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介意,朝著墨棠跳過去,開始習慣性撒嬌道:“大人,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見過那麽大,那麽油亮兒的瓜子兒。嗑起來肯定更香更脆,我也想吃……大人!”


    我心想著,左右他門路比我廣,說不定他這一開心真能給我搞來點,讓我嚐嚐鮮也不錯啊!


    墨棠掏掏耳朵,背過身去裝作聽不見,對我的撒嬌完全不感冒。


    我眸子一轉,湊到墨棠耳邊,悄聲問道:“咦!大人,你怎麽知道宮裏那個小宮女的事兒?”


    墨棠頓時轉過頭來,白了我一眼,冷哼道:“你以為我這幾個月的官是白當的?嗯?”


    “噢!我還以為是大人擔心我,特意打探的呢!”


    我認真的看著墨棠的眼睛,先一臉惋惜,後又忽然朝他調笑道。


    “咳……誰,誰會這麽無聊!真是異想天開,我懶得理你!”


    墨棠突然被茶水一嗆,嗆的滿臉彤紅。


    他“嘭”的一聲放下茶杯,“呼”的起身,看也不看我一眼,氣哄哄的便出了書房。


    我鬧了個沒趣兒,摸了摸鼻子,隻覺他這“氣兒”,來的有些過於激烈。我無法兒,也隻好悻悻的離開書房,回到自己的房間……


    冬季的晌午,晴朗而無風,陽光極暖。


    我懷裏抱著暖爐,身上披著羊毛做的薄毯,慵懶的窩在院子裏的老爺椅上,搖搖晃晃的曬著太陽。


    這幾日墨棠早出晚歸,改善了皇後娘娘的食譜,晚點兒我在送進宮去,一時間我也清閑。


    早上睡到自然醒,偶爾翻看一下托小廝新買來的畫本,不由得輕歎一聲,這日子也太舒服了吧?


    我正悠哉悠哉的享受冬日的暖陽,就見一小廝走來,並衝我行禮道:“杜姑娘,太後娘娘召您入宮!大人有要事,一時趕不回來。雲逸公子會隨您同去,並囑托您萬事小心!”


    “太後?你是不是聽錯了!其實是皇後呢?”


    我一把掀開毛毯,驚訝的站起身來。心想著,我也沒見過太後娘娘啊!


    “小的不會聽錯的。還請姑娘速速梳洗換衣,莫失了禮數。雲逸公子已經去請了,一會兒就到。”


    小廝看著呆愣的我,急忙的催促道。


    “哦!你家大人,他有沒有說是什麽事兒?我也好做些準備!”


    我一麵往屋裏走一麵問道。


    “這個,比較突然。我家大人也不知,但看姑娘隨即應變了!一會兒,便會有宮裏的人來接。”


    這小廝說完,便召喚一個梳頭的丫鬟幫我,自己行禮告退了。


    轉眼,我和雲逸便到了皇宮。隻是這次,去的並非是皇後娘娘的鳳鸞宮。而是曆代太後娘娘的居所——福陽宮


    我心中忐忑,低著頭隨著雲逸便入了福陽宮門。


    “雲逸,梨淺拜見太後娘娘,太妃娘娘!娘娘萬安!”


    我懵懵懂懂,也沒敢抬頭,被雲逸拉著便拜了下去。


    “都起來!別拘著,賜座。”


    隨著太後的聲音落下,便有宮人拿了小凳,放在我和雲逸身後。我和雲逸對視一眼,他示意我安心。


    落座後我才敢抬頭,隻見上位坐著的太後正懷抱著一直哈巴狗,一手撫著它那油量的毛。


    太後娘娘,三十七歲的年紀,雖保養精致,風韻猶存,但臉上疲態略顯,鬢角還隱隱生了些許的華發。


    這些,怕是跟常年的宮鬥與一年前的喪子之痛脫不開關係。


    倒是側位那個有著一對龍鳳胎皇嗣的的蕭太妃,滿麵容光,儀態祥和。


    雖打扮肅靜得不及太後華貴之萬一,雖然已三十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如那剛新婚不久的小婦。


    “就屬你嘴甜!”


    “太後娘娘哪裏話,我說的都是事實!”


    “可不是嘛!姐姐自己不要不相信麽!”


    我一愣神兒的功夫,便見雲逸這家夥將太後娘娘哄得是眉開眼笑。蕭太妃也出聲連連附和。


    雲逸見我已回過神兒,還衝我一眨眼。我心裏感激他,畢竟太後心情愉悅,就算有什麽事兒也好說,也算是個好開端。


    太後樂嗬嗬的看向我,“你叫梨淺是吧?”


    我剛點頭答“是”,太後便自顧自的說道:“聽聞你醫術精湛,就是你治好了曄兒的怪病?”


    “那日隻是剛巧碰上,隻記得曾翻閱過此類醫案,治愈完全誤打誤撞。是曄公子洪福,梨淺隻是略盡薄力!太後娘娘謬讚了!”


    我連忙起身謙虛道,唯恐捧得高摔得慘。


    “原來是這樣啊……”


    太後點了點頭,呢喃出聲。


    “可是,太後娘娘身體不大爽利?”


    看太後表情,我心中疑惑。


    “倒不是我,是這絨團兒,也不知它是怎的!最近啊,它不僅不愛叫了,吃食兒也不歡了,天天懨懨的不愛動彈。”


    太後一麵說著,一麵心疼的看著懷裏的愛犬。


    說罷,太後抬眼向我看過來,“你抱過去,看看可有法子醫治?最近啊,它都瘦了。”


    說著便將絨團兒交給身邊的宮人,那宮人又遞給我。


    我雖看著這小東西可愛,但終究不是獸醫,對這真是一竅不通啊!


    但看太後那期望的眼神,我直接指出不能治,絕對是不妥。懲罰倒不至於,但是太後不開心是一定的。宮裏水深,我可不想第一次見麵就得罪這一尊大佛。


    我抱著絨團兒,正左右為難之際,突然一個宮人從外麵進來,在太後身邊耳語了幾句。


    緊接著,太後娘娘便朝那宮人擺了擺手,道了聲,“讓她進來吧!”


    緊接著,門口的水晶簾子一動,一嬌俏紫衣女子款款而來。朝著太後恭謹的一拜,“凝兒娘娘給太後、太妃娘娘請安!娘娘晚安!”


    淺紫色的羅裙著身,上配銀狐夾襖,嫩黃的絲帶腰間一係,更顯那嫋娜的身段。隻見她抬眸一笑,頓時萬種風情盡生。


    這便是綴霞宮的那位了,屠蘇第一寵妃薛妃,丞相薛仁海之女,薛凝兒。如果是皇後的美是那種傲世群芳的寒梅,她便是那萬種風情的玫瑰。


    “天寒地凍的,難為你還過來請安,賜座吧!”


    太後擺了擺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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