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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能裝兩鬥米的米壇子,三奶奶告訴眾人。老人同時撕開正上方密封壇子的一層厚厚的牛皮紙,露出下麵糊在壇口的一層厚厚的黃紙。


    “小海,你來。”


    老人把劉海叫過來,讓他把那層黃紙撕開。


    劉海撕開之後,才發現壇子裏麵塞滿了黃紙。這個劉海理解為是防潮濕用的。


    在老人的示意下,劉海開始往外“掏紙”,掏出一般的時候,劉海終於發現了“目標”――一個用麻布抱著的小包裹!


    拿出布包,劉海小心翼翼的放到老人的手裏。他見老人這麽慎重,估計布包裏的東西應該非常昂貴。


    老人小心翼翼的把布包放到桌子上,輕輕打開,在劉海幾人好奇的眼中,露出了老人嫁妝的“廬山真麵目”!


    裏麵有六個物件――一個玉手鐲、一串項鏈、一個玉扳指、一對耳環和一把木梳子。


    望著這些物件,老人眼裏流露了深深的懷念,似乎又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記憶,那些風雲歲月。


    老人眼淚擎著淚水,動作遲緩的拿起玉手鐲,長滿老繭的雙手不斷的摩挲著。


    “唉――當初這玉鐲是有一對的。曉芙上大學的時候,我賣了一個,如今隻剩下這一支了。”


    老人的話很輕,輕輕的帶有著不舍和對生活的無奈之情。


    十來年,孤苦伶仃的把孫女拉扯大,其中的艱辛和心酸隻有她自己心裏才明白。


    “慧慧,奶奶知道你家庭條件不凡,認識社會上各種各樣的人,你幫奶奶把這支鐲子也賣了吧,留著它也是孤單。”


    老人把玉鐲遞給歐陽慧,略帶詩意的話聽在幾個年輕人心裏,卻堵得慌。


    “奶奶,我和曉芙是好姐妹。修房子的錢我可以――――”歐陽慧自然知道老人為什麽要賣自己的嫁妝。說要修大火燒毀的院子,可是沒有錢又該如何修呢?


    “慧慧,奶奶知道你和曉芙關係好。曉芙交了你這麽一個好姐妹,也是她的福氣!可是,修房子的事情,奶奶已經拿好主意了!你就別說了!你要是想幫奶奶忙,你就幫奶奶給賣了這個鐲子。”


    老人打斷了歐陽慧想說的話。


    歐陽慧想了想,隻好把鐲子收了起來。她出生高貴,珠寶首飾自然從小就玩過不少,老人的鐲子,她握在手裏,也覺得不是一般的東西,心想,等到時候,讓人估估價,自己再按估價給老人算錢便是。這玉鐲子,自己就私下裏再還給曉芙。當著麵,還是別違逆了老人的意思。


    老人手顫顫巍巍的把剩下的“嫁妝”包起來。令人驚訝的是,老人把布包沒有遞給自己的孫女劉曉芙,而是遞給了麵前唯一的男孩――劉海。


    “小海,這些東西,你暫時幫三奶奶收著。”


    “這――這――三奶奶――您還是自己收著吧――――”


    劉海被老人的動作嚇住了!他可不敢伸手接這個布包。


    “小海,你先拿著,聽三奶奶和你說。”


    劉海隻好硬著頭皮先拿著。


    “你是三奶奶看著長大的,人品怎麽樣,三奶奶心裏清楚,小時候你可小尿精,還常奈著三奶奶,要三奶奶抱,常常尿濕你三奶奶一身。那時候,三奶奶心裏就想,你要是三奶奶的親孫子該有多好!後來你年紀大了,不愛說話了,也不常到三奶奶家來玩了。直到最近這半年,變化很大,人長大了,懂事了!”


    老人說的很惆悵,說起劉海小時候臭事,一邊的兩個女孩都抿嘴而笑。劉海訕訕地摸了摸頭,接著聽老人說。


    “三奶奶你年紀大了,也不知道活到什麽時候,說不定那個晚上就去了。你――別說,三奶奶知道你心疼,可是人老了,終會有這麽一天。好在如今你曉芙姐也大了,自己能照顧自己了。隻是,你曉芙姐終究是個女娃子,以後要嫁到外麵去。那時候,我們這一支‘苗’就斷了。”


    老人歎息一聲。劉曉芙急忙紅著臉說道:“奶奶,你怎麽又說這個啊!”


    老人揮了揮手,搖頭說道:“你爺爺在世的時候,就常和你爸說要他再生個男娃。可是那會計劃生育抓得緊,你爸也――唉――,小海,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也是想交給你一個任務!”


    “奶奶!”劉曉芙見自己奶奶要說“那件事”,一下子急了。


    老人看了看自己孫女,輕聲說道:“小海如今做事比你們都強,你的事奶奶也隻有交給小海辦,就算死了才會放心。這是你爺爺多年的心願,也是我的心願。不是和你說好了的嗎?”


    “可是,可是――――”劉曉芙可想說什麽,歐陽慧在一旁,輕輕的拉了她的手,輕聲說道:“放心吧,小海會做的很好的。我相信他!”


    言語輕輕,卻讓一頭霧水的劉海心神一震!


    “她相信我!”


    一股巨大的喜悅充斥著厲害的胸膛。不過很快劉海心裏便後悔了――自己怎麽這麽高興幹嘛?


    “三奶奶,到底什麽,您說吧!”


    劉海看著麵前。老老少少的三個女人。似乎她們之間有一股奇異的氣息在流動,讓劉海有些捉摸不定,似乎這件事情與自己還有關係?


    “曉芙,你想好了。今天,奶奶要不要和小海說,若是說了,小海也點頭答應了,那你以後可就不能反悔了!”


    麵對劉海的疑問,老人沒有理睬。反而回答慎重的問自己孫女――滿臉猶豫、不知所措的劉曉芙。


    劉曉芙幾天穿著一件綠色連衣裙,此時亮麗白嫩的臉蛋上似乎是羞紅的,與綠色相襯,猶如山間長發飄飄的精靈。


    劉海看著身材窈窕的曉芙姐,美麗的容顏引人心神。此時眼神卻飄忽不定,一看便知道心裏在猶豫,在做著巨大的掙紮。


    劉海心越來越好奇,到底是什麽事情讓曉芙姐,這麽難以下決定。有和自己有關,還和三奶奶的嫁妝有關。


    這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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