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植樹打開他的手,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冷冷的:“你最好別太過分了,不然誰都救不了你!蠻橫無理,最終隻能是自掘墳墓,我是懶得管你的。這些話,我也懶得多說。”


    “你……你……秦植樹,秦長安許了你多大的好處,你這樣幫他說話,好啊,我可告訴你,你把他當兄弟,他可不把你當兄弟,小心你以後的結果,和我的一樣。”


    “我才是你親哥哥,你如此袒護一個人外人。看你才是自掘墳墓!”


    真是氣死人了。


    秦耳耳怯懦,有給自己出頭的心,沒這份勇氣,每次讓他替自己做什麽事情,最後都是被駁回來,他呢,也沒埋怨,就是一個受氣包。


    這個秦植樹更是了,天天在學校泡著,想學秦長安攻讀一個又一個的學位,家裏不管是誰出事情,他都不理會,仿佛他是來秦家做客的一樣,秦家的事情,都成了身外的事情了。不開口就當個局外人已經夠惹人生氣了,這一開口,就是對自己諷刺和說教,說得別人是那種小人,他是坦坦蕩蕩的君子一樣,真不曉得他是什麽脾氣。


    明明是三兄弟,親的小兄弟,一個不爭,一個不屑於爭,無用的人。


    “樹恩,植樹還小,你別生氣了,我會好好說他的。”


    顧六美在門口聽到兩個人的爭吵,她心裏氣得很,可還是得先安慰樹恩,樹恩是自己的希望,爭奪秦家繼承人的希望。


    二兒子膽小,隻會規規矩矩的做事情,與他說爭奪家產的事情,就像是在密謀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他總是勸阻太危險了,不應該有這個念頭,他就求個安分。


    至於三兒子,無比傲嬌和正義的感的人,對爭奪繼承人這一事情,他不屑一顧得很,認為這是汙垢的事情。


    倘若三兒子肯用心在這事情上,這繼承人的落在自己這一脈上的概率是翻倍的,他是三個兒子中最有主見的一個,最聰明的一個,也是最有專業知識的一個。


    “那,你聽聽老三說的話,眼睛裏是多看不起我們,鄙視我們搞小動作一樣,他是不是忘記了,他能無憂無慮的一直上學,就是他看不起的父母兄長給他提供的。還打心眼裏瞧不起我們。”


    “老三年輕,社會經驗少,沒經曆失敗,自然傲氣得很,滿腦子都是理想,都是靠雙手奮鬥的憧憬。”


    “不過,樹恩,你的資金一直被凍結了,是個問題,總要處理下的。”


    秦老爺子並不知道秦樹恩出事了,也不知道他資金被凍結了,所以秦家每個月到賬戶上的零花錢還是那個固定的數額,這個數額並不多。


    因為秦家人除了在上學的秦樂兒和秦植樹,其他的都在公司上班,有工資,有股份。


    所以,那個零花錢的數額,就是起個錦上添花的作用。


    秦樹恩花錢一向大手大腳,這零花錢,自然不夠他塞牙縫的,他的資金又被凍結了,隻能用顧六美和秦家軍的錢。


    這偶爾用幾個月自然沒問題,可要一直用,照他這個花錢的速度,這銀行卡隻出不進,早晚入不敷出的。


    “媽,你放心,秦長安的瀟灑日子到頭了,好戲已經上演了。”


    “等他名聲壞了,你們在發聲,我名正言順的當了秦盛的總裁,害怕資金凍結的問題麽?”


    到時候,自己現在這樣的缺錢的囧境,就是他的好日子了。


    “計劃是否妥當?秦長安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他,精明得很呢。”


    顧六美小心點提醒,秦長安有老爺子的庇佑,這更難對付,必須快狠準,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就是讓老爺子出麵,也翻身不了的那種。


    “媽,都妥當了,他再精明的人,也架不住女人的圍攻,爺爺看重江琴琴,這出戲,好看得很。我們就等著喝彩就行。”


    ……


    江琴琴陪老爺子看電影,直接快吃午飯前才把電影給看完。


    老爺子是興致很高,對電影情節回味起勁,不停的和江琴琴聊劇情,江琴琴含笑點頭,配合得很好。


    “琴琴啊,真是難為你一片孝心了,也就是你丫頭,肯陪我一起看這種老掉牙的電影了。”


    “爺爺,老電影經典呢,我看了也是長知識。”


