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們一天哥，想簽約她，可惜被拒絕了，我也不知道是說許佳人不懂行情，還是不打算入行，這麽好的機會就錯過了。太可惜了！”
“也可能是不打算長期在這個圈子發展，好像聽見導演說讓她抓住機會，趁熱打鐵，多拍戲。她並沒有很迫切的樣子。”
“這倒很像她的風格，她似乎對出名，沒太迫切。”
宋琪附和說道，在劇組，從未見她主動像導演、編輯推薦自己，也從未主動問導演手機還有什麽資源？
“她是特殊的存在。”
“有時候倒是還挺羨慕她的，活得很不一樣，在片場裏，拍戲後，很少鬧騰，不會主動和人搭話。”
“這種性格，我總感覺，她在娛樂圈不會待太久，她會受不了這氛圍。她就是來串個門的一樣！”
“她沒後台耶，我聽說，她接第一部戲，還是因為去串童小樂的班，就是那個秦盛的簽約的藝人。”
“好了，不說她了，我們吃飯去。”
……
許一笙趕到總裁辦時，燈光是很暗的，隻開了一盞小燈。
“他不在嗎？”
看樣子，是不在公司了。
“許……一笙，你來了？”
米朵朵從衛生間出來，手上還沾有水珠。
“我剛要下班呢，你就來了。”
“朵朵，秦……總裁去哪裏了呀？”
“回秦家了，五點多走的。”
米朵朵如實回道。
“他有沒有說會回來？”
他五點多的走的，自己正常下班也不趕不上這時間。
他是忘記了和自己說的話嗎？
說了會晚一點來和他一起吃飯的，在他睡著之前就說了。
“應該不會，無憂和我哥哥都下班了，我也差不多下班了，並沒有收到他會回來的消息。”
“你是有要緊事情嗎？要不要打電話問問！”
“沒有沒有。”
許一笙搖搖頭，拽了拽背包帶子，往陽台廊上走了幾步，又退回來，問：“他好些了嗎？還發熱嗎？”
“應該好了，溫少爺有讓他吃藥，會熱已經退下去了。”
“那就行，那就行。”
米朵朵看著瘦小的許一笙獨自緩緩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那有些蕭瑟，像是冬天的風刮落了黃葉子一樣，隱約是些傷感。
該不該說一些什麽呢？
可自己能說什麽呢？
總裁未透露什麽，溫少爺也沒吩咐什麽，自己也不曉得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知道似乎在冷戰！
“許一笙，祝你好運吧。”
希望你能早點和總裁解開心結，我也好久沒有看到總裁臉上有放鬆的表情了。
開了門，看到黑漆漆的客廳，許一笙沒去按燈，把門關上後，摸黑挨著門坐了一會兒，緩了緩一身的疲憊感。
有來電，是童小樂。
許一笙把手機放在地板上，直接開了免提。
“一笙，你吃晚飯了沒有呀？我今天做了水煮魚和牛肉包，你要不要來嚐嚐？”
除了聽到童小樂歡快的語氣，還聽到了洗刷碗筷的聲音。
“小樂，你今天沒拍戲？”
“我今天上午去拍了一個廣告，下午閑下來想去弄點吃的，就去買了魚和肉。”
“我嚐嚐牛肉包，還不錯，你要不要來吃點？我還做了酸蘿卜幹的，還有一些在蒸籠裏，好久沒有自己動手做了，覺得很新鮮。”
“對了，我逛超市，還看上了一個豆漿機，可以打豆漿，還可以炸果汁，於是乎，我買了豆漿機，然後買了一包黑豆，一包花生，聽說花生打的豆漿，特別香，你來不來，我給你弄，我還買了水果。”
看來小樂最近挺如意的，心情這麽美。
如她那裏歡快一下也好，反正秦長安今天不回來，屋裏冷清清的自己也很難睡著。
“好，我洗澡就過來。”
“你過來我這裏洗唄，帶衣服過來，或者穿我的也行。”
“我來接你吧，我可是有駕照的，你放心哦，你不是第一次坐我的車的人。”
“不用，我滴個車過來，你就看好你鍋裏的包子，別一會兒把鍋燒焦了。”
“嗯。行，你到了打電話給我。”
