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月月爺爺怎麽說,唉聲歎氣的說不出話。


    這會在保證什麽實在是太無力了。


    他也保證不了自己家老婆子以後就不會再幹出這事來。


    幾個族老也開始倒過來勸他:“大貴爹,俗話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我知道你舍不得,可你不能為了大福就不顧大貴了呀?我說話還不怕你生氣,大福那是個什麽東西?這人身上生了瘡還知道把那一塊爛肉都挖下來呢,你這不挖下來還讓他把一家子都禍害了呢?”


    “在說了,你光想你舍不得了,那你對得起老四不?老四待村裏人,尤其待咱這些老的,那是個啥樣你心裏沒點數嗎?那不能一回回可著人家偷啊,人家那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也不能見天的放著你們家大福!人家就不能消消停停過個好日子了?”


    “還有你那小孫子,你就算不為別人誰想,你能不為他想不能?你說就這麽一個爹你留在家裏頭,你就不怕你那小孫子長歪了?那可是你家獨苗苗啊,你就不琢磨琢磨,這要是長成他爹那樣,你對得起祖宗不?”


    幾個人先前勸寧懷運的時候都是硬擠出來的話,這會你一句我一句的勸的來勁。


    最後也不知道是真把他給勸住了,還是被幾個族老架到那不好說什麽了,到真同意了。


    “唉……那成吧,我也是沒法子,就這樣吧,就把她送到衙門裏讓大老爺判吧!不過老四啊,那大老爺可是你親姐夫,你可不能……”


    到底是自己親兒子,他還是想為他爭取些。


    寧懷運自然是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忙表態:“那不能,全憑律法,該怎麽著,就怎麽著!”


    寧懷運的誠信可是很高的,月月爺爺點頭:“我信你,我是信你的!”


    正好寧懷運要去找劉捕頭問護院的事情,就順道把這事跟他說了說。


    這本身就是劉捕頭分內的事,立刻就答應明天來押人上衙門去。


    順便上衙門裏問一問衙門裏的其他捕快,幫寧懷運找一個身手好的人做護院。


    他們三教九流什麽樣的人都接觸,要給寧懷運找個護院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是劉捕頭在白沙鎮這樣的小鎮子上接觸到的人實在是有限,一時到想不出這樣的人才來。


    晚上大戲又是唱到了半夜,這個年才算是熱熱鬧鬧的過完了。


    第二天劉捕頭如約來把人押走,寧懷運還把自家的騾車給他們用,他們這些鎮裏的捕快衙門裏頭可是不給他們分配馬匹的,要往縣城裏去這光靠兩條腿要走到天黑。


    月月爺爺跟月月爹也來送行,帶了一包吃的穿的給寧大福。


    還給了劉捕頭一些銀錢,一部分是給他的,一部分讓他幫著疏通牢裏的牢頭,也不求別的,少挨些打就好。


    這年頭坐牢那真就是暗無天日,沒有人權可講的。


    牢裏頭牢頭就是天王老子,家裏塞銀子就給你個好臉,不塞銀子少受不了罪。


    要是還得罪了牢頭,說不準過段時間就可以去抬屍體了。


    等人走了月月爺爺拉著寧懷運的手老淚縱橫:“老四啊,是我對不住你,我沒把孩子教好!”


    寧懷運最厚道,也不能給個長輩擺臉色,直言:“您老回頭要是放不下就上縣城裏瞧他去,也不是說見不著了,別太擔心了。”


    “我就當他死了,還瞧他幹啥!”


    月月爺爺恨鐵不成鋼的說著。


    不過說歸說,到底是自己兒子,要是跟以前一樣就不知道他在哪到還好了,這知道了那肯定掛念著,還是會去看的。


    接著就是把寧匪月和寧清晨都送走。


    常氏給清晨準備的東西足足裝了半馬車,吃的用的穿的,應有盡有。


    要不是寧彎彎說人家五斤的娘肯定也要準備東西,而且他在武學平時也沒人照看,不像清晨在宮裏,日常生活都被照顧的妥妥帖帖,人家需要準備的東西肯定更多,要給人家留點地方。


    常氏才精簡了在精簡,實在是覺得減不了了,才留下這麽些。


    寧懷運還塞了些銀子給那兩個宮裏的禁衛,人家不要他還是硬塞到人家懷裏。


    “拿著路上花,這路途遙遠,一路上帶著倆孩子不少花費。”


    清晨還是跟五斤一起走的,常氏跟五斤的娘又是哭著一路送到了村口,娘哭兒子也哭,搞的跟生離死別一樣。


    最後各自被自己男人拉著車子才走了。


    寧懷運還給京城給自家看宅子的吳奶奶備了一份禮,讓他們到了京城順路給人送去。


    寧匪月也是和祁千塵一起走了。


    常氏給他準備的東西倒是不多,畢竟離得近,自己隨時能過去,他休沐也隨時能回來。


    劉捕頭這一回在縣城裏可是沒少待,直到把家裏這倆讀書的都給送走了他才回來。


    帶了信回來,說寧大福讓大老爺打了板子,判了勞役三年,已經被押送到山裏頭的采石場裏去幹活了。


    “采石場?”大家夥都挺驚訝的。


    沒人犯過事,也沒人蹲過大獄,所以這個結果還真是挺意外的,原來還有勞役這回事。


    “那不是要累死了?”月月爺爺最先反應過來。


    “累是肯定累。”劉捕頭點點頭,采石場那能不累嗎?那裏頭的官兵也不把人當人看,幹活稍微慢一點就是鞭子伺候。


    劉捕頭接著道:“不過我已經打點了押送他的捕快,他們把人送到那也會知會哪裏的官兵,會讓他做些稍輕快的活計!”


    采石場裏都是掏苦力的,哪裏會有什麽輕快的活計,最多是少挨點打。


    月月爺爺唉聲歎氣的不說話。


    劉捕頭見狀就又勸了一句:“還好是現在不用在臉上刺字了,他要以後好好幹活,勤快著點,還能早點出來,也不影響以後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他心裏十分的不以為然,犯人就是犯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寧彎彎倒是沒想到大邙朝還有減刑的規矩,還不用跟以前似得在臉上刺字了,大邙朝的改革還真是涉及到了方方麵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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