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小英沒成功！”
“啥，沒成功？”
即墨子素和溫良文同時驚訝的看了對方一眼，這不可能啊，怎麽會沒成功呢。
難道是秦老爺子來公司了？
“也不是！”
劉無憂搖搖頭，否定他們兩個人的猜測。
“莫非，長安回來了？”
即墨子素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長安回來了。
“不是，是公孫麗站出來反對，還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公孫麗？”
溫良文滿臉的不相信，公孫麗會站出來反對秦小英？這不太可能吧？
別說他們是親母女了，撇開這層關係，秦小英還是她的師傅呢，工作上的事情，秦小英可算是手把手的教會了公孫麗，這徒弟去打師傅的臉，不像是正常情況下能做出的事情。
“公孫麗不是挺維護秦樹恩的麽？怎麽還會反對？”
即墨子素也很不解，當初長安處罰秦樹恩的時候，她可是反對的，多次為秦樹恩求情，擺明了是站在秦樹恩那一邊的。
“是真的，我當時都嚇呆了，公孫麗竟然放秦小英！”
“該不會他們母女涉及到利益問題沒談妥，崩掉了吧？”
即墨子素大膽的做出推測。
溫良文的推測更加大膽了，“肯定是秦樹恩給他們兩個塞錢，讓幫忙說話，秦樹恩雖然在公司裏沒有什麽作為，但是他的資金，可是不少的，隻要他能夠官複原職，給秦小英一個億不是問題。”
劉無憂咦的了句秦小英不缺一個億吧，她自己擁有的股份就很多。
“錢會嫌棄多嗎？”
溫良文動手用力的拍了劉無憂，“你有一萬塊錢，別人給你一千，或者一百，你會不伸手去接，這動動嘴皮子就能贏得來的好事情，白撿來的便宜會不要？”
“而且，秦小英幫助他了，他重新回到旅遊業，繼續放任旅遊業的總經理，影視業和旅遊業勾結，以後說不定使用計謀把長安給趕了出去，這樣，秦盛就他們兩個分了。這可不止一個億這個了簡單。秦家的老宅子，占地麵積那麽大，k市又寸土如金，估計那豪宅，都上百億了。”
劉無憂：“……”
溫少爺的聯想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大，都快說到沒影子沒邊的事情了。
搶奪秦盛，這怎麽可能，董事會那邊就過不了關，雖然說董事會不乏有一些會站在秦樹恩那邊的，可那也就是小恩小慧，在大事情上，他們眼睛亮著呢。秦樹恩的能力，他們又不是沒見識過，由他來掌管秦盛，不出一年，就要賠個底朝天，大家一起血本無歸。
“算了，這事情，停止了就好了，秦家內部的事情，管他們怎麽搞。”
即墨子素蹙蹙眉頭，不太想深入這個話題，談秦家的內部事情很煩躁，顧六美的蠻橫無理和囂張跋扈，秦樹恩的眼高於頂、胸無大誌、蠢笨如牛，秦家有這兩個人在，真是弄的烏煙瘴氣，即墨子素打心裏看不起他們兩個人的做派，也是打心裏討厭這兩個人的存在。
“無憂，這件事情雖然沒有動搖什麽，但是來龍去脈你要告訴長安，讓他知道發生過這事情。”
“好的，我明白的。”
“良文，你在這裏等長安回來吧，有什麽事情告訴我，我回公司一趟。”
“行，你去吧。”
自己閑著呢，這等人的事情都交給自己了。
等了無聊了，溫良文就去拿了文件來看，同時，奴役劉無憂，讓他準備水果、餐點之類的，一邊享受，一邊工作，可愜意了。
“溫少爺，你是不是投錯胎了？”
劉無憂遞給他一杯藍莓醋和一袋薯片。
“怎麽了？”
溫良文拿過薯片，拆開包裝袋就吃，還哼著歌，完全不像在看文件的樣子。
“我隻知道女人喜歡吃零食和搞各種花樣，但那大都市未成熟的女人，女強人辦公桌上，都是見不到這些東西的。”
