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洗完出來,看見了赤裸著上身坐在沙發上的sky。


    “寒冬臘月的,你再感冒了。”林恩這是典型的中國式的關心,好話沒有好好說。


    “我出汗,一會兒就穿上。”


    林恩這次沒有選擇躲開sky,而是走近了他的身前。“你能站起來一下嗎?”林恩請求到。


    sky起身問道:“做什麽?要參觀下我的胴體嗎?需不需要我把褲子也……?


    “你想什麽呢?站好,往前一點兒。”林恩心裏在罵sky這個暴露狂和臭流氓。


    林恩圍著sky轉了一圈,她發現sky靠近胸口的位置有一塊顏色比較深的皮膚,呈細長狀,後背相對應的地方有一顆痣。這不會就是那一世的那個傷口吧?


    “你這個是胎記?還是?”林恩問道,她的指尖不自覺的在那塊皮膚上摩挲。


    “你這是在引誘我嗎?sky滿腦子的汙穢思想。”


    “我問你這是不是胎記,怎麽就引誘你了?!”


    “是胎記。”說完sky把林恩的手摁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然後俯身吻上了林恩的唇。林恩能感覺得到sky的心跳在一點一點的加快,連帶自己的心跳也是。sky用他那柔軟的舌撬開了林恩的牙關,他探尋到林恩柔軟而又濕熱的舌尖,很快,它們纏綿交織在一起,二人的喘息聲加重了。sky的另一手又不安分起來,林恩牢牢的將其製服在手中。sky的力氣太大,林恩掙脫不開他的懷抱……


    良久,sky放開了她,林恩隻覺自己的臉燒得通紅,她那隻放在他胸口的手還在不斷的摩挲著他的皮膚。


    “你為什麽會對這塊胎記感興趣?”sky問道。


    “我說我知道它是怎麽形成的,你信嗎?”林恩直直的望著他的眼睛。


    sky低頭輕輕地啄了一下林恩嘴唇說道“你說什麽我都信。”


    “它有可能是個刀口。”


    “是刀疤嗎?”


    “我今天被催眠時看見你了,準確的說是有一世我們有共同的經曆。”林恩解釋道。


    “是為了救你受傷的嗎?還是你知道刺傷我的人是誰?”


    “是在一個古羅馬的鬥獸場裏,你穿著士兵的衣服,在和我那一世的丈夫在角鬥,你被他刺傷了。”


    “那一世我們不是夫妻?”


    “不是。”


    “為什麽不是呢?”sky感到萬分的遺憾。


    “你為什麽不怪刺傷你的人,問他為什麽要刺傷你呢?”


    “階級、取樂、生活所迫……在很多時候,我們的人生並非能由自己做主的。”


    林恩為sky的豁達感到驚訝,或者是說他根本也沒有相信自己說的,也就無從憤怒吧。


    “林恩,也許你那一世真正想嫁的人並非是你的丈夫,可能原本應該是我呢?你這一世是來贖罪的,贖你負了我的罪。”sky是信了的。


    “sky,你知道嗎,這一刀的罪我贖了很久、很久了。”


    sky不解,林恩向他講述了自己父母舉刀相向的陳年往事以及刀子念頭對自己生活的頻繁打擾,這是導致自己出現心理問題的最大原因之一,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吧。


    sky紅著眼眶聽完林恩的講述,他隻覺著眼前的這個女孩的內心脆弱的像個蛋殼,她是得多麽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呢?她的那些倔強的“歪理”是來自現實的沉重打擊呀!


    “我不怪你林恩,我也不怪你的丈夫,我隻希望你可以盡快把心頭這把刀放下,你舉得太重的話,它也會影響到我們的下一世你知道嗎?我們不要讓它打擾我們那麽久好嗎?我們就把刀子留在今天,行嗎?”sky想幫助林恩卸下心頭大石。


    “嗯,我在努力,我也想把它留在今天。”林恩鑽進了sky的懷抱裏。


    sky抱起了林恩,他們要在林恩的房間裏赴今晚的電影之約。


    “你為什麽不喜歡去電影院看電影?”sky好奇。


    “之前都是一個人,去電影院找刺激呀?再我的腰也不太好,坐不了那麽久。”


    “那你可以看躺著看的啊!”


    “能躺著誰還看電影啊?”


    “你個小懶蟲!”sky說林恩是小懶蟲。


    林恩讓sky穿上衣服,二人膩歪著看完了一部愛情片。


    “看完收工睡覺。”林恩示意sky該回房了。


    sky躺在林恩的床上賴著不走。林恩有辦法治他:“你不走也行,我去姐姐屋睡也一樣。”


    “好好好,我走還不行嗎。”sky極不情願,“你閉上眼睛,我要關燈了。”關燈是sky和林恩的告別式。


    sky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林恩的眼皮子也睜不開了,她能感覺得到,夢魘的前兆在此時出現了。


    她依然緊張、害怕,但是卻也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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