，打開來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一個地址和人名……
陳明的眼睛裏閃著凶光，“那好！你回去等消息吧！事成之後！我馬上就通知你！”
安琪兒還有點兒不放心，“什麽時候事成？今天能解決嗎？我一刻都不想耽誤！”
今天？
陳明的目光毫無聚焦的投在了門口的大狗身上，半天了，才陰森森的說了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世界，原本就是人吃人！誰狠誰就勝！”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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