    “這孩子,超級會說話。”


    秦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對一旁的何國鬆說道。


    何國鬆點點頭,配合說:“琴琴小姐是有心人,一向都很體貼的。”


    “是啊,這同齡後輩中,我是對琴琴最看好的,傾城也是個乖孩子,但還是不穩妥,她和耳耳一對,倒可以,和長安,不搭,勝任不了這個位置,她缺乏一些沉著穩定。”


    當自己的麵,說競爭對手的不足,誇自己的好,江琴琴聽到後是很開心的。


    顧傾城,那個有顧六美作後台的人,不容小覷呢。


    但是秦爺爺不喜歡她,不認可她,那自己就多了很多分勝算。


    “爺爺,這是都是我作為一個後輩應該做的。”


    “爺爺,我明天也會來看你的,到時候我們去散散步,或者打打高爾夫,爺爺,我最近這段時間,閑著也是閑著。”


    “好啊,琴丫頭,隻要你不嫌棄我話多,那就常來,我是很歡迎的。”


    “謝謝秦爺爺。”


    飯桌上的菜上得很齊,人也到得很齊,除了秦長安和秦植樹照常的不在,其他人都沒變動。


    “植樹怎麽沒在家裏吃飯?剛人在的。”


    吃完飯後,秦老爺子看了顧六美一眼,以為是她把植樹給訓走的。


    好幾次見六美都在和植樹吵鬧、訓話呢,沒點耐心的媽媽。


    “爸,是這樣的,學校裏還有事情,植樹就回去了,他比較喜歡待在學校,就像長安一樣待在公司一樣,他也是追求呢。”


    “是的,爺爺,植樹一根筋,就想著有紮實的理論基礎,天天泡學校,我估計啊,他是想要二哥學習。”


    秦耳耳也接話說道。


    “植樹還小,你們別給孩子太大的壓力了,適可而止。”


    秦老爺子知道顧六美一直心裏有計劃,想讓她的兒子繼承秦家的一切,她的三個兒子中,樹恩有膽子,但是腦子和知識儲備不夠,爭取到手了他也很難經營下去的。


    至於耳耳,他是個老實本分的人,隻求認認真真工作,拿不錯的薪水,過平靜的日子,沒太大的膽子是爭取一些。


    而植樹,比樹恩更有腦子和知識,比耳耳更有膽量和勇氣,是最可能和長安競爭的人。


    他這是在敲打顧六美。


    顧六美笑嗬嗬的,“爸,我知道,我沒給樹恩壓力呢,隻是希望他別泡在書裏,多去認識一些朋友,看看世界。”


    “他這個年齡,長長知識好,肚子裏有貨,做事才不蠻撞。樹恩,你這點,可要想你的弟弟學習,你太急躁了一些,需要定一定心,多看一看書,總歸是有好處的。”


    “是,爺爺說的是,我性子是比兩個弟弟急躁了一些。”


    秦樹恩低頭認著,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自然,這愧疚之色是假裝的,他真實的哪裏有什麽愧疚之色呢,隻有不滿和憤怒。


    “樹恩,最近手頭的項目處理得怎麽樣了?光在家裏想還不行,有機會,去實地考察一下。”


    何國鬆和秦樹恩商量過了,被辭退的事情不能讓老爺子知道,就說他一直在家是因為有項目有策劃,在家裏,心靜一些。


    “爺爺,你說的有道理,我記下了,一定會去片場考察的。”


    江琴琴已經從廚房出來了,飯菜之類的都盛好了,放在保溫桶裏,熱乎乎呢。


    她就是過來打個招呼,表示禮貌。


    “爺爺,江小姐是個穩妥的孩子,我看,到時候要是和二弟沒合來,給耳耳也是不錯的。”


    秦樹恩開玩笑的說道,他經常會開一些這樣的玩笑來緩解氣氛。


    就因為他常有趣,秦老爺子認為他有野心,但是心腸子不壞,所以以前對於他一些行為和醜聞,他就是嘴上說他,並沒有采取行動也製服他。


    “大哥,你說什麽呢!江琴琴喜歡的是二哥,就算和二弟沒合上,也不能合我,這多尷尬呢。”


    尷尬癌都要犯了。


    “有啥尷尬的!爺爺的眼光不會錯的。”


    秦耳耳:“……”


    自己又是何時得罪這位親大哥了,讓他這樣來攻擊自己。萬一爺爺點頭答應了,這對自己而言,是個萬丈深淵呢。


    “耳耳,不拘泥小節嘛!人家身世清白。”


    “不拘小節,應該給植樹才是,也可不需要呢。”


    “江小姐這樣知書達理善解人意、聰慧過人的賢內助,當總裁夫人還不錯。”


    “咳咳……”


    桌子下,秦家軍踩了秦耳耳一腳,耳耳說這話容易讓人誤會。


    剛說植樹適合江琴琴,又說江琴琴是個總裁夫人的範兒,那這不是說植樹是秦盛總裁嗎?


