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上午十點,秦長安還在睡,睡得迷迷糊糊,溫業華撫了撫他的額頭,有些燙,像是低熱,便是打電話讓溫良文買一些退熱藥上來。


    顧六美等人已經等得快要瘋了,秦長安在搞什麽幺鵝子呢,這個點還不起來,是故意的吧。


    “三先生,三太太,真不能放你們進去。”


    劉無憂和米青天攔在門口,阻止他們闖進來。


    “我說米青天,你怎麽今天也失去分寸了,這個點,你還不叫他起來,老爺子當年培養你幾年,是讓你協同幫助長安工作的,不是讓你助長他偷樂懶惰的。你說八點鍾還早,不能吵醒他,我還能忍受,可這個點了,你還好意思說什麽嗎?”


    真是忍無可忍,十點了,還在睡,讓不放人進去,看他是故意逃避的吧。


    “三太太,總裁這幾天一直沒睡好,今天挨著六點多才睡著,到現在,也沒有睡到四個小時。”


    米青天辯護著,同時示意劉無憂去通知保衛處的人過來。


    顧六美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她沒耐心,什麽事情都是做得出來的,可別等下亂起來了。


    “嗬嗬嗬!”


    顧六美冷笑著:“是啊,前幾天,在想著怎麽對付樹恩,自然是也不能寐了,現在已經處決了,再沒有人能夠影響動搖他的地位了,自然高枕無憂,舒舒服服的睡覺了。”


    “六美,你少說一句。”


    秦小英從後麵走了過來:“到底是一家人,這樣成什麽樣子,長安也不是這種人。”


    “二姐!他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我心裏不服氣,實話實說,你怎麽還護上了呢,難道你覺得樹恩就該受這樣的處罰嗎?秦盛,就該讓長安一個人獨大嗎?”


    瞧他一個人占了多大的股份,爺爺也真是的,手裏的股份,隻分給他。其他人,1%都沒有撈到。


    “這件事情,長安是處罰過重了,我也會說他的,你呢,也消停一下,罵罵咧咧一個上午了!”


    “我……”


    顧六美哼了聲,轉過頭看著外麵的風景,心中不愉快。


    “我進去看看他。”


    “他是不是生病了?”


    秦小英有些擔憂,這個點還沒有起來,不是他的作風,就算一晚上沒睡覺,這個點,他也不會賴在床上的。


    “溫大少爺說,不讓進去。”


    米青天低下頭說道,頂著挨罵的無奈。


    “你們……米青天,這裏是秦盛,不是溫家!”


    米青天露出很為難的臉色:“溫大少爺也是為總裁好。”


    “你們……”


    還真是氣死人了。


    溫良文提了一些藥過來,看到門口這陣勢,驚訝了下,秦家的人真夠執著的,除了秦老爺子、秦中重一脈,來得齊齊的,就因為長安處罰了一個敗家子秦樹恩,就惹怒他們了。


    “長安發熱了,我進去送藥。”


    溫良文向劉無憂解釋道了,揚了揚手中的藥袋子。


    劉無憂和米青天自然放他進去了。


    但是溫良文踏進門,還沒走到兩步呢,顧六美陰陽怪氣的聲音就來了:“有些人啊,惹事情的事情身強體健,這要承擔責任了,就裝起病秧子來了,好好的人,說生病就生病了,當真是神氣得很。”


    溫良文聽得非常不爽,欺人太甚了。


    立馬轉身出來,逼近顧六美,指著她的鼻子,“忍你很久了,有這閑工夫,好好管教你的敗家兒子吧,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怪罪到別人臉上,你是今天粉底塗抹太多了,沒臉了吧。”


    “你……”


    “你一個溫家人,來這裏撒什麽潑!溫良文,我也忍你們很久了。”


    “你們溫家,別仗勢欺人,這是秦盛,不是你溫家,你姑姑走了,沒人管教兒子了,你們溫家不管教,現在卻來護短。”


    “顧六美,你自己什麽料子,心裏沒點數嗎?要不是秦樹恩攤上你這樣一個母親,他會不能繼承秦盛嗎?秦老爺子就知道你的自私自利、蠻橫無理會教壞兒子,所以不把秦盛的繼承權交給長孫,你處處針對長安,不就是覺得長安拿了你兒子的繼承權嗎?可真正原因是為什麽,你好好想想吧。”


    “你……這個沒家教東西!”


