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真被嚇壞了,老娘真有個三長兩短來,他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本來他就覺得孤單,要沒了老娘,他會更難受。


    “兒啊,娘……娘沒事!”劉張氏被扶了起來,坐在椅子上依舊覺得腿軟,聲音沙啞,道:“你說那些人是不是傻了啊?咋、咋就給你送那麽多錢來!”


    眼看著劉華賺二十兩銀子,劉張氏覺得周安是個傻子,好吧……幸福還沒完呢,就來了個驚喜,次日來個四十兩。現在倒好,直接是驚嚇,她固然不知道這是多少銀子,但現銀足足就有五百兩。


    這得能給劉華娶多少媳婦?


    “娘,那些人不傻,所以才給兒子送錢,不送錢的才是傻子。”劉華得意的一笑。


    嘚瑟的模樣很欠抽,劉張氏這一次出奇的是沒動手。她古怪的看了一眼劉華,歎了一口氣,道:“好吧,這錢就存起來,製幾畝地,往後啊這日子會好起來的。”


    “別,娘!這錢我有用呢,你先留著,我告訴你怎麽用。”


    “你這敗家子……”


    “別打別打,你聽我說……”


    ……


    清晨的劉華睜開了眼,一雙大眼睛闖入眼簾,嚇得他跳了起來。


    狠狠的撞了一下,在尖叫之中劉華懵逼的拍著腦袋,才想起來自家多了一個人,莊家的大妞。


    “別哭,別哭!等我起來,給你糖吃。”


    一撞之下,大妞眼淚婆娑的,嚇得劉華連忙抬出殺手鐧,還好,大妞對於奶糖貌似真沒啥抵抗力。


    驚走了瞌睡,再睡也難以閉眼,看著外麵還黑漆漆的,他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大妞。


    大妞被老娘洗幹淨了,倒是有幾分姿態,至少那雙大眼睛就能拉高她整體的顏值,更別說這丫頭的皮膚還不黑。


    呸,劉華惡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


    穿的衣服有些不合身,定眼一看竟然是老娘的,雖說有些不合身,但至少不露肉了。


    “大妞啊,咱打個商量,往後別這麽嚇人,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睡不好覺長不高的。”


    “哦哦……”


    “還有,男女有別,沒事別往我屋裏跑……”


    “哦哦……”


    劉華真的想死,咋和這丫頭交流起來這麽困難呢?你“哦哦”是個啥意思?


    算了,沒的睡就不睡了,劉華起床開始學習。


    大妞無所事事的坐在劉華的對麵,瞪大了眼睛看著劉華不厭其煩的寫著永字,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劉華無語的將毛筆遞給了她。


    大妞有樣學樣,一個字寫出來劉華想死。


    “你學過?”


    大妞搖頭!


    “那你咋能寫的這麽好?”


    “你就是這麽寫的啊!”


    好吧,劉華真的無言以對,於是他才去空間找出一幅字帖,遞給了大妞,道:“那就寫這個吧!”


    大妞很靦腆,話很少,但很聰明,而且她的手很穩,寫字雖然慢了點,可寫出來的字非常的正,仿佛這仿宋體天生就是為她而生的。


    教了大妞十個字,大妞不斷的寫著,而劉華不能閑著,弄了一本經濟書,繼續瞎捉摸去了。


    李道宗如約而至,黑著一張臉瞪著劉華,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


    “交學費!”劉華伸手。


    “混賬,老夫兩千兩銀子呢?感情丟給你,什麽東西都沒有?”


    劉華輕蔑的一笑,隨手丟給他一個紙包,道:“自己看!”


    李道宗問道:“這是什麽?”


    劉華沒搭理他,李道宗無奈的隻能拿過來打開,當看見是細鹽之後,興致缺缺的往棋盤上一丟,道:“就這東西?”


    “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我都懷疑你咋活到這歲數的……哎呀!”


    李道宗實在聽不下去了,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再敢胡說八道,老夫撕爛你這臭嘴!老實交代。”


    劉華很不樂意的抿了抿嘴,道:“如果說,我有法子將市麵上的青鹽,河鹽都變成這樣的細鹽,你覺得花兩千兩銀子值不值?”


    饒是李道宗見識過世麵,卻也被劉華這話給嚇了一跳,道:“當真?”


    “我騙你有好處?就為了你那兩千兩銀子?不是少爺我吹牛逼,隻要少爺我想,分分鍾就能搞他幾萬兩……哎喲,別打別打。我說,我說還不行麽,要不是你昨天弄來的人是個白癡,我早就把法子交給他了,這你也能怪我……”


    “來人!”李道宗一聽這話還了得?感情自己錯過了一個億?丫昨晚還找自己管家抱怨呢,導致自己都認為兩千兩銀子打水漂了。


    侍衛上前,李道宗猛然站了起來,喝道:“讓管家打斷那玩意的腿!”


    “停停停,我說都多大個人了,咋就這麽撐不住氣呢?人家就是個打工的,我這當事人都沒生氣呢,你氣個錘子。”


    李道宗一臉的煞氣,貌似是認真的。


    “好吧,那就讓管家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要是再辦不成事,讓他給老夫滾!”


