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這些天可是煩死這個親家了。


    那真是一天天的啥活也不幹,每天就是守在關她兒子的房門口,成天裏心呀,肝兒呀的叫,好似全世界就隻有她一個最心疼兒子似的。


    見天的還得供著她吃喝,那肚皮還好似撐不破似的,飯量大的都頂的上她三個了!


    那都是吃的她兒子的糧食呀!


    常氏莫名其妙的讓自己婆婆一頓罵,那也不敢說什麽。


    可這麽些人呢,她就算是在不待見自己這個後娘吧,那也不能真就去撕她的嘴呀,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


    寧彎彎見狀就對寧長生道:“四伯,我就說你太急著表現了,你還不信,我們家那是我奶當家的,那凡事都是我奶說了算,我哪裏說得上話,知道的是你故意找個由頭上我們家找事來的,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姓寧家的族長腦子有毛病呢,就這樣編排我一個八才歲女娃娃的話也能信!”


    寧長生讓氣的差點沒吐血,可讓她這麽一說居然還覺得十分有道理是個什麽情況?


    這說出去誰能信,這麽一個小孩能把兩個大人怎麽著!


    “你胡扯!就是你!就是你!”常劉氏繼續指著寧彎彎喊。


    寧彎彎就道:“姥姥,你這樣可是不對的,就算你是我姥,這到底是我們家,來了我們家那也得服我奶的管!”


    說完又對著寧長生道:“我奶那是最向著我們的,那能看著別人上我們家來大把的訛錢嗎?就這都已經是我奶脾氣好了,瞧你這倒是找著同道中人了一樣,還跟他們合夥上我們家來欺負人,你們別是商量好了的,那錢要了去也要分你一半的吧?怪不得我姥姥舅舅能那麽獅子大開口呢,就差沒逼著我們家賣房子了!”


    “胡說八道!我都不認識他們!”


    寧長生氣的拂袖。


    寧彎彎可不管他,繼續胡扯。


    “那就奇怪了,那是什麽讓四伯你能激動的都要把我一個小孩子趕出村呢?我要讓你嚇出個好歹來,我爹我哥回來了你試試能不能行你!”


    “你少拿你爹你哥嚇唬我!跟我怕他們似的!”


    寧長生十分的氣惱。


    “你不怕他們,那怎麽還專門趁他們不在家的時候上我們家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


    他先前不是給寧彎彎扣了一頂帽子嗎,寧彎彎就還他一頂帽子,摁住,讓他摘都摘不下來的那種。


    常氏也跟著幫腔。


    “就是,他四伯,我們家在村裏那是大戶,人口多,難免的就會有些烏七八糟的事,可說到底也就是我們家的家事,我們兩口子正值壯年,上頭有我婆婆坐鎮,下頭孩子也爭氣,怎麽著也用不著別人指手畫腳,你說你就這麽著急麻慌的跑過來橫插一腳的說得過去嗎?”


    裏正也道:“長生啊,這事就是你莽撞了,怎麽能光憑一麵之詞就下定論了呢?在說彎彎這丫頭也就是個孩子,別人說啥你好歹也得有些自己的判斷!”


    寧長生能怎麽樣?他這會已經明白怕是自己剛剛興奮過頭了,這會沒法收場了,隻能硬著頭皮狡辯。


    “我那不也是怕有人敗壞了咱村的風氣著急的嗎?我這還不是為了咱村著想!這是小事嗎?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大逆不道,這要是真事那咱村的人以後還能抬頭做人嗎?”


    “這怎麽不是真事?”一聽這常劉氏急了:“這就是……”


    她畫都沒說完就讓常氏捂著嘴拖一邊去了。


    “娘,你就別擱這添亂了,彎彎那麽大點一個孩子,你一隻手都能把她打趴下,誰信你說的呀,快別擱這丟人了!”


    寧長生也不想聽她擱這喊了,是不是真事的他都不想管,不管是不是真的,關鍵這話說出去沒人信,寧彎彎她太小了呀!


    又不是大戶人家裏奴仆成群,驕橫些這事倒也辦的出來,他們家那是莊戶,哪有那麽聽話的,她好歹要有個十四五歲,那話到也好說。


    可寧長生也不是就甘心認輸的,眼睛一轉就看到了寧大福。


    指著他道:“大福這事那可不是你們的家事了吧?那就算三丫是你們買來的,可那麽小的孩子哪裏有這個主意,肯定是他這個當爹的指使的,你們家的人我管不了,他可是我們族裏的人,族裏出了這樣的事,那要是都不開祠堂這怎麽是都說不過去的!”


    寧彎彎當然是希望寧大福受到的懲罰越重越好,但她也就在心裏期望一下,總不能說出來,她跟月月以後還得處呢。


    她剛才攔著一是不想寧長生太得意,二是覺得三丫畢竟是一個小孩子,就要開祠堂請族規實在是有些不忍。


    這種年代裏的小孩子跟她上一世的熊孩子不一樣。


    他們接觸的信息及其的少,並不是主觀上的想去犯錯,而是很多事情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做的是錯的。


    就像三丫,自己爹要自己去拿錢,她這個年紀隨便哄一哄就不可能覺得是偷,隻要隨便往正路上引導一下,改正的幾率是很大的。


    不可否認也是有一些孩子本質上已經壞透,就像吳寡婦家的倆小子,從小就被自己娘那樣教,她的三觀已經徹底的把孩子腐蝕完了。


    月月爺爺當然又是第一個不同意。


    “這不行!這不行!”


    寧長生哪裏會顧忌他。


    “這有什麽不行的?那族規不就是有這樣的事的時候用的嗎?不然你以為是個擺設?”


    那可不就是個擺設,幾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動用一下。


    月月爺爺隻好是去求裏正。


    裏正到還真不好說話了,這按以往的做法,寧氏族裏出了類似的事情還真就是寧長生這個族長開祠堂動族規的,他也是默認了的。


    他當然能跟剛才似得懟回去,可寧大福這樣的他沒理啊,沒理他的腰杆子都挺不直。


    這要是他兒子那準是就親手綁了去衙門了!


    就擺擺手道:“做錯了事那就得受罰,不然還不是就沒個規矩了!”


    月月爹也在一邊勸:“是啊爹,不然這以後人人都學他,那咱村裏還有個寧日嗎?那到時候咱家的脊梁骨更是要讓人戳斷了!”


    月月爺爺也是見不可挽回了就重重的歎了口氣,算是默認了。


    寧大福一見這情形,心知不妙就忙慌慌的掙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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