洗了澡，晾曬了衣服，許一笙才出門，肚子已經空空如也，但沒啥胃口，就拿了顆糖果，補補能量。
晚上9點45分，秦長安剛從老爺子房間出來，就迎麵碰上了秦中重，自己的父親大人。
“你過來我房間裏。”
秦中重較為客氣的說道，是怕在這裏說，太大聲了，會吵到老爺子。
到他房間裏，秦長安倚在門上，“有什麽快說，我要走了？”
“走，這麽晚了，你也不留家裏睡，你這是要慪什麽氣，擺臉色給誰看。”
秦中重就不明白了，為何他就不留在家裏睡，他是秦家的繼承人。
“我自有我的安排。”
“你……行，你有安排，這個我們暫且不說，就樹恩的事情，你當真不改主意？他是秦家的人，姓秦，再大的過錯，也不應該如此決，你讓三叔和你三嬸怎麽看？認為是你氣量下？故意而為嗎？”
“那是他們的事情。”
秦長安非常簡潔的答到。
簡潔到秦中重想跳腳，這天，完全沒辦法聊下去，他完全是聽不進其他人的話。
“長安，你是姓，樹恩他們是親人。”
秦中重忍住心中翻滾的怒氣，耐心的說。
“你能縱容樂兒，為何就不能給樹恩一個機會，樂兒可是抱養來的，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要分清楚，誰才是真正的秦家人。”
“樂兒不會做這樣冒失的事情。”
“還有，她是我妹妹，無法改變的事實。”
“你……”
“你以為你把她當親妹妹，就是親妹妹了嗎？她是不知道自己是抱養來的，所以哥哥哥哥的尊重你，若是知道，你小心，著道。”
不知道佳兒想些什麽，秦家又不缺孩子，非要去抱養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孩子來。
“那是我的事情。”
“沒其他的事情，我就走了。”
秦長安斜著雙眉望著樓梯口的方向，絲毫不顧及某人的臉色。
也是，他今天肯聽秦中重說這麽多話，且沒有懟回去，已經是難得了。
“你……”
“無可救藥！小心四麵楚歌！”
秦中重忍無可忍，甩下一句話，氣衝衝的離開了房間。
別人家的孩子，到了這個年紀，都理解父親，都會聽父親的話。
就自己的兒子，仿佛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一樣，陌生的像個不認識的人。
秦長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邁著步子快速的離開，他對自己沒耐心，不是一天兩天了，小時候就是如此，自己都免疫了，心中，一點兒難受也沒有。
無所謂，他不是今天第一個說自己無可救藥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懶得理會。
“何叔，爺爺睡著了嗎？”
打算離開前，秦長安再次來到了秦老爺子的房間。
“睡著了，今天你和大先生都回來，老爺子心裏舒暢，容易入睡些。”
“好，這幾天，你陪爺爺多散散步，不要讓他看到媒體報道。”
“好的，二少爺，你放心，屋裏的人不會亂說的，他們急，也不至於踩踏了這原則。”
秦家的原則，就是公司的爭吵，兄弟的爭吵，不鬧到家裏來，老爺子心髒不太好，又上年紀了，承受能力變差了。
“好！”
“二少爺！”
何國鬆追了兩步，“二少爺不留家裏睡嗎？你已經好多年，沒在家裏睡過了。今天又這麽晚了。”
“不了！我回公司。”
唉……
望著那消失在大門口的背影，何國鬆忍不住歎息一口氣，這二少爺，這麽喜歡獨處，可怎麽辦才好。
他不喜歡處理人事關係，對家裏的人也不願意妥協退讓，這樣，是很難享受到家的溫情的。
到底還是要回歸到家裏來的，秦家的宅子，等老爺子歸去後，是屬於他的，總不能他一直住在外麵吧。
看來，是想個法子，改變一下這局麵。
