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仕文!”


    “幹嘛?”


    “你討厭!”


    “是,我承認。”


    “你低級趣味!”林恩噓他道。


    “兩性關係是人類社會最高尚最聖潔的娛樂方式了,我怎麽會是低級趣味呢?”


    “你們男人是不是滿腦子都裝的這些東西啊?”林恩脫口道。


    “你們?還有誰?”詹仕文聽出了林恩話裏的漏洞。


    “哪有誰?我就是特指你們男性。”


    “你這是性別歧視?”


    “我哪有?”


    “都說是兩性關係了,就男人自己也不行啊?!實施不了啊!”


    “你……我不和你說了!”林恩說完欲轉身離開。


    詹仕文一把拉住了她,將其拖至自己的懷裏,寵溺地說道:“好!不說這個無趣的話題了。”


    ……


    餐桌前,早飯時。


    “你元旦假期有什麽安排沒有?”詹仕文問向林恩道。


    “沒有誒。”


    “那你之前一個人都怎麽過?”


    “家裏蹲。”


    “都不出去的?”


    “人多、車多,鬧騰,再就有些……就是恐懼或者叫障礙更貼切吧,總之不適應紮人堆裏。”


    詹仕文秒懂。


    “那有人陪著你會不會好一些?”詹仕文提出了他的建議。


    林恩一下子就想起了sky在聖壽山上的陪伴,好像讓她的緊張和焦慮就都不存在了,或者說讓她根本就沒有精力去注意這些因素了。


    “……應該……會吧?!我也不確定。”林恩答道。


    “那我們出去轉轉?”詹仕文旋即提議道。


    “你想去哪裏?”林恩看著詹仕文是一臉期待的表情,她有點不忍心拒絕他的邀請。


    “你看過日出嗎?”詹仕文問道。


    “夢裏看到過,算嗎?”


    詹仕文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林恩說的這個夢是哪個夢。


    “我們去聖壽山看日出好嗎?”


    “……挺遠的吧?再沒有近一點的目的地了?能看日出的。”林恩有點不太想去他說的那個地方。


    “聖壽山上有棵古樹,據說在那裏許願很靈的。”


    “你信這個?”林恩問道。


    “隻要有機會能實現美好的願望,形式什麽的不重要。”


    “那你是信還是不信呢?”林恩再次和他確認道。


    “我信!”


    “嗯,那我們就去,許願。”林恩想著他如果說不信,那她就沒必要答應他的這個邀請了,“可是我們這個時間臨時過去能訂到房間嗎?”


    “山上就一間酒店,酒店老板是我朋友,你等我一下。”詹仕文說完就拿起手機扒拉起來。


    林恩聽著他應該是和人在確認酒店的房間,好像就隻有一間大床房空房了。


    詹仕文捂住了聽筒詢問林恩的意見,林恩看著他期待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


    “那我們一會兒去采購點吃的,然後咱們下午出發?”詹仕文向林恩征求意見道。


    “好!”


    吃過早飯,林恩把近期攢下來的衣服都丟進了洗衣機,詹仕文行李箱的衣服除了要幹洗的以外也都丟進了他衛生間裏的那個洗衣機裏。


    林恩又給二人換上了新的床單、被套和枕套,然後簡單收拾了一下二人的房間。


    詹仕文把兩個洗衣機裏洗好的衣物拿到陽台上晾曬,然後把換下來的床品又塞進了洗衣機裏。


    林恩正在用拖把拖詹仕文臥室的地麵,詹仕文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提議道:“我們中午在外麵吃吧!”


    林恩停下了手裏的活兒,轉向他的方向,回道:“行!這樣我們買完東西就在附近吃飯,然後吃完飯直接出發唄?”


    “嗯,就是這個意思。”


    “好!”


    林恩看了看牆上的時鍾,時間來得及。


    詹仕文要林恩幫忙拉扯一下床單和被套的,這樣晾曬出來的布料不會縮水也沒有褶皺。林恩不是不知道,但是之前她一個人無法實現這個操作。


    詹仕文的臂力很大,他故意扯著一頭的布料使勁兒拉,給林恩拽得直往他的方向跑。


    “你能不能收收力氣!”林恩佯裝不樂意道。


    “這叫男友力懂不懂?再說,我已經收著不少了。”


    “那謝謝你哈!”林恩選擇說反話還擊他。


    詹仕文聽出了她的小脾氣,服軟道:“我再收收的。”


    “沒事兒,要是受傷了我就哪兒也去不了了,我就申請個工傷在家躺著。”


    申請工傷?是和詹仕文申請嗎?


    “我真的收了不少了。那我原地不動,你拉,你拉還不行嗎?!”


    林恩這個小傻瓜還真就信了他的邪,她一拉,他就順勢跑到了她的眼前,然後俯身吻了她一下。


    “你……”林恩大無語。


    “給你的工錢。”詹仕文賴著臉皮說道。


    行!她說工傷,他這就來個工錢。


    林恩把自己手裏的那頭布料遞給詹仕文,“你自己拿著玩兒吧!”


    詹仕文隨機張開雙臂抱住了林恩,“生氣了?”


    “不至於!”林恩的聲音壓低了八度,回道。


    “覺得吃虧了?”


    “沒有。”


    “讓你親回來不就行了?”


    “你還真是奸商本質啊,這到底是誰吃虧了?”林恩剜了他一眼,沒好氣兒地說道,她邊說邊推開了他,退出了他的懷抱。


    “兩情相悅的事兒怎麽能用誰吃虧了來衡量呢?這是幸福,幸福,幸福你懂不懂?!”詹仕文用手指輕輕刮過了林恩的鼻梁,解釋道。


    “誰?怎麽就兩情相悅了?”


    “你不是吧?!你淩晨剛向我表白完,一覺起來就不認賬了啊?你這也……”


    “誰表白了?我說什麽了?”


    “你說和我在一起很舒服,你想和我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再增進了解的。”詹仕文回憶了個大概,說道。


    “我的原話是‘以交往為目的,試試看’,我可沒說‘以男女朋友的身份’這句話。”林恩指出他的概念性錯誤。


    “咱倆都交往了還不是男女朋友?”


    “當然!你看啊。”林恩掏出了手機,打開了搜索引擎,在裏麵輸入了交往兩個字,“交往,動詞詞性,意指人與人互相來往,展開來說就是由於共同活動的需要而在人們之間所產生的那種建立和發展相互接觸的複雜和多方麵的過程。”


    “你還說我奸商?你才是好不好?咱倆溝通都上升到這個高度了?你這是什麽行為?你是想吊著我嗎?”詹仕文眼神中淩厲的鋒芒乍現,這讓林恩嚇了一跳。


    “我沒有!”林恩有些底氣不足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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