    明喻都很明顯了,別說暗喻了。


    這會惹爺爺不開心的。


    家族內的爭奪,向來都是被長輩所厭惡深惡痛絕去的。


    明目張膽的提出來,不就是表示要奪權嗎?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爸,耳耳是說太快了,無心之言,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秦家軍連忙替秦耳耳解釋起來,老爺子雖然不管秦盛的事情,可秦盛董事長的位置,還掛他的名字。


    他有很大職位權力的。


    顧六美心裏不情願,卻也是識趣的打哈哈:“爸,耳耳就是嘴快了,沒別的意思呢。”


    “爺爺,我……”


    “好了,一個玩笑的事情,你們緊張成什麽樣子,耳耳啊,你年紀比老二小很多,但也在工作了,是時候考慮結婚的事情了。這也不算早了。”


    “你可不許到三十歲還沒結婚,像老二這樣剩著,可煩人了。”


    “爸,你放心,我會催耳耳這事情的,會在親事處理妥當。”


    顧六美笑嗬嗬的接下話題,目光看向兒子時,變得慈愛溫馨。


    “嗯!都散了吧,我也散散步,也該去午休一會兒了。”


    “是……”


    “……”


    秦老爺子一起來,整個桌子上的人都站了起來,目送秦老爺子離開位置。


    他們最會表達最老爺子的尊敬了。


    秦老爺子離席後,一桌子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說話都不那麽拘束了。


    “大哥,你什麽時候把小孩子帶回來?”


    秦家軍關心自己的大哥秦中重。


    秦中重已經續弦了,但是第二任妻子及其生的孩子,很少回秦家。


    “可能再緩一緩。”


    秦中重舉起紅酒杯,像秦家軍敬酒,“三弟,你三個兒子,可比我當初一個兒子輕鬆多了,”


    “你的兒子聽話,能聽見你們說的話好幾次不能發了。”


    “唉,孩子皮得很!”


    “大伯,不用緊張的。我可能等更早結果的嗎?”


    秦中重已經續弦了,但是第二任妻子及其生的孩子,很少回秦家。


    “可能再緩一緩。”


    秦中重舉起紅酒杯,像秦家軍敬酒,“三弟,你三個兒子,可比我當初一個兒子輕鬆多了,”


    “你的兒子聽話,能聽見你們說的話好幾次不能發了。”


    “唉,孩子皮得很!”


    “大伯,不用緊張的。我可能等更早結果的嗎?”


    秦中重已經續弦了,但是第二任妻子及其生的孩子,很少回秦家。


    “可能再緩一緩。”


    秦中重舉起紅酒杯,像秦家軍敬酒,“三弟,你三個兒子,可比我當初一個兒子輕鬆多了,”


    “你的兒子聽話,能聽見你們說的話好幾次不能發了。”


    “唉,孩子皮得很!”


    “大伯,不用緊張的。我可能等更早結果的嗎?”


    秦中重已經續弦了,但是第二任妻子及其生的孩子,很少回秦家。


    “可能再緩一緩。”


    秦中重舉起紅酒杯,像秦家軍敬酒,“三弟,你三個兒子,可比我當初一個兒子輕鬆多了,”


    “你的兒子聽話,能聽見你們說的話好幾次不能發了。”


    “唉,孩子皮得很!”


    “大伯,不用緊張的。我可能等更早結果的嗎?”


    秦中重已經續弦了,但是第二任妻子及其生的孩子,很少回秦家。


    “可能再緩一緩。”


    秦中重舉起紅酒杯,像秦家軍敬酒,“三弟,你三個兒子,可比我當初一個兒子輕鬆多了,”


    “你的兒子聽話,能聽見你們說的話好幾次不能發了。”


    “唉,孩子皮得很!”


    “大伯,不用緊張的。我可能等更早結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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