車子開到公司門口，停了三十秒，秦長安踩下油門，回去看看許一笙好了，這個點，也不知道她睡著了沒。
打開門，是漆黑漆黑的，秦長安按亮了燈，她還沒有回來嗎？
“一笙，一笙？”
並沒有人回應。
秦長安走到臥室門口，“一笙，你在嗎？”
“一笙？”
不在？
摁亮了燈，果然，房間裏空空如也，沒有她的影子。
還以為，她可能是提早睡了，自己腳步都放輕了，語氣也放輕了，誰料到，人不在。
房間裏沒有亂亂糟糟的樣子，看來，不是急急忙忙離開的。
浴室裏，能聞到淡淡的一股的香味，她的毛巾還在滴水，秦長安快步走到窗台上，晾曬的衣服還在滴水。
她回來過，又走了？
是回她媽媽那裏了嗎？還是去童小樂那裏了？
她現在，離開，也不會和自己說一聲了，兩個人的關係，就淡到了這個地步。
秦長安疲憊的躺在床上，明明的今天都睡了一天了，還是覺得累。
拿起枕頭，想要墊高一些，脖子有些酸痛。
隻是，移動枕頭後，露出來的東西，讓人心疼。
房產證！
房產證！！！
秦長安深吸一口氣，翻開，是趙輕雲送她的那套房子，她把房產證都帶回來了。
許一笙，你若是真想要有屬於自己名字的房間，告訴我不行嗎？
我不會拒絕的！
你又知不知道，這套房子，業主的名字，就是你啊！這套房子，就是以你的信息買的。
你和趙輕雲那四年，就那麽美好嗎？那麽割舍不下嗎？要把他送給你的房產證都放到枕頭下麵，夜夜枕著睡嗎！
恨不得把這本房產證撕成碎片！
趙輕雲比我更懂你是嗎？他不會逼你是嗎？隨你所願？
可你知不知道，我讓你學課程，並不是單獨的想為難你，想讓你提升能力，而是我想留下你，留下你找的一個借口呀。
你是真的不懂我的意思，還是沒想去弄懂過。
你能回來，我多開心，每次嚴肅臉色，心裏是暖暖的。
因為你能回來！
我便以為我們能回去！
現在看來，過去的時光，我們都過不去了。
消失的感情，便如何真心，都挽留不了了。
在童小樂家裏，許一笙一口氣吃了六個包子，還喝了一杯350ml的花生豆漿，訝呆了童小樂。
“一笙，你不會今天一天都沒吃飯吧？”
這食量，太不像她了。
“就晚上沒吃。”
“那你中午吃的啥？”
“快餐！”
中午趕過去劇組，就在街邊的快餐店買了一份快餐，在的士車裏解決完的午餐。
“那你這食欲爆棚耶？你告訴我，是不是懷孕了？”
聽說孕婦都特別能吃，自己接了那麽多劇本，劇本都是這樣寫的。
“不是。瞎說。”
許一笙夾起魚片，吃得津津有味，這水煮魚，又麻又辣，味道太好。
“哎，我們姐妹嘛，你就不要瞞著我了？是不是真有了？”
童小樂拿起一個包子，由許一笙對麵的位置，轉到身邊的位置，兩個人，擠在同一個沙發上。
“真不是。”
許一笙夾起一片生菜，“這菜也好吃，我簡直停不下來。”
“是吧，我也覺得，這水煮魚的料，是在我們經常去的那家超市買的，10塊一包，可以煮三斤魚肉，我買的魚才一斤二兩，所以我放了半包料。”
“我覺得以後，我有時間，要自己做做菜，還挺有趣的。而且，省錢！”
“我今天，給我媽寄了錢，讓他們在老家的城裏，買套房子。工作這麽多年了，我終於存到錢給他們買房子了。”
“小樂！”
許一笙搭著她肩膀，“你已經很好了，你每個月都往家裏打錢，自己要消費，還要存錢！你又買了車，真的，你已經活出了大家想要的樣子。”
“得了，你別打趣我了，話說，你真沒懷上，等你過了生日，你就二十五歲了，秦長安……也剛滿三十二歲是不是？”
依稀記得許一笙好像提過，秦長安的生日，是比一笙的前兩個月，一笙是11月27，秦長安，應該就是9月27。
那他，應該三十二歲了。
“不著急！”
“是他不著急還是你不著急？”
“一笙，我覺得，你還是要把重心放在秦長安這裏的，你那麽喜歡他，不要再錯過了，還不還那一千萬，不要緊的，以後你們結婚了，他的，還不是你的，你的，還不是他的。”
“吃魚！”
許一笙往童小樂碗裏加了幾片魚肉：“吃魚！”