劉無憂指著他辦公桌上的零食，瞧瞧，左邊擺了一罐子葡萄幹，一小碟子草莓幹，一罐可樂，右邊，一袋瓜子兒，一碟水果，一盒子糖果，他手裏呢，左邊一杯藍莓醋，右手一袋子薯片，這哪裏有工資的做派。
“劉無憂，你真是目光短淺，看文件，大腦要運轉，自然要有東西陪襯，不然多無奈，乏味到都要睡著了，還看個屁的文件。”
“溫良文，你的歪道理，時常是有一堆的，我說不過你。撤了！”
“害，等等，幫我點午飯，點菜，多點幾個菜，不客氣，花的錢，算在秦長安的賬戶上。”
劉無憂：“……”
還真是個吃貨，這些零食還不能滿足他，不能撐飽麽，要早早的點午飯。
在男人世界裏，溫良文絕對是一朵大奇葩，絕對的。
許一笙和秦長安沒回家裏，也沒回秦家老家，而是回了許媽媽住的地方，就是許一笙給媽媽和堂弟妹們租的房子。
一菁今天中午準備回家裏吃飯，就問姐姐會不會回來，許一笙問長安去不去，他點頭了，就一起回去了。
這是一次不太正式的見麵，但是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許家人，有許媽媽王婉婉、許一菁、許一萊。
那年戀愛，許一笙瞞著家裏，並沒有把秦長安往家裏帶，這戀愛的事情隻有堂妹和媽媽知道，後麵是鬧開了，許爸爸還知曉的。
“吃些菜。”
王婉婉給許一笙夾菜，“媽看你臉又小了一些，你可不能挑食，肉要吃，蔬菜也要，主食米飯也要。”
“媽，我知道，這胖了又瘦，瘦了又胖，多正常的事情呢，別大驚小怪的。”
“媽，你多吃一些。”
許一笙給王婉婉夾菜後，又給秦長安夾菜，“長安，我媽炒的荷包辣椒可好吃了。”
“還有這個，豌豆，你也吃一些。”
“姐夫！這個紅菜葉，也好吃。”
許一菁笑著給他夾了一次菜，“姐夫，這是你第一次來我們家，以後可要多來，伯母手藝可好了。”
“一菁！”
王婉婉扯了她一下，怎麽就喊上姐夫了呢，這還沒有訂婚呢。
“伯母，沒事的，姐姐和姐夫訂婚是早晚的事情，早喊晚喊都是一樣的。”
“就是，伯母，我們是新世紀的人，不需要扭扭捏捏的。”
許一萊難得的參與進話題裏來，他站了起來，夾了一瓣沾滿醬汁的鬆花蛋給秦長安，說這鬆花蛋是伯母的拿手好菜，可好吃了，家裏自製的鬆花蛋，剝皮了切成四瓣放在油鍋裏煎炸，然後再淋上過了油的蔥花辣醬，味道可好了。
“哇，一萊，厲害啊，這道菜你都會做了。”
許一笙笑得摸了摸許一萊的腦袋，有段時間沒見，小夥子又帥氣了。
“自然，伯母好幾次做這個菜，我都在家，站在一旁看了好幾遍了，今天要不是姐夫會來，怕被我搞砸，姐姐，我就想動手做這道菜了。”
“以後有機會的。”
王婉婉慈愛的看著他，給他舀了半碗湯，“你還在學校讀書，別吃太上火了，對喉嚨不好。吃些湯。”
這家不大，布局也很簡單，一點兒不奢華，桌子上的飯菜，更是尋常人家就可以吃得起的平常飯菜，但給人的溫暖的氛圍，是山珍海味都不了的。
有人情的因素在，這格外重要。
秦長安覺得，這種感覺很好，就像母親一樣，她也愛弄一些平常的小菜，她不愛奢華，她喜歡簡單自然。
王婉婉是個有氣質的人，談吐舉止都給人很有涵養的感覺，眼神慈愛溫柔，卻又透露出堅定不妥協的氣色，秦長安想，許一笙不服輸的性子，大概是從王婉婉這裏遺傳而來的。
許一菁和許一萊，給人一種鄰家孩子的感覺，特別純真，笑容明媚，眼神裏有對未來的美好期望，但沒有欲望混雜在裏麵。一桌子的家常飯菜，他們吃得很歡快，不覺得廉價，不覺得平淡，他們不卑不亢，不驕不躁，是很有家庭教養的孩子。
偶爾聽無憂提過，一笙的叔叔嬸嬸因為家裏的餐館出了問題，雙雙自殺了，留下了許一菁和許一萊，而一笙，小時候是有叔叔嬸嬸養大的。
他們吃菜吃得那麽歡樂，秦長安覺得自己似乎明白為何許一笙吃不慣山珍海味和西餐美食了，她偏愛農家菜，是小時候養成的原因，亦是對逝去的人的一種惦念。
