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懷瑾雙眼隱著薄怒,熊熊的烈火仿佛要將花語柔燃燒殆盡,“你竟然看上那個莽漢?他究竟哪裏好?”那日,夜宴上一雙賊眼便滴溜溜地隻圍著木蘭轉,一看就是個色膽包天的混蛋。


    花語柔勾起唇角,洋溢出一抹壞笑,“他如此健壯,日後的子嗣也必定高大威猛,不似你這般的小弱雞。”


    魏懷瑾眼神一暗,心中百轉千回,醋壇子打翻了幾十壇,他傾身將頭埋在她雪白的頸間,狠狠咬了一口。


    “啊!魏西施,你屬狗的嗎?”這樣的啃咬異常熟悉,她莫名想起裏李奕軒,又甩了甩頭,他終究不是李奕軒。花語柔推著魏懷瑾,發現他健碩的胸膛雷打不動,緊緊貼著她,似乎在宣告就此當個連體嬰。


    “不許你喜歡別人,你是我的,木蘭。”魏懷瑾的啃咬化為淺吻,從她的頸間一路吻到她的紅唇。“這裏,這裏,這裏,都是我的。”


    靠,這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霸道,她怎麽都不知道,他竟還這麽撩,她都快把持不住了。頂著這張罪惡的盛世美顏來誘惑一個已經半醉的她,真的好嗎?


    花語柔內心掙紮不已,若是在現代,此刻必定是一場激烈的酒後亂性,一夜春情。奈何如今身在古代,若她與他圓了房,這輩子基本就被他吃定了。她不要!


    花語柔甩甩頭,找回一點理智,卻也不忍心抽出靴子裏的匕首去傷害魏懷瑾,畢竟是個病秧子,她不能欺負他,這可如何是好,就他這般情意綿綿地吻下去,她真的會控製不住的。唉,這家夥要是去當鴨子,一定是台柱子,一夜爆紅的那種。


    魏懷瑾見花語柔想的出神,以為她又在想別的男人,更是怒火攻心,撕碎了她的衣服。


    花語柔被衣料撕碎的聲音拉回了神誌,靠,這家夥來真的!“住手,住手!魏西施!再不住手,我可要打你了。”


    “我是你夫君,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他邪魅地咬住她的耳垂,花語柔覺得癢癢,便縮了一下。


    “你這家夥,言而無信,說好隻做有名無實的夫妻的。果然沒得到之前,說的永遠比唱的好聽。魏懷瑾,你口中究竟多少是真,多少是假?”花語柔覺得自己當真是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了,他還是那個弱不禁風的魏西施嗎?她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他這麽腹黑。


    “我愛你,是真的。我想要你,也是真的。”魏懷瑾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這個女子,他縱容她太久了,以至於她離他越來越遠了。他布了這麽大的局,最終不就是為了得到她嗎?為何此刻,他竟然又開始奢望,她心甘情願地與他在一起。


    “騙子!我不信你。”花語柔捶打著他的胸膛,卻又不敢用內力,生怕一拳打死他。“我認識的魏西施才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他一輩子不可能騎馬,一輩子不可能學會武功,一輩子都不敢越雷池半步。你是不是誰易容來騙我的。”


    魏懷瑾哼笑了一聲,一把扯開上衣,露出滿是傷疤的胸膛,“臉可以易容,那這一身的傷疤呢?”


    花語柔看著這些傷疤愣神,忍不住撫摸這些傷疤,原有的傷疤又被一層粉色的新傷覆蓋,他最近又受過傷?“你真的是魏西施。”這一身密集的傷疤做不了假,他真的是她的夫君魏懷瑾,可為什麽才三個月,他竟性情大變。“可你的性子,完全不是我認識的魏西施。”蘇,這身材,真是太好了,一點都不像一個久病之人。此前她為什麽一直以為他是個小弱雞?看了這麽多男人,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你認識的魏西施太懦弱,太患得患失,十年了,從未入得了你的眼,如今我不願做那個病秧子魏西施,我要做你的魏懷瑾,我要做你心裏的英雄。”既然她喜歡李奕軒那樣的英雄,他便成為那樣威武的夫君。


    花語柔搖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恐懼從心底油然而生,太可怕了,這男人,太可怕了!“這麽說此前你都是裝的,其實這才是你的真性情?”裝逼到這種境界,那得是多好的演技的,奧斯卡欠你一個小金人,真心的!花語柔腹誹。


    魏懷瑾將她拉近懷裏,親吻她的額頭,“此前的魏西施是真的,此刻的魏懷瑾也是真的,我便是你的夫君。”


    花語柔心中升騰起一股怒意,這家夥簡直拿她當猴耍,人格分裂嗎?她可不願意玩這種遊戲!“我才不願意陪你玩這種變臉遊戲,恕不奉陪,再見。”她用三成內裏掙脫了他的懷抱,起身便要走出山洞,也顧不得身上破布無異的衣服,便要趕緊逃離這個山洞。再不走,她不保證會不會生撲他,這可要不得。


    魏懷瑾豈會這麽容易放過她,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花語柔火氣上湧,便使了五成功力與魏懷瑾打了起來,幾回合下來,她發現自己竟然不是魏懷瑾的對手,氣不過,便不肯罷手。兩人就在這山洞大打出手起來,最終她精疲力盡倒在他懷裏。


    “魏西施,你......你什麽時候開始練的武,我竟渾然不知。”李璟程說的沒錯,她從來不曾看清任何人,尤其是魏西施,此前她一直覺得魏西施就是她身邊的一隻十年小弱雞,如今看來,是她太天真了。


    “十五歲開始學的,隻因木蘭你說你隻和將軍玩,我便記下來。”


    “你騙了我這麽多年,魏懷瑾,我一直以為出了公子幫,你是對我最真誠的人,如今是我癡心妄想了。你我的婚姻,也不過是你的一場騙局吧。”她究竟是如何掉入他的騙局裏的,她竟毫無所覺,她真是個朽木。


    “不,你我成親,不是騙局,我真的愛你,也真的想用整個相府護你周全。”此刻花語柔癱軟在他的懷裏,他當然不介意趁人之危,他俯身親吻她。


    花語柔根本抗拒不了他的吻,一來她沒有力氣了,而來,他的吻霸道而又綿長,一步步侵略她那顆不曾戀愛的少女心。啊,都怪他長得太妖孽了,她實在守不住陣地了。按理說,他這般處心積慮地騙她,她該一掌劈死他,可她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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