“一笙，你老實和我說，你為何，非得還他一千萬？”
“也可能是不打算長期在這個圈子發展，好像聽見導演說讓她抓住機會，趁熱打鐵，多拍戲。她並沒有很迫切的樣子。”
“這倒很像她的風格，她似乎對出名，沒太迫切。”
宋琪附和說道，在劇組，從未見她主動像導演、編輯推薦自己，也從未主動問導演手機還有什麽資源？
“她是特殊的存在。”
“有時候倒是還挺羨慕她的，活得很不一樣，在片場裏，拍戲後，很少鬧騰，不會主動和人搭話。”
“這種性格，我總感覺，她在娛樂圈不會待太久，她會受不了這氛圍。她就是來串個門的一樣！”
“她沒後台耶，我聽說，她接第一部戲，還是因為去串童小樂的班，就是那個秦盛的簽約的藝人。”
“好了，不說她了，我們吃飯去。”
……
許一笙趕到總裁辦時，燈光是很暗的，隻開了一盞小燈。
“他不在嗎？”
看樣子，是不在公司了。
“許……一笙，你來了？”
米朵朵從衛生間出來，手上還沾有水珠。
“我剛要下班呢，你就來了。”
“朵朵，秦……總裁去哪裏了呀？”
“回秦家了，五點多走的。”
米朵朵如實回道。
“他有沒有說會回來？”
他五點多的走的，自己正常下班也不趕不上這時間。
他是忘記了和自己說的話嗎？
說了會晚一點來和他一起吃飯的，在他睡著之前就說了。
“應該不會，無憂和我哥哥都下班了，我也差不多下班了，並沒有收到他會回來的消息。”
“你是有要緊事情嗎？要不要打電話問問！”
“沒有沒有。”
許一笙搖搖頭，拽了拽背包帶子，往陽台廊上走了幾步，又退回來，問：“他好些了嗎？還發熱嗎？”
“應該好了，溫少爺有讓他吃藥，會熱已經退下去了。”
“那就行，那就行。”
米朵朵看著瘦小的許一笙獨自緩緩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那有些蕭瑟，像是冬天的風刮落了黃葉子一樣，隱約是些傷感。
該不該說一些什麽呢？
可自己能說什麽呢？
總裁未透露什麽，溫少爺也沒吩咐什麽，自己也不曉得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知道似乎在冷戰！
“許一笙，祝你好運吧。”
希望你能早點和總裁解開心結，我也好久沒有看到總裁臉上有放鬆的表情了。
開了門，看到黑漆漆的客廳，許一笙沒去按燈，把門關上後，摸黑挨著門坐了一會兒，緩了緩一身的疲憊感。
有來電，是童小樂。
許一笙把手機放在地板上，直接開了免提。
“一笙，你吃晚飯了沒有呀？我今天做了水煮魚和牛肉包，你要不要來嚐嚐？”
除了聽到童小樂歡快的語氣，還聽到了洗刷碗筷的聲音。
“小樂，你今天沒拍戲？”
“我今天上午去拍了一個廣告，下午閑下來想去弄點吃的，就去買了魚和肉。”
“我嚐嚐牛肉包，還不錯，你要不要來吃點？我還做了酸蘿卜幹的，還有一些在蒸籠裏，好久沒有自己動手做了，覺得很新鮮。”
“對了，我逛超市，還看上了一個豆漿機，可以打豆漿，還可以炸果汁，於是乎，我買了豆漿機，然後買了一包黑豆，一包花生，聽說花生打的豆漿，特別香，你來不來，我給你弄，我還買了水果。”
看來小樂最近挺如意的，心情這麽美。
如她那裏歡快一下也好，反正秦長安今天不回來，屋裏冷清清的自己也很難睡著。
“好，我洗澡就過來。”
“你過來我這裏洗唄，帶衣服過來，或者穿我的也行。”
“我來接你吧，我可是有駕照的，你放心哦，你不是第一次坐我的車的人。”
“不用，我滴個車過來，你就看好你鍋裏的包子，別一會兒把鍋燒焦了。”
“嗯。行，你到了打電話給我。”
洗了澡，晾曬了衣服，許一笙才出門，肚子已經空空如也，但沒啥胃口，就拿了顆糖果，補補能量。
晚上9點45分，秦長安剛從老爺子房間出來，就迎麵碰上了秦中重，自己的父親大人。