    顧六美剛想要打人的時候,被兩股力量拉住了。


    一股是溫業華,一股是秦家軍。


    秦家軍見她要動手了,連忙拉住她右邊的胳膊,這犯不著動手,嘴上吵鬧幾句就夠了,真動手了,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溫業華是恰巧出來撞見這一幕的,眼疾手快的扼住顧六美的右手腕,板著一張臉,凶凶的眼神:“我溫家的人,我溫家自己管教,犯不著你動手。”


    “你……”


    顧六美是氣得咬牙切齒,要不是秦耳耳見形勢不對拉開她了,她就該動手和溫業華打架了。


    溫業華把溫良文拉到自己身後,“你們誰敢動良文和長安,就是和溫家過不去。”


    “今天長安感冒了,你們就散了!”


    “你你你……”


    “媽!”


    秦耳耳搖頭,別再罵下去了,這都等了幾個小時了,回去再等幾個小時也是可以的,不急這一刻。


    “秦耳耳!”


    “走吧,六美!”


    秦家軍攬著她,“走吧!今天上午要不就結果的。”


    “你,秦家軍,你有沒有點用,怎麽這麽懦弱。”


    自己怎麽就嫁給這樣的懦夫了呢。


    秦家軍指了指不遠處:“保衛處的人已經走來了,是真病了假病了,上午我們都見不到人。下午再來!”


    這陣勢,就是不想接待我們。


    顧六美定晴一看,果然,一排穿製服的人朝自己走過來了。


    秦長安啊秦長安,你做得可真夠覺絕的,這樣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真是小看他了,是個狠人。


    “我不管,今天上午沒有要到說法,下午再來,總之,今天一定要有說法,他有人,難道我們就請不到人嗎?”


    惡狠狠的眼神看了那道門一眼,不開心的踩著高跟鞋,踩著女王的姿態,高調的離開了。


    一起離開的,還有秦家軍、秦耳耳、田淑淑。


    公孫麗已經帶著兩個孩子下去了,一同下去的還有秦樹恩,他去她辦公室坐了,如今的他,已經沒了自己的總經理辦公室,那扇門,已經被鎖住了。


    秦小英留在原處,有些擔憂,“長安溫度多少?要不要叫醫生來瞧瞧?”


    她是真的關心秦長安,秦家的後代,她都關心。


    “不用,公孫太太,我是醫生,我會照顧好長安的,你還是離開吧!”


    “你……溫業華,你……你太過分了?”


    “公孫太太,你無非和他們一樣,他們,我不放進來,為何要放你進來呢?我可不是長安,和你沒有什麽親戚關係,不會給麵子。”


    “你……”


    都說溫家的大少爺是個謙和文雅的君子,端重有禮,持之有度。


    嗬嗬……這個謙和文雅,自己倒是見識到了。


    溫業華生氣板臉色的時候,是很威嚴的,成熟男人自帶的氣場,不容對方挑戰與侵犯。


    秦小英有自己的修養和原則,不會像顧六美一樣破口大罵,但也不是善事的人,回予溫業華一瞪眼,“等長安醒了!我再來!有些事情,是該好好談談了。”


    秦家軍在出電梯的時候,遇上了秦中重,他剛從國外趕回來。


    見秦家軍他們都下來,以為事情處理ok了,笑著迎上去,“都搞定了吧,我也說長安還是有分寸的。”


    “大哥!你可得了!”


    顧六美擺出一個怨婦的臉色:“你的好兒子,還在睡覺呢,我們都沒這麽大的麵子讓他起床了。等了他幾個小時了,影子都沒見上。”


    “不會吧?怎麽會這樣?”


    秦中重不太相信,長安雖說和家裏的人不親近,可也是個有分寸的人,讓叔叔嬸嬸等他幾個小時而避而不見,不太可能。


    “怎麽沒可能啊!”


    顧六美唉了聲:“溫家的那兩小子,在總裁辦呢,不準我們進去,還叫來了保衛處的人來守著,大哥,你再不管管你這個大兒子哦,秦盛怕是要變成溫家的了。”


    “六美,當大哥的麵,你說什麽呢!”


    大哥和長安的生母溫佳兒感情有嫌隙,溫佳兒去世幾年了,他都仍然沒有釋懷,絕口不提溫佳兒及溫家人。


    “我說的是事實,大哥你可以上去看看,我若是汙蔑了,我就讓一道雷劈了我算了。”


    “六美!”


