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柔閑庭信步地在街上邊逛便回相府,不料此時殺出了十幾名蒙麵黑衣人,向花語柔發出暗器。暗衛們將花語柔護在中間,抵擋著暗器,一麵攻擊黑衣人。


    花語柔血液裏不安分的因子又在蠢蠢欲動,於是跳出暗衛的包圍圈,用匕首攻擊者黑衣人。


    黑衣人的暗器攻擊告一段落,便開始拔刀作近身攻擊。花語柔奪過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刀,便開始廝殺起來。看來宮裏那個已經按奈不住,想要除了她而後快了。可惜那人權傾後宮,她無法主動出擊,否則,她真想殺進皇宮去。


    此時尉遲沭帶著府兵趕來解圍,黑衣人見勢不妙,立刻全數撤退。


    花語柔下令,窮寇莫追。她一拍尉遲沭的肩膀,“阿沭,你怎麽會來?”


    尉遲沭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魏懷瑾前些日子便飛鴿傳書,說是若你出門,必會遇刺,讓我務必時刻把握你的行蹤,以便隨時救你。”這魏懷瑾當真是料事如神。


    花語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還納悶,平時魏西施根本不讓她出府,今日居然沒有阻攔,這麽順利就出了相府。原來這一切都是在他預料之中的,以她為誘餌,嗬!她的夫君多麽可怕。簡直比黑寡婦蜘蛛更可怕。


    “阿沭,今日多虧了你了。走,跟我回府吃酒去。”花語柔勾住尉遲沭的手臂,本想勾肩搭背的,奈何尉遲沭的身形比她高大太多了,她鞭長莫及,隻能勾手臂了。


    尉遲沭憨憨一笑,“阿姐,今日吃不了酒了,阿娘在家宴請賓客,命我開席前務必趕回去。”


    花語柔一挑眉,尉遲夫人的性子向來說一不二,潑辣的緊,她還是別讓阿沭為難了,“如此,你便快些回去吧。”


    “阿姐,我要看你進相府大門,我才放心回去。”阿姐身邊危機四伏,他不放心。


    花語柔點點頭,便由暗衛和尉遲沭的護送下,帶著兩位夫人回府了。


    當魏懷瑾知道花語柔帶回兩個官妓時,臉已經比碳還黑了。飯桌上的氣氛相當的詭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著魏懷瑾的臉色。隻有花語柔一人大快朵頤地吃著,肆無忌憚。


    今日魏洪成被皇上召進了宮裏,至今未歸,大夫人更是稱病躲在房中不出來。至於凝安,被她發配去藍玉的密室打雜去了,想著能給這小兩口多些獨處的機會。


    她命人給詩蘭夫人和青夢夫人收拾了一番,雖說滿臉是傷,好歹也是有了個人樣。但花語柔此刻並未說明她們兩的身份,自然也是不敢僭越,隻同婢女一起,站在一邊,心中忐忑不已。此前同花語柔算是有些不大不小的過節,此番將她們帶回,不知意欲何為?


    “木蘭,這是怎麽回事?”魏懷瑾忍不住開口問身邊坐在主位的花語柔,他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想好好陪她吃頓飯,結果飯還沒吃,先吃了一肚子的氣。


    花語柔並未停下手中的筷子,淡然道,“我去給你買了兩個妾。”


    魏懷瑾強忍住發火的衝動,順了順氣,假笑開口道,“木蘭,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花語柔微微皺眉,覺得他有些煩,“此中深意,晚些我回房後同你細說。”


    “細說?細說什麽?”魏懷瑾將花語柔扯進懷裏,讓她坐於他的腿上,逼她直視他。


    此番景象,看得一旁的婢女和兩位夫人甚是不自在,這波秀恩愛,太過刺眼了。


    魏懷瑾咬牙切齒道,“你就這麽不在乎我,這麽著急要給我納妾了?”他才不要什麽小妾,此前一個凝安已經夠頭疼的了,她又何必自尋煩惱,又弄兩個回來。


    花語柔也不掙紮,似是已經習慣了他這般親密的舉動,幹脆就坐在他身上吃了起來,她夾了一塊幹魚鱠塞進魏懷瑾的口中,“魏西施,你生什麽氣啊,不過是又多兩個人伺候你罷了。”她倒是不以為意,這兩個人是她救之於水深火熱之中的,量她們也不敢真的肖想她的男人。


    他手中的力道又大了三分,扣緊她的柳腰,“此前你對凝安可不是這樣的,今日是怎麽了?你對我已經這般不滿了嗎?”他在她心裏究竟是什麽?她為何這般泰然自若地說給他買妾,他不要她的這番“大度”。他寧願她霸道地宣布,他是她的男人。


    花語柔見他這副死樣子,倒是興起了一股想要捉弄他的意味來,便故作滿不在乎地說,“你我終究是要和離,分道揚鑣的,我事先找好兩個人伺候你,不好嗎?看!我多賢惠。”


    魏懷瑾險些被她氣吐血,“我不要你這樣的賢惠,更不會同你和離。你膽敢再說這兩個字,我決不輕饒你。”他絕對不會同意她離開他,花語柔是他愛了十年的女人,生要同榻,死後同穴。


    “和離和離,我就說,你能奈我何?”花語柔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一副要和他作對到底的模樣。


    魏懷瑾輕咬她的脖子,起身將她抱起,便超臥房而去。


    花語柔不滿地抗議,“魏西施,你幹嘛,你身上還有傷,你放我下來。”她已經聞到了一陣血腥味,想來是他的傷口裂開了,這家夥怎麽總在受傷,讓她覺得有些鬱悶。


    “你的情,我不領,你買的妾,我不要。”魏懷瑾斬釘截鐵地說道。


    此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到了詩蘭和青夢的耳朵了,兩人為之一振。青夢癡迷於魏懷瑾的容貌和身份,原想著能攀上魏家公子這座大靠山,結果這魏懷瑾不是個好漁色之人,有些難辦了。


    詩蘭夫人從來都是個明白人,她不求能得到魏懷瑾的青睞,隻求有一處容身之所便好。


    婢女們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對待這兩位新進府的女子。在花語柔未發話之前,她們是不敢怠慢的。


    魏懷瑾將花語柔粗魯地扔到床上,背上的傷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袍。他脫去沾滿血跡的衣袍,便坐在花語柔的身邊,示意她替他上藥。


    花語柔也不推拒,直接從枕邊拿出傷藥替他塗抹。見他不言不語,還是很生氣,她歎息道,“方才人多,我也不好揭露你李奕軒的身份,你說你怎沒有一點點憐香惜玉之心,李奕軒的隕落,你安排好了無名,處理好了府中的下人,唯獨這兩個美人,你卻不聞不問,讓她們流落虞樂坊成了官妓,豈不是太無情,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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