“你過來我房間裏。”
秦中重較為客氣的說道，是怕在這裏說，太大聲了，會吵到老爺子。
到他房間裏，秦長安倚在門上，“有什麽快說，我要走了？”
“走，這麽晚了，你也不留家裏睡，你這是要慪什麽氣，擺臉色給誰看。”
秦中重就不明白了，為何他就不留在家裏睡，他是秦家的繼承人。
“我自有我的安排。”
“你……行，你有安排，這個我們暫且不說，就樹恩的事情，你當真不改主意？他是秦家的人，姓秦，再大的過錯，也不應該如此決，你讓三叔和你三嬸怎麽看？認為是你氣量下？故意而為嗎？”
“那是他們的事情。”
秦長安非常簡潔的答到。
簡潔到秦中重想跳腳，這天，完全沒辦法聊下去，他完全是聽不進其他人的話。
“長安，你是姓，樹恩他們是親人。”
秦中重忍住心中翻滾的怒氣，耐心的說。
“你能縱容樂兒，為何就不能給樹恩一個機會，樂兒可是抱養來的，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要分清楚，誰才是真正的秦家人。”
“樂兒不會做這樣冒失的事情。”
“還有，她是我妹妹，無法改變的事實。”
“你……”
“你以為你把她當親妹妹，就是親妹妹了嗎？她是不知道自己是抱養來的，所以哥哥哥哥的尊重你，若是知道，你小心，著道。”
不知道佳兒想些什麽，秦家又不缺孩子，非要去抱養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孩子來。
“那是我的事情。”
“沒其他的事情，我就走了。”
秦長安斜著雙眉望著樓梯口的方向，絲毫不顧及某人的臉色。
也是，他今天肯聽秦中重說這麽多話，且沒有懟回去，已經是難得了。
“你……”
“無可救藥！小心四麵楚歌！”
秦中重忍無可忍，甩下一句話，氣衝衝的離開了房間。
別人家的孩子，到了這個年紀，都理解父親，都會聽父親的話。
就自己的兒子，仿佛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一樣，陌生的像個不認識的人。
秦長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邁著步子快速的離開，他對自己沒耐心，不是一天兩天了，小時候就是如此，自己都免疫了，心中，一點兒難受也沒有。
無所謂，他不是今天第一個說自己無可救藥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懶得理會。
“何叔，爺爺睡著了嗎？”
打算離開前，秦長安再次來到了秦老爺子的房間。
“睡著了，今天你和大先生都回來，老爺子心裏舒暢，容易入睡些。”
“好，這幾天，你陪爺爺多散散步，不要讓他看到媒體報道。”
“好的，二少爺，你放心，屋裏的人不會亂說的，他們急，也不至於踩踏了這原則。”
秦家的原則，就是公司的爭吵，兄弟的爭吵，不鬧到家裏來，老爺子心髒不太好，又上年紀了，承受能力變差了。
“好！”
“二少爺！”
何國鬆追了兩步，“二少爺不留家裏睡嗎？你已經好多年，沒在家裏睡過了。今天又這麽晚了。”
“不了！我回公司。”
唉……
望著那消失在大門口的背影，何國鬆忍不住歎息一口氣，這二少爺，這麽喜歡獨處，可怎麽辦才好。
他不喜歡處理人事關係，對家裏的人也不願意妥協退讓，這樣，是很難享受到家的溫情的。
到底還是要回歸到家裏來的，秦家的宅子，等老爺子歸去後，是屬於他的，總不能他一直住在外麵吧。
看來，是想個法子，改變一下這局麵。
車子開到公司門口，停了三十秒，秦長安踩下油門，回去看看許一笙好了，這個點，也不知道她睡著了沒。
打開門，是漆黑漆黑的，秦長安按亮了燈，她還沒有回來嗎？
“一笙，一笙？”
並沒有人回應。