飯後，許一菁洗了一些水果端出來，“姐姐，姐夫，給，這水果，是我中午回來時買的。”
“一菁，你也坐下來吃。”
許一笙拉著許一菁坐在自己旁邊，小丫頭今天倒很勤快。
“姐姐，你今天下午也要上班麽？晚上會不會家裏睡？”
“嗯，這個問題……”
許一笙偏頭看向秦長安，“長安，你下午有要緊事情嗎？”
“你想留就留下來玩，難得團聚，我下午有事，回公司一趟。”
“那姐夫，你可以再過來吃晚飯。”
“我們家的飯菜很好吃的。”
“也行！”
這沒什麽不妥，秦長安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王婉婉站廚台處，透過小窗戶，看到沙發上的畫麵，心裏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是放下來了。
一笙今天心情很好，神采奕奕，眼睛裏有星星，和上次回來時不一樣。看樣子，上次的冷戰是結束了。
這秦長安呐，不愧是被大家暗地裏封為k市第一公子，真有翩翩佳公子的容貌和氣質，修養也是極好的，雖然話少，但是給人穩重的感覺。
一笙喜歡這樣的人，倒是不用太擔心，隻要外界壓力不是過分大了，這感情，不會破碎。看的出來，秦長安是個重感情的人，雖然不開口表達。
“媽！”
許一笙拿了果子進來，“媽，我過來和你一起忙。”
“哎呀，你油膩膩的，你別沾手，過去客廳玩。”
“媽……”
“聽媽的話，快去客廳玩，長安來了，你怎麽讓他一個人坐在客廳裏，這是不禮貌。”
“媽，一菁在呢，她拿了本練習冊，說有幾個問題想向長安請教。”
“你……你們啊你們，就是愛胡鬧。”
人家是來家裏做客，是來玩的，又不是來工作的，怎麽能拿本練習冊去問問題呢。
真是冒失了。
“媽，長安是個不拘束小節的人，不會在意的。”
“你啊……”
王婉婉不忍責說她，從櫥櫃裏端出來一粉花生仁，“笙寶，嚐嚐，好吃的話，端出去吃。”
“媽，你對我真好。”
“傻孩子，又說什麽傻話了。”
許一笙待在這裏吃了會花生仁，突然想起上次爸爸打電話過來說姐姐婚禮的禮金的事情，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媽媽。
“媽！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一下。”
“說吧。”
王婉婉以為是和秦長安的事情，便加了句：“小兩口有熱有冷是經常的事情，不需要猜疑什麽，但是要分清楚一點，兩個人有沒有感情，有感情好好相處，且行且惜，沒感情，也要坦蕩，說散就散，感情最早藕斷絲連，這是不可取的。”
“媽，我和長安的事情，你別擔心，我們很好，我想說的是……”
許一笙沉默了一下，“是姐姐的婚事。”
“爸爸打電話問我要禮金。”
“婚事？禮金？”
王婉婉聽後驚訝極了，一雯都要訂婚了？和李華？
“媽，他們有沒有找到你？”
“沒有！”
王婉婉搖頭，來了這裏後，手機號碼就換了，新的號碼，並沒有告訴他們，和房子地址，也沒和她們說過。
“媽，這事情，我的態度是這樣的，不能給錢當禮金。媽，這不是也無情，完全不顧姐妹之情。而是有原因的，許家公司一直在公司緊缺錢，哪裏有資金和精力去搞一個非常隆重的訂婚，姐姐極愛注重這個形式問題，她的婚禮勢必不簡單，可許家經濟撐不住，我覺得是在借禮金翻身，訂婚事情怕是借口。”
“媽，這是無底洞，你已經搭進去一個半生心血，不能再仁慈了。因為隻有賠光了，他們才會醒悟，才會明白自己的經營有問題。我們如果幫助了，這個洞口是越裂開越大的，根本無法挽救，這就像南轅北轍，他們的砸錢模式，我們是愛莫能助的。”
