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提那事了,晦氣!”拓跋齊賀一甩衣袖,怒道。


    “是……”


    “蘇婉清長得奇醜無比,華正燁想要看看沈鏡是否真的在意她也無可厚非,畢竟換做任何一個長相正常的人,他都不必去試。”


    “……”


    “有了在意的人,就有了弱點,弄清楚這一點,也算對他有幫助!”


    “殿下說得有理,但您剛才說‘利用’,又是怎麽回事?”


    “蠢貨,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侯府尚在禁足期間,隻是規定不得接見官員,他讓本王這個外來的皇子前往拜訪,不算違規。”


    拓跋齊賀說到這裏,又冷笑一聲,“如果侯府閉門不見還說得過去,如果侯府迎接了本王進府,無論我們在裏麵做了什麽、說了什麽,在外人看來,豈不是沈鏡與金國皇族私交甚密?”


    “他最大的目的,不過是想要讓沈鏡引起華嶽皇帝的猜忌罷了,畢竟任何一位朝中重臣與一國的皇子有私交,這都不是小事,你沒看他自己與本王相處都懂得要避嫌麽?”


    那隨從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法子實在太妙了,簡直是一舉兩得……殿下,那您和六皇子……”


    “吾王誤判此人,他一去侯府,思路竟變得如此開闊,太子密信如此重大之事,他竟敢隱瞞於吾王!”


    “但若他本人……並不知情呢?畢竟那密信,他有何資格閱覽?”一名隨從問道。


    拓跋齊賀眼中掠過一絲鋒芒,語調亦冷峻了幾分,“他是否知情,已無關緊要。”


    “……”


    “最緊要的是,吾王已看出他根本無意為吾王謀劃。試想,若他真有心相助,豈會至今毫無行動?”


    “他以為這樣無休止地拖延,便能牽製吾王?未免太小覷吾王了,吾王在華嶽布下多年棋局,人脈與資源豈是他所能估量的。”


    “至於沈鏡……昨夜之事吾王記憶模糊,但從你所言,他亦有野心,欲使吾王在他與華正燁之間作出選擇!”


    “初次會麵,他便讓吾王得知那密信之事,吾王方知那皇宮已不可回……說起來,這豈不是比華正燁那空口白話之人更顯誠意?”


    他稍作停頓,眼中閃過一絲狡詐,“華正燁此計雖狠,卻也給了吾王一個機會。沈鏡與華嶽皇帝的關係一直微妙,如今有了這層猜疑,他們的關係恐怕會進一步惡化。而吾王,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


    隨從聽得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來到華嶽避難,事情竟會發展至此。


    他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那殿下接下來有何打算?”


    “自然是……”


    拓跋齊賀話音未落,客棧樓下的門忽然喧鬧起來。


    為首的人問道,“可曾見過畫像上此人來此投宿?”


    拓跋齊賀臉色一變,聽出這聲音正是六皇子身邊的侍衛艾平。


    “這客棧的老板可靠麽……”


    隨從忙輕聲解釋道:“殿下不必驚慌,老板也是金國人,此處並非客房,不對外開放,我們隻需保持沉默即可!”


    拓跋齊賀緊咬牙關,憤憤道:“華嶽的皇帝自然不會為了小小的金國一個還未登基的太子爺的密信就大費周章地全城搜捕吾王,那華正燁可真是夠盡心啊!”


    “屬下猜想,之前您和王妃入住皇宮也是六皇子安排,六皇子如今這般高調搜捕,估計是要讓皇上覺得他與您並不相熟,絕無包庇之意……”


    那隨從歎了口氣,道:“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先離開,待風頭過去再回來便是!”拓跋齊賀陰沉著臉,“他以為這樣就能困住吾王?未免太天真了!”


    “那王妃呢?”


    “閉嘴,這當口,誰還顧得上她?”


    安南王府。


    華正燁正端坐在主座上,臉色陰沉。


    他掃了一眼低垂著頭的艾平,冷冷開口,“你是怎麽辦事的?這麽大個活人還能遁地不成?”


    “……屬下不知他一個逃亡的皇子竟然可以在天子腳下藏得這般嚴實……咱們此前小瞧了他……”


    這事不假,華正燁從來不把金國這位皇子放在眼裏,隻覺得他是依附自己的菟絲花,沒有他的庇佑,他在華嶽寸步難行。


    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華正燁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氣得一拍桌子,“來人,將人帶上來!”


    話音剛落,外麵的侍衛立即帶上來一個婦人,道:“殿下,人已帶到!”


    見到曲氏,華正燁扭曲著臉,似笑非笑,“八王妃,想必方才在門外你也聽到了,你那不爭氣的丈夫已經棄你而去了。”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老實交代他的去處,本王大可饒你一命!”


    曲氏的臉色早已蒼白,瞪著華正燁,哽咽道:“拓跋……他怎能如此對我!”


    華正燁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八王妃節哀順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就乖乖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樣對誰都好!”


    曲氏眼裏閃爍著淚光,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她不明白拓跋齊賀為何如此對她?


    自從成親以來,他們夫妻感情一向很好,他要逃命,她也緊緊相隨。


    更別說如今自己還有了身孕,他怎麽可以撇下自己就走了?


    難道自己和孩子,真就比不上他那些權利地位嗎?


    此刻,曲氏心中尚存一絲希望,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硬著頭皮說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你說什麽便是什麽,那未免也太輕視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了。”


    “嘖嘖,你說說,那男人怎會舍得離開你這樣情深義重的女子?本王都替你感到心疼!”


    “不必多言,要殺要剮隨你便!”


    “倒是挺有骨氣,可惜你嫁錯了人!”


    “……”


    見曲氏目光呆滯,不作回應,華正燁不慌不忙地提醒道:“你是否了解你自己的男人這事暫且不論,有件事,他肯定沒有告訴你!”


    曲氏:“……你想說什麽?”


    “你那好夫君可不止一次向本王表示想要成為華嶽的駙馬爺。”


    “胡說!”


    “胡說?你想想,華嶽國唯一的公主,怎能讓人做妾?由此可見,你這個正室的位置,從未真正坐穩過……”


    “別再說了……你有何證據?”曲氏不滿地打斷道。


    “本王本不想說得太過直白,你可知道他前天夜裏突然離開你們的住處,去了哪裏?”


    曲氏:“……”


    “就是去了公主的寢宮,想要強行占有公主,隻是沒有得逞罷了。”


    “……我絕不會相信你的一麵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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