秦長安走到臥室門口，“一笙，你在嗎？”
“一笙？”
不在？
摁亮了燈，果然，房間裏空空如也，沒有她的影子。
還以為，她可能是提早睡了，自己腳步都放輕了，語氣也放輕了，誰料到，人不在。
房間裏沒有亂亂糟糟的樣子，看來，不是急急忙忙離開的。
浴室裏，能聞到淡淡的一股的香味，她的毛巾還在滴水，秦長安快步走到窗台上，晾曬的衣服還在滴水。
她回來過，又走了？
是回她媽媽那裏了嗎？還是去童小樂那裏了？
她現在，離開，也不會和自己說一聲了，兩個人的關係，就淡到了這個地步。
秦長安疲憊的躺在床上，明明的今天都睡了一天了，還是覺得累。
拿起枕頭，想要墊高一些，脖子有些酸痛。
隻是，移動枕頭後，露出來的東西，讓人心疼。
房產證！
房產證！！！
秦長安深吸一口氣，翻開，是趙輕雲送她的那套房子，她把房產證都帶回來了。
許一笙，你若是真想要有屬於自己名字的房間，告訴我不行嗎？
我不會拒絕的！
你又知不知道，這套房子，業主的名字，就是你啊！這套房子，就是以你的信息買的。
你和趙輕雲那四年，就那麽美好嗎？那麽割舍不下嗎？要把他送給你的房產證都放到枕頭下麵，夜夜枕著睡嗎！
恨不得把這本房產證撕成碎片！
趙輕雲比我更懂你是嗎？他不會逼你是嗎？隨你所願？
可你知不知道，我讓你學課程，並不是單獨的想為難你，想讓你提升能力，而是我想留下你，留下你找的一個借口呀。
你是真的不懂我的意思，還是沒想去弄懂過。
你能回來，我多開心，每次嚴肅臉色，心裏是暖暖的。
因為你能回來！
我便以為我們能回去！
現在看來，過去的時光，我們都過不去了。
消失的感情，便如何真心，都挽留不了了。
在童小樂家裏，許一笙一口氣吃了六個包子，還喝了一杯350ml的花生豆漿，訝呆了童小樂。
“一笙，你不會今天一天都沒吃飯吧？”
這食量，太不像她了。
“就晚上沒吃。”
“那你中午吃的啥？”
“快餐！”
中午趕過去劇組，就在街邊的快餐店買了一份快餐，在的士車裏解決完的午餐。
“那你這食欲爆棚耶？你告訴我，是不是懷孕了？”
聽說孕婦都特別能吃，自己接了那麽多劇本，劇本都是這樣寫的。
“不是。瞎說。”
許一笙夾起魚片，吃得津津有味，這水煮魚，又麻又辣，味道太好。
“哎，我們姐妹嘛，你就不要瞞著我了？是不是真有了？”
童小樂拿起一個包子，由許一笙對麵的位置，轉到身邊的位置，兩個人，擠在同一個沙發上。
“真不是。”
許一笙夾起一片生菜，“這菜也好吃，我簡直停不下來。”
“是吧，我也覺得，這水煮魚的料，是在我們經常去的那家超市買的，10塊一包，可以煮三斤魚肉，我買的魚才一斤二兩，所以我放了半包料。”
“我覺得以後，我有時間，要自己做做菜，還挺有趣的。而且，省錢！”
“我今天，給我媽寄了錢，讓他們在老家的城裏，買套房子。工作這麽多年了，我終於存到錢給他們買房子了。”
“小樂！”
許一笙搭著她肩膀，“你已經很好了，你每個月都往家裏打錢，自己要消費，還要存錢！你又買了車，真的，你已經活出了大家想要的樣子。”
“得了，你別打趣我了，話說，你真沒懷上，等你過了生日，你就二十五歲了，秦長安……也剛滿三十二歲是不是？”
依稀記得許一笙好像提過，秦長安的生日，是比一笙的前兩個月，一笙是11月27，秦長安，應該就是9月27。
那他，應該三十二歲了。
“不著急！”
“是他不著急還是你不著急？”
“一笙，我覺得，你還是要把重心放在秦長安這裏的，你那麽喜歡他，不要再錯過了，還不還那一千萬，不要緊的，以後你們結婚了，他的，還不是你的，你的，還不是他的。”
“吃魚！”
許一笙往童小樂碗裏加了幾片魚肉：“吃魚！”
“一笙，你老實和我說，你為何，非得還他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