“啥，沒成功？”
即墨子素和溫良文同時驚訝的看了對方一眼，這不可能啊，怎麽會沒成功呢。
難道是秦老爺子來公司了？
“也不是！”
劉無憂搖搖頭，否定他們兩個人的猜測。
“莫非，長安回來了？”
即墨子素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長安回來了。
“不是，是公孫麗站出來反對，還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公孫麗？”
溫良文滿臉的不相信，公孫麗會站出來反對秦小英？這不太可能吧？
別說他們是親母女了，撇開這層關係，秦小英還是她的師傅呢，工作上的事情，秦小英可算是手把手的教會了公孫麗，這徒弟去打師傅的臉，不像是正常情況下能做出的事情。
“公孫麗不是挺維護秦樹恩的麽？怎麽還會反對？”
即墨子素也很不解，當初長安處罰秦樹恩的時候，她可是反對的，多次為秦樹恩求情，擺明了是站在秦樹恩那一邊的。
“是真的，我當時都嚇呆了，公孫麗竟然放秦小英！”
“該不會他們母女涉及到利益問題沒談妥，崩掉了吧？”
即墨子素大膽的做出推測。
溫良文的推測更加大膽了，“肯定是秦樹恩給他們兩個塞錢，讓幫忙說話，秦樹恩雖然在公司裏沒有什麽作為，但是他的資金，可是不少的，隻要他能夠官複原職，給秦小英一個億不是問題。”
劉無憂咦的了句秦小英不缺一個億吧，她自己擁有的股份就很多。
“錢會嫌棄多嗎？”
溫良文動手用力的拍了劉無憂，“你有一萬塊錢，別人給你一千，或者一百，你會不伸手去接，這動動嘴皮子就能贏得來的好事情，白撿來的便宜會不要？”
“而且，秦小英幫助他了，他重新回到旅遊業，繼續放任旅遊業的總經理，影視業和旅遊業勾結，以後說不定使用計謀把長安給趕了出去，這樣，秦盛就他們兩個分了。這可不止一個億這個了簡單。秦家的老宅子，占地麵積那麽大，k市又寸土如金，估計那豪宅，都上百億了。”
劉無憂：“……”
溫少爺的聯想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大，都快說到沒影子沒邊的事情了。
搶奪秦盛，這怎麽可能，董事會那邊就過不了關，雖然說董事會不乏有一些會站在秦樹恩那邊的，可那也就是小恩小慧，在大事情上，他們眼睛亮著呢。秦樹恩的能力，他們又不是沒見識過，由他來掌管秦盛，不出一年，就要賠個底朝天，大家一起血本無歸。
“算了，這事情，停止了就好了，秦家內部的事情，管他們怎麽搞。”
即墨子素蹙蹙眉頭，不太想深入這個話題，談秦家的內部事情很煩躁，顧六美的蠻橫無理和囂張跋扈，秦樹恩的眼高於頂、胸無大誌、蠢笨如牛，秦家有這兩個人在，真是弄的烏煙瘴氣，即墨子素打心裏看不起他們兩個人的做派，也是打心裏討厭這兩個人的存在。
“無憂，這件事情雖然沒有動搖什麽，但是來龍去脈你要告訴長安，讓他知道發生過這事情。”
“好的，我明白的。”
“良文，你在這裏等長安回來吧，有什麽事情告訴我，我回公司一趟。”
“行，你去吧。”
自己閑著呢，這等人的事情都交給自己了。
等了無聊了，溫良文就去拿了文件來看，同時，奴役劉無憂，讓他準備水果、餐點之類的，一邊享受，一邊工作，可愜意了。
“溫少爺，你是不是投錯胎了？”
劉無憂遞給他一杯藍莓醋和一袋薯片。
“怎麽了？”
溫良文拿過薯片，拆開包裝袋就吃，還哼著歌，完全不像在看文件的樣子。
“我隻知道女人喜歡吃零食和搞各種花樣，但那大都市未成熟的女人，女強人辦公桌上，都是見不到這些東西的。”
劉無憂指著他辦公桌上的零食，瞧瞧，左邊擺了一罐子葡萄幹，一小碟子草莓幹，一罐可樂，右邊，一袋瓜子兒，一碟水果，一盒子糖果，他手裏呢，左邊一杯藍莓醋，右手一袋子薯片，這哪裏有工資的做派。
