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香拉著洪果兒的手，“關於你身世的問題？我沒給你二哥說！也不打算跟他們說！不管咱倆有沒有血緣關係！你都是我的女兒，都是他們的妹妹！這事兒，我覺得……就這樣吧！用不著特意說！你看行吧？”
說了？
她是怕以後兄妹之間的感情就生分了！
洪果兒點了點頭，“聽你的！”
順勢摟住了她的肩，“你說的對，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你的女兒！”
也不知道為什麽。
洪果兒忽然間覺得，金鳳香的肩膀好像瘦弱了很多……
洪果兒忍不住輕聲的說，“媽，你別操心這操心那的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都大了！你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好好的享享福！”
“我身體好著呢！”金鳳香嘴硬。
“好什麽？”洪果兒瞪了她一眼……索性把該囑咐的問題都囑咐了，“你身體好？能平白無故的暈倒嗎？媽，這次之後，你可不能掉以輕心，人家醫生說了，你心髒不大好，以後必須隨身攜帶救心丸，如果遇到氣喘，氣短，胸口疼的現象，馬上就在嘴裏含幾粒，聽到了嗎？”
金鳳香笑了。
是幸福的笑。
她覺得女兒沒變！
還是原先那個女兒，“你個小丫頭片子，動不動還想做老娘的主？還敢管我？”
“那你聽不聽呢？”洪果兒挑了挑眉。
“切！”金鳳香大大咧咧的一揮手，“不知道！”
不再多說了。
轉身回了病房。
一看唐倩倩已經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金鳳香滿意的拉住了唐倩倩的手，“你這孩子啊，就是心細！家裏家外，無論哪兒有你，就不用我再多操心了！”
唐倩倩靦腆的笑了笑。
也不多說話。
收拾好了東西。
體貼的攬著金鳳香的一隻胳膊，“那咱們走？”
這就算把金鳳香接出院了。
洪風跟在兩個人的後麵。
嘴上雖然沒說什麽。
可看著母親的背影，心情卻很沉重。
洪果兒也一樣。
顧憶海攙著她，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此刻，仿佛都感到了人生中有好多無奈。
……
晚飯的時候……
金鳳香依舊像往常一樣，要去廚房裏忙活做飯。
洪果兒攔住了她，“媽，今天我做吧？”
“為啥？”金鳳香挽著袖口，“我做一輩子飯了，幹嘛今天讓你做？我告訴你，我這個人就是勞碌命，不讓我幹活了？那除非我躺在醫院裏不省人事了！否則啊，誰也攔不住我。”
洪果兒也不好太堅持。
顧憶海會辦事。
笑著攔住了金鳳香，“媽，今天我休息，你就給我個機會展示一下廚藝？讓洪果兒給我打下手，我們兩口子過一把浪漫小廚！”
金鳳香撇了撇嘴，“還浪漫小廚呢？不嫌磕磣？”
話雖然這麽說。
見姑爺和女兒的感情好。
她心裏也高興。
自然也就不去廚房做電燈泡了，“那得了，我等著吃現成的！”
顧憶海和媳婦兒進了廚房。
哪舍得讓媳婦動手啊？
挽起袖子炒菜，做飯……裏裏外外的絕對是一把手。
洪果兒在一邊幫忙洗洗菜。
夫妻倆小聲的商量著金鳳香的病情。
……
夜色漸暗。
大門一響。
緊接著。
院子裏傳來了安世勳洪亮的嗓音，“金大姐在家吧？”
金鳳香正坐在臥室裏給未來的孫子裁剪小衣服呢。
一聽到動靜趕忙放下手裏的活兒，抬眼透過窗子一看，“喲，安書記啊？”
安世勳身後還跟著黎燕珊，“黎大妹子，你們怎麽來了？”
快步迎了出來。
隻見安世勳和黎燕珊的手裏大包小包的拎著好多營養品。
黎燕珊更是愧疚的向前一步，“金姐，聽說你出院了！我想著過來看看！昨天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至於……”
“過去的事別提了！”金鳳香立刻接過了話頭，“我身體本來就不好，自己還不清楚！這次上醫院，果兒非逼著我做檢查，結果呢，還真查出了點毛病！這回大家心裏就都有數了！我這就是老年病，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果兒讓我隨身帶著救心丹，多防備著點兒，就沒啥事兒了！”
