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不讓她進公司,她就沒辦法了嗎?


    怎麽可能!


    顧予恩就每天站在新視公司門口,公司員工見了她,都齊刷刷鞠躬哈腰,喊一聲:“老板娘好。”


    而且不光這樣,顧予恩還和門口的保安關係都處的特別好,連張開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公司的員工現在隻要在公司都會談論到顧予恩,誇的那個叫好聽呐。


    這些話聽到沈言秋耳朵裏,隻見他皺著眉,一臉的不悅。


    顧予恩在公司門口還沒幾天呢,又被請離了。


    其實,顧予恩這樣她自己很累,但她沒辦法了,讓她乖乖在沈園等沈言秋回去嗎。


    她等得起,但沈言秋如果執意不回去,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她就是想讓自己在他身邊留下她的蹤跡,哪怕隻是從別人口中提起,那也夠了。


    可連這點,他也都這麽排斥嗎。


    顧予恩回到了沈園,她呆呆站在院子裏,看著那些蘭花。


    回想著張媽說過的話,這些話是沈言秋專門給她準備的,那時,她有多開心,開心的好幾晚都沒睡著,所以,她時常待在院子裏就是為了看那些花。


    因為她知道這是沈言秋對她的心意,她不能白白浪費。


    顧予恩在院子裏一待就是一晚上,她讓傭人都去休息了,自己一個人在澆花。


    這時,天邊響起了一個悶雷,接著,起風了。


    再接著,一滴滴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


    顧予恩沒有去亭子裏躲雨的意思,而是就那麽站在雨下淋著。


    沈言秋,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我不信。


    這場雨來勢洶洶,本來以為是雷陣雨,一下子就過去了,可沒想到居然不是,這場雨整整下了一晚上。


    而顧予恩也淋了一晚上。


    早上,張媽起來的早,一晚上的風雨交加,院子肯定慘不忍睹,卻沒想到就看到被雨淋得狼狽不堪的顧予恩。


    張媽:“太太,你這是淋雨了嗎?怎麽不躲呢?”


    顧予恩緩緩朝她轉過頭去,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接著,人就那麽直直暈倒在地。


    張媽嚇的驚呼道:“太太,太太,您這是怎麽了?”


    她摸了了摸顧予恩的頭,大驚失色:“來人啊,太太暈倒了,快來人啊!”


    沈言秋從辦公室裏間醒來,眼皮不停的跳,他用手按了一下,也沒有一絲緩解。


    這時,他手機響了。


    沈言秋接通了電話。


    “先生不過了,太太暈過去了,您快回來啊!”李嬸喊道。


    沈言秋淡淡地問道:“她怎麽了?”


    “不知道,太太渾身發燙,應該是發燒了。”李嬸道。


    “送她去醫院。”


    “太太她一直不肯去,我們也沒辦法。”


    沈言秋蹙了蹙眉,說:“我知道了。”


    楚秋趕到沈園時,顧予恩燒的整個人都昏死了過去。


    楚秋給她量了量體溫,39.8度,連楚秋都嚇了一大跳。


    怎麽燒成這樣!


    楚秋趕緊給她打開一針退燒針,然後掛上吊瓶。


    顧予恩在不清醒狀態下,嘴裏一直喊著沈言秋的名字,喊的是那樣的深情,又是那樣的痛苦,楚秋都聽不下去了。


    最後,他還打了一通電話給沈言秋。


    “她燒的很嚴重,你真的不回來看看嗎?”


    “不需要。”沈言秋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就不能安慰安慰她嗎?她真的很可憐。”


    “她什麽時候簽字,我就什麽時候回去。”


    楚秋很無奈,他一直不知道沈言秋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執意要和顧予恩離婚,他們當初那麽要好,為何變成這個樣子啊?


    他實在是不懂啊!


    顧予恩這個燒整整燒了三天才下去,楚秋認為可能與她之前小產身體沒修複好有關係,所以才會這樣。


    顧予恩醒來看到楚秋時,眼睛猛地睜大,還四處看了看,帶著沙啞的聲音急忙問:“他呢?他呢?”


    楚秋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


    可他不用言語回答,顧予恩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了,沈言秋沒有回來。


    “他真的這麽狠心嗎?真的不在乎了嗎?”顧予恩喃喃道。


    楚秋試著安慰她:“或許他公司有事一時走不開呢,你別多想??好好休息才是。”


    顧予恩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他真的要和我離婚,不是開玩笑的,他真的要和我離婚。”


    這種傷痛楚秋無法安慰,不隻是他,任何人都無法安慰她。


    “謝謝你,我沒事了。”顧予恩朝楚秋笑了笑。


    “多休息,不要多想,我先回醫院了,如果有哪裏不舒服,記得打我電話。”


    “嗯。”


    楚秋走了。


    顧予恩呆呆看著天花板,她該怎麽辦呢?要怎麽做他才會回來呢。


    李嬸過來問:“太太,想說點什麽,我做給您吃。”


    “不用了,我不餓,你去忙吧。”


    到了下午,顧予恩身體恢複了一些了力氣,她自個下床,又來到了院子裏。


    院子一看就是整理過的,昨晚那些花兒都被吹的東倒西歪的,現在卻筆直的立著,又恢複了往日的姿態。


    但顧予恩卻沒有了欣賞的心情。


    她之前在賭,賭自己或許在沈言秋心中還有一些位置的,可現在發現,她感覺自己一直在做夢,一個沈言秋為她編織的夢裏。


    因為隻有夢裏才會那麽幸福,那麽快樂。


    而現在,他撕開了那個夢,把她強製拉出了那個夢,顧予恩想或許這才是真實的。


    顧予恩在院子裏從白天坐到晚上,要不是李嬸不放心她,或許她就這麽一直坐下去了。


    顧予恩在沈園待了三四天,而在這三四天裏,她的手機再也沒有收到過沈言秋的電話和短信,她也再未去過新視找過他。


    顧予恩現在胃口也不好,李嬸做的飯她就吃一點點,吃多了就會吐,李嬸見她那樣,也不敢讓她多吃。


    找醫生來看過,說是情緒淤積,導致了生理上的反應。


    李嬸很擔心,又去給沈言秋打了電話。


    顧予恩也沒攔她,也沒說什麽。


    因為她知道打了也沒用,他是不會回來的。


    顧予恩稍稍算了算,他已經有大半個月沒回過沈園了吧。


    這裏明明也是他的家,他卻不回來,真的就這麽不想看到她嗎?


    顧予恩苦笑了笑,沈言秋,你真的這麽恨我,煩我嗎,可是,我愛你,我們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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