“劉無憂，你真是目光短淺，看文件，大腦要運轉，自然要有東西陪襯，不然多無奈，乏味到都要睡著了，還看個屁的文件。”
“溫良文，你的歪道理，時常是有一堆的，我說不過你。撤了！”
“害，等等，幫我點午飯，點菜，多點幾個菜，不客氣，花的錢，算在秦長安的賬戶上。”
劉無憂：“……”
還真是個吃貨，這些零食還不能滿足他，不能撐飽麽，要早早的點午飯。
在男人世界裏，溫良文絕對是一朵大奇葩，絕對的。
許一笙和秦長安沒回家裏，也沒回秦家老家，而是回了許媽媽住的地方，就是許一笙給媽媽和堂弟妹們租的房子。
一菁今天中午準備回家裏吃飯，就問姐姐會不會回來，許一笙問長安去不去，他點頭了，就一起回去了。
這是一次不太正式的見麵，但是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許家人，有許媽媽王婉婉、許一菁、許一萊。
那年戀愛，許一笙瞞著家裏，並沒有把秦長安往家裏帶，這戀愛的事情隻有堂妹和媽媽知道，後麵是鬧開了，許爸爸還知曉的。
“吃些菜。”
王婉婉給許一笙夾菜，“媽看你臉又小了一些，你可不能挑食，肉要吃，蔬菜也要，主食米飯也要。”
“媽，我知道，這胖了又瘦，瘦了又胖，多正常的事情呢，別大驚小怪的。”
“媽，你多吃一些。”
許一笙給王婉婉夾菜後，又給秦長安夾菜，“長安，我媽炒的荷包辣椒可好吃了。”
“還有這個，豌豆，你也吃一些。”
“姐夫！這個紅菜葉，也好吃。”
許一菁笑著給他夾了一次菜，“姐夫，這是你第一次來我們家，以後可要多來，伯母手藝可好了。”
“一菁！”
王婉婉扯了她一下，怎麽就喊上姐夫了呢，這還沒有訂婚呢。
“伯母，沒事的，姐姐和姐夫訂婚是早晚的事情，早喊晚喊都是一樣的。”
“就是，伯母，我們是新世紀的人，不需要扭扭捏捏的。”
許一萊難得的參與進話題裏來，他站了起來，夾了一瓣沾滿醬汁的鬆花蛋給秦長安，說這鬆花蛋是伯母的拿手好菜，可好吃了，家裏自製的鬆花蛋，剝皮了切成四瓣放在油鍋裏煎炸，然後再淋上過了油的蔥花辣醬，味道可好了。
“哇，一萊，厲害啊，這道菜你都會做了。”
許一笙笑得摸了摸許一萊的腦袋，有段時間沒見，小夥子又帥氣了。
“自然，伯母好幾次做這個菜，我都在家，站在一旁看了好幾遍了，今天要不是姐夫會來，怕被我搞砸，姐姐，我就想動手做這道菜了。”
“以後有機會的。”
王婉婉慈愛的看著他，給他舀了半碗湯，“你還在學校讀書，別吃太上火了，對喉嚨不好。吃些湯。”
這家不大，布局也很簡單，一點兒不奢華，桌子上的飯菜，更是尋常人家就可以吃得起的平常飯菜，但給人的溫暖的氛圍，是山珍海味都不了的。
有人情的因素在，這格外重要。
秦長安覺得，這種感覺很好，就像母親一樣，她也愛弄一些平常的小菜，她不愛奢華，她喜歡簡單自然。
王婉婉是個有氣質的人，談吐舉止都給人很有涵養的感覺，眼神慈愛溫柔，卻又透露出堅定不妥協的氣色，秦長安想，許一笙不服輸的性子，大概是從王婉婉這裏遺傳而來的。
許一菁和許一萊，給人一種鄰家孩子的感覺，特別純真，笑容明媚，眼神裏有對未來的美好期望，但沒有欲望混雜在裏麵。一桌子的家常飯菜，他們吃得很歡快，不覺得廉價，不覺得平淡，他們不卑不亢，不驕不躁，是很有家庭教養的孩子。
偶爾聽無憂提過，一笙的叔叔嬸嬸因為家裏的餐館出了問題，雙雙自殺了，留下了許一菁和許一萊，而一笙，小時候是有叔叔嬸嬸養大的。
他們吃菜吃得那麽歡樂，秦長安覺得自己似乎明白為何許一笙吃不慣山珍海味和西餐美食了，她偏愛農家菜，是小時候養成的原因，亦是對逝去的人的一種惦念。
飯後，許一菁洗了一些水果端出來，“姐姐，姐夫，給，這水果，是我中午回來時買的。”