    侍衛領命去了,李道宗黑著一張臉重新坐了下來,道:“你可知道,你這法子若是真的,會給這天下帶來……”


    “咱們就此打住!”劉華連忙叫停,道:“別給我上綱上線,交學費,今天上完課我要早點回去。”


    李道宗的表情有些便秘,及其不願意的奉上四十兩銀子。


    “扣扣索索的,也不想想往後你這官鹽的買賣能賺多少?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留著還能生兒子?都不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咋想的,寧願把錢埋在後院生鏽,也不願投資出去以錢生錢。”


    本來聽到前麵的話李道宗又想抽他,但以錢生錢這四個字著實說到他心眼裏去了,誰還會嫌自己銀子多?聽了好幾日的課,他算是明白了,這經濟之道,就是生財之道。大理論於國於民有利,若是簡而化之,豈不是聚財的寶貝?


    “投資,這個說起來比較簡單,比如說吧,某個商人要做生意,他的買賣很容易賺錢,但奈何他缺本錢,他會怎麽辦?無非就是借貸,可如今借貸的話……”


    劉華這些天可算是了解了,不規範的借貸市場亂的一批,九出十三歸不把人給弄破產了才怪,典型的竭池而漁。


    一個個新的名詞蹦躂出來,李道宗聽的是瞪大了眼睛,什麽價值,剩餘價值,什麽資本的累計,什麽……


    劉華收攤了,李道宗卻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今天劉華講的東西太多了,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尤其對於所謂的壟斷機製,讓人心驚肉跳。


    隻手遮天啊!


    “這不就是官鹽,鐵,茶麽?”


    李道宗恍然大悟。


    ……


    陳達的臉色蒼白,嘴唇哆嗦,後怕不已。被那位高高在上的管家叫過去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驚恐萬分之中有些不明所以,心驚膽戰的送了兩百兩銀子,這才明白自己錯在那裏了。


    感情昨晚得罪的那孩子是個爺啊,自個兒還跑過去給人家打腫臉了充胖子,結果……自己的刁狀沒告成,反過來被人家通了出去。


    “往後機靈點,我家王爺不喜歡陽奉陰違的人,這次是咱給你求了情,要是有下次……嗬嗬,甭怪我沒提醒你,自我了斷吧!”管家臭屁的丟下一句話,優哉遊哉的走了。


    恐慌的陳達暗中抹了一把汗,還好昨晚他沒衝動到把人給得罪死,還有回旋的餘地,如若不然……真要完犢子。


    連忙備了一份厚禮,催促著車夫來到了劉華家,招呼著仆從將禮物往裏麵抬。


    劉張氏如今也學聰明了,不歸自己的事情不往上去湊,拉著大妞冷眼旁觀。


    “這個……夫人……少夫人……”


    劉張氏很懵,大妞更懵,啥意思?


    “找那臭小子就去找他,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說完,拉著大妞就走!


    反正所有的銀子都在自己屋裏,這客廳也沒啥偷得,你想咋滴就咋滴,就算把家裏給搬空了她也不心疼。


    “喲嗬,我當是誰有那麽大的能耐呢,感情是你陳大掌櫃啊!嗬嗬……”


    陳達剛忙活清楚,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陳達抬眼一看,卻發現了個熟人,是對街的吳掌櫃的。


    同行之間就是冤家,何況是門對門的生意,那怨氣是雪上加霜的。


    “吳掌櫃的?”陳達收整了心態,臉色變得很臭,道:“你來作甚?”


    “作甚?嗬嗬……”


    陳達真想上去抽這丫的一頓,看你那猥瑣樣,還嗬嗬……


    勞資特麽才想嗬嗬,今天一頓嚇,自己連魂都丟了,你這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在大爺麵前作威作福?


    吳掌櫃的臉上一抹的嘲諷一閃而過,冷笑一聲,道:“我說這劉寡婦忽然一反常態,敢對著老夫吹胡子瞪眼,原來你才是始作俑者啊,嗬嗬……姓陳的,扯著郡王府的虎皮,你就不怕出了事你兜不住?”


    吳家兄弟的確被那把刀給嚇尿了,惶惶不可終日的老實了幾天,結果屁事沒有。


    是,他們家後麵靠著的也是勳貴,奈何勳貴和勳貴之間也有個高低之分。無疑,李道宗人家是頂級的,別說弄你了,就算是你身後的靠山,也就是捏死一隻螞蟻的力氣。


    不過,你陳達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李道宗門口的一條狗而已,就比奴仆稍微的好點,也敢偷偷摸摸弄出一把帶有家族徽章的刀來,這事情要是讓李道宗知道了,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還好今日個撞上了,如若不然……吳家兄弟這麵子就丟大發了。


    “什麽始作俑者?”陳達愣了一下。


    “裝,我看你姓陳的繼續裝到什麽時候,今日個既然被吳某撞見,不說個一二三,你休想安然離開,來人,給我把門堵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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