“那就好，那就好！”黎燕珊是個聰明人……聽話聽音，知道這是洪家的兒女瞞著金鳳香的病情呢，所以，黎燕珊也裝的像個沒事人似的，“金姐，你可一定要注意休息呀！老年病？別激動，保持心情開朗！這就是最主要的！”
“嗯呐！”金鳳香把身子讓到了一邊，“別站在院子裏說話，你們進來吧！瞧瞧，大妹子，安書記，你們還帶這麽多東西幹嘛呀？咱們誰跟誰呀，自己家人創個門，還用這麽客氣？”
金鳳香也非常懂得人情世故。
知道對方來了多多少少是有看女兒的心。
索性就揚著嗓音，向廚房喊，“果兒，沒聽到動靜嗎？你過來一下！”
“不用了！”黎燕珊眯著眼睛笑，“金姐，洪果兒在廚房忙活呢，那我去看她一眼！我早就聽說她做飯的手藝特別好，這次也親眼瞧一瞧？”
“那……”金鳳香以為她是想多了解一下女兒，也不好意思攔，隻能點了點頭，“那行！你去吧！”
順便看向安世勳，“安書記，你也過去嗎？”
安世勳是一個做事情非常有分寸的人。
不願意顯得太急進。
淡淡的一笑，“我就不去了！我也不會做飯，到廚房裏還礙事！大姐，我陪你聊聊天！”
話一說完，就拎著禮品，跟著金鳳香進了上房。
黎燕珊進了廚房。
抬眼一看……
顧憶海紮著圍裙，正站在灶台邊熗鍋炒菜呢。
洪果兒手裏拿了個甜香瓜，邊吃，邊指點的丈夫放油鹽醬醋。
小兩口在那兒分工合作，氣氛格外溫馨甜蜜。
黎燕珊望著他們的背影。
心口不由自主的就柔了。
真想就這樣站著瞧著女兒的幸福，瞧一輩子也不會煩。
顧憶海扭頭一看，“哎呦！黎……阿姨？”
稱呼多少有些別扭！
不過，還是得隨著媳婦兒的意思，媳婦兒不改口？顧憶海也不敢擅自做主。
黎燕珊抿嘴笑，“大海，我還不知道你會做飯？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
顧憶海趕忙禮貌的轉過了身，“黎阿姨，我沒聽到你來，快去上房坐？”
“不了！”黎燕珊把目光定格在了洪果兒的臉上，“我想單獨和你們說幾句話！”
“有事兒嗎？”洪果兒緩步走到了她的麵前，“要不咱們去院子裏說？廚房的油煙大！”
“也行！”黎燕珊點了點頭。
顧憶海沒打算加入，“那我接著把菜炒完了？你們先聊吧！”
讓母女倆平心靜氣的談吧。
洪果兒回頭囑咐了他一句，“洋蔥裏少放鹽，心髒不好的人要少吃鹽。”
“我知道了！”顧憶海脆生生的答應著，“放心哈！”
洪果兒這才當先出了廚房。
黎燕珊緊隨其後。
兩個人站在了院子的大樹下。
月色透著稀疏的枝葉緩緩的灑在了地麵上，像是織出了一張柔柔的光芒。
洪果兒先開的口，“我聽說……你昨晚身體不好？犯眩暈症了，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你還關心我？”黎燕珊望著女兒的眼睛裏充滿了驚喜，一疊聲的往下說，“我這是老毛病了，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沒什麽大事兒！倒是金姐……”
她急不可待的引入了正題，“我聽你……”
她把那個“爸”字咽回去了……因為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說：“我聽世勳說：金姐的病是心血管堵塞？好像還挺嚴重？”
洪果兒點了點頭，“趙院長是這麽說的！”
“我就是為這件事兒來的！”黎燕珊的麵色凝重了下來，“我和世勳的意思是，無論你們怎麽看，我們是把金姐當恩人的，她病了？就算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治療，我也要為她近100%的力！世勳已經聯係了京都幾家醫院，都沒有什麽特效的療法……”
“……”
“不過……”黎燕珊話鋒一轉，“因為安琪兒有心髒病的緣故，我也認識了好多世界上知名的心髒科專家！你說巧不巧？那位做膠囊支架的德國醫生，我正好也認識！而且他還為安琪兒看過病！我已經想法聯係他了……別把金大姐的情況跟他講了！他願意提供治療！”
“提供治療？”洪果兒愣了一下，“他人不是在德國嗎？”
“嗯！”黎燕珊使勁點了點頭，“如果趙院長說金姐可以長途旅行，那麽我就送她去國外治病！當然，所有手續和費用我全包！如果……金姐的情況不適合坐飛機出門，那我就花重金把專家請過來！務必要把金姐的病治好！”
