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又道:“再者我這幾個家丁也有一把子的力氣,也能幫上些忙!”


    眾護衛:我們沒力氣,幫不上忙!


    “啊?”寧懷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這就算是普通客人也沒有讓人下地的,何況是這樣的貴客。


    不過他也不是土生土長的鄉下人,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人家那是自小就沒下過地,不識五穀的人,自然想去看個稀罕。


    就忙叫幾個忙活的莊戶動作快著點往車上搬農具。


    寧懷運知道這人是京城裏的大官,要是不說話就覺得緊張,可也不知道該跟人家談些什麽,就隻好是想起什麽就扯什麽。


    “哦哦,住的悅來客棧吧?那可是我們鎮上最大的客棧,我們這鄉下地方的,指定不如京城裏的客棧住著舒坦。”


    “我們鎮上那碼頭你們去瞧了沒?我們這鄉下地方也就那裏還熱鬧點。”


    “哦,那裏還立了塊碑呢,是安王世子上回砍了收稅的小吏的腦袋,咱們老百姓感念他的大恩大德,自發立的。”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蘇瑾到也好脾氣的回應著,一抬頭,好嘛,自己閨女已經跟人家兒子動上手了!


    正仗著自己個子大,把人摁到地上摩擦呢。


    “叫你說我弟弟,我揍不死你!你才假惺惺呢!你全家都假惺惺!”


    原來是這蘇逸聽著院子裏有讀書聲就趴門口往裏瞧了瞧,就見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正在院子裏站的筆挺的晨讀呢。


    身邊一個監督的人都沒有,他不相信會有人這麽用功,都不用老師看著的,就嘟囔了一句假惺惺。


    寧彎彎立刻就不樂意了,撲上去就把人按地上揍。


    那些護衛伸著手正想上去拉開,蘇瑾一個眼神飄過來好幾雙的手就硬生生的半空僵硬的又收了回去。


    寧清晨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翻了個跟自己哥哥同款的白眼,低頭繼續讀書了。


    可畢竟是年紀小,眼神還是不住的往那邊打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瞟。


    在小清晨的心裏這個姐姐那真是讓自己又愛又恨。


    打小村裏的小孩子誰要是欺負了他,那她一準就會挺身而出,非得把對方打的滿地找牙不可。


    那個時候他就可崇拜她了,覺得姐姐是對自己最好的人。


    可偏偏她也是最會欺負他的,他是家裏最小的,難免父母就偏心他一些,好吃的好喝的總是他分的最多一些,可總能讓自己這個姐姐給搶走。


    偶爾得點零花錢,都等不到貨郎來村裏,準能讓她坑蒙拐騙的弄到自己手裏去。


    他就又覺得好氣,好氣的!


    寧懷運見狀忙一個箭步衝過去,又把自己閨女拎起來,這一回可不敢撒手了。


    忙跟蘇瑾道歉:“蘇大人,你看這實在是對不住,我家這丫頭自小讓我給慣的不成樣子,把令公子給……”


    “無妨!”蘇瑾麵不改色,跟被揍的不是他兒子一樣,還十分嫌棄的來了一句:“丟人!”


    蘇逸:“……”


    他想哭,這個爹不是親的!


    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被揍的生疼的臉,默默的站到了一邊。


    很快兩大車的?頭、鐮刀就裝齊了,一行人就往地裏去。


    蘇瑾幹脆是把馬和馬車都留在了寧家,就徒步跟著大家一起往山上的地裏走。


    到了那之後已經圍了好些的人,見了生麵孔自然都是紛紛詢問,寧懷運隻說是自己家的客,別人也不好深問。


    都知道寧懷運那也是縣城裏大戶人家出來的,家裏來往一些瞧著挺有身份的客人也是很正常的。


    收紅薯要先用鐮刀從紅薯秧子的根部砍斷,把已經長的都纏繞在一起的紅薯秧子拉開,在用?頭把隴刨開,紅薯就露出來了。


    寧彎彎先前就是逗蘇逸玩呢,她喜歡跟小孩子在一起玩,那種快樂特別的單純。


    到了地裏立刻就正兒八經的安排活去了。


    “女人們負責拉秧子,把秧子砍掉後統一拉到紅薯隴靠路的那一頭,方便往家裏拉,一院子牲口就指著這東西過冬呢!都小心著點啊,這活可費鐮刀。”


    這活也不輕鬆,紅薯秧子長的旺盛,盡管在生長期也翻過兩回,就是把秧子挑到一邊,在挑回來,捋的整齊,也防止秧子上再紮出根來,可這東西生命力就是十分旺盛,這事避免不了。


    基本上邊砍邊拉的沒一小段就開始費勁了。


    “男人們就跟在後麵刨啊,這可是個體力活,也都操點心,別給紅薯刨壞了,壞了可就容易爛了!”


    “知道了姑娘。”


    莊戶們應著聲就開始幹活了。


    都是老莊稼把式,剛開始的時候手生,一會就有經驗了,都知道自己的活怎麽省力又能幹得好幹得快了。


    那些看熱鬧的村民也都跟著幫手。


    一來你真站地頭看怪不好意思的,二來你幫人家幹了活人家能讓你白幹?


    “孩子們也別閑著!”寧彎彎又道:“把刨下來的紅薯從根上摘下來,把上麵的泥坷垃弄掉,一會好裝袋。”


    紅薯是一串一串的,得摘下來才行,不然裝袋的時候占地方。


    蘇瑾聽到這就瞟了蘇逸一眼。


    蘇逸頓時瞪大了眼睛。


    “我……”


    他不要去啊!他為什麽要去幹活!土裏髒了吧唧的。


    “你如何?”


    蘇瑾神色微冷的問,眼底的眸色幽深:“農耕乃立國之本,帝王都要親耕,你如何?”


    “我……”蘇逸淚奔:“我去幹活。”


    他咽下眼淚去蹲到地裏學著那些孩子的樣子擺弄土坷垃包著的紅薯去了。


    這也是他破天荒第一次下地幹農活,並且他這年紀就是村裏的孩子那也都是低頭上玩幹不了活的。


    自然是笨手笨腳,還惹的一堆孩子紛紛嘲諷。


    “這是何物?我從前到沒見過。”


    蘇瑾問寧彎彎。


    他這時到還沒有多稀奇,他又不是莊稼漢,大邙朝從南到北種的東西多了,就是一些老莊稼把式認識麥子的那也未必就認識稻子。


    “這個呀,是番薯,番邦傳過來的,不過我更樂意叫它紅薯,可好吃了,等中午做給你吃呀!”


    寧彎彎瞧著蘇逸那笨拙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這孩子可也就三四歲呢,有一些嬌慣的,這年紀都還沒斷奶呢。


    蘇瑾彎腰撿起一個紅薯掂了掂,皺眉:“這畝產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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