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柔忍著屁屁的疼痛,攀上他的脖子,“李大將軍,你就別跟我這個小女子計較了,你看剛才許鵬濤那廝傷了我,此刻還疼著呢。”她故意扯開破碎的衣領,給他看肩頭的淤青,“你不說安慰安慰我,竟還忍心打我,你好狠心。”花語柔楚楚可憐地看著李奕軒,一般來說,男人對綠茶白蓮花沒有抵抗力。


    李奕軒怔了數秒,皺眉看著她肩上的傷,“我去剁了他的手。”他的心狂跳不止,這女人竟然在引誘他!


    “不急。”花語柔故作嬌柔地在他耳邊說,“不如將軍先幫我上藥?”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給她上藥了,趁他不備,對他下毒,才是上策。


    李奕軒仿佛被蠱惑一般,從懷中掏出了傷藥,解開她的衣衫,輕柔地替她上藥。


    花語柔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裏,用她自己都覺得惡心的語調,想進一步讓李奕軒放鬆警惕,她“深情”地凝視著李奕軒,“還有你剛才打的地方......”


    難得地李奕軒的俊臉一紅,方才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麽尷尬的地方,他可無法給她上藥,正想開口拒絕,卻被花語柔塞了一顆藥丸到嘴裏。不用想便知,不是什麽好東西,正想吐掉。


    花語柔卻不放過他,嬌嫩的紅唇貼上他的涼薄的唇。李奕軒一驚,不自覺吞下了那顆藥丸。


    花語柔滿意地想離開他的唇,卻被李奕軒化被動為主動,糾纏住她,不放過她。


    “嗯?”花語柔用力推著李奕軒,他的鐵壁卻緊緊箍著她,將她放倒在床上。


    就在這時候,李奕軒的理智將他拉了回來,他放開了她。“你真是個禍害!”他怒氣衝衝地用被子將她從頭到尾裹著嚴嚴實實,扛起她便往外走。


    士兵們看到將軍扛著一個蠕動的被子,便已了然,卻誰也不敢亂嚼舌根。


    李奕軒將花語柔仍在了自己帳中的大床上,為自己方才的失控氣悶,差點就壞了大事。


    花語柔則還在等毒藥發作,可這許久過去了,也不見有任何動靜。難道,李璟程給的毒藥過期了?不能吧,她才來軍營個把月啊。


    “別看了,你這種毒藥對我沒用。”李奕軒灌了一大口涼茶,才消掉了心裏的那團火。


    花語柔嘴角抽搐了一下,覺得自己特別虧,不但沒毒倒他,還賠上一個吻,md,簡直了。


    “從今日起,你被禁足了,不許你出這帳子,直到進京都城門為止。”李奕軒冰冷地下令,轉身走出帳子。


    花語柔氣得猛捶被子撒氣,刺殺不行,用毒也不行,這李奕軒是個怪物嗎?


    看來還是得上美人計,方才小小施展,便讓他失去了冷靜。哼哼哼!花語柔在被子裏奸笑。


    翌日,花語柔出奇地柔順,當真是如李奕軒所言,不曾出過帳子。李奕軒倒也是有些驚訝於她的乖巧,權當是她被打屁股,長了些記性。


    下午便啟程回京,白天李奕軒都在安排士兵各自收拾,準備開拔。


    李奕軒特地找來兩輛馬車,一輛押送著梁仲石、王威和許鵬濤,另一輛關著花語柔。


    花語柔摸著自己發疼的小屁股十分不爽,原先幻想的雄赳赳氣昂昂地騎著高頭大馬,凱旋回京的盛況是泡湯了。她瞄了一眼正在看兵書的李奕軒,不明白這貨又沒有受傷,為何不騎馬,要跟她擠馬車。


    回京之路漫漫,實在太無聊,花語柔還是決定要撩一下李奕軒。她趁著馬車的一個顛簸,撲到了李奕軒的懷裏,開始無病呻吟起來,“李將軍,我有點暈馬車。”花語柔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對上李奕軒冰冷的雙眸,像李奕軒這種傲嬌腹黑男,應是會喜歡病嬌女的。


    李奕軒將她扶正,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坐好,安分點,否則將你扔下去。”這女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又要開始作妖了。


    “不要嘛,你打疼了人家,還要人家坐好,好過分,我不管,你要對人家負責。”花語柔已經在心裏吐了又吐了,這矯揉造作的模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惡心。


    李奕軒任由花語柔軟軟地靠著自己,一雙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四處遊走,仿佛在尋找什麽,“你到底想找什麽?”


    花語柔忍不住翻白眼,難道他看不出她在撩他嗎?她的技術這麽差的?“人家想找你的心。”這土味情話,應該能奏效吧。


    李奕軒汗顏,這女人抽什麽風,這般行事倒叫他不習慣了。“花語柔!別忘了你是郡主,如此這般輕浮,同勾欄院的女人有何不同?”


    “我又沒對別人輕浮。”花語柔小聲嘟囔著,心中甚是不滿,李奕軒竟這般油鹽不進,眼看離京城越來越近,若是他一直對她這般冰冷,那她和魏西施的婚事豈不是板上釘釘了。


    “你說什麽?”李奕軒盯著花語柔,她身上的清香擾的他有些心猿意馬,卻依舊要保持一副冰冷的樣子,著實有些為難他。


    “沒什麽!”突然馬車的一個軲轆壓過一個石塊,馬車劇烈地顛簸了一下,花語柔和李奕軒都沒有防備,一起摔到了馬車角落裏。李奕軒始終護著懷裏的花語柔,這時一塊玉佩從花語柔的懷中掉了出來。


    幸虧馬車裏鋪了毯子,否則這價值連城的玉佩怕是要碎成渣了,花語柔急忙想去撿,卻被李奕軒前先一步。


    “這是塊男人的玉佩?”李奕軒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這塊玉佩,指腹劃過玉佩上的字,“懷瑾?是你愛的人?”


    “誰?懷瑾?”花語柔有些慌亂,又有些迷芒,她努力想了很久,都想不起來,誰叫懷瑾,“我不認識懷瑾。”


    “這玉佩上刻的分明是個男人的名字,他叫懷瑾,而你一直留著他的玉佩,可是喜歡他?”李奕軒將花語柔扶好,確保她的坐姿正確,不會再摔倒,便一瞬不瞬地盯著花語柔的雙眸。


    “哦,這玉佩是魏西施的,我臨行前搶的。”花語柔不以為意的說到,“我才不喜歡那個病秧子。我隻喜歡你這樣的大將軍。”花語柔毫不掩飾地說道,她從小便不喜歡魏西施,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從小便喜歡將才,全京城的人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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