她深吸了一口氣，“果兒，現在的關鍵是，你們家人同不同意讓金姐做外科手術呢？畢竟……這也是有風險的嘛！”
說了？
她是怕以後兄妹之間的感情就生分了！
洪果兒點了點頭，“聽你的！”
順勢摟住了她的肩，“你說的對，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你的女兒！”
也不知道為什麽。
洪果兒忽然間覺得，金鳳香的肩膀好像瘦弱了很多……
洪果兒忍不住輕聲的說，“媽，你別操心這操心那的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都大了！你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好好的享享福！”
“我身體好著呢！”金鳳香嘴硬。
“好什麽？”洪果兒瞪了她一眼……索性把該囑咐的問題都囑咐了，“你身體好？能平白無故的暈倒嗎？媽，這次之後，你可不能掉以輕心，人家醫生說了，你心髒不大好，以後必須隨身攜帶救心丸，如果遇到氣喘，氣短，胸口疼的現象，馬上就在嘴裏含幾粒，聽到了嗎？”
金鳳香笑了。
是幸福的笑。
她覺得女兒沒變！
還是原先那個女兒，“你個小丫頭片子，動不動還想做老娘的主？還敢管我？”
“那你聽不聽呢？”洪果兒挑了挑眉。
“切！”金鳳香大大咧咧的一揮手，“不知道！”
不再多說了。
轉身回了病房。
一看唐倩倩已經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金鳳香滿意的拉住了唐倩倩的手，“你這孩子啊，就是心細！家裏家外，無論哪兒有你，就不用我再多操心了！”
唐倩倩靦腆的笑了笑。
也不多說話。
收拾好了東西。
體貼的攬著金鳳香的一隻胳膊，“那咱們走？”
這就算把金鳳香接出院了。
洪風跟在兩個人的後麵。
嘴上雖然沒說什麽。
可看著母親的背影，心情卻很沉重。
洪果兒也一樣。
顧憶海攙著她，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此刻，仿佛都感到了人生中有好多無奈。
……
晚飯的時候……
金鳳香依舊像往常一樣，要去廚房裏忙活做飯。
洪果兒攔住了她，“媽，今天我做吧？”
“為啥？”金鳳香挽著袖口，“我做一輩子飯了，幹嘛今天讓你做？我告訴你，我這個人就是勞碌命，不讓我幹活了？那除非我躺在醫院裏不省人事了！否則啊，誰也攔不住我。”
洪果兒也不好太堅持。
顧憶海會辦事。
笑著攔住了金鳳香，“媽，今天我休息，你就給我個機會展示一下廚藝？讓洪果兒給我打下手，我們兩口子過一把浪漫小廚！”
金鳳香撇了撇嘴，“還浪漫小廚呢？不嫌磕磣？”
話雖然這麽說。
見姑爺和女兒的感情好。
她心裏也高興。
自然也就不去廚房做電燈泡了，“那得了，我等著吃現成的！”
顧憶海和媳婦兒進了廚房。
哪舍得讓媳婦動手啊？
挽起袖子炒菜，做飯……裏裏外外的絕對是一把手。
洪果兒在一邊幫忙洗洗菜。
夫妻倆小聲的商量著金鳳香的病情。
……
夜色漸暗。
大門一響。
緊接著。
院子裏傳來了安世勳洪亮的嗓音，“金大姐在家吧？”
金鳳香正坐在臥室裏給未來的孫子裁剪小衣服呢。
一聽到動靜趕忙放下手裏的活兒，抬眼透過窗子一看，“喲，安書記啊？”
安世勳身後還跟著黎燕珊，“黎大妹子，你們怎麽來了？”
快步迎了出來。
隻見安世勳和黎燕珊的手裏大包小包的拎著好多營養品。
黎燕珊更是愧疚的向前一步，“金姐，聽說你出院了！我想著過來看看！昨天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至於……”
“過去的事別提了！”金鳳香立刻接過了話頭，“我身體本來就不好，自己還不清楚！這次上醫院，果兒非逼著我做檢查，結果呢，還真查出了點毛病！這回大家心裏就都有數了！我這就是老年病，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果兒讓我隨身帶著救心丹，多防備著點兒，就沒啥事兒了！”
“那就好，那就好！”黎燕珊是個聰明人……聽話聽音，知道這是洪家的兒女瞞著金鳳香的病情呢，所以，黎燕珊也裝的像個沒事人似的，“金姐，你可一定要注意休息呀！老年病？別激動，保持心情開朗！這就是最主要的！”
