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雲也不打算賣關子,沒有隱瞞:“夜無煙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丈夫!”


    “什麽?”


    蘇婉清驚訝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不是,她剛剛問那個問題隻是想在逸雲麵前營造一種她什麽都知道的氛圍,她和夜無煙一點關係都沒有,沒想到逸雲張口就是一個王炸。


    蘇婉清腦子有些發懵,夜無煙和逸雲……這兩人至少相差十五歲啊!!


    仔細想想,這事兒卻是能說得通。


    夜無煙行蹤詭秘,世人很少能見到他的真麵目。


    傳聞中他有真假難辨的易容術,若是他易容成別人的模樣出現在江湖中,也是無人能識得。


    然而,這則劇情之外的新聞實在是太驚人了,蘇婉清需要一些時間來吸收。


    劇中,逸雲這位自負的神醫之所以能夠成為侯府的暗衛,是因為沈鏡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救了被玷汙的她,之後又允許她動用侯府的力量去為自己複仇和尋找她的師父夜無煙。


    隨著時間的推移,逸雲覺得沈鏡是一個值得信賴的領袖,於是便忠誠地留在他的身邊,幫助他完成偉大的事業。


    夜無煙在江湖上已經消失多年,但由於沒有傳出他的死訊,藥王穀的穀主一直保留著他的名字……


    眾所周知,這個穀主的位置比棒子國的總統還要難坐,誰坐上去誰就會遭遇不幸。


    然而,蘇婉清知道夜無煙的下落。


    蘇婉清抬起眼睛,平靜地看著逸雲,“我知道你對我的行為感到困惑,但將來你會明白的。”


    逸雲:“……”


    “現在你隻需要告訴我,你想知道如何救他嗎?”


    逸雲有些激動地回答:“你知道他在哪裏?”


    蘇婉清微微一笑,“雖然你是侯府的暗衛,但我猜你的主人也不會讓你去做調查我的背景這種小事。”


    “你可以去問問淩滄,我這個人,從小就沒有得到父母的寵愛,也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教育,但我偏偏擅長使用毒藥。”


    “雖然我隻會下毒而不會解毒,但人們口口相傳,最終還是把我傳成了一個用毒的高手……”


    “實際上,我隻是曾經用毒藥殺死了幾隻野狗而已。”


    盡管劇中隻是提到蘇婉清喜歡用毒,在侯府經常使用這種手段,但並沒有說明她是如何學會這些的。


    蘇婉清本著科學的精神,還是在記憶中找到了一些線索。


    使用毒藥是一門學問,需要精確的劑量和藥引,才有可能成為宅鬥的冠軍,更不用說原主使用的毒藥涉及到了許多深奧的毒術。


    她不認為像原主這樣的笨蛋能夠自學成才。


    所以,她憑借記憶中的研究,發現小時候遇到的那個教她用毒但要求她保密的叔叔,可能就是夜無煙。


    夜無煙醫術高超、擅長用毒並且會易容,當時見到的那張臉是否是他,蘇婉清無法確定。


    畢竟後來出現的夜無煙確實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張臉。


    ……


    “師父曾經教過夫人用毒?”


    蘇婉清笑了笑,她就知道,以逸雲的智慧,很快就能想到她想要的答案。


    “呃……隻是合理的懷疑。”蘇婉清誠實地說,“那時候我還小呢!”


    “夫人,請你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師父現在到底在哪裏?”


    逸雲此時已經顧不上為什麽蘇婉清會知道那麽多事情。


    “你聽我說,你的師父將來會出現的,但如果你不抓緊時間研製救他的藥,你們見麵的那一天就是他的忌日。”


    逸雲懵了。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蘇婉清為什麽會……像個神棍一樣?


    “這管血你拿去研究一下,如果你能找到更多的藥用價值,將來解決疑難雜症的可能性就會更高。”


    逸雲:“……”


    蘇婉清讓寧德全發布公告的第二天中午。


    蘇婉清正在吃飯,門外的彩月突然匆匆進來:“夫人,又來了一個……”


    蘇婉清微微皺眉,連吃頓飯都無法安寧。


    她本來也沒打算全部抓出來,這些人實在是太容易被嚇倒了。


    這樣一來,一下子得罪那麽多人,到時候在府裏出入不得請四個保鏢跟著才安全?


    她無奈地放下筷子:“讓他進來。”


    來自首的仆人很快走了進來,他對蘇婉清說:“夫人,小人喜來,是負責馬圈的,是來……來坦白……”


    蘇婉清看他支支吾吾,直接幫他把話說了:“據我所知,你家裏以前就是養馬的?所以才來侯府當這個‘弼馬溫’?”


    “正是……”喜來戰戰兢兢地說。


    蘇婉清說:“我們鎮北侯府馬圈裏的馬都是從軍營買來的千裏馬,本來自家軍營的馬直接牽來用也無妨,我們侯爺隻是想公事公辦,才非要真金白銀去買。”


    “但我發現最近一批馬,也就是一年前的這十五匹馬,價格比市價翻了足足一倍,你的解釋是因為軍營戰馬稀缺?軍營抬了價?”


    喜來聽到這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夫人……小的就是來坦白這件事的。”


    蘇婉清的眼神變得深沉:“說。”


    喜來咽了咽唾液,將腦袋埋得更低沉:“小人……小人是故意報高了價格……”


    “為什麽?”


    喜來咽了咽唾液,把心一橫:“因為小人需要金錢給老母治病……”


    蘇婉清揚眉:“所以?”


    “所以小人才來向夫人坦白,還請夫人念在小人是初犯,饒過小人這一次……”喜來跪在地上砰砰砰磕頭。


    蘇婉清垂眸看著他:“你的確是初犯,也隻犯過這一次,因為馬兒也不用常買,它們吃的草料,市場價格透明,你也做不了什麽文章……”


    喜來臉色一白:“夫人……”


    “回去吧”蘇婉清不想再看他,“本夫人說話算話,坦白不糾,但若再犯,絕不輕饒!”


    喜來如釋重負,起身退下,蘇婉清繼續用膳。


    飯後,彩月忙遞上擦嘴帕子:“夫人,這個時辰過去,通告就張貼滿一日了,後邊應該不會有人來坦白了!”


    “有道理!”蘇婉清說著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這個時辰,侯爺應該快回來了?”


    沒想到禁足令還沒有解除,沈鏡一大早被召進宮裏問話了。


    劇中他也是這個時候被召進宮,主要是因為華茵公主被侮辱之事……


    可是這次華茵公主躲過一劫,卻因拓跋齊賀下落不明之前來了一趟侯府,還是把沈鏡給連累了。


    蘇婉清心中暗道:誰叫沈鏡非要在禁令期間接見這個拓跋齊賀?活該!


    “回了!”彩月道,她剛從其他下人嘴裏聽說了,“侯爺回府後聽聞夫人貼了通告很有效果,當下就誇了您能幹!”


    蘇婉清朝外望了一眼:“他人在哪?”


    “聽說是回了書房”彩月回道。


    蘇婉清頓了頓,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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