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魏懷瑾依舊無法入眠,他摟著熟睡的花語柔,長歎一口氣,他的夫人心可真大,前一刻還在與他鬥嘴,後一刻便酣然入睡了,隻剩他一人在燥熱中煎熬。為了壓製體內的邪火,他用內力調整自己的真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深愛的女人在懷,說不想要她都是騙人的,隻是圓房這件事,他更希望她能心甘情願。


    魏懷瑾內心掙紮了許久,終於調整好內息,擁著她入眠。


    清晨花語柔醒來,便發現是在一個男人懷中,微微錯愕了一會兒,忽然又想起昨晚是魏西施抱著她睡的,俏臉微紅,暗罵自己不爭氣,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這會兒還害羞,真是有夠矯情的。不過此前魏懷瑾總是早早起身離開,今日這是怎麽了?


    如此一來,有些尷尬啊,不然繼續裝睡?等他先離開?


    花語柔聽著魏懷瑾均勻的呼吸,似是還未蘇醒,便微微抬頭打算查看一番,這一看差點沒嚇出心髒病來,床上躺著的不是魏懷瑾,而是她朝思暮想,一邊在罵渣男,一邊又忘不掉的人,“李奕軒!你怎麽在我床上?”花語柔驚叫,又怕旁人聽見,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小聲地叫醒李奕軒。


    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個什麽情況?昨夜不是魏西施強行抱著她睡的嗎?今早起來怎麽老母雞變鴨了,什麽鬼!


    床上的男人皺了皺眉,不願睜眼,眼下的黑眼圈宣誓了他昨夜很晚才睡,並且今早一點都不想起來,他咕噥了一聲,一把將花語柔拽進了懷裏,“別鬧了,木蘭。再讓我睡會兒。”他的聲音極其慵懶,極其性感。


    花語柔冷不防被他摟緊,小臉結結實實地撞在他袒露的胸膛上,脆弱的小鼻子差點撞出鼻血。花語柔滿臉的問號,這男人是李奕軒?不太像啊。隻有魏西施才會叫她木蘭,說明這個摟著她睡覺的男人,還是魏西施。可為何一夜之後,他竟然變成了李奕軒的臉,這太詭異了。


    花語柔決定要驗證一下這男人到底是不是魏懷瑾,便一翻身將男人騎在身下,粗魯地撕去他身上的睡衣,隻要有那一身的傷疤,便能證明這個人是魏西施。畢竟易容容易,要想偽造那一身傷疤可著實不易。


    男人被撕扯衣服的聲音驚醒,猛地睜開眼,便看到花語柔坐在他的腰上,正奮力地撕扯他身上的衣服,或許他身上的這個已經不能稱作衣服了,隻能說是破布。這一大早地便做了一個有顏色的夢,他的夫人竟主動要與他圓房?他勾起一抹魅惑的笑,不曾想竟這麽快就要美夢成真了。


    花語柔哪顧得上男人臉上是什麽詭異的表情,隻湊近他的脖子和胸口查看那一個個傷疤,她看了很多次的觸目驚心的傷疤,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的傷疤。生怕自己老花眼看錯,特地湊得近的不能再近地仔細查看後,花語柔判定,身下這個男人,果真就是魏西施本人!


    頓時花語柔爆出一長串的粗口,都無法發泄內心的怒火。


    “魏西施,你太無恥了,又想易容成李奕軒的樣子騙我!”花語柔剛想抬頭質問,卻被魏懷瑾捧住了臉,吻了個結結實實。


    花語柔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這張近在遲尺的李奕軒的臉,瞬間跳戲,有種出軌男閨蜜的既視感,“唔唔唔!”可惜她隻能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抗議。魏西施簡直在給她上一堂生動有趣且畢生難忘的倫理課啊。


    而某些人已經毫無理智地被欲望吞噬,一副要吃定花語柔的模樣,一翻身將她反壓在身下,恣意地親吻她嬌嫩的紅唇。


    魏懷瑾越吻越動情,竟已開始啃咬她細白的脖頸,險些要忘了自己的初衷。花語柔趕緊用手擋住魏懷瑾的如此撩人的攻勢,試圖大聲喚回他的理智,“魏西施,住手,你這個混蛋,竟然易容成李奕軒的樣子對我圖謀不軌。”可惜魏懷瑾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樣子,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


    花語柔眼見自己貞操岌岌可危,靈機一動,一個迅猛的翻身,將他兩隻手牢牢扣緊,按在了床上,心下暗暗鬆了口氣,方才想起此前看過的小人書,千萬不要在早上撩撥一個男人,後果不堪設想。


    魏懷瑾方才稍稍恢複了些神誌,深情的看著花語柔,“木蘭,你不是最喜歡這副麵容嗎?為夫此舉可能博你一笑?”許是昨夜用內力壓製體內蠢蠢欲動的邪火過猛,導致蠱蟲移位,改變了他的麵容。


    “你個變態,我早已下定決心要忘了他,你這又是想怎樣?”話雖如此,怎麽可能真的說忘就忘,那些經曆過的事,那些說過的話,全部牢牢地印在了她的心裏。就像她與魏西施經曆過的種種,同樣無法忘懷。怪隻怪李奕軒太過完美,太過接近她心裏那個未來夫婿的標準,讓她始終念念不忘。


    隻是她自己也察覺到了,心裏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漸漸霸占了她的記憶,成為了她生活裏的一部分,她儼然就像一個腳踏兩隻船的渣女,見異思遷。卻還日日提醒自己,心裏最深處的那個人是李奕軒。


    魏懷瑾暗暗看了一眼此刻這種女上男下的曖昧姿勢,心中不住地偷樂,花語柔定是氣昏了頭,才未發現此刻兩人有多親密。“我以為,隻要我變成了他,你便能接受我。難道不是嗎?”


    “魏西施,你是你,他是他,豈能混為一談?”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要如何變成他?魏西施為何總是這般卑微,不惜效仿另一人,隻為在她心裏博的一席之地?


    魏懷瑾小心翼翼地問,“那如果我就是他呢?你當如何?”


    花語柔不自覺鬆開了魏懷瑾的雙手,身子微微後退,她不止一次地懷疑過,又不止一次地推翻,如今他問出這樣的問題,又是何意?“那你是嗎?”花語柔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心中也不確定自己究竟希不希望魏西施就是李奕軒。畢竟如果他是,她更多的是喜憂參半吧。


    魏懷瑾頓了頓,隨即露出一抹輕鬆笑意,坐起身,將她拉入懷中,“我自然不是。”再一次,他選擇否認。這個謊言,便是要一直說下去了。以花語柔的性子,若他說是,此刻可能已經體無完膚了。


    花語柔狐疑地看著魏懷瑾,這個男人真真假假,太不正常了,她的雙手在他的耳後摸索,仔細查看,探究著他易容的破綻,卻是毫無所獲,沒有一點人皮麵具的痕跡,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可在魏懷瑾看來,她這樣的行為無異於在挑逗他,讓他如何能忍,抓住她的雙手,將她鎖在懷中,抬頭追逐她的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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