“嗯呐！”金鳳香把身子讓到了一邊，“別站在院子裏說話，你們進來吧！瞧瞧，大妹子，安書記，你們還帶這麽多東西幹嘛呀？咱們誰跟誰呀，自己家人創個門，還用這麽客氣？”
金鳳香也非常懂得人情世故。
知道對方來了多多少少是有看女兒的心。
索性就揚著嗓音，向廚房喊，“果兒，沒聽到動靜嗎？你過來一下！”
“不用了！”黎燕珊眯著眼睛笑，“金姐，洪果兒在廚房忙活呢，那我去看她一眼！我早就聽說她做飯的手藝特別好，這次也親眼瞧一瞧？”
“那……”金鳳香以為她是想多了解一下女兒，也不好意思攔，隻能點了點頭，“那行！你去吧！”
順便看向安世勳，“安書記，你也過去嗎？”
安世勳是一個做事情非常有分寸的人。
不願意顯得太急進。
淡淡的一笑，“我就不去了！我也不會做飯，到廚房裏還礙事！大姐，我陪你聊聊天！”
話一說完，就拎著禮品，跟著金鳳香進了上房。
黎燕珊進了廚房。
抬眼一看……
顧憶海紮著圍裙，正站在灶台邊熗鍋炒菜呢。
洪果兒手裏拿了個甜香瓜，邊吃，邊指點的丈夫放油鹽醬醋。
小兩口在那兒分工合作，氣氛格外溫馨甜蜜。
黎燕珊望著他們的背影。
心口不由自主的就柔了。
真想就這樣站著瞧著女兒的幸福，瞧一輩子也不會煩。
顧憶海扭頭一看，“哎呦！黎……阿姨？”
稱呼多少有些別扭！
不過，還是得隨著媳婦兒的意思，媳婦兒不改口？顧憶海也不敢擅自做主。
黎燕珊抿嘴笑，“大海，我還不知道你會做飯？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
顧憶海趕忙禮貌的轉過了身，“黎阿姨，我沒聽到你來，快去上房坐？”
“不了！”黎燕珊把目光定格在了洪果兒的臉上，“我想單獨和你們說幾句話！”
“有事兒嗎？”洪果兒緩步走到了她的麵前，“要不咱們去院子裏說？廚房的油煙大！”
“也行！”黎燕珊點了點頭。
顧憶海沒打算加入，“那我接著把菜炒完了？你們先聊吧！”
讓母女倆平心靜氣的談吧。
洪果兒回頭囑咐了他一句，“洋蔥裏少放鹽，心髒不好的人要少吃鹽。”
“我知道了！”顧憶海脆生生的答應著，“放心哈！”
洪果兒這才當先出了廚房。
黎燕珊緊隨其後。
兩個人站在了院子的大樹下。
月色透著稀疏的枝葉緩緩的灑在了地麵上，像是織出了一張柔柔的光芒。
洪果兒先開的口，“我聽說……你昨晚身體不好？犯眩暈症了，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你還關心我？”黎燕珊望著女兒的眼睛裏充滿了驚喜，一疊聲的往下說，“我這是老毛病了，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沒什麽大事兒！倒是金姐……”
她急不可待的引入了正題，“我聽你……”
她把那個“爸”字咽回去了……因為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說：“我聽世勳說：金姐的病是心血管堵塞？好像還挺嚴重？”
洪果兒點了點頭，“趙院長是這麽說的！”
“我就是為這件事兒來的！”黎燕珊的麵色凝重了下來，“我和世勳的意思是，無論你們怎麽看，我們是把金姐當恩人的，她病了？就算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治療，我也要為她近100%的力！世勳已經聯係了京都幾家醫院，都沒有什麽特效的療法……”
“……”
“不過……”黎燕珊話鋒一轉，“因為安琪兒有心髒病的緣故，我也認識了好多世界上知名的心髒科專家！你說巧不巧？那位做膠囊支架的德國醫生，我正好也認識！而且他還為安琪兒看過病！我已經想法聯係他了……別把金大姐的情況跟他講了！他願意提供治療！”
“提供治療？”洪果兒愣了一下，“他人不是在德國嗎？”
“嗯！”黎燕珊使勁點了點頭，“如果趙院長說金姐可以長途旅行，那麽我就送她去國外治病！當然，所有手續和費用我全包！如果……金姐的情況不適合坐飛機出門，那我就花重金把專家請過來！務必要把金姐的病治好！”
她深吸了一口氣，“果兒，現在的關鍵是，你們家人同不同意讓金姐做外科手術呢？畢竟……這也是有風險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