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著寧匪月立刻就道:“我剛才聽小七說這園子東邊的角門那跟幾個人吵吵,裏頭有一個挺像你爹的,他就晃了一眼,也不敢確定,也不知道這會走了沒有,咱快去看看吧!”


    寧懷槡剛才是拉著寧清賢的小廝問寧懷運的下落去了。


    寧清賢貼身跟隨的小廝那一定都是知根知底的家生子。


    自然是不管寧懷運還是寧懷槡都認得。


    寧懷槡也沒想著能這麽巧的問出些啥,就是遇上個認識的還不隨口問上兩句,萬一就問著了呢?


    相比較寧懷槡的急切,餘九斤則是一把將花園裏的那一層紅紗給掀開了。


    那些姑娘小姐們一瞧是個男子在那張望,立刻就驚的一陣大叫,紛紛避讓,拿手裏的扇子、帕子遮麵。


    可畢竟是小地方的人,真正有教養的大家閨秀極少,多是扭扭捏捏的惺惺作態。


    有丫頭就厲聲的嗬斥:“哪裏來的登徒子,這樣魯莽,衝撞了各位夫人姑娘,還不快拿大棒子打出去!”


    餘九斤對這個丫頭的嗬斥置若罔聞,隻是快速的在人群裏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寧彎彎。


    常家的人也不在了,還是寧懷槡一眼看見了寧子婉,問了一聲:“彎彎呢?”


    寧子婉是十分不想回答的,這一點光看表情就看的出來了。


    她不光是不想回答,看寧懷槡的表情都是一臉的厭棄。


    不過是既然寧懷槡問了她旁邊的人自然就知道他們認識,更是有人認出了這是寧家的五老爺,紛紛的竊竊私語。


    寧子婉眼見著自己婆婆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隻好是答道:“跟常家的那個媳婦找她爹去了!”


    餘九斤什麽話也沒說,撂下那層薄紗轉身向著寧懷槡剛才說的那個角門去了。


    這一路上又是遇到了幾個公子哥,都是寧清賢那樣一臉滿足後優哉遊哉的樣子向著賞菊的地方走。


    不用猜都是悄摸的跟這家那位名動清平縣的姑娘相看過了,且都十分滿意,多少錢的聘禮都樂意掏。


    等三個人找到那個角門的時候果然是見一群人圍在那裏吵吵嚷嚷。


    常二郎,三郎,還有他們的娘,寧懷運可不是也在其中。


    他跟大壯兩個人那是十分的狼狽,好多天都沒有梳洗過了一樣,胡子邋遢的,都快趕得上街邊的乞丐了。


    “我不管你那些事,你別跟我說,我就一句話,還錢!把我的錢還我!你們要是今天還不還我我就是豁出這條命去都不能行你們!”


    寧懷運紅著眼,一副要玩命的表情。


    “哎呀姐夫……”常二郎在一邊勸:“你看你還有點地主老爺的樣沒有,不過是區區幾百兩銀子,對你來說那還不是隨便翻翻兜掉出來的都比這多,老三這不也是做了難了,那不然你還要逼死他不成!”


    “就是!”常劉氏也跟著幫腔:“說到底還不都是你們家辦事不地道,要早早的給三郎把媳婦娶了能有今天這事?看給我兒打的,我都沒朝你要錢看病呢!”


    在看常三郎,果然是被不知道誰打的鼻青臉腫的,一臉的喪氣。


    邊上更是有兩個這園子裏的家丁,在驅趕他們幾個。


    “快滾,快滾!今兒是我們家老爺不想把事情鬧大才放你們一馬,在不滾我們可就要把人拿了見官去了!”


    “見官,見官!快點拿了他們去見官!”


    寧懷運一聽這威脅還到更激動起來了,好似他們才是一頭的。


    “姑爺!”常劉氏不樂意了:“你這可就不地道了,這會子你是添的什麽火呀,非看著我們家家破人亡你就高興了?有你這樣的嗎?”


    “我呸!”寧懷運這一舉動那可真是罕見,他是讀過書知禮數的人,就別說還是親戚,就算是別人的得罪了他他也斷不會如此的。


    呸完就聽他又接著道:“家破人亡關我什麽事?我就要你們還錢!把我的錢還給我!不給咱就去見官!”


    那家丁聽了,卻是不願意跟他一頭,又開始趕人。


    “你們自己家的事自己回去解決,別在我們院子裏吵吵,今兒到處都是貴人,讓人瞧見了不成體統,快走,快走……”


    “爹!”寧匪月忙快步走了上去,寧懷運一見自己兒子激動的差點沒有淚流滿麵。


    “匪月呀,你怎麽來了?快,抓了這幾個人,我要上衙門告他們!要讓他們把錢還回來!”


    他都不想想自己兒子一介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怎麽能奈何的了常家這幾個人。


    “這怎麽回事?”


    寧匪月問。


    寧懷運這才把事情簡單的說了。


    就像寧匪月之前說的那樣,他來縣城帶上了常春花,自然是要先把人送回去。


    到也沒出什麽叉子,就常家這幾個人說話在不好聽吧,那有常有德在呢,他一個姑爺上門,怎麽都得正兒八經的管頓飯,席間自然也就喝了點酒,酒意上頭,人家三兩句話就把寧懷運來縣城的目的給套出來了。


    飯後天就差不多黑了,常家這倆兄弟極力的邀請寧懷運在常家住下,寧懷運又不是心裏沒譜的人,並不願意跟這兩個小舅子多打交道。


    可無奈自己在席上被灌了太多的酒,暈暈乎乎的路都走不了了,被連拉帶勸的就在常家住下了。


    到了半夜,卻是讓大壯的吼聲給吵醒了,原來是有人摸進來把他壓到枕頭下的銀票給偷走了。


    他喝多了大壯可是沒喝多,倆人雖然是主仆吧,這些年跟一家人也沒什麽區別,也沒什麽講究,就在一張床上睡的。


    要說大壯那是個沒心思的人,平時睡覺都是睡的可沉了,雷打都不帶醒的。


    這是因為到了個陌生地方,也是睡慣了家裏的棉花褥子,乍一下子又睡到了鋪著稻草的床鋪,也是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曬過了,又潮又濕的,那是渾身都不得勁,就睡的淺了。


    稻草這個東西離的距離稍遠了聽不出多大的動靜,但是如果耳朵貼近了簡直不要太吵,身子動一下都像是有千萬條蟲子在開會一樣。


    大壯睡著睡著就聽著耳邊稻草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把他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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