    “大哥,大哥,你別往心裏去,六美就這個臭脾氣,你知道的,她心直口快,繃不住話的。”


    “我上去看看!”


    這小子,不會真的做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見秦中重進了電梯,秦家軍有些惱,用重一些語氣說:“六美,在大哥麵前,你能不提溫這個字嘛?惹他不開心了,對你有什麽好?”


    “我樂意!”


    顧六美朝他翻了一通白眼:“秦中重開心對我有什麽好處?開心不開心,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既然如此,何必不大家一起不開心呢,憑什麽我不開心,他們就快快樂樂的活著!”


    秦家軍:“……”


    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錯了?這些年是不是不應該慣著她?


    說出來一些話,越來越沒有分寸了。


    秦中重出電梯的時候遇上了秦小英,她在等下去的電梯。


    “大哥,你來了。”


    “小英,長安怎麽回事?聽六美說,等了一上午,沒見到人。”


    秦小英點點頭,的確如此。


    “這個兔崽子,太沒分寸,不知道進退了,我不教訓教訓他!”


    急衝衝的就想要過去罵人。


    秦小英伸手拉住他:“長安這幾天沒睡好,發熱了,還有下午再來,讓他休息一下。他也挺累的。”


    “發熱了?”


    “對,溫良文剛拿了藥過去,我們還是先回去。”


    “真發熱了?還是躲避事情?”


    “大哥,自然是真發熱了,走吧,回去看看爸爸,六美口無遮攔的,可別讓爸知道這事情了,爸爸這幾年身體大不如前了,心髒也不大好,可經不起這個鬧騰。”


    顧六美現在吃了這麽大的閉門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行,我還是去看看長安。”


    “大哥!”


    秦小英用眼神勸阻他,別去了,別去了,別去了。


    這去了見不到更煩,心裏煩!


    “行,那先回去看看吧。”


    “我下午再來找他,他太沒分寸了,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樹恩犯再大的錯誤,也不至於官宣撤他的職位,停他的特權,這讓外人怎麽看我們秦盛,內亂嗎?”


    “好了好了!”


    秦小英拉著他進電梯,“歇會嘴吧!安靜的想一想如何善後。”


    總裁辦內室,溫良文坐在床邊,昨天還說好好的呢,讓他注意,今天就發熱了,這也太不會照顧自己,定是秦樹恩昨天晚上來鬧事情了,早知道自己昨天就留下來了。


    溫業華把退熱貼貼在秦長安額頭上,這一貼,就把他弄醒了,腦子是糊的,眼睛眯開一條縫,低低的聲音,“一笙呢?”


    “一笙去哪裏了?”


    他剛做夢了,夢見許一笙了,夢裏有許一笙,他舍不得離開,迷迷糊糊的睡著,這也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溫業華愣了一秒,立馬鎮定下來,“你再睡會,許一笙剛出去的吃零食了,就在正廳坐著。”


    “吃零食為什麽不在這裏?”


    秦長安還是半眯著眼睛,腦袋昏沉呢。


    “不是怕吵醒你嗎?她吃完就進來,你再睡會。”


    “哦!好。”


    秦長安眯上眼睛,稍微的往裏側一側,便繼續睡去了。


    找許一笙?


    溫業華拉著溫良文,到房間的角落裏,“你給許一笙打電話,讓她過來。”


    雖然自己不太喜歡許一笙陪在他身邊,但是這個特殊時期,還真需要她陪著,不可否認,長安很愛那個一無是處的女孩。


    “沒問題!”


    溫良文打開微信,發了條語音過去。


    “打電話吧,快些,長安睡得不穩現在,一會兒又該醒了。”


    “行,哥,你今天懟顧六美太秀了,今天你是大佬,我今天就聽你的!”


    溫良文躲進浴室裏給許一笙打電話。


    “總監,你的電話。”


    鄧麗華聽見許一笙的手機在響,見顯示的名字是溫良文,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於是拿起手機,想送給在衛生間的人。


    “等下!”


    許一笙衝了把臉,醒了醒神,擦幹淨手中的水珠,“誰啊?”


    “溫良文!總裁的表弟哦!”


    鄧麗華嘿嘿笑著,溫良文來找總監,說不定是總裁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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