“一菁，你也坐下來吃。”
許一笙拉著許一菁坐在自己旁邊，小丫頭今天倒很勤快。
“姐姐，你今天下午也要上班麽？晚上會不會家裏睡？”
“嗯，這個問題……”
許一笙偏頭看向秦長安，“長安，你下午有要緊事情嗎？”
“你想留就留下來玩，難得團聚，我下午有事，回公司一趟。”
“那姐夫，你可以再過來吃晚飯。”
“我們家的飯菜很好吃的。”
“也行！”
這沒什麽不妥，秦長安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王婉婉站廚台處，透過小窗戶，看到沙發上的畫麵，心裏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是放下來了。
一笙今天心情很好，神采奕奕，眼睛裏有星星，和上次回來時不一樣。看樣子，上次的冷戰是結束了。
這秦長安呐，不愧是被大家暗地裏封為k市第一公子，真有翩翩佳公子的容貌和氣質，修養也是極好的，雖然話少，但是給人穩重的感覺。
一笙喜歡這樣的人，倒是不用太擔心，隻要外界壓力不是過分大了，這感情，不會破碎。看的出來，秦長安是個重感情的人，雖然不開口表達。
“媽！”
許一笙拿了果子進來，“媽，我過來和你一起忙。”
“哎呀，你油膩膩的，你別沾手，過去客廳玩。”
“媽……”
“聽媽的話，快去客廳玩，長安來了，你怎麽讓他一個人坐在客廳裏，這是不禮貌。”
“媽，一菁在呢，她拿了本練習冊，說有幾個問題想向長安請教。”
“你……你們啊你們，就是愛胡鬧。”
人家是來家裏做客，是來玩的，又不是來工作的，怎麽能拿本練習冊去問問題呢。
真是冒失了。
“媽，長安是個不拘束小節的人，不會在意的。”
“你啊……”
王婉婉不忍責說她，從櫥櫃裏端出來一粉花生仁，“笙寶，嚐嚐，好吃的話，端出去吃。”
“媽，你對我真好。”
“傻孩子，又說什麽傻話了。”
許一笙待在這裏吃了會花生仁，突然想起上次爸爸打電話過來說姐姐婚禮的禮金的事情，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媽媽。
“媽！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一下。”
“說吧。”
王婉婉以為是和秦長安的事情，便加了句：“小兩口有熱有冷是經常的事情，不需要猜疑什麽，但是要分清楚一點，兩個人有沒有感情，有感情好好相處，且行且惜，沒感情，也要坦蕩，說散就散，感情最早藕斷絲連，這是不可取的。”
“媽，我和長安的事情，你別擔心，我們很好，我想說的是……”
許一笙沉默了一下，“是姐姐的婚事。”
“爸爸打電話問我要禮金。”
“婚事？禮金？”
王婉婉聽後驚訝極了，一雯都要訂婚了？和李華？
“媽，他們有沒有找到你？”
“沒有！”
王婉婉搖頭，來了這裏後，手機號碼就換了，新的號碼，並沒有告訴他們，和房子地址，也沒和她們說過。
“媽，這事情，我的態度是這樣的，不能給錢當禮金。媽，這不是也無情，完全不顧姐妹之情。而是有原因的，許家公司一直在公司緊缺錢，哪裏有資金和精力去搞一個非常隆重的訂婚，姐姐極愛注重這個形式問題，她的婚禮勢必不簡單，可許家經濟撐不住，我覺得是在借禮金翻身，訂婚事情怕是借口。”
“媽，這是無底洞，你已經搭進去一個半生心血，不能再仁慈了。因為隻有賠光了，他們才會醒悟，才會明白自己的經營有問題。我們如果幫助了，這個洞口是越裂開越大的，根本無法挽救，這就像南轅北轍，他們的砸錢模式，我們是愛莫能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